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人同人]童话-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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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更况且，旅团以前犯案还算少么？一次也没让他们逮到过。
　　「找上门来的话，你会杀光他们的吧？」金也叹了口气，「那样的话，我很烦啊——」他对着远方大声吼，「我也要做强盗啊——」
　　「……」我很无力。做强盗也就算了，为什么还要用也？
　　而且做强盗很累啊，风险大，收益不平衡，不是人人都适合干这行的。
　　「WITH　GREAT　POWER；　ES　GREAT　RESPONSBILITY。」
　　「吓？」
　　「能力越大，责任越重——Spiderman３里面的台词吧。」我蹲了下来，长草盖没了我的视线，「以前认识的家伙的口头禅。……明明只是个贼，却经常把些台词挂在嘴上装文化人。」
　　「你！你！你！」他一连说了三个你，最后什么都没蹦出来。
　　「这是……你所爱的人所爱的世界吧。」我说，「好好的干嘛要像我一样做强盗？做强盗也要有水准的，你以为谁都可以随便做吗？」事前要调查、策划、组织，事中要下得了手，狠得了心，事后还要销赃、分赃。
　　「……」
　　他盯着我看了半天，终于开口说道：「这个世界如此美好，值得人们为它奋斗。我只同意后半句。」停顿了一会儿，又说道，「the　seven　deadly　sins这部片子里的台词。」
　　没听说过，我又没看过多少电影，而且英文也很差，你说什么我完全都听不懂。
　　我只能沉默着。
　　这个世界……值得人们为它奋斗。
　　不值得。
　　库洛洛会说不值得的。
　　理所当然地享受和平，理所当然地享受生存的乐趣，理所当然地抱怨着治安不好，世风日下。
　　嘴角下挂着的是讥讽，除了讥讽我们还能说什么？
　　心很痛啊。
　　这是……我所爱的人所憎恨的世界。
　　可是我不是库洛洛，我真不知道他究竟是爱这个世界还是恨这个世界。
　　我想亲口问问他，你有没有憎恨？
　　你有没有嫉妒？
　　你有没有，想要毁灭这个世界？
　　「值得人们为它奋斗……吗？」
　　「你听说过一个人的救赎的说法吗？」金把手插在口袋里，目光望着远方。
　　「诶？」
　　「红叶说过的。」金慢慢地说，「只要有一个人相信……只要有一个人相信你……你就能得到救赎。——但是，那是不对的。」
　　「……」
　　「能拯救你的，只有自己。」
　　「……」
　　我好像发呆发了很久的样子，等回过神来的时候，埃弗森已经站了起来。“那么，我们三天后就在这里见面了。”
　　我好像完全没听见侠客和他们的说词，是什么时候说到三天后见面的？
　　“放心吧。我们不会跑的。”侠客笑眯眯地说，“你们有卡片嘛。”
　　“嗯，你们刚才说什么？”
　　“……”
　　“他们同意三天后再来和我们碰头。”Sky补充说明。
　　“啊，不过在这之前。”侠客玩弄着手中的手机，“你们把咒语卡片借我们用一下吧。”
　　“侠客，不要乱提要求，别人很为难的。”
　　埃弗森和乔瑟夫很听话地叫出了书来——一拍肩的功夫侠客早就神不知鬼不觉把天线插过去了。这家伙的习惯有时候还真地让人有点放心不下。
　　他们的咒语卡并不太多，但是品质居然不错，一张神眼，两张复制，两张脱离，两张同行，四张交信，三张解析；　一张偷窥，三张防壁，一张再来。我各抽出一张来放进我的书中——全都拿走太失礼了。（莫=　=：你现在的举动就不失礼么？）
　　“抱歉了。”我坐回位置。侠客也坐了下来。
　　恢复正常的两人有些惊恐的表情。“怎么会……”乔瑟夫刚要说些什么，却被埃弗森使了个眼色阻止了。“那么我们先告辞了。”像是逃一样忙不迭地跑了出去。
　　Sky叹了口气，显得有些兴趣索然：“团长，真地要玩吗？”
　　“反正无聊啊，如果你没兴趣的话可以不玩。”我说，“不过我手上的卡貌似只能我自己用。”
　　“有些人一直被困在游戏里出不去的状况。”侠客说，“对了Sky，出去的事情等一下再说。先整理一下有关卡片的情报吧？”
　　这家伙就是一台移动情报储存机啊。Sky一脸我就知道的表情，但还是很配合地想了一下，说道：“首先是卡片，卡片的取得方法有三种，一种是通过某种条件拿到这张卡片所代表的道具。一种是抢夺或者交换他人的卡。一种是到易物商店购买。入手难度基本可以通过卡片角上的字母来判断。”
　　“其次是钱，钱的主要获得途径是打倒怪物，卖给易物商店。其他途径还有抢夺其他玩家或者在岛上的商店打工。”
　　“打工也可以？”
　　“刚才问了NPC。他们说提供洗碗的工作，每小时二百五十五。”干一天的活只能养活自己——剥削得比资本主义原始积累阶段还厉害。
　　“虽然说，至少肯干活的话不会饿死自己。但也只是不会饿死的程度吧。”侠客说，“按照消费程度来说和外界的差不多，但是打工报酬就只有三分之一。就连麦当劳打工的时薪都好像有八百。”（莫=　=：为什么你们那边连麦当劳都有？侠客=　=：靠！我怎么知道！）
　　不过……别人做这个游戏，不是为了让你进来打工的吧。
　　“刚才埃弗森说的，离开的话有只能通过卡片。但是应当有几种不同的卡。”
　　“游戏中的卡片，是某种能力的储存，尤其是咒语卡片。有些卡片是将实物卡片化，比如刚才得到的奖品。”侠客补充说明。
　　“虽然卡片有卡化的限制，但是有些物品的价值在于使用吧。”我说，“有些东西蛮好玩的，比如长老的长生不老药，卖掉一定很赚啊。”
　　“长老的长生不老药？”
　　“嗯，吃一颗减一岁。不过有这种东西不是可以长生不老了，至少可以多活很多年。好像没谁会去卖掉的……唔……”这可是可以媲美唐僧肉的东西。
　　“先去易物商店看一下吧。”我说，“最应该要的一份是地图了。”
　　“唔……的确不能到处随便乱窜。”侠客点了点头，“可是，好像我们没有钱啊。”
　　“啊！”我一捶桌子，“你忘记问他们要钱了。”（莫=　=：你确定那是要而不是抢？）
　　侠客一脸“受教”的样子，无语地呆了片刻：“那个……应该还没走远吧，我叫他们回来。”
　　“等等。”
　　“？”
　　“多拿一点。”我说，“我想他们大概不缺钱吧，资助穷人。”
　　“……”
　　虽然从埃弗森那里借了一些货币卡——据侠客说是他们很客气地就给了，不过指定卡片到是一张也没有。
　　结果意料之外，那张奖励品的美味鱼在易物商店居然还换了三万回来。
　　“一张精细的地图要六十五万，不过简易地图就只要两万了。”侠客拿着那张简易地图仔细察看。比起饭店来，这里通货膨胀显得十分厉害，所有的东西都是以万为单位的。
　　“现在到哪里去？”
　　“魔法都市玛莎杜拉，埃弗森说过只有在那里有卖咒语卡。”侠客说。
　　“玛莎杜拉？在哪里？”
　　“北方。”打开地图指了一下目的地，不过因为是简略地图，基本上什么详细说明也没有。
　　“途中应该会有怪物，打倒怪物可以得到卡。”
　　“玩游戏其实也是打怪物升级吧？”我记得以前那个时代的网游，一直重复着打怪，升级，打怪打装备，升级，PK的传统。怎么说的？……我们需要怪物，不，我们需要怪物身上的钱和装备。
　　悬赏都市外的荒野一片荒凉，比起都市内的人来人往，可以说是人迹罕至了。我们走了片刻，忽然唰地一下，从面前飞奔过几匹类鸵鸟的怪兽。随后唰地从另一头再飞奔回来，还扔了我们几个藐视的眼神。
　　“……这是什么？鸵鸟？还是怪物？”
　　“……”
　　我目瞪口呆地望着这披着一身浅黄色毛皮，来来回回在我们面前晃来晃去的怪物。这……这不是最终幻想里面的陆行鸟吗？
　　“可以抓来当马骑吗？跑得很快啊。”虽然带着歧视的眼神，但无疑这只鸟把头一仰，鼻孔里出气的样子的确是很可爱的。
　　“抓一头回来吧。”侠客说着，飞窜了出去。
　　这只鸟飚的时候的速度，绝对超过四十，但要抓住并不是很难。从卡变回鸟的时候，野性十足的家伙却变得温顺了，还歪着小脑袋过来蹭蹭，显得一幅忠心耿耿的模样。
　　1422，陆行鸟，G…380，一种跑得飞快的鸟，性情温和，喜欢和人类玩耍，可坐骑。
　　金这个家伙，到底有没有版权意识啊？
　　抓到的那头陆行鸟身上的毛很长，于是就叫“毛毛”，那只头很扁的，就叫“扁扁”。
　　“侠客，你那是什么表情？”
　　“没有啊。”侠客干笑了一声，“我在为鸟儿祈祷。”
　　“我又不会吃他们。”
　　“但是团长一年养死三只猫，一条双头狼，一只鹦鹉，嗯，还有两只六角龟也死了。在团长手下，绝对是要蟑螂一样的生物才能活下去的。”
　　“……”
　　沙地显然只占了很短的一段距离，走了不多久，就已经能隐隐约约看见郁郁葱葱的森林了。
　　“听商店的NPC说，这里途中有盗贼吧？”
　　可是长途走了很久，都没发现任何盗贼的影子。直到走出森林，怪物才开始层出不穷起来。只要走得慢一点，时不时就会被盯上。不过这些怪物的水准并不是很高，最强的也不过是C级。
　　陆行鸟是很聪明的生物，在我们在路上遇见其他凶悍怪物的时候，嗖地一声就跑得没影了。等我们打倒了怪物，又极其迅速地跑来讨好。
　　时间已经进入夜晚，穿过森林之后，天色就已经暗了下来，不到片刻，天色就完全黑了，只有满天的星光闪烁着。
　　面前好像有多个无人的野营帐篷，静悄悄的，一个人都看不见。
　　“这里好像可以住啊。”虽然帐篷小了些，但里面却很干净。“真是周到啊。”
　　毛毛探头探脑，想要把自己塞到帐篷里来，但塞到一半却怎么也进不来，只好眼泪汪汪地看着我。“这里已经很挤了，出去。”侠客毫不客气地把它推了出去，“不出去我要烤鸵鸟了。”
　　“毛毛很喜欢你啊，别那么冷淡嘛。”我说。
　　“才不要，我最讨厌软绵绵毛茸茸的东西了。”
　　睡到半夜的时候，隐约好像听见极其细微的声音，好像是说话的低语，又好像是女人的哭泣。侠客也坐了起来。
　　“出去看看。”
　　夜色很暗，星星的光芒不足以看清四周的环境，但就好像是为了配合我们一样，忽然半个月亮就从云后探了出来。清冷的月光把什么都照得一清二楚。
　　一个十五六岁的小姑娘，坐在某个帐篷面前哭着。
　　“NPC？”
　　“不知道啊，看起来像是人。”
　　“小妹妹，你哭什么啊。”侠客凑到面前，轻声问着。
　　“我想睡觉。”少女抽泣着。
　　如果是芬克斯，大概会冒出一句“你想跟男人睡觉还是跟女人睡觉，在这里睡还是开房间睡”之类，百分之九十会被扁的话。幸好侠客不是芬克斯。“那就睡啊。”
　　“我睡不着……我怕。”小姑娘的眼睛红红的，抽泣着。
　　“……”
　　“到处都是火……”她那大大的瞳孔中不停地掉出眼泪来，“他们都在哭，都在哭叫。我好害怕啊，我不敢出去，我躲在里面，听见他们的声音。”
　　整个营地空荡荡的，既没着火也没尸体，这小姑娘难不成是NPC鬼？
　　“很多强盗……他们把人都抓走了，只剩下我一个了。”小姑娘说，“我好害怕。”
　　“没关系，习惯了就好了。”侠客居然很耐心地安慰。
　　当然我知道这是触发情节所需要的。
　　“而且反正他们都走光了。你还怕什么？”
　　“睡觉，睡觉会做噩梦。”她低声说，“我梦见他们都在我梦里哭叫。”
　　“嗯，大概我以前也经常这样吧，不过不太记得了。”侠客坐到女孩边上，一边答话，一边玩弄着手上的手机，“应该习惯就好了。血啊什么的，多看两遍，一定会习惯的。有句话怎么说的来着——给我一点时间，让我吐一会儿，吐啊吐啊的就习惯了。”
　　侠客……那不是什么劝慰的正当语句吧？
　　“可是……我不敢睡觉。”她抬起头，眼睛大大的，皮肤的质感很真，“你能给我讲故事吗？”
　　“我不会讲什么故事的啊。”侠客挠挠头，“讲故事你就能睡觉？”
　　“说不定我听着就会睡着了。”
　　背英语单词，听和尚念经，都比讲故事的效果好多了——当然在某些人看来，打晕效果可能更迅速并且显著吧……（莫=　=：你们分得清睡和晕的区别么？）
　　“团长，讲故事你在行的吧？”他开始召唤我了。
　　我瞥了他一眼，在距离他几米远的地方。“我有讲过很多故事吧，你说你有听的。”多多少少都听我讲过的。
　　“……”
　　“那么，这里交给你，我睡觉去了。”我钻进了帐篷。
　　现在侠客不在，毛毛到是可以睡进来。但我想如果那样，侠客大概真会烤小鸟。
　　一瞬间外面静了下来。当然不会有强盗的马蹄声，狂风的呼啸，更没有什么村民的惨叫。唯有不知名的小虫——大概是知了之类的生物，发出的轻微的鸣叫。
　　“从前有一个小女孩。”
　　我听见侠客的声音。
　　“一个非常可爱的、漂亮的小女孩。不过她打着一双赤脚走路，因为她很穷。”
　　……
　　童话故事里的主角通常都很穷——富人都是由穷人开始发家的。
　　没有变成富人之前，他们大都是善良的代表——由此可见，当初我们还是很善良的。（莫=　=：你真是死不要脸啊……）
　　“小女孩的母亲生了病，病得很重，但还是想办法弄来了一些红布，帮女孩做了一双红鞋子。在小女孩母亲入葬的那天，她得到了这双红鞋。”
　　“这是她第一次穿鞋子。这不是服丧时穿的东西，但是她却没有别的鞋子穿。所以她就把一双小赤脚伸进去，跟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