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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南唐旖梦-第7部分

小说: 南唐旖梦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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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窅娘冷笑道,“我看,这圣主之位,你是觉得你做比较恰当吧,”她狠狠地拍在桌上,“说,谁告诉你鱼锦珊圣主是妖物。” 
惊觉说漏了嘴,水烟看着窅娘晴不定的脸,她早已不是当初那个娇柔,乖巧的舞娘了,如今的她狠,独断专行,水烟急忙跪下,“我随口说的,宫主,你饶了我吧。” 
“谁许你随口说,”窅娘抬起手,凝全身之力,只一瞬间,水烟被打出去好远,她的头磕在桌脚上,血泊泊地顺着她白皙的额头留下来,泪水盈在眼眶,水烟硬是没敢落下。 
水烟颤巍巍地站起来,“回宫主,是谢家小姐殒命,谢择席来这幻境仙宫,我在密室的石门外,听到了你们的谈话,那时宫主你还在李国主身旁受苦,不认得奴婢,直至那次鱼锦珊带宫主来这幻境仙宫,我来伺候宫主,又见了你颈项间的环佩,才知你便是这幻境仙宫真正的主人,”水烟抹了抹额上的伤痕,从怀里掏出一块玉石,“这是宫主你那次落下的。” 
窅娘接过玉石,取下项间的环佩,轻轻地将玉石放入其中,好在没丢,她想,否则,那密室之门是再也打不开了。她疑惑地看着水烟,这丫头应该不知道这玉石和这佩环是开密室之门的吧,不过,她想,这丫头这样机灵,只一面之缘就认得我,还认定这玉石重要,留至今日,会想不透么。她摇了摇头,有点心烦意乱,“你下去吧,她摆手,把伤口好好看看。” 
水烟低头,一言不发地退了出来,正撞上急匆匆跑来的花奴,“你怎么了,水烟,”花奴焦急地问。 
“没事,”水烟有气无力地说,“你有事吧,快进去,我得走了。” 
“真没事么,谁打的,”花奴义愤填膺地叫嚣,“我去找她,你说。” 
“真没事,我自己撞的,”水烟烦闷地推开她。 
“我,”窅娘打开门,“我打的,你找我?” 
“这,”花奴大窘,这圣主走后,幻境仙宫一直是她姬窅娘做主,今天别说是打水烟,就是打她花奴,她也得受着啊,“没,”花奴讪笑道,“我来是要告诉宫主,有圣主的消息了,有人看见一个男子前些日子在京里租了车马,带着一个眉间有着蝴蝶印记的女子走了,想来不会错了。” 
“来人有没有说那男子长得什么样,”窅娘追问。 
“没有,马夫只说人多,没好记,那女子因眉间有蝴蝶印记,马夫才记得,说是女子脸上戴了面纱,男的也带有面具。” 
“噢?”窅娘沉吟,“难道是他?” 

第二十九章 蓬莱仙岛
次日,小环醒来,欲去正屋里给夫人送早点。她打开门,见园子里闹哄哄的站了很多人,宫女太监们纷纷议论不休,也不去做事。她跑过去,“怎么了,怎么了,你们都在这干嘛啊!”顺着大家的眼光看过去,园子里那大片大片的牡丹花一夜之间竟都开了,争奇斗艳的样子,早已不见昨日的萧条,萎靡。 
现在是早晨,露珠盈盈地躺在牡丹花艳丽的花瓣上,阳光照在它的身上,珍珠一般晶莹可爱,还有一些牡丹尚未开放,花瓣层层叠叠地裹着花蕊,欲开未开,一副小女儿的娇羞姿态。 
“怎么会这样,”小环瞪大了眼睛,有点不相信。 
“你还不知道么,”旁边一个平时和小环要好的宫女说,“京城里,所有的花,不论季节,一夜之间,竟全都开了,外面还不知道是一个怎样的花的世界呢,你想想,蔷薇和腊梅一起开了,是一个什么景象,简直千年难遇啊!” 
“啊,”小环张大了嘴,往花蕊夫人房里跑去,夫人如此爱花,见了满园的锦绣一般的牡丹花丛一定很高兴。她推开门,唧唧咋咋的,“夫人,夫人,你快起来看啊,”她朝内屋走去,“牡丹花一夜之间竟全都开了。”见上被子叠得好好的,毫无动过的痕迹,小环慌了,夫人哪去了。 
宫里的妃嫔听说园子里的花开了,一个个穿戴整齐,都来看这一大胜景,宫女太监们议论纷纷,好个热闹。小环跑来,见了皇上,说是花蕊夫人失踪了。宫里有侍卫守着,要出宫不会那么容易,一时之间,京城议论纷纷,花蕊夫人乃是九天仙女,牡丹花神的消息不胫而走。 
花蕊来到蓬莱仙岛,岛上的一众姐妹正在戏耍,见她来了,都围了上来。“怎么样,姐姐,”芍药仙子抢先说到,“京城里的芍药花开的漂不漂亮。” 
“臭美,芍药哪有水仙高雅漂亮,”水仙仙子争到,“哦,姐姐。” 
“好了,”花蕊急急阻止,“别争了,都漂亮好么,你们这样让我高调退场,是何用意啊!” 
“难得我们众姐妹今天终于可以聚在一起比一比了,当然不能错过,”紫罗兰插嘴。 
花蕊摇头,宠溺地笑笑,来到莲花仙子身旁,继续她们一百年前未下完的棋。 
“你说李国主还去带走女英么,”莲花仙子开口。 
“他早已不是那个优柔寡断的李从嘉了,现在,他是蓟无霜。” 
“呵,”莲花仙子浅笑,“不知道有一天,那赵匡义知道了李从嘉就是蓟无霜会是什么表情。” 
“是啊,胜负还未可知呢。” 
“争什么,”众姐妹笑道,“谁胜谁负,这天下也不过是两位仙子手里的一盘棋局罢了。” 
花蕊执子,命运之轮开始滚动,步步为营,方可免人世疾苦。 

第三十章 涣然梦醒
“阁主,鱼姑娘醒了。” 
他正伏案看着琉璃送来的信件,此时听下人说她醒了,他抬起头来,“走,我们去看看。” 
琉璃的眼神暗了下来,显出不悦的神态来,“阁主,这些信件是京城里那些被我们收买的大臣送来的,下一步该怎么做,还等着你回复呢。” 
“也不急这一时半会儿,”他站起身来,“青峰,走吧。” 
琉璃看着他们的背影,阁主手执画扇,提脚出去了。那个女子对他就这么重要,她虚弱地靠在他的书桌上,悲哀地想,我与他同门学艺,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终究竟敌不过一个背叛他,陷他于囫囵的险女子么。她想起七岁那年第一次见他的景,师傅带他来到她跟前,“来,无霜,见过你师姐。” 
他低了头,闷声闷气地叫,“师姐,”说得急不愿。在几个师兄妹中,师傅对他尤为关心,偏袒,而师傅所教,他也能在几个师兄妹中最早地学会。虽然他很冷淡,但他骨子里的那份贵气,那份从容淡雅,却吸引着她。直至后来他离开,她才知道,他竟是李从嘉。 
蓟无霜匆匆来到鱼锦珊的门外,里面传来她尖锐的叫声,“出去,出去,你们是谁,滚出去,立刻,马上。” 
他走进去,跑出来的丫鬟一个没留意,撞在他身上,汤药撒了他一身,“阁主,对不起,对不起。” 
“没事,”他淡淡地笑,伸手扶起她,“她怎么了。” 
“鱼姑娘一醒来就这样了,已经差人去叫风信子姐姐了。” 
他点头,“你下去吧,我去看看,”看着小丫鬟转身欲离开的背影,“对了,”他吩咐道,“你再去煎碗药来。” 
进得屋来,只见鱼锦珊蜷着身子,双手抱着膝盖,缩在角。她的长发随意地披在肩上,眼神涣散,一脸的茫然无助。 
他走过去,心疼地握着她的手,“别怕,是我。” 
她抬起头,看着面前的男子,迅速地将手缩回来,“你是谁?出去,出去,”她摇头,“这里是哪里,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他皱眉,“你不认识我么?” 
她喃喃自语,“这是哪?这是哪?”她无助地抓着自己的头发,仿佛被什么事困得很难受一般,她使劲地往墙上撞去。额头硬生生地碰在墙上,她也不觉得疼,蓟无霜拉过她,也不顾她的挣扎,使命将她的头摁在怀里,心疼地用手理开她额前的发,查看她的伤。 
她推开他,朝院子里跑去,她一向武功很好,等闲人奈她不得。蓟无霜追上来,欲拉她回房,两人在院子里打了起来。“你身上有伤,别打了,我们回去。” 
鱼锦珊可不听这些,“我凭什么跟你回去,你是谁,做什么拦我去路。” 
就这么打下去蓟无霜不忍伤她,若他停手,她轻功了得,他亦难寻她,正踌躇不知如何是好,只见她身子一软,肩上中了一针,软软地向后倒去,他连忙上前,揽她在怀。原是风信子赶来,见他二人正打得火热,往鱼锦珊肩上投了一支长针。 
“她没事吧,”蓟无霜焦急地问。 
“那针不过是麻药罢了,没事。” 
着怀里昏睡的她,她长长的睫毛盖在眼睑上,一脸安然。 

第三十一章 锦珊的话
我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窗外的阳光很好,透过雕花的窗棂折进来的阳关打在桌上,显出一种奇怪而且尤为好看的图案来。我试着坐起来,可这并不容易,我觉得浑身都很疼,像经历了一场持久的战役。 
我听见屋里有人,我不知道这是哪里,这个陌生的房间让我觉得很害怕。我听见他们在说一个叫鱼锦珊的女子,她是谁?他们跟她一定很熟,我想,否则不会我醒来这么会儿了,他们也未曾发觉。 
“她昨天这么累了会儿,也不知什么时候醒过来,”那个穿白衣的男子说。我眯了眼,偷偷打量他,他眉头紧皱,一双剑眉直飞入鬓,薄唇轻轻抿着,显出焦急的神态来。是为了那个叫鱼锦珊的女子么,我觉得有点心疼他了,他真是一个好看的男子,我靠在软枕上,笑了。还有那个穿绿衣裳的姑娘,她站在他旁边,一副小女儿的娇羞,她说,“我看,她是受了什么刺激,有点神志不清了,你们从宫里逃出来的时候,她看见了什么啊。” 
“一场大火,也许,这是她所经历过的?”他疑惑地看着那名女子,我听见他叫她风信子,多好听的名字。 
他转过头,向我走来,我赶紧闭了眼睛,心却突突地跳个不停。他怎么这么突然地就过来了呢?他是谁?他要做什么?他过来了吧,我闻到他身上传来的淡淡的香,有点不知所错。他温热的手覆盖在我的手上,我惊了一下,忙把手缩回来,瞪着眼睛看他。想他一副谦谦君子的摸样,竟这样无礼么。 
“公子,休得无礼,”我忙把手躲进被里。 
“别怕,”他淡淡地笑开来,“我叫蓟无霜,你有没有什么想吃的,告诉我,我让他们去做。” 
“蓟公子,这是哪里,我为什么会在这里,”我疑惑地问。 
“这,”他显出为难的样子来,又说,“姑娘在路边晕倒了,我见姑娘无人照顾,就让风姑娘带你过来了,这是我家。” 
我看像她,那个绿衣女子,她急忙点头,“是啊,是啊,我就是阁主口中的风姑娘,我叫风信子,他们都叫我无敌神医。” 
早在刚刚醒的时候就知道了,看着她解释,我笑开来,“风姑娘真逗。”转眼看见他盯着我看的样子,不禁羞红了脸,现如今我卧病在床,病容难看不说,还衣衫不整,里面白色的抹胸若隐若现,我拉了锦被盖好,轻声唤他,“蓟公子。” 
惊觉自己失态,他抱歉地笑笑,“姑娘笑起来很美,对了,”他故作不知地问,“不知姑娘芳名,我该如何称呼你。” 
如何称呼?对了,我是谁?我叫什么名字?看着眼前殷殷期盼的男子,我试着说,“我叫鱼锦珊?”那是她喜爱的女子吧,我这样说他会不会生气?我突然发现,我竟然想做他喜爱的女子,我为自己的小聪明洋洋得意,同名同姓的人总该是有的。 

第三十二章 死里逃生
话说那花蕊夫人是牡丹仙子,现如今功德圆满,早不知去了哪座神山做她的逍遥神仙去了,女英被困深宫,却是日日消瘦了。想那孟昶原是同李从嘉一般境遇的人,现如今也不知被囚在哪里受苦,女英央了皇上,只说怜他,再者他对皇城亦构不成任何威胁,放了他便是。皇上可怜女英日日受那病痛的折磨,也知她之所以一直病未痊愈,是因着那李从嘉,为着哄她开心,答应放了孟昶。 
次日孟昶便接了圣旨,由宫里的人送着出来了。赵匡义竟肯放他?孟昶也觉得很是奇怪,他那样一个生多疑的人,放了他孟昶,他还不日日提心吊胆。现如今人为刀俎,我为鱼,孟昶也不想这么多,赶紧离开这是非之地才是权宜之计。 
出了城门,孟昶累极,靠在那城郊的一棵大树下歇着,想着花蕊临去前跟他说的话,他不知道,他究竟是何时救了她,让她这样为他来这混乱的人世间。他突然觉得有点对不起她,如果,他没有亡国,花蕊是不是现在还陪在他身边呢?他们一起赏花,一起吟诗作画,可良辰美景奈何天,便赏心乐事谁家院?他决定去寻她,走遍天涯海角去寻她,哪怕亡国,哪怕一无所有,有她在身边,就是他的全部。想着现在才离汴京没多远,孟昶打起精神,走过这座山头,就是他赵匡义反悔,也再难寻他了。他站起身,惊觉周围不知什么时候却是多了一帮黑衣人,团团将他围住。终究是逃不过,他想,也许,这就是花蕊所说的解脱吧。 
“你们是何人,”他毫无波澜地问。 
“少跟他废话,”为首的那人不耐烦地说,“速度解决了他,好回去交差。” 
几个人虎虎生威地举刀向他袭来,惊觉阵阵凉风扑面而来,孟昶也觉今日是必死无疑了,闭了眼,也不反抗。等了半天没见刀落下来,也没有想象中的畅快淋漓,却听见打斗的声音。孟昶睁开眼,只见一个蓝衣女子与那群人打开了。她蓝色的娇小身影在几个镖头大汉中间来去自如,几个大汉奈她不得,显然娇小的她更占上风,几个回合下来,几个男子早累得气喘吁吁。 
见这女子功夫了得,为首的那人大叫,“你是谁,我劝你少管闲事,这可是皇家的事,小心吃不了逗着走。” 
见那蓝衣女子也不说话,似乎救不得孟昶誓不罢休的样子,几个人慌了。倘若回去,凭那赵匡义的脾气,他们亦是死路一条,只得硬撑,却被那女子抓住了空隙,趁其不备,将几人打得落花流水,跑的跑,伤的伤。 
女子收好剑向他走来,“我奉我家主人之命前来救你,现在,你跟我走吧。” 
“不知姑娘所谓的主人是谁,来日我好登门答谢,”孟昶急急地说。 
女子一脸的不耐烦,毫无表地说,“我告诉你我家主人救你,是说现在你得跟我走,不是等着你来日登门拜访。” 
虽不愿,想来那女子所说之人即知道他今日的处境,也绝非等闲之辈,现如今他也毫无去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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