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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宿债-第6部分

小说: 宿债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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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隔壁的院长夫人知道辛惠独自生了孩子后唏嘘不已,赶忙吩咐丈夫给老郑家打电话。一边穿鞋一边对辛惠说:“快进去,别吹了风,你这姑娘,胆子太大了,怎么不来叫一声,这要是出了什么事,让我们这隔壁邻居的怎么见你父母,孩子还好吧”还没等辛惠回答,院长夫人已经在屋里看孩子了:“哎哟,这么冷的天,也不给孩子包上,多好的孩子呀,你可真是个贱皮子哟。”院长夫人絮叨着,麻利又熟练地把孩子包成了一个粽子样。

    “你休息一下,我去给你煮点鸡蛋。”院长夫人说着走了出去。

    “世人笨都没有你笨,家里还有人是医生,你都不知道知会一声啊,你安的什么心啊。”辛惠听见外面的婆婆在嚷嚷,心里五味杂陈。旋即便看见婆婆几大步走进来抱起孩子:“我这么好的孙子,要是有个好歹,你。”婆婆转过头狠狠地剜了辛惠一眼,话没有说完转身就走。

    辛惠拼命忍住不让眼泪掉下来,可是还是没忍住,眼泪像开了闸似的哗啦啦地流下来。

    “来吃点鸡蛋,你婆婆就是那脾气,这母子平安,就是不幸中的万幸。”院长夫人安慰辛惠,可辛惠哪吃得下啊。

    “阿姨,我现在想回家。”辛惠失声痛哭。

    “已经叫人通知你家里了,我们先到医院去。”院长夫人的眼圈红红的。说话间,郑建的大姐走了进来:“夏阿姨,麻烦你了,这人啊,年轻就是不懂事,你看这一大清早的就麻烦你,真是不好意思。”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你们快去医院吧。”

    昨晚下的不是雪,是雪粒,路上有凝冻,硬硬的滑滑的,辛惠几次险些摔倒,辛惠觉得浑身发软,轻飘飘的,郑建的姐姐扶着她,她本能地抗拒着。

    到了医院,消毒、清宫,输液,辛惠昏沉沉地睡着了。

    不知睡了多久,醒来时,看见爸爸妈妈,哥哥嫂嫂都在身边,个个眼圈都是红的。“妈”辛惠喊了一声,再也说不出话来。一家人都抹起了眼泪。

    “好好的,哭什么,你知不知道昨晚有多危险,还好你剪的时候脐带留得长。也幸好孩子的凝血机制好,要是有个好歹,看我弟弟怎么对你。”

    “儿奔生,娘奔死,我家姑娘都成这个样子了,你们关心过吗,还说这种没良心的话。”玉梅气得不得了。转身像病房的其他病人说起女儿的遭遇。“都什么年代了,还有这种事,真可怜。”病房的人窃窃私语。

    “还不是人生得笨,枉自是大学生。”郑建的姐姐不服气。

    “大学生又不学生孩子。”病房的人七嘴八舌。

    郑建的姐姐觉得无趣走了。“妈,孩子呢”“医生说要观察一下,他奶奶在那儿守着,你放心吧,我回去给你炖点鸡汤。”

    家人走后,辛惠不知不觉又睡着了。

    辛惠醒来时,看见了郑建的一家人,也看见了郑建,他们喜笑颜开地拿着郑建和儿子进行比对。郑建的眼睛没有离开过儿子。辛惠希望郑建能看她一眼,哪怕是一眼,可是没有。辛惠伤心的扭过头去假装睡着。

    不知谁提议让郑建请客到馆子搓一顿,郑建高兴地答应了。一家人相互招呼着离开。喧闹的病房安静了下来。

    辛惠看着儿子,睡在襁褓中的儿子非常安静,褪了胎衣的小脸皱皱的,但仍然眉清目秀,像极了郑建。

    天色已晚。同病房的病友们都在家人的照料下开始吃东西,辛惠突然觉得饿极了。

    在医院呆了三天,儿子各方面都好。郑建来接辛惠出院,说是接到老房子,月子里好照顾,辛惠要回自己的家,郑建拗不过。但郑建要求饭从老房子送过来,他觉得在家做饭很麻烦。

    玉梅听说女儿在月子里由亲家母照顾,就把准备好的猪油,甜酒,鸡和鸡蛋给亲家母送了去。

    郑建把辛惠母子俩安顿好,就去给辛惠拿吃的。一家人围着炉子正吃饭;都替郑建打抱不平,说辛惠一点儿也不懂事,就回折腾。郑建紧锁着眉头拿着辛惠的特殊伙食回去了。

    辛惠给儿子喂奶,那奶清如水,儿子使劲地吮吸着,辛惠心疼得想哭。也不知怎么的,辛惠自从那天想吃东西以后。就再也没有想吃过任何东西。这对月子里的女人来说是危险的。看着那没有任何营养的奶水,辛惠非常自责。

    打开郑建带回来的饭盒,一盒是米饭,一盒是汤,乳白色的汤汁上漂浮几颗鲜红的枸杞,几片人参,还有几根不知是什么名字的草根。辛惠用筷子往汤里捞了捞,没有发现别的。

    “这是爸爸专门为你在医书上找的方子,听说下奶。”郑建解释。可辛惠觉得一阵恶心呕吐。

    “我是人,不是你们家的生育的工具。”辛惠狂喊,奋力将饭盒扔在地上,那几颗鲜艳的枸杞在地上分外刺眼。

    “你简直不可理喻,哪里像当妈的,只顾自己。”郑建把门咣地一声摔上走了。一夜未归,辛惠几乎崩溃。

    第二天,来送饭的是婆婆。“听说你昨天耍脾气了,你都是当妈的人了,怎么还这么不懂事,这月子里的食物不好弄,你要体谅。我年轻的时候哪有你这么好的条件,照样把郑建他们拉扯大了。你这样使性子对孩子不好。”

    “妈,麻烦你给我妈带个信儿,让她给我弄点东西来,我自己做。”

    “你怎么说得出这种话,你让我们家怎么做人,再说你们农村拿得出什么好的来。”“嫁出去的姑娘,泼出去的米汤,你怎么好再去啰嗦他们,再说你妈又有那个病,受不得刺激。”婆婆句句在理。可辛惠像掉进了冰窖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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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吵架
    三十天的月子,辛惠像坐了三十天的牢。按照风俗,在月子里的辛惠不能洗头,刷牙,洗脚,更不能洗澡。说是怕落下月子病,满月这一天,郑建一大早就把儿子抱到老房子去了。辛惠走进卫生间,揭下捂在头上的帽子,那头发已成块状,根本不能用梳子。那牙齿上积累三十天的食物残渣已经开始变黄、变绿。辛惠简直不敢相信这是自己,不敢相信这就是郑建眼中的自己。郑建是那么的爱干净,怪不得郑建的眼里常常充满厌恶。辛惠想:“月子里落下的这副尊容怕是比月子病更厉害。”

    辛惠把自己浑身上下洗了个仔细,顿觉神清气爽,辛惠做了一个决定。她决定不再去老房子吃饭,她要单独开火。她有老公,有儿子,他们是一家人。她要和郑建过得像一家人,她想改变现状。

    可是当辛惠把她的决定说出来时,立即遭到全家人的反对。关键是郑建也不站在她那一边,辛惠抱着儿子感觉势单力薄,辛惠觉得她正在失去一个人,失去一个家。她不知道事情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也许事情本身没有变,只是她没有学会看事情的本质。

    辛惠向她的好朋友倾诉她的苦恼,朋友给她出了一个主意,让她给郑建的弟弟介绍一个朋友,这样只要郑建的弟弟一结婚,他的父母肯定把注意力转移到他弟弟身上,辛惠认为非常有道理,就在饭桌上提起这件事。大家都认为是该给郑帆说亲事了。郑建的姐妹们纷纷发表意见:不要再找农村的,皮肤黑的不要。人要漂亮,工不工作无所谓。听了这些,辛惠心里像爬满了蛆虫。她觉得一阵眩晕。大概是她们察觉到了辛惠的异样。相互使了个眼色,闭了嘴。

    辛惠再忍受不下去了,她们在明目张胆的挑衅她的自尊,她辛惠何错之有辛惠把自己和郑建之间的事认真地梳理了一遍。把要和郑建的谈话过了一遍又一遍。

    郑建回来了,照样的疲惫,照样的眉头紧锁。只有在看儿子的时候,他紧锁的眉头才舒展,他的眼里才洋溢着柔情,这时候的郑建依然充满魅力,辛惠发现她是怎样的深爱着她。但是他对她却是那样的冷漠。她不是厚着脸皮要嫁给他的。她要知道他为什么这样对她,不爱她为什么要娶她。

    “郑建,我们谈谈吧”

    “你想谈什么有什么好谈的。”

    “我是不是做错了什么,或者是那些地方做得不好”

    “你又发什么神经。”

    “你为什么这样对我。”辛惠觉得自己真要发神经了。

    “我怎样对你了。”

    “明明不爱我,却偏偏娶我。我们不是畜生。”

    “这男大当婚,女大当嫁是自然规律。说那些无聊的干什么。”

    “可是这样的日子你不难受吗,你是难受的,你比我还难受,不对吗这到底是为什么”辛惠哭了。

    “这过日子嘛,哪有事事如意的。”看到辛惠哭,郑建缓和了口气。走过来拉了拉辛惠。辛惠靠在郑建的怀里小声哭泣。久违的温情从新弥漫在屋子里。

    郑建的弟弟确实找了一个令郑家所有人都满意的姑娘,城里人,皮肤白净,没有工作。郑建的母亲常常在辛惠面前敲打:“只要人长得漂亮,工没工作无所谓。有些人的那点连自己都养不活。”“这是我们家最后一件事,一定要办得风风光光,人家也是城里人,不像那些农村可以随便得了的。”句句话在辛惠听来都像一把刀子。直刺她的心脏。她多么希望郑建能安慰安慰她。因为辛惠觉得在这个家里,除了郑建没有任何一个人能将她打倒,只要郑建还爱她,什么样的侮辱她都能忍受,因为她心中还有爱,她深爱着郑建,深爱着她的儿子。

    可是郑建的话叫安慰吗“你要理解我妈,她在这条街上生活了一辈子,要强了一辈子。作为儿子,我确实让她很失望。”

    “你是说我让你们家没面子。”辛惠克制住自己的情感。

    “你又要胡说八道,真是无聊。”郑建生气了。辛惠觉得自己有一股火,但不知道往哪儿发。她不想和郑建因为别人的事吵架,辛惠觉得她真要疯了。

    郑帆的婚礼确实办的很风光,新娘很漂亮,三金齐全,辛惠从没有嫉妒过人,可现在,她开始嫉妒那个女人了,这嫉妒之心正在一点一点的将辛惠吞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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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打架
    产假完了,新人的进门并没有改变辛惠的现状,公公觉得辛惠要上班,郑建又不在身边,孩子还小,和他们一起吃饭可以帮她看看孩子,辛惠不置可否,但郑建极力赞成。婆婆在边上不住地撇嘴,辛惠看不懂那是什么意思。但有一点,辛惠非常清楚,婆婆家的饭不好吃。

    此后,辛惠便很早就起床,给睡梦中的孩子穿上衣服,给他收拾一天用的尿片,左一包、右一包,深一脚,浅一脚地把孩子背到爷爷奶奶家。然后再马不停蹄地赶去上课,上完课后,又开始马不停蹄地往家赶。孩子还在吃奶,又认生,公公婆婆刚刚才抱上。孩子就哭得稀里哗啦,有时还哭得岔了气。婆婆很不满意,说孩子对她不亲,常常在辛惠还没有下课时,就把孩子抱在学校门口等着。一看到辛惠马上就把孩子塞给她:“我要去店里看看,怕张倩她们忙不过来,你把孩子带回去,把饭做好,今天炒个红烧茄子,张倩喜欢吃。”张倩是郑建的兄弟媳妇,挺漂亮的一个姑娘。尤其是那双手,小巧而柔美,葱根样的手指上

    戴着郑帆送给她的戒指,金灿灿的,精心修理的指甲涂着红色的丹寇。富贵而又艳丽。辛惠再看看自己的手,瘦瘦的,皱皱的,像鸡爪。郑建说这是遗传,农村人就是农村人。辛惠觉得不对,但她没有反驳的本钱。

    辛惠背着孩子做饭,郑家的姑娘姑爷,店里的员工,都在家里吃饭,十来口人的饭让辛惠忙的根本没时间管孩子,只有在大家吃饭时。辛惠才闲下来给孩子喂奶。喂完奶时,满桌的饭菜已是残羹冷炙,辛惠抱着孩子将就着吃,这时公公想替她抱抱孩子。可孩子立马大哭,大姐夫同情地摇摇头:“这一个人带的孩子就是认生。”吃完饭,背上孩子,辛惠开始收拾碗筷,计划晚上的饭。

    回到家的辛惠浑身像散了架一样。辛惠的奶水越来越不够了。孩子每天晚上都要哭醒几次,孩子一哭。辛惠就本能地把奶往他嘴里塞,孩子吃着哭着,哭着吃着。辛惠醒着睡着,睡着醒着,她觉得她快要被榨干了。

    辛惠的嫂子受玉梅的委托来看辛惠,自从辛惠生了孩子后,辛惠很少回娘家。而玉梅不愿看辛惠婆婆的脸色也没来过辛惠家。想女儿想外孙想得厉害,玉梅准备了很多辛惠爱吃的东西让嫂子带来。嫂子一看到辛惠母子俩大吃一惊。

    “你怎么啦,孩子怎么这样廋。”

    “大概是奶水不够,那奶水跟白开水似的。”辛惠显得很疲惫。

    “那还不快停,改成牛奶,把孩子耽误了怎么得了。”嫂子很着急。

    “试过,孩子嘴刁,不喝牛奶。”

    “那你婆婆在干什么为什么不想想办法。这可是他们家的香火”嫂子生气了。

    “她的名言是竹子都靠不住,还靠笋子。”

    “那她养儿子干什么,真是的。”

    嫂子把带来的甜酒和鸡蛋拿出来。教她做甜酒炸鸡蛋,既方便又有营养而且又好吃。

    辛惠这样的辛苦,有的人动了善心:“妈,让张倩也回来做做饭,她要做饭又要带孩子,忙不过来。”郑建的妹妹说。

    “人家是城里的姑娘,又是家里的独生子女,哪里会做饭嘛。”婆婆反驳她的女儿。接着又说:“哪个不是从那个时候过来的,我年轻的时候养五六个,没人帮忙,照样把你们拉扯大了,家里就那点事儿,我提起裤子都把它做了。”辛惠不得不佩服婆婆的语言能力,她这个中文系毕业的自叹不如。但婆婆既然这样明目张胆的偏袒。辛惠觉得没有必要再和他们一起生活,这次不管郑建同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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