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妃再嫁我一次-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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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一瞬而逝的痛闪过他眼眸,暗中将指尖的银针藏回衣袖中,淡淡的说道,“正是家师。”
一阵少女的清新气息漫来,引起了他们的注意。
“那个……那……这位公子……实在是失礼……你救了我……我还没感谢你呢,其实刚才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就觉得脚上一麻,像是被什么扎了一下……就那样了……。”
从她羞红的双颊,紧张的神色,任谁都看出她是喜欢上这白衣公子了。
“姑娘不必言谢,在下也只不过是举手之劳不足挂齿。”白衣公子温柔的回道。
“公子,时候也不早了,该打道回府了。”温文的男人恭敬道。
“嗯,知道了。”白衣公子起身向那姑娘,“那在下就先行告辞了。”
见人要走了,姑娘顿时急了起来,“这位公子请稍等,今日你救了我,不论如何也请到我家来,让我家人答谢于你。”
“这……,”白衣公子略显难色,“这恐怖不妥吧。”
姑娘率直;小嘴一嘟,“还是公子瞧不起我们煜亲王府。”情急之下,搬出身份来。
白衣公子依然不卑不恭,淡然一笑,“既然姑娘盛情邀请,那在下也唯有恭敬不如从命了。”
——我——是——分——割——线——
“公子,你真厉害,这么轻易就混进了煜亲王府。”小书童略显兴奋在白衣公子的身后轻嚷道。
“阿紫,你越来越放肆了,公子纵容你,那是公子心胸宽大,但你也却勿太过于得寸进尺了。”温文的男人再次呵斥道。
“是,大人,小的知错了。”小书童委屈的吸吸鼻子道。
“张大人,不必过于拘谨,阿紫天性纯真爽直,让我羡慕不已,这些都是你我在如今这世道,均不敢流露的真性情呀。”
白衣公子放下手中的茶杯,走到门边,望着满园的花红柳绿姹紫嫣红,不禁蹙紧了弯眉。繁花锦放虽夺目,却令人花多而眼乱,不耐细品,总不如那翠绿的明快与清润,耐人寻味。
恍惚间,眼前似乎有出现了一片翠竹苍林,林间的飘渺背影,忧伤似烟依然如他,幽幽随风拂来,连带着此时在回忆中的人都沾染上了那份忧伤。
痛苦的闭上眼眸,似是想将那景象隔绝在眼帘之外,片刻后,“张大人,那日朝堂之上南宫寒澈见过你,你适时回避下吧。”
“属下明白。”
“公子。”轻松欢快的唤声,让厅内的人都即刻换上另一副面孔。
“郡主。”白衣公子柔声应道。
南宫寒灵顿时又熏红了双魇,“公子,”羞涩的拧着手中的锦帕,“那个……请……请随我来,我……带你去见……我哥哥。”
看她这副模样,不知情的人还以为她是要带情郎去见家长呢。
白衣公子微微的摇摇头,儒雅的一抱拳,“有劳郡主带路了。”
一路走来随处可见的活水潺潺,水声畅快,真不愧是江南,楼阁均依水而建,令两者相得益彰,回廊绵延曲折,穿梭在亭台楼阁之间,犹如纽带,恰得那画龙点睛之妙。
如此雅致之所,可见主人也是不喜那繁华之人,可就是不知为何这清雅之所在,竟然满园是那与这份清雅格格不入的万紫千红,让清雅落了俗套。
“请公子见谅,我哥哥这几日心情不好,不然他定会亲自来迎你的。”说完南宫寒灵不禁重叹一声。
白衣公子看似是无意般的问道,“那门外是……?”故意不说完,有意探问之。
南宫寒灵心无防备,只见一瞪眼,双手一叉腰,可知怒了,“那是尊龙国过来和亲的公主。南宫陵光着实是过分,不但抢了我哥哥青梅竹马的恋人,如今还把这么烫手山芋扔给我哥哥担着,美其名曰赐婚。他自己招惹来的人,他自己不收拾,倒是像……。”
我?烫手山芋?白衣公子柳眉一挑,无奈的苦笑溢出唇角。
“青梅竹马的恋人?”
“是呀,元瑶姐姐与我哥哥青梅竹马两情相悦,虽有违世俗,可他们也私定下了终身,谁想那南宫陵光横刀夺爱,一道旨意昭了元瑶姐姐进宫成了他的元妃……。”
趁南宫寒灵滔滔不绝之时,白衣公子不做痕迹的向温文男子使了眼色,眨眼间他便消失了。
不多时,只见在那飞檐重顶的之中,一亭台独立,亭下水流清澈,一旁是堆垒而起的别致假石山群,缀以绿草茵茵。
亭中一人身着淡黄衣袍,垂首专注于棋盘之上,发丝如墨在阳光下柔亮熠熠,金冠紧束一丝不苟。
第三章 巧用棋局挫锐气,协议成亲要休书
一时还不能看清那亭中之人的容貌,可从其身上所散发出的冷傲与清高,就如同雪峰之巅的冰凌,愈发的靠近他,就愈发感觉到寒气冉冉,淡淡几许自怜自悯的悲伤在其中。
“灵儿,你且先回房。”
他们的到来,依然没让他抬起头来,纤长的眼睫将他的眼眸遮掩,脸庞棱角丝丝分明,英挺鼻梁下的薄唇彰显着他的桀骜。
“哥哥……。”
南宫寒灵想再说些什么却被他再次沉声打断,“回房去。”
白衣公子淡然一笑,似乎明了南宫寒澈的防备,“郡主,你还是先回房吧,你哥哥是在保护你。”
白衣公子的话终于那人专注于棋盘之上的男人,抬眸望向他。
凛冽、尖锐、锋利,这就是南宫寒澈予人的感觉。
无视于南宫寒澈的凌厉眼眸,目光扫向棋盘,只见盘中黑子尽占优势,而棋局的右下方的白子生死未卜,中央大片的白子也仅剩几口气残喘维持,可谓是全无退路,后无回旋余地,隐约中可见珍珑棋局之妙。
珍珑者,泛指围棋中苦心经营编排的求活难题。一般围棋高手,总免不了有设计珍珑的爱好。
看来这南宫寒澈也是那围棋爱好之人,也只能投其所好了。
白衣公子不待南宫寒澈邀请,便手执一白子落下,将棋盘中白子所余的两气,自填一气。
“哼,”南宫寒澈冷冷一哼,藐视之意甚明,指尖一指盘中,“这大片白子本尚有一气,虽黑子随时可将之吃净,但黑子一时还无暇顾及,故而白子尚有一线生机,苦苦挣扎至今。但如今你自填一气,等同于自杀,这片白子一死,便全军覆没了。”
白衣公子气定神闲,再执起一白子,“王爷,尚未到终局,胜负还在所难料。”
南宫寒澈执起一黑子,毫不留情的扑到拔掉白子十六目,白子即刻一断,此时白衣公子适才看似自杀的那手棋,顿显奥妙,只见白子再落,反吃黑子八十目,棋局顿破。
一片默然中,白衣公子轻摇手中的折扇笑望着南宫寒澈的惊愕。
“没想到百年的棋局,竟然一朝破在你的轻描淡写之中,这就是所谓的置于死地而后生吧。”
白衣公子依然淡笑不语。
“这位公子是真人不露相呀。”南宫寒澈棱角分明的容颜稍显和悦与钦佩。
收起手中的折扇,白衣公子一抱拳,“王爷过奖了,在下也只是个喜下棋之人,一如王爷一般,只想做那执棋之人,而非他人手中的棋子而已。”
白衣公子之话中有话,让南宫寒澈适才和悦的神色又再次冷冽,“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何要接近我妹妹?”
“小女子,尊龙国人士,姓云名听音,封号聆音。”白衣公子一字一顿的徐徐道来。
惊异在他凛冽的眼眸中也只是一闪而逝,棱角分明的脸庞寒气弥漫。
“公主此举有失尊龙国国体吧。”他的声音就像是冰凌相互碰撞般。
云听音不以为意的再挽笑在唇,“那与我何干,正如我适才所说的,我只愿做那下棋之人,而非别人手里的棋子。”
“何意?”南宫寒澈望着她的淡然迷惑了。
“听音,一如王爷,你不想娶,我也不想嫁,盟约不盟约我不在乎,可是东方孟章将我设为他的棋子,这是我回敬他的。”
云听音边说着边收拾着棋盘上的棋子,不时抬眸觑向对面的男人。
南宫寒澈冷冷一哼,“那就与我更无关系了。”
“可是,”优雅的将最后一颗棋子收进棋笥中,抬眸正视着他,“南宫陵光一再刁难于我,我又改变主意了。”
他的冷眸半眯,“改变主意?那公主此次来,还是来劝说我娶你的吧。”
南宫寒澈十分之肯定的说道。
谁想云听音却直接了当的道,“不是,听音想和王爷谈笔交易。”
南宫寒澈完全没想到她这般的不按理出牌,惊异终露在其表。
“交易?你凭什么和本王谈交易?”
云听音目光突现凌厉,气势迫人,可却依然笑若远山中的幽莲。
“王爷,别急,这笔交易你一定感兴趣的。”
再次手执棋子,作势邀请道,“王爷,我们再对弈一局吧,这次换我执黑子。”
南宫寒澈丝毫不收敛外放的寒气,冷眸直逼她的双眼,想在其中查看出些什么来。
而南宫寒澈也不是笨人,只见他桀骜的一笑,“你想拖延时间,你在等什么?”
云听音微微一怔,后又笑了,其实想和他对弈,是想从棋局中搓搓他的傲气,那样稍后与他谈起交易来,才能占些先机。
其次,她的确是想拖延时间,她在的等张瑞琪回来,那样她才有足够的筹码和南宫寒澈谈交易。
“那王爷是否还能赐教呢?”
她倒也不否认,有时和聪明人说话就该直接,那样反而更能达成目的。
果然,云听音的毫不避忌让南宫寒澈一愣,似乎也激起了他的好胜之心,欲看看她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
只见他手执一白子,静望于她。
云听音微微一颔首,手起棋落,黑子独占天元。
可看似平淡的一子,却让南宫寒澈再现惊异。
“你起手天元,就注定了你先失了主动,你的输局已定了。”
在围棋的棋盘里,中间那大黑点即为天元。
正如南宫寒澈所言,传统的围棋战略重视角地,意在掌握主动,而中央天元为目标的布局是为下策。在现代第一位起手天元的人是吴清源,他当时的天元布局让他的对手大受困扰,也予当时的棋界相当的冲击。
“王爷,听音还是那句话,尚未到终局,胜负还再所难料。”
看着她的自信,南宫寒澈不再言语,起手落子步步进逼。
棋盘之内杀气腾腾,南宫寒澈的每一步棋都看似来势汹汹,可却难以撼动云听音的防御,棋局进入白日化。
而棋盘之外的景致依然清雅,醉人心怀,云听音不时的抬眸望之,与南宫寒澈眉宇紧锁的谨慎截然不同。
倏然,张瑞琪出现在她身后,“公子。”
“嗯,”云听音轻应,“王爷,听音暂失陪片刻。”
与张瑞琪走到亭外,示意他道来。
“公子,这元瑶似乎很神秘,属下只查到她是礼部尚书元童的养女,传言她貌若天仙,自小得老王妃的喜爱,与南宫寒澈青梅竹马,而在做为养女的之前背景无人知晓,她也是在近日的一宫宴后,被南宫陵光召入宫中,次日便封为元妃。”
云听音闻言,一挑眉,只道了两个字,“利害。”
“公子,这女人的确不简单呀。”
玉指轻点红唇,“我自有分寸,你也辛苦了,先行到一旁歇着吧。”
“是。”
再次走回亭中,只见南宫寒澈依然没有抬头,仍专注在棋盘之中。
“他就是你要等的人。”
“是的。”云听音依然不避讳。
“既然你等的人来了,那棋局也该结束了吧。”
她等的人来了,这棋局当然是要结束了。只见她转守为攻,一顿围剿,南宫寒澈兵败如山倒。
知道自己会输,但没想倒会输得那么惨,将棋子扔进棋笥,南宫寒澈默然等待她再次出人意表之举。
“王爷,输盘棋也不用黑着张脸吧。”云听音戏谑道。
“哼,”他侧头向一边,“有话就快说,别拐弯抹角了。”
“既然王爷明言了,那听音也就直言了,”起身走向亭边的围栏轻依,“我可帮王爷夺回爱人,但王爷要助我勾引南宫陵光。”
适才她所有的出人意表,都不足以和她此时言谈的惊世骇俗可比了。
只见南宫寒澈拍案而起,“荒唐,一个云英未嫁的女子,竟然说出这等不知羞耻的话,你太不知廉耻了。而且你竟敢还去查了瑶瑶。”末了,他怒了。
云听音一耸肩,“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而我知不知耻,也无需王爷担忧,王爷只需知道这交易的结果,是你终又抱得美人归,与佳人终得白头偕老皆可。”
“可笑,你凭什么让我相信你有这能耐,而且本王的事,你最好别多管。”南宫寒澈狠狠的毫不留情的讽刺警告着她。
“凭什么?就凭这个,与我的才智。”
只见她一手解下发髻上的丝带,倏然发丝如似缭绕上阳光的流水,倾泻而下,而那容颜也不再是适才的模样,眼眸中的柔媚虽依然,红唇也依然娇美,可双魇却似染上了冰雕绯玉一般的冷艳。
一阵风将不知从何处升腾而起的轻烟拂来,缠绕于她,令其虚幻而唯美,如是那修炼千年的狐仙幻化为人形,妖艳绝伦蛊人心魄。
云听音将手中的皮面具放在棋盘上,“不知这样的听音,能不能达成王爷的心愿呢?难道王爷不想知道宫宴那夜,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吗?”
“你……。”带着微微的迷醉,南宫寒澈语塞了。
云听音知道该给他考虑的时间,于是道,“王爷,你考虑下,如果你答应了,便开门迎那花轿进来,到时我便明白了,那时再劳烦王爷准备一纸休书。”
说完便飘然离去,独留下南宫寒澈木然在亭中。
煜亲王府门前虽早已没那喜庆的鼓乐喧天,可人潮依然,随着时间的推移越发的多了。
正可谓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人们都纷纷来看这场盛大的笑话。
可就在众人翘首以待看戏之时,煜亲王府的大门竟然开了,煜亲王南宫寒澈亲自出来迎亲,顿时笑话又峰回路转成了大喜事了,让看热闹的人唏嘘不已,终也人潮散尽。
入到府中,众人欲迎接那新娘,当挑开轿帘却都蓦然惊叫。
本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