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唐全传-第3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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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单雄信爽快地道。叔宝也甚感开心,忙道:“那就多谢二哥啦!”两人相视而笑,单雄信拍着叔宝的肩膀道:“叔宝,二哥还有件事情求你。我那个刁蛮妹妹冰冰,她谁的话也不听,你是让她服服帖帖的第一人。你有时间的话,多教教她。”叔宝笑着答应:“二哥你放心,我一定会把冰冰当做自己的妹妹来看待的。”“何伯!”单冰冰看着何伯在桌子边忙着收拾东西,顽皮心忽起,蓦地大叫一声,吓得何伯差点把手里的东西掉到地上。看清是她,何伯松了口气道:“哎呀!”语气里满是无奈。“你在做什么?”单冰冰看着何伯手里的包裹问。“这个秦壮士要走啦,二庄主送给他点礼品,怕他又不要,所以呢,他就让我呢,把它偷偷地藏在里边,送给他。”单冰冰大眼一转,笑道:“何伯,拿给我吧,我去拿给叔宝哥!”不由分说抱起包裹就往外走。“这,哎,小姐……”何伯大喊,却无可奈何。单冰冰并没有直接把包裹拿给叔宝,而是又向里面放了些金子,这才将包裹抱出庄来放到叔宝的马上。这时,叔宝和单雄信正从庄里向外走出来。“叔宝,回去以后,代我向家母问个好。”“一定的,二哥。”虽说是分别,可想到马上就要回家,叔宝的心情大好。两人来到马前,单雄信指着马道:“叔宝,这是我的宝马良驹,保你在天冷之前赶回山东。”单冰冰一双大眼里尽是依依不舍,“叔宝哥,如果还冷的话,记得穿我送给你的外套。”“谢谢你,冰冰!”叔宝笑着道了谢,又转头对单雄信道,“二哥,谢谢了!”单雄信又拿出一个小包,“叔宝,这有白银百两,拿去路上当盘缠吧!”叔宝忙推辞道:“不不不,二哥。你们对我太好了,这白银我绝对不能再要。要不然的话,这一辈子我都还不清你们对我的大恩大德。”单雄信早料到叔宝会如此说,否则他也不会将礼物偷偷放在包裹里。于是他不再强求道:“那好,我也不勉强你。天快黑啦,叔宝,上路吧。”单冰冰心中柔情涌动,夹杂着一丝丝酸楚道:“叔宝哥,有空就回来,我会想你的。”叔宝笑着点了下头,“一定!”跨上马背,向两人抱拳告别后,快速驾马离去。两人看着叔宝离去的背影,皆是久久不语。单雄信转过头来看妹妹,发现她神情恍惚,痴痴地凝望着远方,顿时心念一动。叔宝驾马直到潞州客栈,阿旺看到他忙高兴地打招呼道:“秦大哥,秦大哥你回来啦!”“是啊!”叔宝翻身下马。“住店吗?”“阿旺,不住了,我还要赶回山东。蓉蓉姑娘呢?”叔宝向客栈里面望道。“蓉蓉姑娘?”“哦,就是弹琴的那位姑娘啊!”叔宝忙解释道。阿旺恍然大悟地“哦”了一声,又道:“你来的不巧,跟老板娘出去买东西去了。要不然你进去坐一会等她吧。”叔宝心里失望,却笑道:“啊,那就不等了,我还要赶路呢!麻烦你替我转告一声。”“你放心,我一定会告诉她的。”阿旺保证道。“那咱们后会有期!”“一路平安!”叔宝又再次看了一眼客栈,上马离去。而此时,李蓉蓉正跟着王小二夫妇从另一个方向买东西回来,两人就这样生生的错过了。“快点,快点,快点!”王小二大摇大摆地走在前面,对后面抱着大包小包的李蓉蓉大呼小叫,“拿点东西都这么慢!”阿旺见李蓉蓉抱得吃力,忙上前道:“老板回来啦,我帮你拿东西吧。”“哎,谁说要你帮忙拿东西啦,人家拿了这么久又没说拿不动,多事啦你,走开啊!”王小二呵斥了阿旺一番,和妻子进去了。阿旺这才对李蓉蓉道:“蓉蓉姑娘,秦大哥来过,见你不在他就先走了。他还托我向你说告别,说后会有期。”“谢谢你,阿旺。”李蓉蓉心里五味杂陈,竟然有人牵挂她?阿旺嗯了一声,也转身进屋了。李蓉蓉望着直通向远方的道路,眼波迷离,嘴角慢慢地溢出一丝淡淡的笑容。不知道站了多久,直到王小二出来不耐烦地催她,她才回过神来。当天晚上,叔宝来到一处名叫皂角林的地方住店歇息。谁知皂角林这几日颇不宁静,有响马盗窃杀人,已经犯了好几起案子。一个公差正在客栈里嘱咐老板伙计,告诉他们如有陌生人进来,一定要严加监管!叔宝就在这个时候走了进来,于是他马上就成为了公差密切注视的对象。当小二引着叔宝上楼时,公差细细地打量他,见他脚步沉稳,身携双锏,明显是有武艺的人,当即留了心,使眼色让老板上楼查看。叔宝让小二等饭菜好了之后再叫他,然后将小二打发了出去。他坐在床上打开单雄信给他的包裹,几锭金子顿时滚了出来,金光闪闪,满堂生辉。叔宝的手蓦地停在了空中,他心里一紧,抓起金子仔细查看了下,顿时脸色一凝,眉头紧皱。这一幕恰好被紧随而来在门外偷窥的老板看到,他忙下楼来禀告:“差爷,刚才我在门外看到那人的包袱里放着很多金元宝啊。”带头公差道:“哦,果然不出我所料,此人定是响马,走!”带着一队人马到楼上设好埋伏。而叔宝还什么都不知道,听到小二叫他吃饭,一边应着一边打开门。双脚刚跨出门槛,就被两个绳套套住。两边的公差狠命一拉,绳套就猛地收紧,箍在了叔宝的脚踝上。叔宝心里一沉,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两个公差又举刀上前。为了自保,叔宝双手一格一推,就将两人推倒。接着左足猛地使力,将套住他左足的公差拽到右边,和右边的公差一撞,双双跌倒在地。众人见不是他对手,纷纷拔刀上前。带头公差举刀正欲从背后砍下,谁知脚下失足,被东西绊倒,不偏不倚跌在一个同僚的刀口上,鲜血喷涌,命丧当场。在场所有的人都惊呆了,叔宝也没料到会发生这样的事,顿时双眼圆睁,大脑发懵。其他官差的刀很快举到了叔宝的脖子上,“别动,跟我去衙门!”次日公堂上,死者的妻子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诉:“大人,我家吴广死得好惨啊,你一定要替他报仇,替我还回公道啊!”知府不耐烦地挥挥手,“不要在公堂上大吵大闹,你丈夫的事本官自会处理。带下带下带下!”妇人被带走后,知府对跪在堂下的叔宝道:“秦叔宝,你身为历城捕快,知法犯法,居然盗劫杀人,你知不知罪?!”叔宝虽然跪着,可背脊挺得笔直,“回大人,在下行事光明磊落,从不盗窃,而且吴广之死,乃是他偷袭在先,在下自然反抗,他失足死于自己人手下,与小人无关,请大人明察!”这一番话说得铿锵有力,不由得人不信。知府一拍惊堂木道:“大胆!我于二十日之前已将檄文签回,命你回历城复命,你为何还在潞州流连?”“回大人,小人因病,得朋友收留,至前日才全部康复,所以,耽误了行程。”知府喝道:“我看你是生龙活虎,哪有病后迹象?我看你是一派胡言想蒙骗本官!我来问你,收留你的朋友姓甚名谁,家住何方啊?”叔宝自然不可能供出单雄信,想起自己救了李渊一家一事,撒谎道:“回大人,我和朋友只是萍水相逢,他侠义为怀,救人不留姓名,所以,在下并不知道恩人的姓名。”“那你的朋友就是盗贼无疑!来人,传王大户!”一个财主模样的人被带了上来。“草民参见大人!”“王大户,你看看这金元宝,是不是你家数日前被盗窃的那一批?”知府问道。王大户仔细看了看,回道:“是的,大人。”叔宝早就看到这元宝上刻有字,也早就想到这可能是单家劫富济贫而来的财宝。但无论怎么样,他都不会把单雄信供出。“秦叔宝,人赃并获,你还有何话可说?还不快快招认!”“大人,我没有做过,怎么认罪呢?”“你没做过,就是你的朋友所做,你若想脱罪,就赶快告诉本官你的朋友是谁。本官自会查明,秉公办理!”叔宝面无表情地加重了语气:“回大人,我真的不知道朋友的姓名!”知府强压着怒气道:“你到这个时候还编故事欺骗本官,你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来人,打他三十大板,看他嘴还硬不硬!动刑!”两个衙役应声而上,将叔宝按倒在地就重重地打了起来,一次次砰然有声。叔宝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沿着面庞流下,脸色苍白。但为了保全单雄信,叔宝只有紧咬着牙关,闷声不响地忍受着每一次痛楚。三十大板打完,知府再次问道:“你招是不招?”叔宝毫不松口:“我没做过,我是清白的!”知府怒火中烧:“秦叔宝,你到底认不认罪?!”叔宝眉头紧锁,艰难但坚决地吐出两个字:“不认!”“待我公文发到刑部,不管你认还是不认都没关系。秦叔宝,你身为公差,却堕落成响马,入屋行劫,拒捕杀人。现在本官判你死罪,待公文回复,立刻将你斩首处决!”叔宝一字字地听着处分,听到最后,心蓦然一沉:“难道他秦叔宝竟会在这里这样被冤死么?”单雄信正在大哥的灵位前闭目打坐,何伯慌慌张张地进来叫道:“二庄主!二庄主!”看到单雄信还在气定神闲地打坐,何伯叹一声道:“哎呀,出事啦,出事啦!”“什么事大惊小怪的?”单雄信瞟了何伯一眼,带着一丝不耐烦道。“秦壮士,秦壮士出事啦!”何伯满脸急色。听到叔宝出事,单雄信“啊”地一声,不敢置信道:“你说什么?”“秦壮士被潞州衙内抓了进去,告他杀人抢劫,判处斩首啊!”单雄信腾地就站了起来,“什么!叔宝怎么会出事呢?他……他怎么会被抓进去呢?”“我听咱们的眼线说,秦壮士在皂角林被公差发现缎被里藏有赃物,打的时候,他杀了公差……”“赃物?”单雄信心里一团乱麻,“我送叔宝的礼品不是你打点的吗?你会不会弄错啊?”“我都检查过了啊,没有记号啊!”何伯也十分不解。突然,他想起了什么似的道:“莫非……”“莫非什么?”“我把礼品藏在缎被里之后,缎被给小姐拿走了!”“小姐?”单雄信蓦然明白。说曹操曹操到,正巧这时单冰冰走进来,叫了一声“二哥”,也不看单雄信的脸色,就径直到供桌上拿拜祭的香。“冰冰,你给我放下!”单雄信喝道。“干嘛?”单冰冰没有听出单雄信语气中的焦怒急躁,头都没抬。“哎呀,你给我放下!”单雄信不耐烦地将单冰冰的手臂一扯,她手中的香掉在了地上。单冰冰无缘无故被兄长如此粗鲁地对待,没好气道:“干什么?”“我问你,那天我送叔宝的缎被,你拿去干嘛啦?”单冰冰突然变得不好意思起来,躲避着单雄信的眼光重新去拿香:“没有啊,我想给叔宝的娘亲送些见面礼,就在账房里拿了些金元宝,学你一样啊……”单雄信早已听的火冒三丈,账房那些金元宝都是从贪官污吏、富商豪绅那里劫持而来,如何送得?他气得双手发抖,蓦地拉过单冰冰,怒声道:“你胡作非为!”挥手一个巴掌就扇的她站立不稳,跌在了何伯怀里。单冰冰不明就里地被扇了一巴掌,心里十分委屈,捂着脸哭叫道:“你干嘛打人啊?”单雄信眼里冒火,气急败坏道:“叔宝就要被斩头啦!”单冰冰脑袋发懵,听说叔宝要被斩头,也顾不上脸颊火辣辣地疼痛,就大哭起来:“叔宝哥!”单雄信厉声道:“不许哭!”单冰冰从未见兄长如此疾言厉色地对待她,被他一喝,倒也不敢再大哭出声,泪滴却是止也止不住,随着一声声轻啜顺着脸颊流下来。单雄信好不容易将心中的怒气压下,放缓了语气道:“何伯,现在情况怎么样?”“现在秦壮士关在潞州大牢里,等到衙门公函一到,马上斩首!”“大牢今日谁人当值?”“金甲和铜环!”单雄信喃喃道:“金甲、铜环……”思量了一瞬,拔腿就向外疾步走去,何伯忙半搀半抱着单冰冰跟了上去。大牢里的看守金甲因为母亲重病,受了单雄信的药方和野山参才得以康复,因此对单雄信心怀感恩,借着职位便利将单雄信引进牢房看望叔宝。谁知徐茂公也闻讯赶来,在牢房外碰到了单雄信。徐茂公和单雄信是旧识,便正好跟着他一起进牢探望。叔宝一看到单雄信,马上站了起来,心情激荡地叫了声:“二哥!”看到徐茂公在一旁,很是意外,惊喜道:“徐道长!”金甲站在牢门那里道:“单庄主,你们好好聊,我在外面替你们把风。”单雄信看到叔宝在阴暗潮湿的黑牢里受苦,满心愧疚,扶着叔宝的双肩颤声道:“叔宝,叔宝兄弟,对不起,都是我害了你!”说着向叔宝跪下赔罪。叔宝忙将单雄信扶起道:“二哥,快快请起!二哥赠金,乃是一片好心。”单雄信恨铁不成钢地摇头道:“都怪冰冰那个臭丫头不懂事,真没想到,给你惹来如此杀身之祸!”叔宝知道单雄信此时的内心煎熬,劝慰道:“你不必自责,冰冰也是年少无知,不要怪她,我也只有认命了。现在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家母。”单雄信凝目决然道:“叔宝兄弟,你放心,此事因我而起,我一定想办法把你救出去。我已经召集我帮中兄弟,三日之后,拼死劫狱!”一直未说话的徐茂公开口道:“万万不可鲁莽,秦兄本来清白,你一劫狱,秦兄必然陷入万劫不复之地。”单雄信心内烦躁,“那该怎么办?总不能眼看着他送死吧!”徐茂公道:“秦兄只有牢狱之灾,并无杀身之祸,这次不但能逃出生天,而且灾星将满,必遇贵人。”单雄信听的糊里糊涂:“哎呀,徐道长,你要是能有救他的办法就赶快说吧,只要是能把他救出来,我就是赴汤蹈火,也在所不辞!”徐茂公问叔宝道:“以我所知,秦兄在皂角林被人搜出赃物,与公差打斗时,失手杀人,对不对?”叔宝道:“我并没有杀他,只是他失足跌倒,被自己同僚的刀杀死。”“那蔡知府有没有对当时在场的证人问话呢?”叔宝想道:“没有,蔡知府只是问王大户,那些金元宝是不是他丢失的。”“那王大户有没有指证,你就是进屋行窃的窃贼呢?”叔宝摇头道:“没有。”“那就好办啦,只要所有在场的证人说实话,秦兄的冤情就可以洗清了。”徐茂公一直没表情的脸上终于露出了点淡淡的笑容。单雄信觉得没这么简单:“可是蔡知府已经把叔宝的公文送到刑部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