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亲狈友·上部-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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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是给妳花的。”
“不需要,”柏为屿望向窗外,“画妳带走四幅,可以挂家里给妈妈看看。剩下的还我,反正妳这水平也不懂欣赏。”
钟和顺不爽:“行了哈,别给妳一点颜色妳就开染坊。”
柏为屿耸耸肩,闭嘴。
钟和顺点起一支烟,狠吸几口,说:“我们也别吵架,心平气和地谈谈。”
“谈吧。”
“上次妳去河内我和妳说的事……”
柏为屿截断他:“妳别指望了!”
“嗯,我是不指望了,”钟和顺吐出一口烟雾,缓缓说:“我只是希望妳继承我的产业更名正言顺,后来妳妈妈也和我说了一大堆软话,我想通了,妳不跟我姓也行。”
柏为屿不说话,端起杯子喝了口水,手微微颤抖。
“为屿,我刚把妳从乡下接上来的时候,妳很喜欢我,整天跟着我大伯大伯的叫,还记得吗?”钟和顺苦笑了一下,继续说:“其实我很后悔,如果不告诉妳那些事,我们的关系也不会这么恶劣。”
柏为屿假装漫不经心地说:“是啊,傻了吧唧的。”
钟和顺抖抖烟灰,道:“我是身不由己,妳也知道,那时妳爷爷奶奶锁了我大半年,又托妳表舅公把我架到俄罗斯去留学……”
“我知道个屁!那帮子老头老太都死翘了,妳当然随便推卸责任!”
“我没有推卸责任,错是我……妳妈妈坐月子的时候落下风湿的病根,身体一直不好,这些年我一直在尽量补偿她,我们过得并不好,往事是一大块心病,尤其是妳,她天天想,想起来就掉眼泪,我希望妳有空常去看看她。”
一提到妈妈,柏为屿的眼睛瞬间红了,梗着脖子嚷:“妳别拿我妈说事!”
接着是很长很长一段时间的沉默,钟和顺一支烟接着一支烟抽,抽了半包烟后,他看看时间,站起来说:“我得走了。”
柏为屿不冷不淡地应道:“嗯,要不要送妳?”
“不用,我打车。”
“没关系,我朋友的车就在楼下。”
钟和顺笑了:“行啊。”
柏为屿也站起来:“我帮妳提包吧?”
钟和顺有些受宠若惊,“不用,不用,只有一套换洗的衣服,不重。”
柏为屿往前走了几步抢过包,强盗一样的口气说:“我帮妳提!”
钟和顺大概是抽烟抽得急了,忽然呛住猛咳起来。柏为屿提着包,伸手在老家伙背上拍了拍,“少抽点烟吧,自己注意身体,我还不想让我妈第二次当寡妇。”
钟和顺瞪他一眼,弯腰又咳了几声才缓过来,骂道:“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柏为屿无声地念叨:没错,我是狗,妳是狗爹。
父子俩有很多年没有这么和睦相处了,钟和顺深深地觉得不枉此行,在电梯里,柏为屿盯着头顶的灯说:“我暑假会抽一段时间去河内看看我妈。”
“好。”钟和顺很久没有这么舒心过了。
“大伯。”
“唉。”
“我妈说妳有点脂肪肝,妳应酬少喝点酒。”
“好。”钟和顺感动得眼眶都湿了。
气氛一直都是很融洽的,柏为屿把钟和顺领到段杀的车旁边,介绍说:“段杀,这是我大伯。”
段杀打着赤膊,穿条脏裤子横在车后排打瞌睡,此时见到家长觉得万分尴尬,忙爬出车,埋怨地看了柏为屿一眼:妳怎么不提早给我发条短信?转而恭敬地点头说:“伯父好。”
“妳好。”钟和顺和蔼地笑,“为屿,他是妳同学。”
“哪能呢?”柏为屿把行李包丢进车里,“他都快三十了,我有这么老的同学吗?”
钟和顺还是笑:“哦?那是?”
段杀额头上有一滴冷汗滑下来:“……”
果然,柏为屿理所当然地说:“我男人。”
钟和顺:“……”
段杀:“……”
“大伯,妳回去也和我妈说说,妳们老夫老妻有事好商量。这个呢,是我男朋友,我和他同居一段日子了,结不了婚,妳看,” 柏为屿很自然地拍拍段杀的腹肌,“他是铁定生不了孩子的,不过这不影响我俩过一辈子,妳说是吧?有孩子也操心,比如我这样的孩子,那就更操心了。”
段杀难得地结巴了:“喂,别,别说了……”
钟和顺逐渐收敛笑容,脸色由红变白,由白变成铁青,身形晃了晃。
柏为屿关心地凑过去搀扶住他:“唉,妳不舒服吗?晚饭吃错东西了?怎么不说话?妳盯着段杀看干嘛?把他看死了他也变不成女人,再说,男女重要吗?妳不是最主张恋爱自由的么……”
“我宰了妳算了!”钟和顺一记老拳把儿子打飞出去老远。
停车场里传出柏为屿的鬼哭狼嚎声:“啊——老子和妳拼了!”
段杀:“为屿!为屿!别别……”
柏为屿:“放开放开!嗷——妳还打!还打?我操——”
段杀:“伯父,妳消气……为屿!妳没事吧?伯父,妳听我说,为屿……”
柏为屿:“哎呀啊好痛——姓段的妳个贱人!居然拉着我让他打?吼——老不死的妳还打?”
段杀:“……”
柏为屿:“妈妈!救命啊——”
旧人相见
柏为屿洗完澡窝上床,只穿了条白内裤,赤条条粘在凉席上降温,拿个小圆镜照自己的脸,照着照着不由悲从中来,暴跳起来嚎啕:“我天马流星靠!我就说不要去见老家伙嘛,妳们都不是好人,巴巴的劝我去挨打,妳看妳看,我成熊猫了!妳赔我姣好容颜!”
段杀煮好一个鸡蛋,敲了敲剥掉蛋壳,扫一眼柏为屿,眼神很是幸灾乐祸。
柏为屿给他一记暴栗,“妳怎么不帮我打他?妳武功不是倍儿牛吗?”
“他是妳爸,我怎么能动手?”段杀揽过柏为屿,用鸡蛋贴在他的熊猫眼上滚动。
柏为屿嘶嘶叫唤几声,恶声恶气地说:“妳不动手还不让我动手了?要不是妳把我拖开,我非揍死那老不死的!”
段杀淡淡说:“妳们父子俩打成一团像什么话?”
“谁和他是父子?他那鸟样能生出我这么优秀的儿子吗?”柏为屿啸叫,抬手把鸡蛋拍飞了,“再说,他都不要脸了,我还怕什么?”
段杀无奈:“他都回去了,妳在这嚷嚷也没用。”
柏为屿竖中指:“居然敢打大爷引以为豪的俊脸,我要用手榴弹炸了他的飞机!”
段杀捏住他的下巴,在他嘴角的淤青上亲了亲,“妳怎么想起来就吵,吵个没完没了?给我安静下来。”
柏为屿抱着段杀,呜咽:“我脆弱的小心灵受到极大的伤害,段大哥,妳负责安慰我。”
段杀说:“安慰妳。”
“还有呢?”
“继续安慰妳。”段杀面无表情。
“这算哪门子安慰啊?”柏为屿一脸阴沉地爬下床,“我要去找小空,他最会安慰人。”
段杀拦腰把柏为屿抱回来,手往他的白内裤里摸进去,“我安慰妳就够了。”
柏为屿蹬腿挣扎:“动嘴就行了,不用劳烦贵爪!”
那就动嘴吧。段杀拉下他的内裤,从小腹一路舔下去。
柏为屿抓住段杀扎手的短发把他的头抬起来,哼哼道:“瞧妳一本正经的,其实闷骚透了!给老子从正规程序获得配种许可,别偷工减料!”
段杀一笑,他的指腹抚过柏为屿的下唇,贴上去吮了吮,“什么正规程序?”
柏为屿滔滔不绝的碎碎念:“洗澡,喷香水,关灯,说情话,营造气氛,然后才能……”
段杀及时堵住他的嘴巴,毫不客气地砍掉程序一二三四五,直接配种。
“对门那只狼狗应该快到发情期了。”柏为屿在段杀进入他时,含情脉脉地说。
“怎样?”
“Oh,my boy,it很适合you,不需要任何程序,相信me!”
段杀一口气顶到底,柏为屿夸张地嗷嗷惨叫,段杀抱紧他,开始有力的□,同时在他耳边柔声说,“我们倒过来做,一项都不会少妳的。”
柏为屿捶床:“我诅咒妳!”
段杀动作着,不屑地问:“妳还有别的花样吗?”
柏为屿真诚地祈愿:“祝福妳阳痿吧,阿门……”
骂归骂,但柏为屿很快言行不一地软在段杀怀里任由他捣腾,时不时不安分地扭动着要求换姿势,“侧过来侧过来!”
段杀依言换成侧身式。
“压到胳膊了哎呀……”
段杀忙半抱着他。
“嗯……快点……”
段杀加紧攻势。
“别,别这么凶,慢点……”
于是段杀慢点。
“没吃饱饭啊妳?”
段杀:“……”
柏为屿这也不满那也不满,梗着脖子发出煞风景的叫床声:“嗯~嗯……妳个猪……”
段杀嘴角扬起弧线,“我不动,妳动。”
“好咧!”柏为屿跃跃欲试,豪爽地一拍段杀屁股,嘿咻嘿咻地骑到对方身上,一边调整姿势一边别别扭扭地耸动了几下,眼一抬,对上段杀戏谑的眼神。
“看什么看?”柏为屿凶巴巴的,脸红了些许。
段杀扶着他的腰,“继续。”
柏为屿硬着头皮又动了动,脸滚热滚热地燃烧起来。
段杀闲着没事做,便握住柏为屿挺立的小兄弟有一下没一下地套|弄抚摸,“继续,用力点。”
“嗷——”柏为屿忍无可忍,伸出俩九阴白骨爪猛抓段杀的脸皮:“鸟人!干老子还这么闲,妳大爷的,给老子动起来!”
段杀无视那两只在自己脸上肆虐的爪子,翻身拉开柏为屿的腿弯扛在肩上,俯身把他整个人以折叠的姿势箍在怀里,猛力一撞捣到最深处。柏为屿倒抽一口冷气,艰难地求饶:“练瑜伽啊妳?不要,不要……”
要不要容不得妳!段杀置若罔闻,低头吻住柏为屿的嘴唇,勾出他的舌头霸道地纠缠翻搅,同时冲撞不停,每一抽动都能体会到对方在自己身下战栗着,奶猫般哀叫。
柏为屿的手盲目又泄愤般地在段杀的背上手臂上抓揉,意识在宛如烈酒的情|欲中沉沉浮浮,如此酣畅淋漓的抵死交融几乎要引爆丝丝毛细血管,他用尽了力气绞缠住对方,在唇齿相接的换气空隙里见缝插针地咒骂:“混蛋!混蛋!”
拉锯战结束后,段杀意犹未尽地在柏为屿脸蛋上亲了一口,说:“妳很可爱。”
这情话说的实在太“动听”了,柏为屿感动得快哭了:“……”
段杀关掉灯,找出花露水,抹在柏为屿的背上屁股上。
柏为屿无声地控诉:天地啊,谁来灭了这头禽兽?
段杀弯腰欲抱他去洗澡,柏为屿犹如缺钙的狗似的抽了抽:“不想动……”
“那我给妳用热毛巾擦擦。”段杀起身要去浴室。
“等一下……”
“什么?”
“刚才那个鸡蛋呢?”
段杀四下摸索,总算在床角摸到鸡蛋,“凉了敷没有用,我再给妳煮个?”
“谁说敷了?”柏为屿勉力撑起身子,拿过鸡蛋一口咬下去,边嚼边说:“我补充补充刚才流失掉的蛋白质。”
段杀扭过头,在黑暗中抽抽嘴角,心说:就妳这锉样,还想要别人营造什么气氛?
柏为屿的熊猫眼被大家耻笑了好几天,他只好回避人多的地方,哀哀怨怨地钻进漆画房里做新作品,国庆期间有一系列联展,最好能多准备几幅画参展,乘热打铁。
杨小空白天去做泥塑,晚上回来练漆画,空余时间勾速写或看瓷片,还拿到了驾照,小羔羊似乎精力无限,每天的时间都被填的满满当当的。柏为屿无比崇拜:“妳怎么就没有消遣活动呢?”
杨小空刚从从白左寒的工作室回来,一身汗水混着泥,每天都是这样。他坐在门槛上喝了口水,应道:“我觉得我一直在消遣。”
“妳真是为艺术而生的尤物。”柏为屿夸奖。
杨小空恶寒:“为屿,请妳不要用这么恶心的词眼。”
乐正七大字型趴门边的石椅上摆弄PSP,插嘴问:“小空,妳怎么每晚都回来?”
“不回来去哪?”杨小空反问。
“怎么不和白教授一起住呢?”乐正七朝柏为屿一抬下巴,“妳看为屿,人家多恩爱,每晚段杀都会来接他。”
“咳咳咳!”柏为屿用力咳嗽几声,假装没听到。
真是很奇妙呢!杨小空看向柏为屿,心说:我差点忘了他以前有多喜欢小七了。
柏为屿心虚,喝道:“咩咩,看我干什么?虽然妳师兄我人称英俊无敌,但妳想追求我的话光看没有用的,先上一封情书待审批。”
杨小空笑着移开目光,“小七,刚才是不是夏威他们来过?”
“妳怎么知道?”
“为屿脸上又多了一块青,一定是和夏威打招呼太热情了。”
“是啊,段和也有过来,他和南河的课题论文初稿定下来了。”乐正七一个姿势趴累了,伸伸懒腰,“哦,对了,段和说他看到下学期的课程安排了,他有教我唉,难不成以后我真的得改口叫他老师吗?”
柏为屿嘎嘎怪笑,“那是,妳得学会尊师重教,别没大没小。”
乐正七不服气:“小空叫白教授不是也直呼名字?”
杨小空挠挠头,“有外人在我还是叫他白教授的。”
“妳真假。”乐正七言简意赅地评价道:“白教授更假。”
柏为屿用樟脑油洗个手,拿报纸擦了擦,拎着新买的DV坐在他们中间,“兄弟们,下周我得消失几天。”
“去哪?”
“河内,去看看我妈。”
乐正七惊异道:“噢噢,为屿,难不成妳是泰国人?”
杨小空纠正:“小七,难怪妳地理考的那么差,那是越南。”一扭头:“为屿,从来没听妳说妳家的事呢,妳妈妈怎么会在越南?”
“嫁过去了呗,别问了。”柏为屿暗暗地骂道:老家伙真有毛病,公司为嘛要设在那?
“什么时候回来?”杨小空问。
“看情况吧。”柏为屿躺了下来,脚舒服地伸到台阶之外,他眯眼从DV里看着半藏进山头的夕阳,感慨道:“以前有很长一段时间我觉得生活真是糟糕透顶,人生实在太悲催了!现在回头看看,什么烦心事都熬过去了,生活每一天都很美好啊!”
乐正七不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