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人]居家旅行必备良伴「完结」-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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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死小鬼！你在对我干什麽！］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
　　莉珈缩了缩脖子，刚刚有一瞬间觉得脖子好痛，［干嘛那麽凶！我不过是好心捡你回来，帮你……］又缩了缩脖子，［帮你洗香香。］
　　轰隆！一瞬间几乎整个浴缸的水瞬间蒸发！莉珈只闻到她可怜的塑胶浴缸散发出一股像是臭蛋的焦味……飞坦果然要rising　sun她。
　　［欸，］莉珈皱皱鼻子，对着坐在残破浴缸里所剩无几的洗澡水中的飞坦，［看光了喔，没关系吗？］

　　08　流星街调教宠物的愉快生活

　　［你要热牛奶还是南瓜海鲜汤？要蕃茄肉饼还是青酱培根面？］莉珈对着穿着柔软浴袍，大剌剌半躺在沙发上，胸口的衣襟敞开一半的飞坦说，飞坦看似性感在摆大爷样，其实他是浑身动弹不得。
　　［里面是毒药还是坦白药水？］飞坦瞪莉珈。
　　他活该中了长老议会的人的特殊念力，据说会整整束缚他一个礼拜，他几乎丧失所有的念力才逃脱的，越想动、越想使用念力就越痛苦，加上刚刚一时气极爆发过，现在沦落到被个死小孩欺凌。她刚刚说的东西，里面除了牛奶以外其他都很少吃到；好的食物难抢；抢到了夥伴里的人
　　也没有任何煮饭天份。她捡他回来，到底有什麽目的？这个完全不像流星街的地方到底是哪里？团长呢？团员呢？去他的怎麽没人来救他！
　　是你妈毒药的大头啦！莉珈隐忍，再次感受到西索是多麽称职的一夜宠物。［你要棉花糖热可可还是洋葱牛肉汤？］再次挑战。
　　……飞坦不理她……
　　莉珈火大，拿了一碗汤也不吹凉，就一汤匙抵在飞坦嘴边，双方进入长时间角力，眼睛死瞪着对方。她从来没想过驯兽的过程那麽困难。
　　一个小时後，飞坦张开全身唯二会动的部位（另一个是眼睛）－嘴巴，喝下早已冰凉的汤。
　　莉珈松口气，她都以为最後不是抓狂用奶瓶灌养飞坦，就是忍不住把他扒光在他身上写＂我是短腿蜘蛛＂後丢出去。火速换碗热腾腾的汤，一匙一匙的喂食，此刻她对飞坦不敢有任何遐想或是不轨的举动。
　　［女人，你救我到底要干吗？］飞坦第一次主动开口。
　　要养你！要跟你玩！要跟你每天聊天！要每天早晚两次散步！要一起吃饭！要一起看电视！要……要干嘛？莉珈知道自己只是无尽的寂寞无尽的漫长时间，她想要有个她知道的人跟她一起生活。
　　［我只是想找人跟我玩，跟我讲话，跟我一起吃饭而已。你以为我对你有特殊兴趣啊？］她看向飞坦扁了扁嘴，又低下头带点无助的揪住飞坦浴袍的边边角，无意识的扭转，然後倔强的撇头。
　　弱者！废物！无用的脆弱情感！每天忙着求生存，杀人和被杀都不够时间了。飞坦撇嘴，环顾不大却布置的极为精致温馨的房间，这样的装饰他只有在偷袭长老议会时看过，美丽却无用的东西抢过来也没用，这个房间和这个死小孩一样没用。她那麽想要……同伴吗？她拥有所有流星街的人梦寐以求的大量资源、食物，还要同伴干嘛？
　　［我不陪死小孩玩。］飞坦一讲完，像是看到回忆中小时候被雨打湿的小猫瞬间垂下耳朵的样子，然後，那隻小猫也瞬间被杀了。
　　［我知道啊。］莉珈很认命的点头，她想一般流星街的居民都是这样的吧，像是上次西索接受包扎治疗和款待後也无声无息的走了，她原本以为西索会拿走所有能用的东西，没想到却只有苹果而已。不会有人陪她玩的，不会有人真心想跟她一起生活的。
　　［……］小猫似乎在呜咽，飞坦看到女孩绞衣角的双手转的更用力了，［你刚刚讲的是认真的？］
　　莉珈点头，她很认真希望飞坦或是哪一个她知道的人愿意留下来陪她玩陪她讲话，一下下也好。
　　［我要吃刚刚你讲过的所有食物，］然後金色双眸一眯，邪笑，［在我恢复前会霸占这里，离开时当然也会抢走所有的食物。］
　　欸？什麽意思？莉珈猛然抬头看着飞坦，她望进他的眼里尽是冷淡、残暴、和一丝难以察觉的笑意。［你等下下！呜哇～］她真的开心的无法掩饰，半跳跃的原地小转圈。
　　［欸，快点！我饿了！］飞坦不耐烦，这死小孩仗着现在他动弹不得就无视他的需求！
　　［欸小鬼，我叫飞坦，给我记牢。］
　　这是莉珈第二次驯兽反被兽驯服的失败经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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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隻小手伸出被窝无意识的到处拍拍，暂时定居在沙发的飞坦瞬间警觉醒过来，冷眼看着房间另一端的小手在空气中乱抓，无力的就像垂死前的挣扎。那隻手抓住闹钟，棉被下发出呻吟，然後是一团滚动－
　　怦！女孩有点恍神的摔下床，她还想睡，可是又被生理时钟饿醒了。企图振作甩甩睡炸的头发，习惯性的脱掉睡衣进浴室。
　　飞坦睁眼，他刚刚看到什麽玷污了双眼的画面？
　　［呜哇！］莉珈穿着明显很不整齐的衣服冲出浴室，冲澡时她终於想起来有什麽不一样了，［你这个色狼！居然默默看着我脱衣服！］
　　飞坦用鼻子哼出冷笑，［我没有恋童癖。］
　　［你信不信我今天用奶瓶喂你吃饭！］莉珈不服输的仰头。
　　［你敢我就杀了你！］
　　［哼！］学他用鼻子哼出不屑的声音，［用哼来杀我吗？］

　　09　流星街和宠物一起的新年生活

　　［飞坦，你今年几岁？］［比死小鬼大就对了！］［飞坦，你从小就在流星街长大吗？］［干你屁事！］［飞坦，晚上想吃牛肉咖哩还是海鲜咖哩？］［都要加！……不要辣。］［飞坦，呜哇～这部片超血腥恐怖的！！啊～又死一个了！凶手到底谁？］［弱智！一开始就看出来是那个胖管家了！］［飞坦，你几公分高啊？］［你想死吗？现在就成全你！］［飞坦，你想用奶瓶还是吸管喂你喝高钙增高高牛奶？］［我想喝你的脑浆！立刻！马上！］［飞坦，你已经两天没洗澡了，我们来去洗澡啦！］［Rising　Sun！］轰───！
　　＋＋＋＋＋＋＋＋＋＋＋＋＋＋＋＋＋＋＋＋＋＋＋＋＋＋＋这是莉珈来到流星街一年多来最开心的日子了，每天早晨都从和飞坦一边叫嚣一边问候对方一家老小开始，因为彼此都没有一家老小，所以可以尽情的问候。但一旦关心对方乾扁发育不良的身材，就会进入战斗状态，基於飞坦现在战斗不能，莉珈不能战斗；终於在第三天达成协议不得问候对方身材或身高。
　　然後莉珈通常会不怕死的问［我们今天推轮椅出去散步好不好？］，但是从来没有成功过。最後总是各自沙发一角看书，飞坦会非常大爷的只喊［翻］，她就得帮他翻页。
　　中午飞坦一边盯着电视的卡通一边以老人痴呆的状态吃下每一口送到他嘴边的食物，然後莉珈就会露出慈祥而满足的微笑替他擦嘴；过着和乐融融老人互助会的退休生活。
　　下午因为莉珈声称彼此都在发育需要多睡觉，所以有两个小时的午睡时间，然後是下棋、打电动、继续看书兼彼此毒嘴。
　　晚上会通常在恐怖电影、杀人电影、暴力电影、连环杀人侦探电影等中做选择，然後结束愉快充实的一天。
　　＋＋＋＋＋＋＋＋＋＋＋＋＋＋＋＋＋＋＋＋＋＋飞坦暂住在流星街第十区的第七天，他发现今天早上某小鬼从一醒来就格外的心情愉快，甚至没有任何的叫嚣宣战的例行问候。他盘据在沙发上缓慢的翻页看书，一边盯着到处团团转的莉珈。是的，他终於在昨天开始慢慢恢复肢体动作，虽然还无法使用念能力，但用来打小鬼是够了。
　　莉珈换了新的桌垫，是酒红色底金色花纹的、换了锅碗瓢盆、换了毛巾浴巾、换了抱枕踏垫、换了只有装饰作用的窗帘、换了床单枕套，最後甚至摆了一大盆盛开的红花白花。
　　［欸，你在干吗？到底在开心啥？］飞坦绝对不是好奇，只是觉得她一整个白天转来转去的改装潢布置，把整个房子弄得红红金金的，挡到他看电视了。家俱，没破洞就是好家具！
　　［啊？飞坦不知道吗？今天是12月31日喔！要准备过年了！］莉珈心情超级好，笑眯眯的把一个拨好的橙红色的橘子放在飞坦掌心，［这是第一次有人跟我一起过年耶，我真的好开心，我好想把整～个房子都换掉。］［过年？］飞坦无意识的把橘子一瓣一瓣往嘴里塞，好甜，可是配上莉珈笑的百花开春风摇的傻样，又有点酸酸的。［过年要干吗？］来到流星街之後他从没去在意过在寒冷冬季里很普通的这一天，他只在意冬天食物难抢，有时候又冷的要死，某个只长肌肉不长脑袋的家伙又吃的特多。而在遥远记忆里的大家围着壁炉笑闹的模糊影像，已经消失了。
　　［嗯！］莉珈大点头，［电视上都说要把房子布置整齐，要准备好多好多吃的，要跟家人朋友一起围成一大桌吃饭，要一起说新年愿望，要一起说新年快乐要一起守过午夜十二点。］她一个一个数，记得去年看电视是这样说的。
　　［这样啊……］飞坦又把头埋到书里，［我晚上要吃火锅还要吃很多肉！］［我们来吃火锅跟烧肉，平常一个人吃的话又要忙着煮又要吃，会很忙的。］那天吃完异常丰富的晚餐後，继续看密室连环杀人事件的侦探片。然後到了十一点五十分，莉珈硬是把飞坦推到附轮子的椅子上推到门口，嚣张的放起烟火。
　　飞坦的眼中，除了Rising　sun瞬间爆发的高温和火光、大屠杀时烽火连天，已经许久没有染上绚烂而温暖的光采。
　　［好冷喔～］因为知道会引起其他流星街居民的注意，她只敢把破毯子开一个洞挤着看，可是冷风还是灌进来。
　　［莉珈，新年快乐。］飞坦握住她冰冷的手。

　　流星街第二隻宠物离家出走的生活

　　她还记得昨天晚上飞坦第一次不是喊她小鬼、死小孩或是臭丫头，然後今天早上她看着动作突然变的很流畅的飞坦，放下早餐的咖啡杯说：
　　［我今天离开。］
　　［喔。］莉珈一大口喝下才刚从壶里倒出来的超烫黑咖啡，然後假装是因为被烫到又忘了加糖加奶精而呛的眼泪都出来了。
　　［嗤－］飞坦撇嘴，习惯性的要毒舌几句，不知怎样撇嘴几次後什麽也没说的继续吃早餐。
　　［那我等下会帮你准备很多很多食物给你，房子里有什麽喜欢的都可以拿走。］她笑笑，明明睡的很饱却打了一个哈欠，然後因为打哈欠眼泪又不小心溢出来一点点。［谢谢你陪我玩。］她真的玩的很开心，真的！
　　哭屁，还用如此笨拙的手段掩饰，一个跟窝金一样没长大脑的人，这隻还连肌肉都没长。［那如果我想把整个房子都抢空呢？］飞坦无声，眯着金色细眼笑，他是盗贼，是强盗，是想要的东西都会完全抢过来的坏人，刚养完伤的蜘蛛更有散发不完的野心和欲望。
　　啪机！莉珈感伤的理智神经断线，不亏是幻影旅团的矮子变态，真是吃乾抹净攻城掠地！［你要什麽都！给！你！］她咬牙切齿的回应，［反正我甚麽都不缺，你要连门口破毯毯都搬走也可以！］一语双关。
　　［一点都不讨人喜欢的死小鬼！］才刚觉得她有点可爱有点惹人疼，骨子里却还是炸了毛的变态丫头。［你有看过强盗抢劫还先打过招呼的吗？随口问还当真是问你意见啊！］拿叉子往她咖啡杯里丢，咖啡四溅，莉珈反应很慢，不能真的丢她的，估计会直接插在她眼睛里或是婴儿肥的肥肉上。
　　［臭飞坦！眯眯眼！不洗澡！］她差点就骂他矮，幸好马上警觉到他已经恢复了，就算不能伤害她，把她整个房子烧了也够烦了。
　　［色情狂！］飞坦很不成熟的回骂幼稚的台词。起身，［东西太多了，过两天我找同伴来搬空，不准跑！］走了。
　　走了？飞坦走了？才骂到一半，早餐的炒蛋还冒着热气，她嘴里黑咖啡的苦涩都还没退掉，飞坦就走了……没有说再见，没有挥挥手，就走了。
　　［走了啊……］沉默很久，［飞坦掰掰，新年快乐。］莉珈对着门口的破毯子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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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继西索之後，莉珈捡了幻影旅团的飞坦回家当宠物。
　　他们一起度过七天半的时光。她帮宠物洗澡、喂宠物吃东西、帮宠物剪毛、跟宠物一起看卡通、跟宠物一起在地毯上滚来滚去、跟宠物一起过年还准备新的衣服给他、跟宠物一起看烟火……莉珈在骗自己，就算是短腿蜘蛛也不是宠物，那是幻影旅团的飞坦。
　　电视新闻说今天是年初四，等着等着也许自己都快开春发芽。莉珈蹲在自家的垃圾山门口，那是她捡到飞坦的地方。她忘了跟飞坦讲，一旦离开後就没有办法找到她家了，即使在同一个绕几百圈，把破毯毯都拆成碎片也找不到她。也许飞坦真的会回来搬光所有的家当，也许会吃光所有的存粮，也许还会带那个被他说只长肌肉不长脑袋的同伴回来，也许还有那个没眉毛的家伙、漂亮的姐姐、马尾头的大叔。
　　也许飞坦还会回来，所以饲主要在宠物走失的地方乖乖等待。
　　再等两天就好了，最多在等两天就好了，也许飞坦跟第十区不熟所以迷路了，也许飞坦怕那个西装油头的老大把自己杀了，所以要趁老大不在的时候才能回来。因为飞坦一直冷眼看她变来变去但是从来没有问过她的能力，不知道自己比任何人都安全，所以才不敢那麽快贸然回来。
　　也许飞坦就跟西索一样，已经不会回来了……
　　她有能力自保，但没有拳头攻击；她有把握坚守一地，但没有办法主动找寻，也许她根本就跟外表年龄一样幼稚，只是个爱哭的死小鬼。
　　［飞坦！呜呜～飞坦～呜～～］她想念飞坦，比想念西索还想念，比渴望出去外面的世界还渴望。她想念飞坦的平板胸、她想念飞坦的短腿矮身高，她想念飞坦的无敌毒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