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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幽岚传奇-第4部分

小说: 幽岚传奇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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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逃亡到这里的?”华君看到万俟雅言的脸色很不好,不由得想起今天莫老三因为说错话被万俟雅言抽刀当众砍了的事。
  万俟雅言沉沉地点头,说:“弃军保帅,我全家七百多口人命赴黄泉。”她说罢,扭头盯着华君说:“你是我身边的人我才告诉你知道这些,倘若你说出去,你开口之时便是你毙命之时。”她那神色,全无半分玩笑。
  华君觉得手指头发寒,她曲指成拳握住自己冰冷的手指。在她看来“穿越”这个出现在小说里的词出现在她的身上太过匪夷所思,可眼前的景况,让她不得不相信自己“穿越”了,而且是穿越到一个混乱的她不知道的朝代。她现在后悔自己是读市场营销而不是学历史,只隐约知道“拓拔”出自北方的少数民族,大概是在一千多年前出现。华君默数了一下朝代表,再用排除法去排除。夏、商、周、春秋、战国、汉都不可能,魏?不姓曹,也不是!晋?晋姓司马,最出名的是出一大篓筐荒唐皇帝,出生只有几个月的奶娃和傻子都能做皇帝的朝代。排除掉!接下来是?隋唐?隋唐之前呢?她惊得一下子站起来,惊呼道:“五代十国!”
  “嗯?”万俟雅言惊疑地看向华君。
  华君又想到万俟雅言刚才数的那些国家不是五代十国的国名,她对五代十国不熟,但至少从《天龙八部》里知道有一个燕,可没有“燕国”那就是五代十国之后的——“南北朝!”南北朝?北魏拓拔氏?华君一巴掌拍在额头上,真想把自己拍晕过去算了。五代十国、南北朝,历史上最混乱最黑暗的几百年,这个朝代只有不停的战乱、战乱、战乱!她望向万俟雅言,欲哭无泪地苦笑一下。万俟雅言砍死一个人算得了什么?这个时代贵族说有多野蛮就有多野蛮,说有多血腥就有多血腥,把人放进蒸笼里蒸熟了来吃都不是什么稀罕事。
  万俟雅言踱回椅子上坐下,十指交叉叠于胸前目不转睛地注视着神色变幻的华君。
  华君觉得自己当务之急是弄清楚两年事,一是她是怎么到这里的该怎么回去?二就是弄清楚现在所处的时代及地理位置。时代?华君又想到如果南北朝之前的是五代十国,那唐与宋之间的那五代十国是什么?她惊得瞪大眼,失声叫道:“五胡乱华时期?是五胡十六国!南北朝,宋?刘宋?北魏?拓拔?”她问万俟雅言:“宋国的皇帝姓刘?魏国的皇帝姓拓拔?”
  万俟雅言点头,说:“不错。”
  华君纠结地扶住额头!五代十国的那点战乱算得了什么!五胡十六国才是乱中极品。她要是学的历史专业说不定还知道一些,可她学的是市场营销,连五胡十六国是哪五胡、哪十六国都记不清楚,只记得五胡十六国和南北朝搁一块儿。到底南北朝与五胡十六国是同一时期还是一个在先一个在后、哪个在先哪个在后,她根本搞不清楚。她闭上眼,努力地定定神,接连深吸两口气,对自己说:“镇定点,我现在是在穿越到土匪山寨里,谁当皇帝跟我没关系!混乱的政权跟我也没关系。”如果她不能马上穿越回去,她就必须在这里生存下去。怎么生存?没根没基的人生地不熟,肩不能挑手不能提——华君抬头把视线落在万俟雅言的身上,决定在万俟雅言身上打主意。靠着大树好乘凉嘛。
  万俟雅言若有所思地盯着华君,对华君的来历更加生疑。
  门外响起一个男声:“我有事求见门主,烦劳通禀。”
  门卫的声音响起:“禀门主,韩公子求见!”
  万俟雅言朗声道:“让韩律进来。”
  华君心说:明明隔着一堵薄薄的墙,外面说话都听得到,还要让侍卫通传,这就是规矩?
  门帘掀开,一个穿着白色袍子的男子走了进来。雪白的长袍像是某种动物的毛皮,衣领及袖口周围镶了圈毛边,看那料子像是黑色貂皮。他高挑文瘦,服饰华贵,说话低缓沉稳,举止文雅,该算是位浊世佳公子吧。华君在心里如此评价。
  韩律的手上拿着卷轴,他进屋后,朝万俟雅言低头行了一礼,说:“门主,图纸绘好了。”
  万俟雅言起身,说道:“给我看看。”她走到桌子前,韩律把桌上的茶具移开,将绘好的图纸展开。
  华君朝那图纸上看去,发现是一张山势地形图,上面还绘有建筑图案。
  韩律说道:“主峰地势险峻,背倚天险仅一条崎岖山道通往山上,可做主宫。我根据地势,设置了十八道关卡,其中屯兵卡五道,机关十二处,这里设下断龙石,倘若主峰不保,可放下断龙石斩断对方上山的路从悬崖处的机关用绳索下山。主峰四周,根据地势,设置七座营地,七营相互呼应拱卫主峰。”
  万俟雅言仔细看了下地形图,问:“建好主峰需要多久?”
  韩律说:“视情况而定。”
  万俟雅言问:“什么情况?”
  “人力物力!”韩律说道。
  万俟雅言瞥他一眼,说:“在过年前把主峰的基本建筑弄好,半年内将主峰的一切完工。至于其它七营,等以后扩张了再建。少钱你去找金万财,少人你去找浑禹,他们要是不给你办,你来找我。”
  “是!”韩律低头应声。
  万俟雅言环抱双臂打趣地瞅着韩律,一双眼睛滴溜溜地转。
  韩律让万俟雅言看得低下头去,颇不自在地行礼说:“属下告退。”
  万俟雅言不客气地问:“我有让你走吗?”
  韩律头也不抬,问:“门主还有什么吩咐?”
  万俟雅言深深地瞅了他几眼,挥手,说:“没事了,下去吧。”等韩律到了门口,她才又说:“如果你还敢半夜吹笛子,我就把陶婉嫁给浑禹、金万财或卫呼汗中的任意一个!”
  韩律闻言赶紧曲膝跪下说道:“属下知罪,求门主恕罪!”
  万俟雅言朝他摆摆手,示意他退下。等韩律走了,她才勾起嘴角轻轻地笑笑,好笑地摇摇头,又再扭头朝屋角望去,说:“陶婉师姐,回来了就出来吧,躲在暗处做什么?”
  窗户处,一道黑色的身影射入就地一个翻滚,落在万俟雅言的跟前半脆着拜道:“陶婉见过郡主。”
  万俟雅言笑着招手,说:“起来。”伸手把陶婉扶起来,问:“打探得怎么样了?”
  陶婉点头,说:“都打探清楚了。”她扫一眼华君,没作声。
  万俟雅言说道:“无妨。”
  陶婉说:“县里屯有两千兵力,不方便动手。倒是西去十里地有一座山寨叫小岗寨,约有百来号人,已占山二十余年,有不少积蓄。我已把山寨里的地形摸清楚。”
  万俟雅言问:“山寨再富能有城池富有?”

  第六章

  陶婉默不作声,攻哪、打哪自有门主拿主意,轮不到她说话。
  万俟雅言沉吟片刻,没说打也没说不打,只对陶婉说:“你再把周边的势力分布情况跟我说一下。”她说罢又看向华君,说:“君姑娘,你自便。”
  华君算是看出来了,这小丫头的年龄虽小野心却一点也不小。她知道接下来的事不方便她听,于是出去觅食,朝之前见到的“食堂”走去。她的身体本来就不算是很好,再加上也不知道有多久没吃东西,虽然不觉饿可体虚乏力的感觉涌上来,身体已向她报警。
  万俟雅言觉得肚子饿,她一边听陶婉汇报周围的地理地势一边等着华君给她送吃的进来。她左等右等,等到全面的雾全散日头都出来了,仍不见华君给她送吃的来。万俟雅言和陶婉聊完,将手掌贴在小腹上揉着咕咕叫的肚子朝外走去。她差人打探清楚华君的去向后,朝食堂走去。她刚踏下台阶踏入食堂外的场地就见华君蹲在地上对着一只死去的野兔作愁怅状。
  “君姑娘,你在看什么?”万俟雅言走过去弯腰朝那野兔看去。她一眼就看出这只野兔是中了陷阱被套死的。
  华君看到万俟雅言走过来,站起来,把手里的小刀递向万俟雅言,说:“你来得正好,给你。”
  “做什么?”
  华君问:“中午想吃烤兔肉吗?”
  说到吃,万俟雅言更觉得饿,直言不讳,说:“想啊。”
  华君问道:“你不剥皮我怎么烤它?”
  “我……”万俟雅言诧异地扭头看向四周,这没有人了吗?啊,就算这位华姑娘不会剥皮,不会找别人来剥吗?她环顾四周,就一个瞎眼老太婆在厨房里生火烧水,附近连个鬼影子也没看到。谁给华君野兔的?不会让剥了皮再给华君吗?“这只野兔谁给你的?”她回头剥了那家伙的皮去!
  华君朝厨房里一指,说:“我在厨房里拿的。”她瞅着万俟雅言,笑道:“如果你不会的话,我另请高人。”
  万俟雅言扫一眼华君,一手拧起兔子,随手找了根稻草绳栓住兔子的一条腿,把它倒挂在旁边的小树枝上就开始剥皮,她一边给兔子一边说:“我不仅会给兔子剥皮,我还会给活人剥皮!知道什么叫活剥皮吗?把人埋在土里,削开点头发,灌入水银,那人受不住剧烈的疼痛,会痛得从土里跳出来,而他的皮被水银撑开则留在了土里……”手起刀落,一刀从兔子的脚划到脖子处,撕开肚皮上的皮,把兔子的皮与兔子分离开,再用力一撕,整只兔子就和皮脱离开,就腿和头还被皮包着。万俟雅言再竖着一刀,把兔子开膛破肚,取出里面的肠肚丢开,又“刷刷”两刀,一刀断头,一刀同时断去兔子的两条腿。她把收拾好的兔子递给华君,说:“喏,给你。”
  华君下意识地后退一步,脸色发白地看着万俟雅言。万俟雅言的话听在她的耳里经过一番自动补脑之后,这兔子就像是那被剥皮的人。她说道:“小朋友不可以这么残暴。”用指尖拎着兔子去往厨房。
  小……朋友?残暴?万俟雅言将手背在身后,嘴角挂笑跟着华君朝厨房走去。她自认从表面上看她很文雅、文明,哪里看起来残暴了?
  华君嫌长袍碍事,把外袍脱了,拉高打底衫的袖子开始把兔子上架烘烤。在这荒山野岭她也不指望能去找什么无烟煤和调料,能有盐就很不错了。
  万俟雅言偏头打量着华君。脱去臃肿外袍卷起袖子的华君有一种很特别的风情,爽朗利落。闺房里的女子没有华君的这分利索、干脆,马背上奔波行走的豪放女子又太过粗犷,比起华君那完全是没半分女人风情。女人风情?对!就是这个词。“呵呵!”万俟雅言看着华君,突然了悟,为什么男人都爱女人。她也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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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近傍晚,浑禹还没有回来。
  山上已经断粮了。中午已没有米下锅,万俟雅言令人去山里搜了半天,也才猎到两只山鸡几只野兔。山上男女老少加起来六十来口人根本不够吃,只好又下令宰了老马。
  从这里到山下的村子,不过七八里地,怎么到天都快黑了还没有回来?即使出了意外,也该差个人回来报信。
  陶婉来到站在山头上负手翘望的万俟雅言身边,说:“门主,要不我下山走一趟?”
  万俟雅言说:“不用。”她说完,转身朝寨子里走去。临回去前,对守住寨门的岗哨说道:“浑禹首领回来记得向我通报。”
  “是!”岗哨赶敢应道。
  万俟雅言扫视一圈,记下这几个人的长相,回寨子里去了。
  她回到屋子见到华君正在替她整理床。木质浴桶抬进来,里面放着热腾腾的热水。她过去看了下,说:“太烫了,叫人添点冷水。”
  华君说:“没经过过滤的水不干净,兑冷水怕有寄生虫,还是等它凉吧。”
  寄生虫这个词中午的时候华君已向她解释过。万俟雅言说句:“真不知道你是从哪里来的人,我学艺的时候在南方呆过几年,也没见有你这样的。”喝口水都要烧开后再放凉才能喝,说喝冷水会得寄生虫病!喝水就不提了,病从口入,连洗澡还这么麻烦!
  华君心说:“我是一千多年后的人,你当然没有见过。”她愁怅地轻叹一声,坐在床沿边说:“明天能不能派人带我下山走一趟。”
  “做什么?”万俟雅言问她。
  “我想去……遇到你的地方再看看。”
  “嗯?”万俟雅言问:“看什么?”
  华君摇头。她不好说她是想回去看看能不能找到回去的线索。
  万俟雅言说道:“明天再说吧。”她说完,站在窗前看着外面的月亮。她站了一会儿,又出去了。
  华君等到水不烫后,见万俟雅言还没有回来,于是先去洗了澡,又再出门让人再去替万俟雅言烧了桶水。她披了那件厚厚的锦袍走出去,只见万俟雅言环抱双臂呆呆地抬头看着天空。那样子呆呆傻傻的,完没有平日的沉稳霸气。她走到万俟雅言的身边,顺着万俟雅言所看的方向看去,只看到天空中最高的启明星,她问:“你看什么?”
  万俟雅言答道:“看我家七百多口人。”
  华君曾听万俟雅言说过她的家世,皇亲国戚因为参与谋反,全家七百多口人被杀。她温声劝道:“别难过,他们会在天上看着你、保佑你。”
  “我看不到他们。今天是七七,你说他们是会回到郡王府还是回到刑场或者是不远万里来到山寨看我?”
  华君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万俟雅言这个问题。她想了下,说:“也许他们已经升天,正在天上看着你呢?天太高了,所以你才看不到。”
  “呵呵!”万俟雅言笑笑,扭头偏着脑袋看着华君,说:“你真可爱。”跟着又补充句:“说些言不由衷的话也想安慰我!”她笑笑,转身回屋。
  华君看着万俟雅言的背影,突然觉得这个恶霸小土匪头子很可怜。她跟在万俟雅言的身边,问:“你还有其他亲人吗?”谋反诛九族,但皇帝国戚诛连不到九族。如果九族算在内的话,皇帝那一家子都该杀光,包括皇帝自己。
  “有一个姐姐。”
  “为什么不去找你姐姐?”
  万俟雅言顿足,扭头,看一眼华君,抿嘴哼笑一声,脸色便冷了下来。
  华君问完即明白她问了个蠢问题,如果万俟雅言去找她姐姐,立即就会把她姐姐卷入谋反中也受到诛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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