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人同人]童话-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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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我差点连眼泪都掉下来。
等我们吃饱了喝足了,萨迦这才慢悠悠地说道:“你们想留在我这里吗?”
废话,不想傍你这棵大树,我们来干嘛了?可是他这样说,一定也不是随便就能让我们留下的。
“有什么条件吗?”库洛洛问。
“我不和玛非昂组织直接产生买卖契约。”萨迦没有直接回答,继续说道,“可是我他们提供解决麻烦的服务。所以我只需要强者。”
“强者总有一天会走出流星街,在这之前,我很愿意向你们提供庇护。可是名额只有二十八个。”他转过头来,脸上带着仿佛恶魔般的笑容,“现在名额已经满了。”
“你不招收人员了?”窝金急着插了一句。这小子显然对牛肉炖土豆十分满意,所以也开始关心了。
“神父的意思,大概是如果我们想要加入,就必须证明比原先的人强。”库洛洛说。
萨迦赞赏地看着他——有什么好赞赏地,我也猜得到地嘛。我忿忿不平,这神棍就是好像比较喜欢库洛洛,我哪里比他差劲了?
“你很聪明,可是光是证明还是不够的。”萨迦微笑着,淡淡地说,“杀掉原来的那个,你就是那个。”
“……”
我震惊了。
奶奶的原来旅团那个杀掉团员就得加入旅团的规矩,就是来源于这里啊。
我还没震惊完,就听见库洛洛问:“我们可以选择对手吗?”
这小子答应得到快。
事实上我一点也不喜欢旅团的规矩,一点都不喜欢。什么杀掉团员就可以顶替入团,像西索那样的坏人就那样堂而皇之地混进组织来了——好吧,我们也不见得是好人。
人可以替代,感情这种东西,怎样替代?又不是种地——春天挖一个坑,秋天就长一萝卜出来……西索杀掉我,过几年西索就变成我了,光用想就觉得恐怖了。
“无论是你们选择还是被选择,都显得不是很公平。”萨迦沉吟了一会儿说,“这样吧,你们一共六个人,我找六个年龄和你们差不多的,至于你们内部怎么分配,那就看你们相互自己挑了。”
挑?你搞相亲派对吗?
萨迦一挥手,跟在我们身后的那个小子就上来,萨迦对他耳语了几句之后,他匆忙离开了。
不多一会儿,那小子领了六个少年过来,虽然岁数都估计十多岁,但平均都在十四五岁左右,总体看起来都要比我们的大一些。不知是不是油水足的关系,比我们这几个可精神得多了。其中竟然也有一个女孩子,生得很漂亮,脸上带着酒窝。
“嗯。”萨迦扫了一眼那几个孩子,微微笑了笑,说道,“飞坦,你来做什么?今年你已经没有份额了。”
“不算份额也无所谓。”回答的少年声音嘶哑,一双金色的眼眸狭而细长,不知怎么一眼望去就生出寒意,“我无聊,过来凑热闹。”
“要我介绍一下吗?”萨迦又扭头问。
“没必要吧。”库洛洛淡淡地说,“死人的名字对活下来的没用。”
我全然顾不上听他们两个的对话,只是盯着那少年看。神棍刚才说什么来着?飞坦?飞坦?还是我耳朵出问题了?让我想想……完全不记得样子了。
我正在努力想,那边到已经挑选地差不多了。玛琪自然是和那个漂亮娃娃,窝金自然是选了一个身材最高大的——这些孩子都老实地很,这种情况绝不会去选看起来弱小的。
库洛洛推了我一把。就只剩下飞坦和另一个金发少年。
这时候萨迦忽然又补充了一句话。“飞坦是这里最强的一个,基本上,他可以和我对战十几分钟保持不败。”
“……”
这神棍简直太恶毒了,早不说晚不说,偏偏在这时候说。我们都见识过萨迦的实力,实在没有把握跟他对战十几分钟保持不败。我和库洛洛对视了一眼,都微微皱眉。
“唔,我说得好象太模糊了。”萨迦又托着下巴说,“你们现在的水平我是不知道,不过按照你们那时候的实力,估计马马虎虎能让他杀十几遍。”
你个圈圈叉叉^@%^#*&%(^*)!
老实是一回事,明知是送死,那又是另一回事了。
我心里把神棍诅咒了十七八遍,顺便又大骂了一把飞坦——你说你好好日子不过,到我们这里来干嘛了?晒晒太阳睡睡多好?
“你们谁选?”萨迦似笑非笑地看着我们两个,“还是说,要退出?那可不行噢。”他说话的语调简直就和动画片里BT西索一个样。
难怪别人说,BT总是相同的……
“你来吧。”库洛洛看了我一眼,指了指我。
靠!为什么我来选?
库洛洛现在还打不过我。如果连我都没办法战胜飞坦,那库洛洛去肯定也是送死。
可是库洛洛总不会死吧?
小爷我的小命到是危险得很。
转过头去,库洛洛黑色的眼睛正眨巴眨巴看着我。
然后我就晕晕乎乎地说:“飞坦交给我吧。”
说完这话我就后悔了,恨不得抽我自己耳光。虽然这跟送死有那么一点区别,可区别也不太大。而且对方是谁?飞坦。飞坦是肯定不会死的,而且还会加入旅团——那么死的就是小爷我了。
唉,如果上天再给我一次机会,那我绝对会对面前的少年说三个字“你去吧。”如果非要在这三个字上加一个期限,那么我希望是“马上去!”
可是话已说出口,更况且看着面前的少年,我也没法子开口反悔。
“你有把握对付他吗?”库洛洛有点担心我的样子。
“世界上没有事是百分之百的。”我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闭上眼睛,合上双手,口中念念有词。
玉帝王母如来佛祖上帝撒旦阿拉真主,保佑我吧,阿门!
所有的疼痛,迷茫和绝望,到最后,能想起来的也只不过是一双冰冷的金色眼眸罢了。
……
飞坦的伞划过一道银色的弧线,在空气中带出一阵冷风。我一侧身,左臂擦过,一阵刺痛。飞坦的作战方式和库洛洛很相像,一击不中立即退走。出手很随意,任何一个角度都可以成为进攻点,又加上速度很快,所以是那种绝对令人头痛的对手。
就好像一只毒蜂不停地在你身边转啊转啊……你想拍可却打不到。老杨头教我的擒拿手虽然很妙,可抓不住对手,那是什么用都没有的。
如果我真地跟不上他的速度也就罢了,可我恰好比他慢那么一点,却又能勉强抵挡。事实上从念量来说,我还稍强一些。可自从我偶然跟他对了一脚之后,他就再也不让我近身。
“真是可惜啊。”
我听见萨迦的长叹,但这时候哪里还来得力气跟他理论,仅仅是躲就一身汗。
虽然我知道必杀技的重要性。在我们这种档次的争斗中,很少有特殊能力出现。有关自己招数的问题,我和库洛洛探讨过很多次,但都没有什么结果——光用嘴巴说的,哪里可能有什么结果。
像芬克斯的回天,这个就相当于游戏种的辅助技“攻击力UP”,而且还是百分之一百,甚至数百的UP,这种辅助技,根本就和作弊没什么两样。
可惜我是特质系,别以为这个系有多好,这个系很有可能终其一生都找不到合适的能力,即便有,鸡肋能力的几率也不小。搞不好来一个战斗场内每人减血三百滴——这种技能可以乖乖要命的。
好吧,没有没有用的能力,只有没有用的人。
一般来说,就算没有特殊技,就以纯战斗力而言,我差不到哪里去。更况且这一年来消化了杨老头半辈子的念能力,颇有点暴发户的感觉。可遇见了真正的高手,我这里半瓶子晃荡着真有点玄乎。
杨老头曾经说过,必杀技和性格,血统,欲望,有很强的联系。「不要灰心,你这么有个性,一定会找到能力的!」他拍着我的肩膀如是说。
当时我狠狠还沾沾自喜,现在想来,这老头肯定又是信口开河胡说八道——他还说过库洛洛太过温柔,不适合做坏事呐。
这时候再去诅咒杨老头已经没有任何意义,我一边咒骂一边被他打得只能招架,毫无还手之力,不多时身上已经挂了彩。
飞坦的脸很精致,额头的深蓝色刘海向两边分开,遮挡微微眯起的眼睛。如果站着不动,那只是个讨巧的小孩。可是现在面前这尊浑身上下都充斥着那种生人勿近的气息,看着我的眼神就好像看着一个死物。
我忽然感到恐惧。
这种恐惧和以前的并不相同。就好像我以前从来不相信我自己会死一样,即便杨老头那次,即便库洛洛他们说我已经没气了。可现在我感受到的,却只有那渗透到骨子里的寒意。
最可怕的,其实不是死亡本身,而是等待死亡的恐惧。
“叶小欢,你有什么可以好怕的呢?你是一个什么都没有的人。”我对自己说。
你不可以喜欢猴子,因为突然有一天他死了。
你不可以喜欢爸爸妈妈,因为突然有一天你死了。
你不可以喜欢库洛洛,因为忽然有一天你会死。
库洛洛是不会死的,他至少还有十几年可以活,可是你呢?你不知道哪一天就会死了,或许就是今天,就是下一秒。
库洛洛不会记得你,正如没有人记得猴子的名字——在不远的将来,死去的四号永远是四号,人们只会记得西索而不会记得四号得名字。
流星街是所有无名氏的埋骨地。
因为你谁都不是。
没有什么能令你恐惧,叶小欢。谎话说一千遍就会变成真实,所以我每天对自己这样说,重复着一遍又一遍,直到生命的尽头。可是忽然有一天我发现我被骗了——就是现在,我看着飞坦那狰狞的面孔,忽然就觉好害怕。
所以当他一伞抽来的时候,我转身逃跑了。
我可以清晰地意识到四周的气,飞坦的,萨迦的,库洛洛的,玛琪的,或强或弱。我被围在大量的气的中央,这一刻我就好像要摆脱这一切牵绊般的,拼命地向外逃跑。
这是一个没有尽头的噩梦。
四周的物体飞速向后移动着,我慌不择路,根本不知道奔前面的路通往哪里,仿佛这样地跑就能逃离命运地爪牙。
武器的利刃已经近在咫尺,猛一回头,忽然看见飞坦的伞肩直刺过来。我的上半身向后仰去,伞尖从我脸上掠过,我伸手一抓,飞坦却已经将伞荡开。我跃起踢向他的胸口,他一伸手将伞打开挡在上方。我在伞面上轻轻一点,翻身落地。
才脚踏实地,飞坦伏卧着飞扑过来,手中换了一把匕首,自下而上刺向我的喉咙。他的速度太快,我只来得一伸腿,他的匕首就到了我的面前。幸好我的脚已经踢中他的胸口,才刚刚触及,飞坦已经向左边一偏,逃开了我的攻击。
这家伙收发自如,进攻就如行云流水一般,我只有抵挡的份,哪里还有半分进攻成功的余地。
不知道为什么,我好像能清晰感觉到他那冰冷的气,这种冰冷,充斥着冷漠到骨子里的感觉,令我不寒而栗。
库洛洛也是个冷漠的人,他的冷漠,是因为不善于,也不想要给予他的情感。
我也是个冷漠的人,可我的冷漠,只是因为对于“他人”,并没有认同感。
而他的冷漠,却好像他和全世界都毫无关联。
我才产生出这样的感觉,一个恍惚动作慢了一拍,飞坦的匕首“唰”地碰到我的胸口,我急忙向左一偏,匕首一歪,从肩膀和手臂的交界处扎了进去。
这家伙的匕首并不甚锋利,可是他用力很猛,居然一下就没入半把。他的冲劲扔没有消失,抓住匕首的手臂很用力,从上到下狠狠划了下去。
我痛得眼前漆黑,差点就这样痛昏过去。可是与此同时也激起了我的愤怒。妈的!居然敢扎爷爷我——我一把扣住他的手臂,膝盖狠狠冲着他的肚子顶了过去。
我出离愤怒,也不知道自己用了多大力气。接连踢了好几下之后,他才反应过来扒开我的手。我一撒手,再顺便一脚把他狠狠踢飞出去。
可是我的左手被他的匕首从中间切开,竟然断了大半,血流满地,上面只剩下一点皮肉相连。把他踢出去之后,我再也支持不住,一头栽倒。
我知道手臂被砍断不一定会死人,历史上很多人都只有一只手,独臂神尼啊,杨过啊,都活得好好的。可是我还知道血流多了肯定会死。
当然这时候我也很希望飞坦被我几脚踢死,但很明显这是不可能的事——这家伙挨了我那几下,虽然至少要断几根肋骨,可流星街的人在普遍意义上都很能忍耐,这种时候就算死也要爬起来先解决对手。
果然片刻之后,我看见飞坦站了起来,摇摇晃晃向我走来。
少年的嘴角挂着鲜血,还一边咳嗽着,可是行动却没什么太大影响。他慢慢蹲下身子,拔出我手臂中间插着的匕首。他提起匕首,我以为他要在我身上补上那么几下,可忽然间那种奇怪地感觉却又不期而至。好像这一瞬间,我可以轻易地感受到他的想法,他的行为。
他并不想杀我,他真的只是觉得无聊。
“孙悟空后来怎么样了?”他忽然问我。
“……”
我悲惨地躺在垃圾堆上等待死亡。
飞坦问我孙悟空后来怎样了。
孙悟空后来怎样了呢?
孙悟空因反政府罪判刑五百年,被关压在五行山下。出狱后孙悟空为联邦调查局工作,担任特种保镖,签了长达n年的卖身契合约。底薪很少,干活很累,距离年终奖还遥遥无期。
面前的少年陷入夜晚的阴影,表情看起来很是阴贽。
飞坦竟然是那个时常会来旁听故事的家伙——我就说悟空传这种少儿不宜的故事不能随便说。
“死啦。”我说。
“怎么死的?”
“笨死的……”我叹了口气。
“笨也会死?”
“谁说笨”说,“以为傍大款就能好吃好喝,结果偷鸡不成蚀把米。”
“……”
我闭起眼睛不再理他,过了好一会儿,却听见他渐渐离开的声音。
尽管失血过多人就会觉得寒冷并且疲倦,然后慢慢地失去知觉,可我这时候却意外地清醒。
夜色渐入,流星街的星空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