贱婢不受宠-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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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现在终于知道，什么叫言多必失。
　　雷凛然对于晗若的不回答，没有追问，而是把眼神放到了认真听戏的相国身上。
　　他冷哼一声，眼里满是仇恨和寒冷……。
　　060　夜晚
　　夜风起，风扶起青丝，晗若站起身，走到相国的面前。
　　依然习惯的欠身，但抬头的时候，已经熟悉的叫出了“爹，女儿想先回房，就不陪爹看戏了。”
　　相国眯眼，嘴角淡笑。
　　“起风了，你身子本来就不好，回房吧。”
　　晗若点了点头，依次对莫焰和自己的夫君行完礼后才离去。
　　转身的时候，才重重的呼出口气，有种逃离的感觉。
　　丫鬟提着灯笼，为晗若带路。
　　从今天开始，雷凛然就把小息从她的身边调走，就怕小息话多，会对相国说些有的没的。
　　苦笑，难道他就不怕她，说些有的没的。
　　“怎么走这条路？”晗若拉住丫鬟，因为这不是回她房间的路。
　　“爷吩咐，从今天开始，夫人就在爷的房间就寝。”丫鬟有礼的答着、
　　晗若蹙眉，原来他把她东西搬到屋子里，不止是为了掩人耳目，而是真的要她假戏真做？
　　笑了笑，脸上的担忧没有消失，这样的夜晚，她将要如何面对他？
　　进入房间，丫鬟伺候着洗漱，戏台上的声音还在继续。
　　晗若站在窗棂，抽过放在桌上的书，但屋里不熟悉的摆设，和属于他的味道，怎么也让她看不进去。
　　抬头看了看房间的床榻，然后在把视线放到芙蓉椅子上。
　　虽然和他早有了夫妻之事，但似乎都不是你情我愿，他的温柔从来没有对她过……。除了被鞭子抽过的那个夜晚，但好像又不是真实的。
　　叫丫鬟拿过薄被，放到芙蓉椅子上。
　　脱掉鞋子，侧躺着，不知道他回来后会说些什么？今天的一切确实……。太累了。
　　紧闭着眼睛，假装睡着，就是不想遇见和他共处一室的尴尬，因为这样的夜晚，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
　　而且把她的东西和叫她在这，都不是他的本意，而是为了目的……。为了相国。
　　想到这，人变得模糊，思想开始涣散。
　　迷糊中，感觉有人走进房间。
　　“爷，水已经备好。”
　　“退下吧。”雷凛然叫退下人，把视线放到芙蓉椅子上。
　　嘴角淡笑，想不到她还真会认清自己的“身份”
　　走到她的旁边，见她眉头紧锁，好像睡得不踏实，手拂过眉间的折皱，脸上有着他没有察觉到的温柔。
　　动手，突然想把她抱到床上，但一抱起她，便呆站在了一旁。
　　晗若的眼珠，转动了一下，脸上有着红痕，他刚才的举动已经叫醒了她，但她却不敢睁开眼睛。
　　“怎么这么瘦？”这是雷凛然第一次横抱她，他没想到晗若的体重会这么轻。
　　转身把她放到床上，替她盖过被子。
　　这一系列的举动让晗若傻眼，也让她的心里发颤，不知道是不是又是他另一个目的的打算？
　　她的眼睛依然紧闭着，希望他就此停下动作。
　　一阵气息拂过她的脸，她闻见了他鼻尖里的酒香。
　　蹙眉，为什么他还不去洗漱。
　　粗糙的大掌，拂过她的脸颊。
　　“如果你不是相国的千金，或许……。”此话一出，他就停住了自己的动作。
　　猛然发现，自己在做什么？
　　从床边站起，脸上的冷硬依然。
　　今天他的忍耐。让他的表现没有留下任何破绽。
　　“你的爹，想在我身上步步高升，永远不可能。”失笑，眼里有着邪魅。
　　晗若假装的翻身，脸上的痛苦如此的明显。
　　他的仇恨她明白，他的痛苦她也明白。
　　只是这一切，却加上无辜的她，让她将何去何从……
　　脸埋进被褥里，眼里有着水汽溢出。
　　她不想被人摆弄着，更不想被他仇恨着。
　　床被下压了，感觉到他上了床。
　　她有些担心的把自己卷缩在里面。
　　大掌来到她的腰间，解开她的腰带。
　　晗若惊恐的睁开眼睛。
　　他的嘴，来到她的颈间，吸收着她本来的香气。
　　“为什么？”想推开他，惊讶的问着
　　雷凛然没抬头，咬开她的肚兜。
　　“他的女儿当我暖床的，还是有着几分姿色。”邪笑，抬起头封住她正准备说话的嘴。
　　他喜欢她身上的味道，总带着一些竹子的清香。
　　不得不承认，她确实有迷惑他的本事。
　　只是她的爹和表小姐的事情，让他对她，有着永远不能释怀的仇恨……
　　※※※
　　清晨，晗若捂住自己的白嫩的颈子，怎么也不敢放开手。
　　“怎么了？”莫焰喝着清粥，问着晗若。
　　早餐的桌子上，只有她和莫焰。
　　雷凛然和相国，从一早就在书房谈论着事情。
　　晗若的脸红了一下，但手还是没有放开。
　　“昨夜睡失枕了。”淡淡的说着。
　　因为颈间有着他昨夜欢愉时，咬出的红痕。
　　莫焰点了点头，没有言语，只是接过丫鬟的粥递给晗若。
　　晗若自然松手的接过，颈间的红痕露了出来。
　　莫焰盯着那红痕，眼睛久久没有离开，连眼神都变得深邃。
　　“雷凛然还是宠你的，传闻看来也有虚假的时候。”莫焰谈笑。
　　晗若显得不明白。
　　传闻？这个少爷说的话，她总要想很久才能了解，但这次她是真的不明白。
　　“对了，你为什么没栽竹子啊？”
　　晗若笑了笑，想起那别院里的竹子，然后想起了莫焰的箫声。
　　“有，我栽了些翠竹，等一下去看看吧。”
　　莫焰点了点头，但神情却没有晗若那么的放松。
　　早在一月前，他就收到消息，说雷凛然要休了相国的女儿，改娶表小姐。
　　但……。现在看起来，怎么都觉得他们过分的恩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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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61　守寡
　　早餐后，晗若真的带着莫焰来到那栽有翠竹的别院，竹叶依然绿绿葱葱。
　　莫焰望着并不太高的竹子，嘴角噙着笑意。
　　“你栽的？这别院看来很荒凉，是谁住这？”
　　晗若愣了一下，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直到好一会才说“没人住在这里。”
　　“那间屋子还收拾得挺干净。”莫焰话一落，就朝那屋子走去。
　　但里面放着的东西，着实让他吃惊了一下。
　　“这不是泠儿的书吗？”笑着，把柜子上的一本书拿在手上翻阅。
　　“当时离开相国府的时候，就舍不得这些书。”晗若淡淡的笑了笑。
　　莫焰点了点头，转身到藤椅上躺着。
　　晗若站在一旁。
　　“晗若我的头经常疼，好久都没有让你揉揉了。”莫焰的嘴角一直挂着笑容。
　　晗若愣了一下，端着凳子，坐在莫焰的身边。
　　“少爷还在吃药吗？”晗若的手，轻柔的放到莫焰的额头上。
　　莫焰点了点头，眼睛半眯着。
　　他从晗若进府时，就经常疼痛，但每次到莫昔泠那去，晗若总会揉一揉。
　　晗若沁凉的手，让莫焰觉得一阵舒服。
　　“上个月，有人到府上打听你的消息。”莫焰打了个哈欠，然后把眼神放到翠竹上。
　　晗若手上的动作停了一下。
　　她本来就是个孤儿，谁会在这个时候来打听她？
　　“是一个男人，带着面具……。一个挺有身份的人。”莫焰把尾音拖得很长，就是想看晗若脸上的变化。
　　带着面具？！楚恺逸？！他怎么会到相国府问她的消息？
　　“他应是打着小姐的名号，问着我的消息吧？”晗若笑着纠正，因为他遇见她时，她已经就装成了五小姐。
　　“不，他问的就是晗若，叫的也是晗若的名字。”
　　晗若惊呼出声，停下了所有的动作，她的思想完全不明白了。
　　“我们对他说，你已经死了。”莫焰坐正身子，认真的望着晗若。
　　晗若望着莫焰，他温柔的眼睛里，有着抱歉。
　　晗若苦笑了一下，确实……。现在的她，敢向谁说，她是晗若呢？
　　“少爷，在晗若穿上嫁衣的那天，晗若就已经死了。”晗若认真的回答着让莫焰满意的答案。
　　但莫焰的脸色，却没有想象中的那样放松。
　　“我们确实对不起你……。但过不了几天，你就可以离开这里了，不用再装泠儿了……。”
　　莫焰的话让晗若不明白，也猜不出他为什么要说这样的话。
　　“小姐回来了？”晗若惊呼的猜想着。
　　莫焰摇了摇头，直到好一会他才说。
　　“或许你要守寡了。”
　　一阵风吹过，竹林传来沙沙的声音。
　　晗若的眼神飘忽到窗外，不明白莫焰的话语，但心里的恐惧却开始蔓延开来……
　　※※※
　　晗若恍惚的回到卧龙阁，她看见雷凛然正在换衣服，就连忙退了出去。
　　对于她的举动，雷凛然失笑。
　　晗若站在门外，想起莫焰的话，心里就憋得难受。
　　她不敢向莫焰问更多的话，也不敢问他，他和相国到底在打算什么？
　　“今天你和你的哥哥，在那别院里说些什么？”雷凛然走到她身后，邪笑的问着。
　　晗若惊恐的转身，脸上没有血色。
　　“没……没什么。”
　　“是吗？”雷凛然挑眉，一脸的不相信。
　　“若你是在担心，我会告状，你可以把我关起，或不让我和他们见面。”晗若有些慌张。
　　雷凛然淡笑，第一次发现她的嘴，还是挺会说的。
　　“今天下午，我会带着你爹到外面走走，但……。”雷凛然笑了笑，却没有把话说完，显得若有所思。
　　晗若低着头，没有言语，心里乱得如麻。
　　“爷，我想问你个问题。”
　　雷凛然没有说话，但却示意她说下去，对于她的问题，他有些兴趣。
　　“相国未出嫁的女儿有好几个，但为什么你要选五小姐？”
　　晗若的心，跳动着。
　　当初为什么他要选择她的小姐，如果他向皇帝请婚的时候，选择其他的小姐，那小姐就不会逃走……而她更不会出现在这里。
　　“因为你救了我。”雷凛然回答得有些玩味，但她的话让晗若迷惘，直到好一会，她才想起，原来那天夜里，他误以为她是五小姐了。
　　错了…。。原来一切早就都错了。
　　“你今天怎么有些奇怪？”雷凛然突然从背后抱住她，啃咬着她的耳垂，但在晗若想挣脱的时候，他突然用力的咬了晗若一口。
　　“你最好不要想着告诉你爹什么，如果你说了，你只会后悔。”放开她，他有着威胁的成分。
　　晗若笑了笑，脸上全是苦涩，突然想起了小姐，喃喃开口道“爷，就算五小姐对相国说了什么，相国也不会帮她做什么，因为五小姐是奴婢生出的孩子，在相国府并没有地位，所以……。”晗若说到这，突然发现自己说这些干什么？她向他说这些，有什么意义吗？
　　抚摸上自己的额头，都怪今天少爷说了奇怪的话，让她变得莫名其妙，就算他们要害死他……。她也不该对他说小姐的事情。
　　思及至此，晗若脸色突然变得难看，她转头望着他。
　　死？守寡？
　　原来是这样……。。
　　※※※
　　山庄灯火通明，红灯笼高高挂着。
　　晚宴依然准备得丰富，但只有晗若一人坐到桌子旁，她一脸的担忧。
　　从下午出去后，他们到现在都没有回来，派人去看，都没有消息。
　　“夫人…。。不好了，出事了。”丫鬟一脸恐慌的走到晗若的面前。
　　晗若的心顿时凉了，她站起身，险些没有站稳。
　　血腥的场面，出现在她的面前。
　　不！不会的！再怎么说，他都是塞北的霸主……不会的！
　　“爷……。。爷他们……。”
　　*
　　062　利用
　　“你说下去。”晗若厉声道。
　　因为丫鬟那慌张的表情，加上断断续续的话语，让她看起来，莫名的恐慌和惊吓过度。
　　“爷他们在回来的路上被人突袭，相国……相国的少爷，受了伤。”丫鬟的话一说完，晗若提高的心放了下来。
　　还好……。不是他。
　　“少爷伤得重吗？”晗若再次抓住丫鬟，脸上的神情并没有放松，怎么会伤到少爷？！
　　丫鬟正准备答话的时候，煜祌走了进来。
　　“夫人，我们已经把莫焰少爷扶回房间，大夫在来的路上。”煜祌冷峻的脸上，没有一点神色，但晗若仿佛看见他有丝垂败的表情？
　　提高裙摆，快步的朝莫焰的房间走去。
　　相国站在门外，没有言语，但脸上却有着怒气。
　　晗若打开房门，里面的血腥味，让她反胃。
　　莫焰虽然伤得重，但还不至于要命，只是腿上穿插着的箭，让人看来触目惊心。
　　莫焰看见晗若后，虚弱的笑了笑，眼神依然温柔。
　　“大夫呢？”转身，声音颤抖的问着雷凛然。
　　“在来的路上。”雷凛然回答的冷漠，但晗若却看见，他的眼神里怎么有着和煜祌一样的垂败？！
　　一丝不好的感觉在晗若的心里蔓延开来，晗若张口想询问，但大夫却走了进来。
　　晗若连忙退了出去。
　　雷凛然也转身离开。
　　剩下晗若和相国站在门外，都相继无语。
　　屋里传来莫焰的吼叫声，让相国脸上多出了更多的怒气，他转头望着晗若，额头上的青筋都已冒了出来，但却依然没有说言语。
　　大夫出来后，晗若连忙走了进去。
　　莫焰苍白的脸色，看起来更加的虚弱。
　　晗若觉得难过，有水汽在眼里。
　　“还死不了。”淡笑，依然温柔。
　　“为什么……为什么会受伤。”
　　莫焰把眼睛放到自己的腿上，脸色变得阴沉“你应该去问问你的好夫君。”
　　晗若愣住，不明白莫焰的意思。
　　莫焰再次抬起头，脸上依然笑着，仿佛刚才没有言语。
　　“流了这么多血，有些疲惫，给我揉揉头吧。”
　　晗若缓步的走到床边，突然想起雷凛然眼神里的垂败……难道？
　　※※※
　　晗若照顾莫焰直到深夜才回到卧龙阁，她看见雷凛然躺在芙蓉椅子上，眼睛紧闭着。
　　她深呼吸一下，替他拿过被子。
　　雷凛然突然睁开眼睛，握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