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妨我爱你-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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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那样靠在林晓的怀里,赢弱不堪的样子。
是的,她始终放不下,所以他来了。无法控制的用特制的房卡进入,他是爱情的疯子。
她与他之间,丝丝缕缕的紧紧缠绕。始终有无法跨越的洪沟。
她睡得似乎并不安稳,睫毛微颤,宛如蝶翼。
他伸出长指,轻轻触抚的她苍白的容颜,依着她精致的五官细细摩挲,心里默然微涩。
她喃喃梦呓着什么,他倾身细细聆听,在听明白那一句她口中不自觉的溢出话时,他身体蓦然僵直,仿佛再也不能动。
她在梦中低泣着叫:“林晓;不要丢下我,林晓……”
他仰起头,抿紧的薄唇弯出浅弧,狠狠的嘲笑着自己:上野稚啊上野稚,你未免太当自己一回事,这世间也是谁也不可代替。你不可是她一个未完的梦,如此而已。
他的手离开她的脸,僵直的立在几步之遥,黑色深眸布着一层浅淡的灰,然后闭上眼,转身离去。
门关上的那一刻,宇文风铃泪流满脸挣扎着醒过来,抬眸到处张望,可是没有人,一室安静。没有人。
梦中她伸手不及的人,早上与她擦肩而过,冷俊的脸容从未试过的淡漠。
她深深埋首在蜷曲的腿间,无力的抽泣。
头痛欲裂,抵不及她的心痛。
原来知道他心痛,会让她如此痛苦。
桌上电话铃声响起,她怔了一下,迅速赤脚下地跑去拿手机。由于起身的动作太迅猛,她被床上的被子绊倒,整个人直直的从床上扑倒在地上,幸而地上铺着长毛地毯,只是膝盖有点痛疼,可是她顾不得那么多爬起身就去拿电话,看也不看就接通。
“喂……”她的声音有些颤抖,眼中的泪水充盈起来,她想念他,她很想念他,在他对她那么视若无睹之后。
那边,微窒了一下,像是意想不到她会接他的电话:“风铃,我们谈谈。”
宇文风铃听完,拿着手机的手自耳边缓缓滑下,却是极有意识的按掉切断键。
不是他,是那个有一个全世界都觉得动听的名字“父亲”的男人。只是一句话,她便听了出来。
电话没有再响起,似乎是极知晓她的个性。
她呆呆的拿着手机,一遍又一遍的按着他的号码,始终是没有勇气。
稚,你生气了是不是?
她喃喃自语,终于是失声痛哭。手中的手机自早上起,一直没有再响过,这几天来,无论他有多忙,一天总会打几个电话给她,可是今天,她的手机很安静,安静得让人心碎。
不知哭了多久,她才渐渐停止哭泣。擦干了泪,拿出电子温度计测了一下体温,37度2。低烧,无碍。
人倒霉的时候,就是走路都是踢到石头,喝冰水都会塞牙缝。什么都会凑在一起发生。
洗完澡,眼睛还是通红通红,可她还是打电话给林晓让他过来接她去医院看奶奶,才放下电话,便响起轻柔的敲门声。
她愕然,林晓没有那么快到,除了客房服务,她清楚的知道不会有任何人会来找她。
果然是客房服务员。
“很抱歉打扰到宇文小姐,这是你需要的退热片。”服务员微笑而礼貌的站在门外。
宇文风铃皱眉:“我没有叫这个。”
宇文风铃心下一震,握着门把的手指微颤:“他……长什么样子?”房卡只有她有,她唯一能想到可以自由出入的,只有一个人。
服务员甜甜一笑,眼睛都开出一朵花:“很帅,186公分左右的样子,穿着黑色的休闲西裤,深啡色的休闲西装,内配黑色的背心,左耳戴着一个很闪耀的蓝色耳钻。〃
80。…80还期待些什么?
蓝钻!!他真的来过。她确定这不是做梦,他来的时候,她只是还醒不过来。
“他走了多久?”宇文风铃急急的抓着服务员的手问。
服务员因她的紧抓手中突然吃痛,微皱着眉说:“三十分钟前,他不是来拜访你的吗?你怎么会不知道他什么时候离开?”
宇文风铃一怔,缓缓松开了手。
“宇文小姐,那位先生说你正在发烧,让我们务必在半小时后把药送到你手上,请记得一定要吃。”服务员捧着托盘,瞬间回复职业的微笑。
半小时!他知道她快要醒来才迅速离去的吗?
既然来了,为什么不声不响又走了?既然还是忍不住关心她,为什么又要对她那么淡漠。
她就知道,她骗不过他,即使今天不是在医院碰巧遇见,两三天后,他一定会知道她和谁回了北京。他还是会因此而发怒、
“宇文小姐还需要其他服务吗?”
宇文风铃回神,轻轻伸手拿过那两片退热片,心绪乱飞:“不用了,谢谢。”
她握着药,指关发白,药片的胶泊包装尖锐的梭角深深嵌进她的掌心。关上门,鼻端又再涌起一股酸意。
终于是忍不住拨通他的号码。
响了很久,那边始终不接,以前极少主动打给他,可是从来都是第一二下便是接通,即便是他在手术中,他也会把手机呼叫转移到千代的手机上,千代如果没有跟随手术,他会接听她的电话,告诉她他在忙。现在手机响而不接,他还是在生气。
在快放弃的时候,电话接通,宇文风铃的心怦然直跳,指尖凉得厉害,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
那边,一直沉默,只有微微的呼吸声。
“稚……”未语泪先流,能说什么?什么也不能说,解释不清的事实。
“我在忙,晚点打给你。”上野稚穿着中日友好医院的白色医生袍,站在乔萱入住的病房的落地玻璃前,空澈的眸子深幽如晦。
“我……”她只是想听听他的声音,不会改变她的初衷。林晓在她的身边,她不会接他的电话。
“如果不方便的话,就算了。”上野稚垂下眸子,长指按在触屏上切断键的位置。
那边,长久没有说话,他闭了闭眼,嘴角勾笑,还期待些什么呢?
“再见。”幽远的声音自他浅薄的嘴唇溢出,如亘古之音。不待她说再见,他便缓缓垂下手臂,切断了电话。
心真的有些累了,尽了人事,天命还是如此,他无能为力。
她曾经说过,七年,林晓早已取代了他在她心中的位置,原来是真的。他早已失去了在她心中的位置。
宇文风铃的心一痛,却努力的咬着唇。林晓快到了,她不能再哭泣。
直至那边嘟嘟的传来冰冷的断线声,一下一下直击着她心,清晰的钝痛墨一般化开,迅速漫及全身。
看着上野稚落寞的背影,千代走过去,轻叹着说:“上野医生,做完手术,你打算怎么办?”
上野稚深呼了一口气,淡淡的说:“她幸福便好,她早已选好的,无论我做什么,都不会改变她的想法。”
“希望她有天会明白。”千代把刚翻查到的病历报告递给他:“对了,这是我刚找到的。宇文老太太六年前换过肾,肾源的提供者是林晓。”
上野稚略微意外,伸手接过低头翻看。
“他为了宇文小姐,真的是付出很多。”千代突然有些理解宇文风铃的艰难。
上野稚沉默不语,她欠他的,要用自己来还。
“上野医生真的打算放弃吗?”千代站在他的身后,灰色的眸子投向窗外无限遥远的地方。
上野稚侧过头,有些讶异的看着这个跟随他多年的助理,千代向来进退有度,说话办事都十分有分寸,极少见他这么感性,他皱皱眉,说:“你是不是有什么话要跟我说。”
千代苦笑了下:“很多年了,以为不会再想起的,可思想还是无法停止。”
上野稚盯住他,眼眸闪着幽深的光泽,似在探究。
千代继续:“上野医生是一个很好的boss;这几年我跟在身边学到很多。看到上野医生跟宇文小姐这样明明相爱却无法在一起,我忽然想起了很多事。刚上大学的时候,我有一个女朋友,她是商学院的学生,我们是在东大图书馆认识的,当时我并不知道她是新加坡某财团的总裁的独生女儿,我们彼此很相爱,快乐的渡过了大学时光,毕业前,她答应了我的求婚,邀请我到她家去见她的父母,我以为是普通人家,满怀信心的飞到新加坡。”
“一到她家,当那座像城堡一样的别墅矗立在我的面前时我就惊呆了,我忽然觉得我手中的礼物送不出手。她的父母在她的面前倒也对我极客气,可是我明白,我只会是他们家的客人,绝对不会是女婿的不二人选。果然,饭才刚吃完,一个气度不凡的年轻的人便走进她家,她叫他哥哥,很亲昵的关系,他对她极宠,看得出来她的父母都是极喜(…提供下载)欢的,从他们口中我得知,那个男人是新加坡烫手可热的传媒大亨。我像外人一样看着她们一家其乐融融,忽然觉得,我与她的差距或许太大,无论是家庭背景和生活方式,都相差甚远。果然,她的父母支开两人后很直接对我说,我并不适合当他们的女婿,他们与他的父亲是世交,只有他才可以让他们安心的把女儿交出去。”
“我想了又想,想了又想,没有任何辨驳人家的理由。也许真的像他们所说的,如果她跟我在一起,她将来的压力甚大。我读医不懂做生意的事,而她读商,将来是要继承家族事业的,只有眼前那个男人才更适合她。我悄悄离去,发了信息说了很多狠心的说话。她疯了似的回日本找我,可我告诉她我不爱她了,永远都不会再爱,因为我爱上另一个女子。违心,疼痛,只是为了她过得更好。”
“我把一个学妹带回我家,然后在她面前饰演了一场戏,没有真的做,只是让她死心,我以为那是对她最好的。我成功了,她绝望的离开回国,以最快的速度嫁给了那个男人。前几年去新加坡的时候,我在机场见到她,彼此聊了很多,她说她很不快乐,没有我她这一辈子都不会快乐。其实她回日本找我的时候,已经准备放弃所有跟我在一起……所以,上野医生,或许你觉得对她好的,反而是害了她,请不要放弃你所爱的人。请你不要像我一样……”
上野稚默然听完,想了下问:“她父亲是不是在新加坡做陶瓷生意的中国人?”五年前,他们曾在新加坡救过一个商人,那个商人获救还送了他们很名贵的瓷器,望在法国的那套刻有小雨名字的诗句的茶具也是他送的。
“是,你怎么知道?”千代讶异,他记得他没说过。
“如果我告诉你,他的女婿曾在五年前策划绑架他你会怎么想?”
“怎么可能?”
“千代,事情很复杂,我只能告诉你,她已经离婚了,没有再婚。回东京后,我放你长假,去找她吧。”
千代惊讶的张大嘴巴,不敢置信。
“千代,谢谢你告诉我这些,我会好好考虑。”
上野稚拍下他的肩,没有再说什么,转头走了出去。
而千代还在目瞪口呆的傻立在原地。
81。…81无法压制的怒气
林晓来接宇文风铃的时候,她已经调整好自己的情绪,只是眼睛的通红没法躲藏。
“怎么哭了?”
宇文风铃的眼神微微躲闪了一下:“刚刚做了噩梦,梦见奶奶扔下我不管了,还有你也是。”
林晓笑,拉她入怀:“傻瓜,我不是一直都在吗?”
宇文风铃睫毛轻颤,眼帘垂了下去,最近,她常常对着他说谎,真鄙视自己。
“还累吗?”他问。
宇文风铃微笑着摇了摇头:“不累了,睡了几小时足够了。”
“我刚刚打电话给姑姑,说奶奶已经醒了,知道我们回来,急着要见你,你父亲下午不会来。”林晓看着她的视线带着探究,叔叔今天打过电话给他,希望他能安排与风铃的见面。
“那我们过去吧。”她脱离他的怀抱,转身去拿搁在桌上的包。手指刚触到包包的时候,桌面上那两片没有拆封的退热片再次撞入她原本已平静的眸子里,微怔了半秒,却是迅速收起思绪,抓起药片塞进包内。
背对着的林晓,视线完全受到阻碍,一点都没有注意到她手部极微小的动作。
她回过身,笑意漫上嘴角:“走吧。”
林晓伸出着握着她的柔荑:“到医院后去给你的伤口换药,我担心它会发炎。”
“我刚才洗完澡,自己换了。”
“不是不能沾水吗?”他皱眉。
宇文风铃笑:“林晓,不要总当我是个小孩,我成年了,而且是个医生,虽然不是外科医生,可是一般的常识我还是有的,贴上特制的防水胶布,就不会怕沾水了。”
这胶布,还是上野稚在小雨家时给她的,很好用贴上后冰凉冰凉的,她从东京带过来,所剩不多。
呵,她是怎么了?最近总是不合时宜的想起他。
林晓拉着她走出房间,来到电梯前等候电梯,电梯门开,里面走出两个年轻的女子,一见他们,眼神便怪怪的。
宇文风铃微怔,忽然想起是她隔壁房的客人,她看了看自己的穿着,没有任何不妥,可她们的眼神颇为轻鄙。
林晓冷冷地扫了一眼两人,拉起她走进电梯内。
两个女子边走边回头,细碎的声音在门外传来:“半小时前,那个帅哥才走,这会又换了另一个,速度真快。”
“真看不出她是那种女人,看起来那么纯,原来也就那个样。”另一个女子说。
门缓缓合上,电梯内的林晓额角微微抽蓄,握着她的手指带着细微地颤抖。
宇文风铃抬首看着他,欲言又止。
林晓闭了闭眼,努力克制一冲而上的怒气:“他来过?”
宇文风铃平静的说:“我不知道。”
“你哭,也是为了他?”林晓的声音已掩不住愤怒。
“我说过,我不知道他来过。”
“所以,我是傻瓜是吗?”他看着她,目光疑窦:“没有进入过你的房间,会让人说三道四吗?”
“你不相信我,我说什么也没有用。”宇文风铃的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