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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狐[琼瑶+山海经]-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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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褒姒挽着雁姬的手,近距离地看到了雁姬强做出冷静的脸,突然一股恶意的念头浮上心间,褒姒眼波流转,她缓缓道:“姑姑刚才也看到了吧?”
 
       雁姬连忙转头,想否认,可话语到嘴边怎么也说不出来——她的身体都不愿意说谎。
 
       这时的褒姒的语调更缓了,那调子,竟有种魅惑人心之感。
 
       雁姬觉得,自己有点像是被催眠了,但褒姒说的,何尝又不是她心中所想呢?只不过,那最坏的打算是她极不愿意面对的。
 
       “呐,要不要去看看?”
 
       *
 
       
     一旦下定了决心,雁姬非常的果决。姑侄二人大大方方地往望月小筑里面走,奇怪的是,明明是大白天里,望月小筑却大门紧闭,似乎里面在商量着什么要事。门口连个看门的都没有,故,褒姒和雁姬虽然走了进去,也没有半个人通报。
 
       两人对望了一眼,往更里处走去。
 
       还没有到门边,就听到了里面传来了一道男人的声音。他的声音里似乎饱含着痛苦,有些颤抖,有些隐忍,有些不舍。
 
       
     “听我说!许多事,我们可以放任自己,有许多事却不可以放任!你对我来说,太美太好,太年轻太高贵,我已是不惑之年,有妻子儿女,我无法给你一份完美无缺的爱,既然我无法给,我还放任自己去招惹你,我就是罪该万死了!(注①:原著引用)”
 
       这是努达海的声音。
 
       
     一听到他的话,雁姬就不肯往前面走了。似乎她现在不想拆穿那两个人的样子,褒姒微微挑眉,是否雁姬的心里还对努达海保留着一些希望,还在想着挽救的办法呢?
 
       但就褒姒来看,这男人是一心扑在新月的身上了。
 
       
     新月要说多美也谈不上,不过一双眼睛倒是水汪汪的,颇有点江南女子的温婉味道。再加上她张口闭口就是你高贵你美好,你英勇你善良的,男人会着道也挺正常的。
 
       毕竟褒姒一向觉得,男人是比女人更加爱幻想的生物。
 
       
     接着一道女声带着哭腔说:“我没有办法,我就是这样!所以,你如果要我和你保持距离,行!你要我管住自己的眼神,行!你要我尽量少跟你谈话,行!甚至你要我待在望月小筑,不许离开,和你避不见面,都行!只有一件事你管不著我,你也不可以管我!那就是我的心!”
 
       
     这是新月的声音,她的语气如此的义无反顾:“我付出的爱永不收回,永不悔改。纵使这番爱对你只是一种游戏,对我,却是一个永恒!(注②:新月话语引用原著)”
 
       褒姒听着,几乎都要冷笑了。
 
       真爱?永恒?
 
       ……小丫头你别这么天真好不好?笑死人了。
 
       新月啊新月,这男人都可以抛妻弃女和你‘真爱’了,你就不怕二十年后,你就是另外一个‘雁姬’?
 
       她看向雁姬,雁姬仍然面色惨白,这一切血淋淋的摊开在她的面前,她不能完全接受。
 
       褒姒不是不能理解她的心情。
 
       但如果……褒姒微微垂下眸子,雁姬一直是这种不明不白的暧昧态度的话,她就要考虑是否要帮她了。 可笑至极
 
     …
     …
     …
 
       褒姒当然明白,要一位古代女子一下子就改变想法并不现实。
 
       对于他们来说,丈夫和儿子才能支撑起这个家。
 
       但现在,这两个人同时都被一位十七岁的女孩子迷住了。
 
       是那个曾经她当女儿看的,外表清纯天真的女孩子。
 
       雁姬和褒姒一同站在阴影里,雁姬神色恍惚,显然还陷入在大震撼力。她的身体条件反射地往后退了一步,想逃开……逃开……逃开……
 
       鹅卵石的道路虽然铺的平整,但雁姬穿着花盆底,再加上她精神涣散,脚下一滑,一股失重感袭了过来,她将重重地摔到地上,犹如刚刚的那一当头棒喝。
 
       褒姒连忙一把扶住了雁姬。
 
       看雁姬这状态,就算留在这里也顶不了什么用。褒姒一咬牙,决定先回去。来日方长,还得好好计划才是。
 
       她们并没有回到雁姬的房间。
 
       毕竟努达海二十年间并没有纳妾,所以晚上他肯定会去雁姬的房间。在那里说话,褒姒并不能放心。
 
       她们去的是褒姒的房间,在将军府一个较偏远的院子里,由于褒姒平时喜静,院子里的仆人也不多。
 
       虽然不足以安心,但说会儿话还是没问题的。
 
       她扶着雁姬坐了下来,并倒了杯热茶强塞到雁姬的手里。
 
       现在是秋天,不到晚上的话天气也不是很凉。明明是大白天里,太阳还挂在空中,雁姬的手竟然冰冰凉凉的。
 
       喝了热茶以后,雁姬的神思似乎缓了过来。她的唇边泛起一抹苦笑:“让你看笑话了,夜青。我……我没想到,我也会遇到这一天的时候……”
 
       “……要是不想笑的话,就别笑了罢。姑姑,这里是我房里……”踌躇了一会儿,褒姒复说道,“姑姑,要是您想哭的话,就哭。您够委屈的了。”
 
       雁姬反而笑得更艳了:“委屈?……怎么能算委屈呢。哪个男人不三妻四妾,抱有一生一世一双人想法的我,是不是太天真了?”
 
       一时间褒姒反而不知道说些什么好。
 
       
     她继续静静道:“我从十三岁就嫁给了努达海。那个时候什么都不懂,不知道。但嫁给努达海我觉得我很幸运,因为他懂得尊重我。我有一双健康的儿女,我觉得我一辈子就这么着了的时候……哪里知道……哪里知道!”
 
       说到这里,雁姬颤抖了起来,朦胧的双眼中终是盛不住更多的眼泪,一颗颗顺着泪线滑了下来。
 
       察觉到自己的失态,雁姬用帕子去抹。但哪能抹的干净?那眼泪一滴一滴不断地往下落,打湿了面颊,打湿了手帕,打湿了她一颗破碎的心。
 
       虽然外面阳光普照,但雁姬的天,就这么沉沉地暗了下去。
 
       褒姒看着,她虽不能感同身受,但她能明白雁姬的心情。
 
       但现在她还能说些什么呢?枉她跟着甲先生学习诗词歌赋,浏览中外史册……现在却一个字都吐不出。
 
       言语这么苍白无力,只能徒留一声叹息。
 
       这种感觉,以及看着刚刚一对男女互相表白的荒谬感,竟然和先前站在城墙上看镐京人仰马翻狼烟四起时,微妙地重合在了一起。
 
       简直可笑!
 
       可笑至极!
 
       
     深深吸一口气,褒姒觉得现在她陪着雁姬痛苦伤心并不能将现在的情况改变。那对真•;心•;相爱的男女依然相爱,其他的人都是他们的阻碍,都不识趣,都是该死的!
 
       褒姒握住雁姬的肩膀,雁姬泪眼朦胧之中,看见了一双乌黑的眼睛目光坚定地看向自己。那眼神极有穿透力,但却非常真诚,不知不觉竟然雁姬有些心安。
 
       褒姒一字一句,吐词清晰:“姑姑,你值得更好的。”
 
       雁姬一窒。
 
       房间里倏地静了下来。窗外吹过一阵风,枝叶摇摆,发出沙沙的摩擦声。
 
       一瞬间,雁姬觉得一直堵在自己面前的那堵墙,似乎和窗外的树枝一般,晃动了。
 
       但下一秒她就结结巴巴地反驳道:“怎、怎么可能?我已经三十三岁了……”
 
       “三十三岁又如何?幸好您三十三岁就发现了,未必等到四十岁五十岁的时候?那个时候想改可就来不及了。”
 
       “但、但我还有一儿一女……”
 
       “他们已成年,有自己的想法,他们会明辨是非的。”
 
       雁姬还是摇头,值得更好的什么的,她完全不敢想象。何曾是想?做梦都没有梦到过!
 
       
     褒姒暗叹口气,果然一下子要纠正封建社会人类女子的想法,相当困难。但无妨……她看雁姬的瞳孔深处,不是没有震动的。她已经对那个丈夫开始失望了,看努达海的样子,只怕会让雁姬继续失望下去,直至死心。
 
       女人要是真死心,什么都能舍得,什么都放得下,什么都不在乎。
 
       “姑姑,这事我们另议。您……能忍受另外一个女人分享您的丈夫吗?”
 
       闻言雁姬倒抽一口冷气。
 
       当然不能!她如何能忍……就算能忍,她也不想忍。
 
       雁姬默默地摇摇头。
 
       还有救嘛,孺子可教。褒姒在心底竖起拇指,既然雁姬的态度摆在这里了,她也就能肆无忌惮地开始帮雁姬了。
 
       “那么姑姑,想必你也了解姑父的性子,要他和新月分开,您觉得有这个可能性么?”
 
       ……
 
       雁姬沉默了。
 
       她不愿意回答。
 
       “不能!”褒姒的嘴边泛起一抹冷笑,这令她的脸上浮现一种嘲讽的神色,“姑父不可能放手的。所以姑姑,请您从今天起,也不要再抱有什么幻想罢。”
 
       受惊般地抬起头,雁姬的脸色仍然惨白:“夜青,你的意思是?”
 
       褒姒直勾勾地看着眼睛,笑了。
 
       那笑意直达眼睛深处,像是黄泉路上勾人的彼岸花,妖娆而又致命:“我的意思是,从此萧郎是路人。”
 
       “您做您的将军夫人,履行您的职责。于此同时,努达海也不能亏待您,不然从道义上,从礼法上,都是他的不是。”
 
       “那、那新月呢?”
 
       “他想娶就娶吧。”话语一顿,褒姒接着缓缓道,“前提是他娶得到。”
 
       雁姬该拿回的是她原本安稳的生活,即使心态上回不去了,这也是她应得的。至于努达海和新月,要真爱就让他们去吧,前提是他们付出了足够的代价。
 
       雁姬有些发愣地看着眼前素白旗装的女孩。
 
       ……这孩子,真的只有十五岁么?正文 以静制动
 
     …
     …
     …
 
       
     褒姒这玩的一招叫以静制动,努达海和新月处在热恋之中,只会比她们更着急。雁姬这边明显是占理的一方,何苦要扯破自己的面子,把血淋淋的伤口摊开给别人看。只怕看的人不但不会领情,反而会怒骂说:“明明就是你不好!这是你活该!”
 
       她们只用等着看猴戏就行。
 
       褒姒考虑了一下,看了眼雁姬问道:“姑姑,您有何打算?”
 
       雁姬握紧手中的手帕,说:“我想,让新月快点找个人嫁了吧。只求她别再留在将军府了……”
 
       
     望着雁姬数秒,褒姒叹一口,继续道:“姑姑,您觉得这样做真的好吗?骥远对新月的心事,想必您是知道的。如此举动,骥远肯定不能理解。您真的宁愿让他恨您,也不想让他恨他的父亲么?您当真……如此的放不下么?您也当真,不想为自己多考虑考虑么?”
 
       听了褒姒的这一番话,对面面色发白的雁姬一愣,随即苦笑开来。
 
       ……为何她脑袋里第一个念头,竟然是保护努达海而不是保护她自己。
 
       当真二十年的光阴对她的影响如此之大么?
 
       “姑姑,我当真觉得,一个人要是犯了什么错误,就要指出,就要纠正。所以,您真的要在您的子女面前为他们树立一个虚假的父亲形象吗?”
 
       “而且我也觉得,比起父亲,一位伟大的母亲形象,在子女心中是同样重要的。所以……”
 
       
     “所以,”雁姬接着褒姒的话说下去,她双眼含愁,显然还对过去不能完全放下,不过皱紧的眉头全放开了,“十五岁的女孩懂的事情,为什么现在我才明白呢?”
 
       她有所决定了。
 
       她得站起了来,将来保护自己儿女的,不再是她的丈夫了,他们只能依靠她了。
 
       
     雁姬从来都不是优柔寡断的人,她这样的女子从来都是不允许软弱的。雁姬也明白,现在就算拆穿了新月和努达海又如何?要新月当着她的面磕几个头认个错就好了么?因为新月道过歉所以她就得心甘情愿地接受么?
 
       她雁姬才不干这种蠢事,就让那两男女急到死好了。
 
       
     当晚雁姬收拾收拾了心情,就回房了。自从新月进了将军府,努达海就对床第之事回避冷淡,今儿个正好,她也没那个心情。两人虽然睡在一张床上,但是心思各异。
 
       所谓同床异梦,大抵如此。
 
       
     不同的是,雁姬不知道是哭累了还是想累了,她躺在床上没一会儿就睡熟了。相反,努达海辗转反侧,由于思念新月,又知道这种心情要不得,他十分煎熬,于是努达海一夜未眠。
 
       第二天早上,一夜未眠和好眠一夜的差别就显现出来了。
 
       
     雁姬虽谈不上气血红润,面色不错,黑眼圈眼袋眼纹什么的,连影子都瞧不见。而努达海呢,虽然长年作战,一夜不眠也没什么大不了。不过这次的‘不眠’和以前的‘不眠’不同,这次可是为情所困的。因此,努达海眼圈下的一团阴影,让人不能忽视更无法直视。本来他就年过四十了,如今脑袋里烦恼的东西太多,只让他更显老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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