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弃妃当道-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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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止勾了勾唇角,又觉得屋子里的花瓶摆的不正,他无动于衷,施施然从元良人面前走过去,眼神声音都淡。
“你现在是有身孕的人,不必动不动就下跪。”
元顺华几近崩溃,男人面貌无情,半点也不愿意理会她。只是说着冠冕堂皇,却让人觉得不着边际的漂亮话。
送走了元顺华,还没过半柱香的功夫,长宁殿的人就匆匆而来。和妃并未因之前那事而有半分的萎顿,反而觉得皇帝偏袒,私心里必定对她在意,那一层得意便更甚,如今要不是被太后警告不许轻举妄动,想必尾巴早就翘上了天。
和妃身边的人同她一样,见了东方止,笑吟吟地下跪行礼,说了句皇上万安。东方止如今万分不待见公孙一族,如今还留着,不过是等着厚积薄发,并不为其他,只是这家人像是惯来都没什么自知之明,仍觉得自己的是累世的大族,总觉得皇族会对他们有着无限的宽容。
“主子听说皇上这几日睡得不舒爽,是以亲自给皇上做了个枕头,枕头里的玉芯子还是和妃娘娘的娘家累世传下来的东西,说是当年太/祖皇上赏给公孙皇后,公孙皇后过世后,又赏给了公孙家。”
这是拿祖辈来压自己?
皇帝觉得荒唐,招了招手就让人接过那所谓累世传下来的枕芯子做出来的枕头,却是看也不看一眼,而是问面前那仍跪着的女子:
“明日元顺华就要搬去长宁殿,和妃如今掌六宫事,照顾元顺华是她分内事,回去告诉你们主子,到时候若是母子都平安,朕大大有赏。”
那婢子刹那变色,硬着头皮,用着哀戚腔调,做出不岔的样子。
“娘娘一心惦记皇上,皇上却不问娘娘,只说旁人。”
东方止听了也不恼,反而低头看着她,那婢女跪在他脚下,四目相对时,两个人离得不远,那婢女自幼跟着和妃,也算见过世面,但如今见了皇帝,却仍撑不住心慌意乱。
“你叫什么?”
她不意皇上突然问她名字,怯怯的说了句碧落,再不复初时的利落果决。
“你很忠于你的主子?”
“是。”
她不知皇帝意图,心中怯怯,却又不敢多问。
东方止又看她一眼,看的她心里发憷,又如小鹿乱撞,等了许久却没等到皇帝再说其他,那替主子抱屈的心思也早飞到九霄云外,碧落走的时候,元顺华有喜的消息已经传遍六宫,和妃带着麻花便去了建章宫,太后正礼佛,见了泪眼婆娑的和妃,数日集聚的怒气终在此时按捺不住,尽数喷薄而出,也不顾旁人阻拦,大力甩了她一个耳光。
皇太后这些年,阴谋阳谋,朝堂后宫,除却不能生育,一生都算是顺风顺水,不曾失手潦倒。如今被一个养子拿捏,自己的亲外甥不能作为助力,反而失了帝心,公孙家百年基业虽不说会因为这个小女子而毁于一旦,但公孙家要是再想过上如先帝朝时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日子,要靠着公孙展颜,怕是难如上青天。
太后怒其不争,哀其不幸,这几日静心礼佛,本为平复心绪,公孙展颜许久未踏足建章宫,今日急匆匆的赶过来,又是满面的泪痕,平日不知道孝敬,只在有事的时候惦记起自己这个姑母,又是这样的不争气……
***
凤凰殿一样静谧,一根针落下来仿佛都已经是天下的声响,舒乐从未见过这样子的虞素,她大气不敢出,点心上了一样又一样,主子将每样点心吃一点,就让她拿下去倒掉,周而复始,闹得小厨房叫苦不迭。
虞素心情不爽,眉眼就带煞,正气苦,就见正主若无其事的往她面前走过来。也没着人通报,也没带着下人。舒乐乖顺的带人出了门,满室肃杀,只余她跟他。
虞素不愿多看他,骗子,就是个骗子。
和妃的事堪堪存疑,现如今又多出个元顺华。想想那女子还是自己举荐的,那时候他应该就已经察觉了自己的身份,却仍对受纳了那女子。
虞素想到这儿便觉得头皮发麻。
作者有话要说: 楠竹绝壁是大大的忠犬(严肃脸) °(°ˊДˋ°) ° ヽ(ˋ▽ˊ)ノ
☆、诉衷肠
她不要他坐,反而站起来抬头跟他对视,虞素怒极,连带着面上都生出许多的不欢喜来。他跟她隔得很近,可以闻到他身上淡淡的香味,天家独有的香料气息,昭示出让人觉得高不可攀的富贵。
虞素心中陡然生出凄凉与厌恶,干巴巴的同他说了一句恭喜。
东方止见她这样,想笑又不敢出声,只是喜色关不住,虞素看了更加气苦,不想再理他,别过头冷冰冰的说了一句:
“你这时候过来又是做什么?让我看你百子千孙,福寿绵延?”
“你想偏了。明华。”
虞素听了腻的很,烦躁的打掉他伸过来的手,用冷的发苦的声音回答他:
“我什么都没想,这是你的江山,我是个前朝的罪人,是个余孽。”
她一边说,神色异常淡漠。
“明华。”
皇帝一把抓住她,还要解释,就被她大力挣脱。
“舒乐,端茶送客。”
傲气的一如从前。
舒乐被虞素突然的暴喝吓的一个机灵,也不敢避讳皇上在里头,提着裙子就往里走。进了正屋,果然见她面上一阵红一阵白,舒乐心知不好,却不敢问,见皇上还在那儿站着,瞧上去像有些尴尬,舒乐不敢逾越,先跪下来行了礼,才去说别的不提。
皇帝脸色不好,像是没见舒乐这么个人一般,良久也不叫她起来。虞素本来气苦,见舒乐如此,更觉得东方止这是不愿意给自己脸面,心中那一层不岔更甚,也不管是不是不合规制,上去强扶了舒乐起来。
虽说如今做了女官,但说到底了胆子不大,不过若真是要与虞素这样胆大包天的比,谁都是顶顶贪生怕死的。
舒乐不敢,两个都是她的主子,一个脾气大,一个权势慑人,她真真是一个也不敢得罪。虞素见她脸睫毛都打着颤,心里清明,虞素本来脾气火爆,如今虽压着火,声气却已经不好。
“你怕他做什么,有我在,他还敢对你怎样不曾。去送一送皇上,皇上添了新丁,正是得意的时候,怕是打赏你还来不及。”
皇帝听了,眼皮突突地跳,舒乐看着害怕,却还是硬着头皮往前走了几步,像是一阵风似的刮过来,皇帝直接越过舒乐站到虞素面前。
舒乐听到一句很轻的出去,男人声音低沉,似乎有着无限的压抑隐忍,她腿肚子打颤,却又不敢不听主子的话。
“娘娘您看……”
“不许走。”
虞素脾气犟,且这是不容原谅的事,她自认没那么好的心性。舒乐左右为难,瞧瞧这个又望望那个的,一时间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还是东方止知察,又体谅她忠心,便对虞素道:
“你生气便生气,别为难下人。”
“我不比你心慈。”
话虽如此,到底还是让她出去了。舒乐松一口气,往外走的时候一步三回头,东方止瞧见,似是感慨的对虞素说:
“能有个这样忠心的婢女,是你的福气。”
“皇上谬赞了,我是个福薄的人。小时候算命先生跟我算命,说我日后恐有落魄之嫌,那算命先生因此没了命,却没能改我的命途。”
她说的风轻云淡。
“皇上走吧,是我有非分之想,以后不会再想了。”
“你有什么非分之想。”
像是忘了她还生着气,东方止闻言大喜,生怕她出尔反尔,忙着问她。
虞素脸一红,只觉得他这人好生的胡搅蛮缠。但想想长宁殿那两位,顷刻就狠下了心肠。
“你如今都是要做爹的人了,那么轻浮做什么。”
话说出来,气血上涌,拼着一口气想跟他动手,一只手才扬上去,就像是经历了某种挫败,颓丧的垮下来。
东方止此番却是不依。彼此都脾气倔强,从前就是谁也不愿让着谁,现如今虽说有所收敛,但本性不变,皇帝觉得自己受了好大不被信任的折辱,心里竟生出一层气闷,拦腰便抱住她,他眼睛迫视虞素,却被她执拗的眼神所伤,前尘往事齐齐往上涌,他克制不住,恶狠狠地说:
“昔年我行军十载,从未染指过任何一人,营中军妓、胡姬、良家女,即使温香软玉在侧,我心中都只有你。你为何从不信我?昔年你不愿假死,逼着我娶了公孙雪,却又说我不忠于你,竟一死了之,留我一人孤独终老。你说我亡了你虞家的江山,杀了你的夫君,说我是乱臣贼子;但你为什么就不明白,我的江山不就是你的江山,还有那个男人,他凭什么该是你的夫君,你夫君明明是我,只能是我。”
他真是又爱她,又恨她。他恨到了极处,眼前这女人有张死不悔改的脸,皇帝突然觉得自己真是恨死了她,恨死了她的霸道,恨死了她的不低头。
“凭什么这世间所有的道理,都被你占了。明华,我堂堂七尺男儿,连天地也不畏惧,怎么偏偏就赢不了你。”
他说着,突然就下了气力,刹那覆上她的唇,那是她前世今生都心心念念不能忘怀的人,爱到骨子里,想起她的时候难过的不能自已,仿佛此生此世都是为她而活。
虞素只感觉到他略有些冰凉的手在她腰间摩挲,奇妙的体验,从来没有人碰过她的身子,她硬邦邦的,是个冷情的人,对身体内的变化感官都不屑一顾,也未管过。虞素身子僵直,也说不清是愿意还是不愿意,未想过迎合他,却又没力气推开。
他吻足了,呢喃地叫了她一声明华,那声音仿佛如雷贯耳,他身子滚烫起来,她却冷静到了极处。
她推开他,心里鼓起莫大的勇气与不服气,冷冰冰的说:
“你已经有了别的女人,阿衍,算了吧。”
皇帝正情动,突闻此声,难免怔忪。虞素不说话,只是带着某种审视的目光看他,那眼神冰凉的让他心痛。
“明华。”
他喃喃地念她的名字,一时间竟不知如何是好。
“去长宁殿吧,你的女人等着你呢。”
她神色温软下来,却仍旧带着某种哀恸与不容置疑,东方止回过神,突然觉得今天这事实在滑稽,松了口气,笑着便说:
“那不是我的女人,我的女人只有你。她没怀孕,我跟你露个底,我放出这个消息,再把她挪去长宁殿,是有大用。”
前半句轻佻,后半句凝重。
都是聪明人,一点就透,闹了这么久原来不过是场误会,虞素羞赧,又不愿意道歉低头,遂闷声说:
“你怎么不早告诉我?”
“我才进门你就喊打喊杀的,我倒是想解释,你却不给我这个机会。”
又揶揄她:
“我从没见你气成这样子,说真的,明华,我心里只有你。”
她本想说我心里可没有你,又觉得这句话实在没什么说服力,干脆抿着嘴不说话。
“明华,咱们重头来过吧。”
她曳了曳裙角,听了他的话也不抬头,只是动作到底有些停顿,那不知道怎么摆放才好的双手出卖了她,东方止唇角轻扬,往后退一步免得她尴尬,带着笑看了她良久:
“你不说话就是答应了。”
虞素抬头看他,良久良久,既不点头也不摇头。皇帝知道她心中已经有松动,心满意足,又生怕她反悔,赶快换了话题,只是嘱咐:
“这些日子内廷会有变动,你在宫里好好养着,上次慎刑司的伤定然还没好全,你又不上我看,身子上有没有淤青我也不知道。”
话说的露骨,虞素木木的,却从始至终没有反驳他。温顺的不可思议。
却不知虞素尚浸在刚刚的震动中出不来,心中所思所想全是他说的那一席话,又怎么还有精力跟他“斗法”,自然听之任之。
东方止却以为自己提到了从前的事惹她伤心,心里着急,脸上难免就显露出来。虞素见他阴晴不定,将将唤了他一句皇上,就被他掩住了唇。
原来吃人豆腐,也是会上瘾的。
虞素又急又气,双手却被他制住挣不脱,干脆也就不再挣扎。青天白日,想来谁也不能轻薄谁。
皇帝正意乱情迷,舌头却突然被人死命咬了一口,他疼的厉害,皱眉松开她,就见她酡红着脸,语气却冷。
“阿衍,你自重。”
他嬉皮笑脸的去揽她的腰,全然没有平时的冷凝。虞素从前只当他是个冷面人,性子又激,心思又沉,虽说跟自己在一起的时候时不时也会显露出温柔细致的内里,但总的还是个叫人害怕的修罗。
更遑论他如今富有四海,那一层肃杀只会再添,不会再少,却不料他璀然一笑,竟也会让人放松。
虞素往旁边挪了挪,东方止极少见她低眉小意,心里那一层甜像是藏不住要溢出来,便笑她:
“原来你胆子这么小。”
“男女授受不亲,你怎么就不懂这个道理。”
话说出口却是半点说服力也没有。
“可是你现在都是我的夫人了。”
皇帝语气轻佻,眉眼却凝重,这样的郑重虞素自觉承受不起,却又像想起来什么似的,煞是感慨的回答他:
“不曾明媒正娶,不过是个能入皇陵的妾氏,这样的身份我不要。”
她目光灼灼,直指人心。带着无上的倨傲与高贵,她是真正的天之骄女,无人比量。
虞素微微一晒,脸上浮现出一些淡漠与不可信,似是感慨良多:
“阿衍,这就是我的命,也许前世今生,月老的红线都未牵到你我手上,咱们怎么都做不成夫妻。”
她目光流转,碧波无痕,但也不过是一瞬间的软弱,很快就恢复了如常的神色。这变化却被东方止烙在了心底。
他很想上前抱住她,给她许多的承诺,只是现在还不行,他昔年承诺过的东西,却并没多少实现在她身上,他再不会如此,他不愿再说什么,只想让她看到。
“明华,上苍给了我第二次机会,我不会再教你枯等。”
虞素不置可否,春风似剪刀,满屋的金碧辉煌,她浅浅一笑,形容潋滟。她终是选择相信他。
作者有话要说: 两个人的关系终于破冰~~好想给自己撒花~
上班忙成狗,所以评论来不及一一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