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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部分

凰易凤-第13部分

小说: 凰易凤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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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了许多。
煜煊被阮凌锡盯看的有些尴尬,她转头看向了窗外,因窗棂支撑着,眸中风帘翠幕之景令她心生细微惬意。
煜煊鼻息嗅了嗅,午后阴凉带些清新。她平复了心境,嘴角无奈的弯起看向阮凌锡,“阮二公子此番离去,朕望你一切安好!”
阮凌锡冰冷的面容有些动容,他动了动嘴角,“我怕我离开了皇城,皇上会纳宇文姑娘为妃,即是如此,倒不如我留在此处!”
煜煊并未注意到阮凌锡嘴角的浅笑,她心中的惬意化为气恼,一把拿起春樱手中所托的盖碗砸向阮凌锡,“难不成在你们眼中,朕便是这样的荒淫、善妒么!咳咳······”
气恼间,煜煊口中猛吸了一丝凉气,便弯下脊背急促的咳嗽起来。
阮凌锡稳稳的接住了煜煊砸过来的盖碗,只洒向了指尖几滴茶水。他眸中的冰冷化为心疼,不经煜煊允诺便独自坐于她身侧,打开茶盖把茶水送于煜煊眸前。
煜煊抬首,灵动的双眸因咳嗽含了水光,疑惑漂浮其中。她不懂阮凌锡何意,面颊因忍着咳嗽憋的通红。阮凌锡的手绕到煜煊背后,轻轻的顺着她的脊背,并把盖碗贴近煜煊唇边。煜煊微微启开娇小的唇瓣,喝了一口茶水。
阮凌锡把盖碗重新放于春樱手中,春风秋雨四人皆会意垂首退到歇息的小隔间去。他的手轻轻拂上煜煊脖颈处的假皮囊,“你我同命相怜,卿须怜我我怜卿!”
煜煊侧眸瞧着阮凌锡的轮廓,似寒玉冰凉,她不确信的问道:“你的意思是你不离开皇宫了?”
阮凌锡颔首,嘴角轻轻弯起。
煜煊灵动的双眸盯看着阮凌锡,心口不一的说道:“你留在皇城中,便是朕的娈童,日后谁肯把自己府上的清白姑娘嫁于你为妻!”
妻子?想到那个要与阮凌锡长相厮守的女子,煜煊心中充满了嫉妒与羡慕。
阮凌锡迎上煜煊的眸子,冰冷道:“自古娈童伴昏君,皇上担得起荒淫之名,我阮凌锡如何就担不起娈童之名!”停顿了片刻,他冷眉轻轻挑起,“又或者是皇上想为阮凌锡赐婚,若是如此,那阮凌锡恭敬不如从命!”
煜煊立即撅起娇小的唇瓣,急急道:“朕才不要为你赐婚呢!若是赐婚,也是把大魏国最丑的女子赐予你为妻,然后把那宇文绾纳进宫中为妃!”
她看到阮凌锡嘴角轻轻弯起,意识到自己中了他的话语圈套,她面颊一红,随即与阮凌锡一同笑了起来。
竹子打薄成的水晶帘薄透晶亮,阮凌锡的紫袍与煜煊的明黄寝衣斑驳映在上面。她的低眉浅笑,他的寒玉轮廓,皆错落绘在竹子之上。
阮凌锡的笑意在他看到煜煊咽喉处的假皮囊时消弥不见,他转眸,轻轻蹙起眉毛,“以后,可不可以不要·····”他的指尖轻轻划过那假皮囊,“其实,勤政殿无人敢闯,皇上可以不用终日戴着它。”
煜煊垂首,小声问道:“你是何时知晓的?”
阮凌锡无奈着,自己刚刚一番肺腑情感,许是白白表露了。他声音冰冷了数倍道:“皇上当真以为自己是荒淫昏君,而我阮凌锡是有龙阳之好的人么?”
煜煊垂首挠了挠头,红滟滟的羞意从面颊蔓延到脖子。她伸手扯下了脖颈处那曾视为保命符的假皮囊,每年夏日炎热,假皮囊下的肌肤就会捂出红疹,撕扯时便会伤到肌肤。时间一久,反复之下,那片伤口结痂、扯开,萧渃用了许多法子竟再也复原不好。
眼下因煜煊撕扯动作过快,连带着已经结痂的伤疤沁出血丝,满心蜜意的煜煊却感受不到脖颈处的疼痛。
阮凌锡眸中的冷意顷刻散去,他拿出袖袍中的丝帕,轻轻为煜煊擦拭着伤口上的血丝,温色道:“酒品那么差,以后就不要贪饮!”
煜煊垂眸看了一眼阮凌锡白皙袖长的手指,忽闪着灵动的双眸,咬了一下唇瓣,乖顺的应道:“是!”
“不要动不动就发脾气!”
“是!”
“不要整日把自己关在勤政殿,所有的心事都郁结在心中容易伤身,一年的四时之景可令人畅快许多!”
“是!”
“······”
“······”
“煜煊,从此以后,我们同悲、同喜、同惶恐!”
“啊?”
煜煊听闻阮凌锡唤自己的名讳,木讷的盯看着阮凌锡温色的面容许久,她清秀面容上的笑意再也隐不住,露出洁白的贝齿,连连点头道:“同生死!”
阮凌锡含笑把手中的丝帕系于煜煊脖颈处遮掩了伤疤,白色的丝帕沾染了煜煊的少许血迹,似冬雪中一支傲骨凌寒的红梅。他盯看着那支红梅,温色道:“至高皇权之下,若想掩盖真相,法子不止一个,不必选伤身的那一个!”
李奶娘轻轻掀开帷幔,看着内殿中阮凌锡与煜煊四目含情相对,她摇头叹了一口气。若煜煊倾心之人是萧渃,那二人的感情便会少些坎坷,煜煊也可少受些磨难。如今偏偏是阮重的儿子,水火无法相容,煜煊日后不知还要再受多少伤痛。
长寿宫中,阮太后看着先帝遗留下的信笺。赵信河匆匆掀帘而入,左右环顾一下,挥了挥手中净鞭令伺候的其他宫人皆下去。
阮太后依旧冷着眉眼把信笺交于茗萼收好,她看向赵信河,“可交代好了?”
赵信河弓着身子,擦了擦额上的汗答道:“都交代好了,给络尘公子净身不过是走一个幌子而已!”
阮太后眉眼间的冷色减了些,她轻揉了揉鬓角,赵信河立即上前把净鞭插在腰间所束的带子上,腾出双手为太后轻揉双鬓。阮太后惬意的闭上双眸,唇角轻轻弯起,“待他休养几日,你便收他为徒弟,一同在哀家身侧伺候!”
赵信河陪笑着应道“是”,心中却叫苦连天,这哪是赏他一个徒弟,分明是送了一位爷让他去伺候。
身穿常服的阮重不待宫人禀告,便闯进了太后宫中。跟在阮重身后的守门小太监,面露难色的看着赵信河。赵信河冲他使眼色让他出去,而后小声对合着双眸的太后道:“太后,阮大司徒来了!”
阮太后心知阮重是为何而来,她睁开双眸对赵信河道:“你下去罢!”
阮重看着赵信河离去,怒气冲冲的冷哼了两声,并不言语。阮太后斜睨了他一眼,“不是哀家不放他出宫,是他自愿留下的!”
阮重上前坐在阮太后一侧,不可置信的问道:“锡儿当初可不是自愿入宫的,如今怎么会留在宫中不愿离去?”
窗棂斜照下午后的日光,阮太后发髻上的金步摇熠熠生辉,她眉眼生出威严,冷冷道:“这就要问你是否口无遮拦,令他知晓了真相!”
阮重随意搁放在案几上的手立即握紧,急切问道:“你是说锡儿对皇上······”
“哀家本不想走此一步!但如此一来更好,且由着他们胡来,不用一兵一卒,就可令皇上对阮家死心塌地!”
阮重的眸光在太后的话语中慢慢收紧,变得深邃无底。
夜深时,李奶娘进来剪烛芯,煜煊拿着阮凌锡的白色丝帕侧躺在龙榻上发愣,李奶娘跪在龙榻一侧,摸了摸煜煊的额头,冰凉凉的无发热迹象,她放下心来。
煜煊顺势撒娇似的拉过李奶娘的手,双手紧握贴于自己面颊上,看着李奶娘嘟嘴道:“朕也好希望自己的母后是如李奶娘这样的身份,那样她就不会整日为了权势而不顾朕的委屈!”
李奶娘的另一只手在自己的项上比了一个高髻,然后指了指自己,比了一个下贱的手势。煜煊看懂了她的意思,太后娘娘雍容华贵岂是奴婢这样下贱的人所能相提并论的。
煜煊冲她撇撇嘴,松开她的手小声道:“朕才不嫌弃你的出身呢!朕知道,李奶娘一直把朕当作亲生骨肉疼爱!”她咬了一下唇瓣,坐起来,红着脸慢吞吞的问道:“李奶娘,这世上若是有一个人甘愿与你同生共死,这是不是诗经中所言的爱情啊?”
李奶娘心中一颤,她取了笔墨,在离煜煊不远的案子上写道:“皇上同阮二公子之间阻挡着太多人的利益,朝堂之人为了权势不择手段。皇上懂的比奴婢多,不可感情用事,令自己陷入无法抽身的沼泽境地!”
煜煊盯看着李奶娘所举的纸张,眉眼紧蹙许久,她看了看手中的丝帕,倏地躺下用丝被遮住脑袋,笑道:“横竖朕这个傀儡皇帝都做不长久!难不成母后还能看着阮重杀了朕不成,待他废黜了朕,朕便离开帝都。”她握紧手中的丝帕,思忖着阮凌锡是否会同自己离开帝都,碎碎念之际沉沉睡去。

☆、第二十三章 刀剑黯哑旧案翻

姣姣月光似轻柔的幻影纱为大司空府蒙上一层幻真幻假,琴画楼诗卷飘扬,琴音渺渺,云水绵绵之中带着凄凄幽怨。
宇文相拓寻着琴音走向了自己女儿的闺阁琴画楼,他阻止了欲唤宇文绾的丫鬟锦画,站在白纱帷幔处听完了宇文绾尽是离愁哀怨的曲子。
思君如满月,夜夜减清辉。而今又见月满时,君却归期无所知。宇文绾指尖停驻在琴弦上,想到父亲下朝后所言的阮凌锡不愿出宫这一怪事,她面上的凄婉化为了一声轻叹。
锦画的手在琴案下悄悄扯了扯宇文绾粉色的裙摆,宇文绾还神抬眸间,看到了宇文相拓。她立即起身,绕到琴案前,屈身行了一礼,“女儿见过父亲!”行礼过,她迎着宇文相拓在外厢房桌子旁坐下,吩咐锦画道:“去给老爷上茶!”锦画应声离去。
宇文相拓坐下轻捋了一下胡子,慈爱的问坐于自己身侧的宇文绾道:“为父的绾儿可是有心事?”
宇文绾垂眸摇了摇头,“父亲如此疼绾儿,绾儿怎会有心事!”宇文相拓见宇文绾如此样态,心里充满了自责,他叹道:“你母亲生下你便离世了,为父虽有心将你母亲的那份疼爱也替代了,但你如今的心事为父也看不透!你已是十七年岁,每日上门提亲的人络绎不绝,心中可有相中的公子?”
宇文绾轻轻的靠在宇文相拓的肩上,柔声道:“绾儿不想嫁人,绾儿只想陪着父亲、照顾父亲!”
宇文相拓轻揽住宇文绾,慈爱的笑了两声,“傻孩子,为父只有你这么一个女儿,只有看着你的下半生有了稳定依靠,为父才可安心去见你母亲。”宇文绾湿润了眼眶,父亲自母亲离世后,十几年来身边无一妻一妾,这样的伉俪情深令她心生钦羡。
府里管家立于厢房门外,禀告道:“老爷,墨大司马来访!”宇文相拓轻揽着宇文绾的手顿了顿,他与墨凡一向不往来,彼此相安无事十几年。墨凡先是杀尽了皇城中的娈童,又深夜来访他的府邸,莫非是为了皇上立后一事?宇文相拓深怕墨凡不舍得他的女儿进宫,会威逼着自己送绾儿入宫,想到此宇文相拓不敢有一丝怠慢的匆匆去了前院厅堂见墨凡。
宇文绾望着宇文相拓微驼的脊背,府里的老人曾说父亲年轻时为官刚正不阿,秉性傲岸半生。自母亲离世后,父亲为了保全母亲用性命换来的她,变成了如今这般游离在墨大司马与阮大司徒之间。
宇文绾的手紧紧握着,眼泪噙在眸中,父亲岂会同意她嫁进阮家,深入险恶深渊。可她的一颗心早已交付阮凌锡,随他深入险恶宫廷,随他黯然神伤,事到如今她已收不回那颗悬在他身侧的心了。
墨凡一身黑灰常服坐于厅堂主位等着宇文相拓,早有下人奉了茶上来,墨凡心不在焉的喝着盖碗中的茶水,不知茶味。
宇文相拓进门便被墨凡锐利的眸光看得心中一震,他与墨凡同品级本不该行礼,他却拱手对墨凡屈身道:“墨大司马贲临寒舍,不知有何吩咐?”
墨凡把手中的盖碗轻轻放在桌子上,因他常年习武,这轻浅的力道比旁人也重了许多。坐于墨凡一侧的宇文相拓瞧着那似要碎裂的盖碗,心中忐忑着,不知该如何开口婉拒墨凡让绾儿入宫一事。
墨凡声音似铿锵兵器问道:“十五年前,皇上出生之时,宇文大司空留守在帝都,可还记得碧云宫着火一事?”
宇文相拓有些错愕,他楞了片刻,事情已经过去了十五年,他不知墨凡为何突然来访提及此事。但不是要送绾儿入宫,他也放下心来,细细回忆起那日的事情。“十五年前先皇与墨大司马不在帝都,那日阮太后与李昭仪同日生皇子。李昭仪生下的乃是一个无面怪婴,待本官得到消息赶到皇宫中时,碧云宫已烧成了断壁残垣!碧云宫的宫人有烧死的,余下的皆被阮太后以失责之罪处死了!阮太后以李昭仪产下无面皇子为由,不许李昭仪葬于先皇陵寝中。此案当时是由廷尉张轩受理的。”
墨凡追问道:“依你所言,李昭仪产下无面皇子是阮太后所言?”
宇文相拓不知墨凡何意,点了点头,“碧云宫的宫人全死了,我等官员不经传召又不能入后宫,只能从阮太后口中得知后宫中之事。”
墨凡眉眼紧锁着拂袖出了厅堂,此案确实是由廷尉张轩受理的,碧云宫幸存的宫人供词一致,是李昭仪惊吓过度,疯癫下烧了碧云宫。
当日碧云宫中有两位娘娘生子,为了供给足够的热水,宫人们在碧云宫多加了六个火炉子。碧云宫正殿的火势蔓延至殿庭中的火炉子,才会烧了整个碧云宫。大火中的尸体都烧成了焦炭模样,无法分清何人是李昭仪,连皇陵中葬的也只是李昭仪的衣冠。
墨凡独自一人走在帝都的街巷中,他矫健的步伐大步踏在石青板上,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响亮。都说沙场上刀剑无眼,可朝堂中的刀剑黯哑,无声之刀更令人防不胜防。张轩跟他数十年,为人看着粗犷,办案时却缜密。当日他也是轻信了张轩所言“李昭仪产下的是无面皇子”,故才没有起疑皇上的真实身份。
他为官数十年,深知皇后与妃子之间的争斗,无外乎是夺子之争。当今皇上若非阮太后亲生,那便是李昭仪所生。若当今皇上是阮太后所生,那李昭仪所产的皇子不论是不是无面怪婴都应该是随自己的母后,化为了那场大火的灰烬。
墨凡饱经沧桑的面容冷笑着,十五年前,他知晓了李昭仪与无面皇子死于大火之中,只心中叹着阮太后心狠手辣。今日才细细回味过来,阮太后这是用李昭仪与无面皇子的惨死让自己误以为她心狠手辣,殊不知背后是隐藏了更大的秘密。
如今,十五年前到底存不存在一个无面皇子已成了谜案。那十五年前,皇城中到底有无皇子出生,也需要好好调查。墨凡的脊背上冒了一层冷汗,若当今皇上为女儿身,皇城中那些死在自己剑下的娈童便是一群*后宫的女子男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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