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倾城:私逃下堂妃txt-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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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剪梅,好像是这么说来着,可我没听说过。”
“小姐,一剪梅的传阅,大少爷在家时说过很多遍。”小初解释道,“他是澜朝江湖上赫赫有名的圣手狂偷,最爱杀女子,大少爷还说,从没有一个女子与他说过上十句话而活下来。“
凌诗沐听得冷汗直冒,好一个慕容成真是居心否测!
徐姑姑的虐待
一剪梅走了后,空荡荡的牢中便只剩下三人,捱完七天,一个个面黄肌瘦。
走出府牢重见阳光,凌诗沐竟又有了重生的感觉,这个王府与她刚穿越而来的那个已然不同了。
熟悉而冷清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今日起你回成香院照顾婕妃的一切起居!”
“照顾那个怀了孕的女人吗?”她听见自己的回答很是下意识,没经过大脑的分析便蹦了出来。
“要知道,她腹中怀得可是皇家的龙种,可得与我好生用点心!”
“是。”她回得简洁。
成香院重新装饰了一番,人来礼往,喜气非凡,来往最频繁的当属三院四院的两位夫人,喜梅被调到夏书婕身边来后,苏夫人见了她除了一些客套话之外多半是很少说话的,毕竟谁能容忍自己贴身丫环的背叛!
凌诗沐此时的身份极为尴尬,成香院的主子是夏书婕,婕侧妃,而她,一个堂堂的正王妃,既不如妾也不如婢,成香院的正院去不得,只能在偏院落脚,没有人看她一眼,没有人多跟她说一句话,如果不是徐姑姑的存在她真地以为自己是隐形人了。
“十五桶水都打好了吗?”徐姑姑面色阴沉,两眼狠狠地挖着她。
“才打上来一桶!”她擦了擦额头的汗,格外地紧张。
“贱丫头!”徐姑姑毫不客气地掌上她的左脸,“你还以为自己是王妃吗?你还以为有丫环侍候着你吗?一桶水?婕妃可等着你的水沐浴!半个时辰再不备好,今晚你就没饭吃!“
凌诗沐没有还手,只是抹了抹流到下巴的鲜血,转身朝井旁走去。
小初与燕儿都被调到夏书婕的正院打杂,根本没机会见上她一眼,而慕容成,她险些已记不起他的面容了。
左脸将好的疤痕处渐渐又添新伤。
“咕叽—”绳子滑落,水桶第N次落到井里去,凌诗沐咒骂一声,弯腰慢慢用勾子将桶勾上来,累得满头汗水。
白嫩的兰花指屈了几屈,勒出一道深深的红印,脚步踟蹰,整个人都被一桶水牵向了井边。
徐姑姑冷笑一声,“真是只会吃白饭的主儿。”一把推开她,凌诗沐正全神贯注,猛不防这一推向后摔了跟头,“唉哟”了一声。
徐姑姑老练地将桶拉起,挂在椽柚上,回头补了一脚,“别在老娘面前丢人现眼,你还是去煲你的汤!”
一听到要自己煲汤,凌诗沐心中鼓起勇气爬起来,“徐姑姑,还是让我来打,我不煲汤!”自从上次煲汤出了事,她是谈汤色变。
抢过井绳,将桶放下去,舀了满满一桶水,吃力地去摇椽柚,脸已涨得通红。
“绝不放手!绝不让这个老巫婆看轻了我!”她极力地收住想要哭的欲望,玉手的掌心被草绳的棱角处磨得斑斑见血,痛苦已经麻木,只有咬牙的继续。
第二桶水汲了上来,她的双目喷着火一样的红,徐姑姑见她吃了秤砣铁了心的模样,在一旁冷笑,拢袖观看。
徐姑姑的虐待(2)
“一二三四……十四十五。”终于在日落之前,打满了十五桶水,凌诗沐软跌在地上,大口喘气,低头瞧自己,两只小手早已肿得多高,衣襟点点全是水渍,左脸火辣辣地直生疼。手心一碰脸,一股钻心的疼,竟说不清是手疼些还是脸疼些。
“这些衣服在掌灯前要全部洗好!”徐姑姑抱了一大手的女衫,外加一个木桶,吩咐道,“不洗好别吃饭!”
“我歇会儿。”她弱弱地说道。、
“那我可不管,到时候我可来拿!”噔噔走了。
凌诗沐望着她的背影与那一桶一地的衣服,第一次感到了什么是无助。如果小初在就好了,她会做很多很多事。
正想着,身后一个低低的叫声,“小姐!”
浑身一个激灵,“小初?”
花丛中冒出一个人来,不是小初是谁。
“小姐,你怎么会变成这样,那个老杀婆怎么可以这么虐待你!”小初只顾鼻涕与泪一把流,拉住她的手臂,“夫人若是得知了定然会心疼得大哭。”
凌诗沐镇定下激动的心情,“小初,快,快帮我把这些衣服洗了,我手疼得厉害,若是被徐姑姑撞见了你在这儿可就连累你了!”
她看着小初洗衣,缓缓问道:“小初,我娘她在哪里?”
“京子巷老宅呀。”
“元京的京子巷?”
“是啊,小姐您问这个干嘛?”
“我想回家!!!”说到“回家”两字她再也控制不住,泪水扑簌簌直往下淌,哽咽道,“我好想好想回家,我想爸爸,想妈妈,想老师—”
“小姐—“小初受她感染也大哭起来。
凌诗沐蒙住她的嘴,“我们回家好吗?京子巷老宅,京子巷老宅。”沉思片刻,俯耳低声两句。
小初面色乍白,“可是您现在的身份可是整个凌府上下啊!”
“我管不了那么多了!”凌诗沐决定好了,一脚踢翻了面前的桶,脏衣服都滚了出来,这一踢差点折了她的腰,唉哟一声去捏揉,“你若不回去也行,我一个人走。”
“不,奴婢在想,燕儿不知怎么样了,听说婕妃很欢喜她。”
“哦?她嘴那么甜,说不定婕妃还要重用她。”凌诗沐很是恼怒,“那我们可就不用为她操心了。”
“前几天我见过她一面,她眼神很是奇怪,别说打招呼,连小姐的事也没提,只是问我最近有没去杂工院看看,奴婢总觉着不对劲。”
“我们很久没看到杂工院的兄弟们了。”
刚说完便听到身后一个声音,“你永远都见不到他们了!”
凌诗沐心一咯噔,回头居然看到一剪梅站在不远处,又喜又惊,奔过去,“你怎么在这里?你刚说那句话什么意思?”
一剪梅负手一笑,“成王府的正妃凌氏妒心非常,化成仆人煲汤毒害苏夫人,为防事情暴露,将同院的下人们全部处以极刑……”
听到这,凌诗沐脑中“嗡”地一声,天旋地转。
正是出逃时
“冤枉,我是冤枉的!”惊叫两句后心平静下来,瞄了眼当场石化的小初,喃道,“他们都已经死了吗?怎么死的?”低下头,眼眶一红。
“极刑。”
凌诗沐双腿一屈,跪了下来,朝天拜倒,“陶家兄弟,青家兄弟,阿福哥,小牛他爹,还有天真可爱的小牛子,你们都是因我而死,我凌诗沐若不为你们报仇,天诛地灭!”
“小姐,人死不能复生,请节哀!”小初劝慰着自己却哭个不停。
“燕儿定是恨透我了。”凌诗沐淡然一笑,“小初,哭有什么用?弱者只有被欺凌的份。慕容成果然不愧是皇家的儿子啊,这陷害人的手段倒是高明啊。”
“小姐,别人不知道,我还不知道?从牢里一出来你便一直在成香院受婕妃的掌控,哪有什么时间去杀人?”小初红了眼。
“别说了,这些话说出去只怕连你也保不住了,现在,只有你能证明我的清白了。”她的笑容带上苦涩。
“还有我。”一剪梅开了口,“我亲眼所见那些人在慕容成的鹰爪下折磨而死。”
“住口!”她一阵心痛。
一剪梅凝视着她颤动的秀眉,说道:“我怕你有危险,所以来了。”
凌诗沐心里一暖,“我们正准备离开这鬼地方呢!回娘家。”
“我已经去打听过,凌夫人一直居住朝里凌中书的府上,这几天闹着要回京子巷。”
小初在一旁拽住她的衣袖,“小姐,那是表老爷家,不过自老爷死后就与夫人断了来往,后来小姐指嫁成王府的圣旨下了后才有走动。”
“这里人还真现实得很啊。”她冷冷道,“我在王府出了这样的事,想我娘亲也是没脸呆下去了。”转向一剪梅,“今夜行动。”
月黑风高夜,正是出逃时。
京城的万花巷旁,秦艳河畔,一位俊目朗星,气度非凡的公子折扇掩面,叽哩咕噜地对身旁面形狰狞的男人说着什么。
“你不带我去中书府,带我到这脂粉堆里做什么?你想嫖*尽管嫖,大半夜的时间等着你,先送我回去再说!”他转过脸,左脸上几道血痕。
男人面色凝重,“我一剪梅不好那一口,现在走不了了,方圆十里尽是杀气。”
说得凌诗沐一呆,而后轻笑,“你糊涂了吧,这大好笙歌,歌舞升平的,哪来杀气?”但见一剪梅郑重之样,心下发虚,左右探看。
忽地被人一拉,整个人轻飘飘飞起,直落入河中间一只小舟上,小初也是一般,在一旁呕吐起来,她站稳后上前替她拍背。
再抬头时大吃一惊,只一会儿的功夫岸上已空无一人,河中间高高矮矮,明明暗暗飘浮着几百艘船舱,一剪梅背着手立在船头,船上无灯,昏沉沉的,只有东风刮得船帆呼啦啦地响。凌诗沐不禁走上前缩在他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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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灵宫的祭品
水中央飞来一声笛鸣,而后一个老者苍桑之笑,似是从水底发出来一般,“列位江湖上的好汉,今夜十五,子时月满,正是血灵王祭血时辰,想必诸位都已将祭品备全了?”
左右周围上千个人的笑声,笑声过后却是一干女人凄厉的哭声,幽幽泣泣,惨惨淡淡,凌诗沐与小初浑身起鸡皮疙瘩。
一剪梅下意识地回头,向她靠拢了点,凌诗沐才感到一点热气。
“呵呵,诸位可都是血灵宫的好下属啊。”老者轻描淡写道,“这么多年来,血灵宫又给了诸位什么好处?”
左边有只船只上灯光一闪,一个中年男子的声音叫道:“血灵王神威盖世,最近又新练就血功大发,更能保我江湖无事。”
另一个汉子裹身白布坐在舫上大声道:“左毒使,莫非你百毒教想造反不成?”
先前那只船只上另一个老者哈哈大笑,“造反?快刀帮的人说话就是快。血灵宫与我百毒教也是大有渊源,如今各为其主,何谈造反二字?”
“那在下倒不知百毒左使说这话是何含意了?”白布男发难。
一开始说话的那个老者面色显出悲凉,“老朽也知力量浅薄,但恳请各位在血灵王面前代为求言,老朽刀头舔血大半生,膝下可只剩这一个宝贝孙女了啊!”说着匍匐在地,呜咽不已。
“大哥,莫伤心,绮兰这娃娃不会有事。”百毒右使蹲下身为其抚背。
整个秦艳河上一片寂静。
许久东边一只暗淡的船上一声长啸,“左毒使节哀,想我竹叶青横行江湖三十余载,爱女却不幸被灵王看中,十八年前月夜之时做了刀下魂,算起来,我那还未出生的外孙女儿也与你家的差不多年纪了!”语声低哑,和着沙沙的水声极是苍凉。
凌诗沐直听得心头发凉,敢情这个血灵王有杀人狂,还有杀女人狂?忽然想起身旁这圣手狂偷一剪梅也有着相同的噬好,噔噔后退了两步。
“怎么了?”一剪梅感觉到她的异样。
凌诗沐深呼一口气,“我只是在想,那个血灵王是不是变态狂。”
“变态狂?”一剪梅不懂。
“就是说,他脑子是不是?”凌诗沐做了个手势。
一剪梅面色微沉,“不许乱说,这里都是高手,别以为你说的他们听不见,小心把你拿去祭血!“
“明明就是嘛!”他的话确实吓到了凌诗沐,牵过小初冰凉的手,挨在一起,“我们不会是你今天备的礼物吧!“
被凌诗沐一抢白,一剪梅深遂的眸子漾过一阵笑意,说道:“我已经为血灵王掳过一百个女子,只不过你不是。”
她这才放下心来,“你怎么那么残忍?”
“因为,这是我欠他的。”寥寥几句却有无尽的深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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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的滋味
“可这与无辜的女子有什么关系?难怪人家听了你一剪梅的措号都要吓得退避三舍,除了怕就是哭了。”后面一句话是说给小初听的,她不好意思地红了脸,心中暗忖,自家小姐也真走运,这个恶魔竟然没把她怎么样。
“那你怎么不怕?慕容成给你做过很多训练了吧!”一剪梅忽然很是讽刺地一笑。
凌诗沐心里起了老大一个泡,这个男人至始至终就没信任过她,心里格外地难受,她真心拿他当朋友,可他只会泼冷水。
“小心!”
一剪梅低低一吼,将凌诗沐拉向怀里,一把银针从她身侧擦边而过,风道劲急,直对着她原先站着的位置。
“好险!”她轻嘘一口,把小初也拉到一剪梅怀里。
他皱起眉头,“我只担心你一个人,这丫头,送给血灵王罢了。”
小初脸色骇然,凌诗沐也悚然看向他。见一剪梅脸颊上的刀痕抽了抽,隐隐起了坏笑,才明白过来,狠狠瞅住他的胸,“小样,敢耍我!”
西南船上自称是竹叶青的人此时厉声发问,“阁下是哪一路的英雄,请将腕儿报上!”
一剪梅眉毛动了动,不屑地哼了一声。
“大哥,他是在问你吗?”凌诗沐仰脸问。
一剪梅冷冷一笑,“就他也配问我的号吗?”
此话显然被竹叶青听去,登时老脸一沉,脚加上劲,哗啦啦秦艳河上一阵浪花,四周有暗暗喝彩声。
左毒使直起身来,“这位小兄弟,大家都是江湖豪杰,想必你今日来也是来为血灵王供奉祭品,何必如此目中无人?
一剪梅脸上起了嘲弄之色,累累伤痕打起皱来。忽闻角处一只船上“哈哈”一声大笑,众人不觉都看过去。
“圣手狂偷,本王的府牢滋味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