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妃再嫁我一次-第1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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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见她垂眸,便也随之望去,不知何时,玉佩已回腰间,解下玉佩放在她手中,再问道:“可是东方严词拒绝你了?”
说罢,自己都觉不可能,因东方孟章已不可能再度言语了。
果不其然,就见云听雨猛的摇头,指尖小心翼翼的抚摸着那玉佩,但终于出声语言了,“如若他还能严词拒绝于我,我反而高兴,可那已经是不可能的了……”末,她的叹惜长而轻。
玉佩顿时沉了色泽几分,似回避着云听雨的温柔与情意。
云听音顿时也默然了,可突然间,她想起东方孟章可入她梦来,应该也可入别人的梦吧,便道:“虽然他已化身玉石,可他龙魂依然在,且能入人梦中,让他入你梦中,那样你便可再见到他了,只是……”说至此,她顿了。
“只是什么?”让云听雨焦急。
“只是他模样有些许变化了,且……”云听音又止了。
云听雨抓着云听音的手似在起誓般道:“不论他变成何种模样,我都不介意,他便是他,只要能再见便可了。老妹你能不能一次说完呀,急死我了。”
“就是不知他是否愿意,因如是我的要求,他是无论如何都会勉强自己去做的,故而我不想勉强他。”
闻言,云听雨泄气了,玉佩也静静的不再有青玉流光的涌动。
将玉佩还给云听音,云听雨突然身形佝偻而踉跄了,云听音欲上前去扶她,却被她阻止了,“我一人呆会吧。”
看着姐姐凄然的离去,云听音有那么一刻真的想要东方孟章去看她,可话到嘴边,她也只是唤了东方二字,便无下文了,玉佩也似明了她的心意,如细水般温柔的流动着回应她。
“东方,莫要顾及听音,这情感之路谁能不遇些挫折呢,随她吧,时间会冲淡一切的,相信她会重新站起来的。”
入夜,帐中如似新婚般的二人缠绵不休,直至精疲力竭依然相拥而眠。
当梦再度降临之时,仍是那云烟氤氲缭绕之处,而东方孟章却早已在那守候着她了。
见她,那双泛青的瞳眸现了一丝如似终见夜幕后的曙光般的喜悦,“听音。”
云听音给予他一抹浅笑,走到一石头旁坐下,拍拍身边的地方,让他过来。
两人并肩而坐,上聊天文地理,下聊百姓家常,也让云听音第一次知晓,原来他也是博览群书知识广博之人。
“你如何看待,男人与男人之间的情爱?”她突然问道。
让东方孟章一愣,但很快又明了其之用意,便道:“听音,我明夜便去找他。”
虽然他极力隐忍着黯然的流露,但依然让云听音察觉了,抬手抚着他那微微泛着青色光泽的发丝,“不,东方,就似听音白日之时所说,听音不要你勉强自己去做你自己不愿做的事。”
轻叹了一气,“以往是听音忽视了你,才让你落今日之境地,从今往后听音便当你是亲人,故而不想勉强你去做不喜欢做之事。”
“听音。”东方孟章只觉那一直只有自己一人独自走出的情路,终有暖意将其包围,不再冰冷孤寂了。
“东方,你知道耽美吗?”
“耽美?就是沉溺于美之意。听音为何要突然问起。”东方孟章奇怪道。
“没错,你说的是耽美最初的意思。耽美的本意就是包含一切美丽事物,能让人触动的,最为无暇的美。但有人后来用在一些男男之爱中,结果就被引申为指一切美型的男性,以及男男之间不涉及繁殖的恋爱情感。”
“故而,其实男男恋并非是肮脏的,令人唾弃的,他们也可以是美好的,让人感动的。”云听音悠悠的说着。
东方孟章不语,静静的听着。
“就像我姐,也许你很奇怪她明明是一男人,可听音为何要喊姐姐吧,其实她真的是女子,只是阴差阳错之下,成了男子。听音一直在想,如若当初是听音成了男子,姐姐成了女子,那姐姐的情路怕是不会这般的痛苦了吧。”云听音怀着一份愧意道。
“你错了,听音。”东方孟章忽然道:“就算听雨不是男子,我也不会喜欢他。”微微抬眸失去焦急的远眺着,似是陷入了回忆中,“说实话,他之情感我感动着,可我不能接受他并非他是男子,而是……”蓦然间,他羞红了双靥。
“什么?”见他这般模样,云听音也好奇了。
他支支吾吾的许久才道:“而是他不会给予我当头棒喝。”
“当头棒喝?”云听音不懂了。
“嗯,听音,你还记得我们在荷花池边初见之时吗,你便是不顾我太子的身份呵斥我说,如若不想任人摆布,便要奋发图强。你是第一个敢如此和我说话的人。”
“就因这一句话呀。”云听音顿时感觉,情感原来是这般的神奇,也可以是这般的简单便可发性的。
“故而,听音,我不想去见听雨,因不想再让他存希望了。”说这话时,他不禁担忧的望着云听音,就怕人儿现难色了。
云听音算息一叹,“也罢,这样未必不是好的。”一语下结论,也昭示着这话题的结束,此时她的身影也开始现了朦胧,知快醒了,便与他道别,“东方,看来我要醒了,对了,这梦境是你造的?”
他点点头,“听音不喜欢吗?”
“不,下次希望能有座椅棋盘,听音想和你对弈,因你是听音找到的,除老狐狸以外唯一对手了,其他人都是臭棋篓子。”
“嗯。”得人儿的肯定,他狂喜连连点头应下。
虽一夜长梦,醒来却未觉疲惫,且如今每每醒来都能听到那让她可安然的砰然心跳,令她倍感安全可依。
而从即日起,北堂残月的大军便班师回朝了,这一路之上也算是长途跋涉了,可某只狐狸却精力旺盛,每每都与她缠绵。
知他欲要孩子的心,便也就随伧他了,可她有叶却又矛盾着,如若有朝一日她离去了,留下孩子无母又是何等的凄凉,但又一想到往后没她的日子中,沿有孩子可陪伴他,便也是好的。
日子便在矛盾中度过,当真武的国都北冥城现于眼前之时,云听音也终能体会那北国冰封国度的银白色的浪漫。
一片银装素裹中,红梅点点,暗香四溢,风雪飘飘,梅花散落,犹似雪花飞舞,更不输樱花纷飞之时。
而云听音本以为真武国人都似北堂残月与北堂执明般的阴柔俊美,到了方知只有他们二人例外,国民不论男女皆为魁梧壮实豪气冲天。
特别是他们在见到他们的英雄,他们的王,北堂残月之时,那对于他的尊崇与爱戴毫不掩饰的表露。
故而,他们对她云听音所表露出的忌讳也是明了,毫不遮掩的。
因她云听音这祸水之名早已远播圣地大陆了,他们不喜欢她,也是怕她这祸水会给他们的英雄,他们的王带来祸事吧。
可这些她都不以为然,因她只是月的妻子,他一人的妻子,与旁人何干?相依相伴相亲相爱的也只是他们二人而已,只要他们心中只有彼此,他人如何作想又如何?
但云听音此夏候鸟还是天真的,她这在外之名在后来还是或多或少的给她与北堂残月的婚事,带来了些阻扰。
就在如似用冰雪与白玉所雕琢的宫殿城楼之上,一身白色银丝皇袍在身的北堂执明,已等候在上了,那双一直轻漫着阑珊寒意的眼眸藏于那白玉的平天皇冠中,让人不易察觉着他在见到人儿之时,闪过的一韵喜,但那喜很的又被他眼中的冰冷封冻了。
庆贺北堂残月凯旋的庆功宴是不可少的,本来云听音还尚未与北堂残月成亲,故而是没资格入宫赴宴的,但北堂残月硬是要带,又有谁人敢挡,而云听雨也借此要求出席,并在宫宴中途偷偷的去见了一个人,由此阴谋的味道开始肆虐开来。
卷四 玄冥王妃 第一百零四章
阴暗、潮湿、冰冷、痛楚,只有那墙上似是沾染了血腥的火把的光芒,映照出一方的血红来。
这里仿佛是被光明所遗弃的角落,然,正是在如此肮脏与恶劣扭曲之下,生出了一颗颗渴望着生存,渴望着释放,渴望阳光,渴望着温暖的畸形心灵。
为了能重获自由,重获温暖这些畸形的心灵不择手段,将自己的痛苦重复在别人的身上。
长鞭犹如阴暗中蛰伏的毒蛇,獠牙已露,只待猎物靠近,便将那蓄满毒液的獠牙刺入对方的体内,后在一旁冷眼看着猎物痛苦的死去。
这便是如今的元瑶,因任务失败再度被北堂执明囚困折磨,每每都游走在死亡的边缘,而正是对云听音的那份恨让她坚持到了如今。
想到云听音,那份恨再予她几分不再似人的残忍来。
她隐藏在那阴暗中,当一抹匕首的寒光突现时,她迅猛的将手中的长鞭袭向对方的颈项,其中之力道可知是誓要对手命丧。
果不其然一声惨叫蓦然回荡在这充满了死亡气息的决斗场中,元瑶终露出一抹看到胜利在即的扭曲的笑。
然,在这鬼域一般的世界中,除了她元瑶求生欲强,他人为了生存也是不惜一切的,在她得意之时,只觉双眼一阵刺痛,让她一惊不禁松开了紧锁对手颈脖的长鞭。
“啊,好痛,我看不见了。”这次轮到她元瑶哀嚎了。
而对手虽被她重创,但关键之时对方给她下毒,终留一息尚存与她再斗,直到一方倒下。
而在那决斗场中的高位之处,一如似雪般柔美,却阴冷不已的男人,两指托腮懒懒的靠在椅背上,冷漠的看着场中搏命相残的两个女人。
“陛下,安插在雀屏的内线被南宫陵光切了,元童从雀屏逃回来了,正在外头候着呢。”一似是心腹的老太监,在他耳边低声禀报道。
顿时一丝冷绝闪过他那双弥漫着阑珊寒气的瞳眸,平淡无澜的声调响起,“让他进来。”
不多时,一位老者驼背躬身颤颤的走了进来,也不知是过度害怕了腿软了,还是动作敏捷,扑通便跪在地,前额紧贴那潮湿滑腻的地面,“奴才参见吾皇。”
“奴才……奴才……也不知……是怎么回事,南宫陵光的内侍卫队便突如其来,让奴才……措手不及,当场……被搜出了……摄政王给臣的……密函。”
倏然间,高位上男人的手中的白玉酒杯无声化作碎屑无数,那些碎屑落在地面飞溅向元童,痛却不敢做声,只能颜面愈发的贴近地面。
而此时,场中的生死斗已分出了胜负,元瑶终是胜了,但也是险胜,摇摇欲坠的走向那高位上的男人,“奴……婢……负罪……参见陛下。”
男人半掀起眼帘,看着地上人不人鬼不鬼的女人,方才一战让她双失了一眼,如今的她怕是无人再能认出来了。
突然,男人修长的两指夹住一片白玉的碎屑一弹,一声凄切的痛呼顿时回荡而起。
只见元瑶抱着自己的左手,血如注般从她指缝中渗出,两截断指在地。
“你虽赢得了生存的决斗,死罪可免,但活罪难逃,这便是你擅做主张的下场。”哪怕是此时胸口怒意汹涌,那语调依然平淡,但如若有人细辨,仍可辨出,那语调比先前更淡了。
想起那日在城楼之上,望见人儿被绷带半缠的颜面,一股如那日般的陌生情愫掺入了胸中汹涌的怒意中,顿成几乎可撑破胸腔的火药。
“是,奴婢……知……错了。”元瑶苟且偷安的认罪,但在那被毒所灼伤,成畸形的眼睛却无悔,只恨当时自己未能下手再快些,将云听音那贱人毁容了。
末了,男人不再言语,只是那放在椅子扶手上的指掌青筋尽露,关节泛白,可知他有多用力。
元童的身份暴露,不用多想也知是北堂残月所为的,意在给予他警告。
可如此一来,这些年来他安插在雀屏的所有内线,终要全功尽弃了。
“北堂残月。”突然,他咬牙道,语调不再平淡无澜,那时常萦绕在他身旁的寒烟也愈发的慑人了。
旁人知,他终怒了。
“陛……陛下。”一直在旁伺候着的老太监也不禁怕得语不成声了,因见识过太多他的残酷而嗜血的手段了,“庆……庆功宴……已备好,满朝……文武……也皆到位了,陛……陛下可……动身……前往了。”
可男人依然未动,片刻后方问道,语气再度恢复了如常,“北堂残月一人来?”
“回陛下话,云听音随同。”
“云听音。”当他念道这三个字时,平淡阴冷中透了一韵暗香,如似冰雪中梅花的芳香,但谁也没察觉,连他自己都未察觉,“来得好。”
“还有一人也来了。”见他恢复了,老太监虽有余悸却也镇定了不少。
“谁?”
“云听雨。”
听罢,男人连道了三个好字,便在一阵寒风刺骨中离去了。
碧空高,云清淡,艳阳暖,酒香熏,风起叶落舞晴天。
琴声妙,鼓声奏。乐声高,歌声荡,豪气狂歌颂英雄。
这便是云听音对真武百官最初的印象,他们并无尊龙和雀屏那些人前文绉绉装儒雅的迂腐之气,那份举杯问苍天,谁与我比精诚之豪气淋漓尽显,也让云听音放松了不少。
“看吧,我们真武皆是性情豪爽不拘小节,故而,你大可安心畅饮,无人会去理会你是否有失仪态。”北堂残月占有的环着人儿的纤腰,并不忌讳于些时与她亲昵而显的暧昧。
可当有人发现他们的到来时,欢腾热闹之气氛突然如潮落,无声的寂静与无数惊艳的神色,顿时蔓延开来了。
今日的云听音着王妃朝服,内修身马蹄窄袖长裙,外貂绒锁边的长褂袭地,雍容而华贵;头戴丝绒王妃小礼帽,后丝带几许垂于柔亮熠熠的直发中,飘逸中几分如似狐仙的妖媚。
虽绷带尽掩她容颜半边,但在那一身柔软纯白服饰的簇拥下,令她露在外的靥面更透着娇艳粉嫩的软香,倍是诱人欲与之轻轻摩挲。
而那寂静云听音也知,是冲着她来的,因他们绝对想不到如今尚无名无份的她会来了,而她本也不想来这等做作的宫宴,但月却执意要她来,其用意她也明了的,不忍他一人奋战便也就来了。
而北堂残月此举无非是向天下昭示着云听音在他心中的地位,但如此一来让满朝文武无不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