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师尊美如画-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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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断续续的呜咽声传来,她本不该言痛,可这一记记鞭子却是直入她心中,痛不堪言,双眸含泪,瞬间滴落和着嘴上的血滴落于地,她转过头抬眸,看向紫胤,却依旧含着笑:“我终究让你丢脸了是不是?”
一语出已然晕厥过去。
紫胤脱下外袍披在她身上将她裹紧,背上的血染透衣衫还是渗出血来,浓重的血腥味充斥着周遭。他将抱紧在怀中,椎心泣血之感而来,若是可以他宁愿这些伤都是他来承受。
“紫胤,这事还没处理完。”戒律长老见紫胤抱着秦镜想要出了戒律阁便急道。
“执剑长老,难不成你要徇私偏袒自己的徒儿不成?”站在一旁的陵端也跟着言道。
紫胤眸中寒光乍现,镇静依旧:“若是要逐出天墉城由着你们,我本就未想过让她入天墉城,但逐不逐出师门,我说了算。”
“可这个?”戒律长老扬了扬手中之物。
紫胤伸手,掌心一手,将戒律长老手中之物引至手中,淡道:“是我给她的!”
戒律长老和陵端等人一惊,皆是怀疑自个儿的耳朵出了问题。
紫胤道:“我说这是我给她的,大家素来知晓我淡薄这些虚名,不过是师徒之名又如何,想来我清修数百年,何如不能寻个道法双修之人?”
一言罢,他便抱着秦镜扬长而去。
秦镜恍惚之中醒来,脸上血色全无,苍白无血色的唇畔及嘴角之上都挂着血,紫胤怒道:“你到底想怎样?”
他怎会不知,这一切都是她自个儿折腾出来的。
“如今我只求一事,望师尊逐我出师门,我不想待在天墉城了。”秦镜张了张嘴,沙哑之声从喉咙口传出。
“天墉城岂是你说来就来,说走就走。况且你又有何错?”紫胤将她后背的衣衫撕开,血肉模糊一片血红,自是触目惊心四字不可言语的。
她扯了扯嘴角,嘲讽味十足:“师尊说来真是可笑,我无错?如此悖逆天下伦理之事我……”
冰凉的唇畔慢慢贴近,将那失了血色却沾染了几滴血的唇畔堵住,让她说不出话来,唇齿间血腥味犹重,百转千回下的柔媚,心弦波动,有些心疼,辗转反侧轻柔至极。
秦镜身子一震,额上冒出涔涔冷汗,伸手推去却不见任何动静,紫胤顺着嘴角而下,舔舐着她刚咬破嘴唇已然干涸的血渍。
“如今我想放下了,师尊怎的就放不下了?倒不是你一贯的作风,而且你现在可清醒?”
第三十九章
紫胤一怔,随即过来明白自己做了什么,一时迷离的心疼亦或是气至极点,然后竟是头脑一热做出这等事。
“看来师尊未清醒,那我让你清醒一下!”秦镜扬手之际却被紫胤扣住了手腕,动作牵扯之下,背上的伤再次裂开往外冒着血,顺着早已凉透的身子透过衣衫染到床榻,甚为沭目。
后背传来阵阵蚀骨般的疼痛,牵扯着每一根神经,疼痛蔓延至心脉处,这她颤抖的阖上眼眸,脑中意识也渐渐模糊模糊。
紫胤眼前一片血红,伸手点向她额际,想要灌输真气给她,却被秦镜甩开了手。
“平日里你如何玩闹都随你,可你旧伤未好,如今又添新伤,你……”紫胤被她磨得没了耐性,顾不得她反抗,俯身将她揽入怀中,伸手点穴让她动弹不得,淳厚的真气输入她体内,使她减轻几分痛楚,神智也清醒不少。
紫胤附在他耳畔,轻声言道:“你这样,让为师如何安心。”声音微颤,心绪纷乱,修之百年的淡然早已成了云烟,如今只怕稍有不慎她便会离他而去,凡人性命本就脆弱,经不起她这般反复折腾,若是真为此丢了性命,他该如今承受,这是他不敢想之事。
他耗损半身修也难化去她体内的煞气之伤,如今伤上加伤自然更为难愈,第一次他觉得自己竟是这般无能,且不说不能保护他自个儿徒儿,更是他心中之人,可却是让她以命相博来救他,如今又以性命相逼让他将她逐出师门,她到底有多少条命让她折腾的。
秦镜下巴抵在紫胤肩上,身上动弹不得,却还是能说话的,她冷笑道:“安心?那几鞭子打得你可解气?”
紫胤抱着她的手一紧,却未言一句,输完真气将放回床榻之上,本想拿伤药可指尖却触及到一块冰凉的石头,他放入手中,掌心一摊置于秦镜眼前:“小镜,为师寻回来了。”
秦镜双眸水润,眼前腾起一片水雾,石头泛着阵阵红光,映照着她那张苍白的脸孔,睫毛轻颤,顺着脸颊滑落,滴至枕畔之上,“找回来又如何,在我眼中已不是先前那块了,师尊当真以为我没有心?还是觉得我傻?揉碎了心怎还能重新拼凑在一起,世间之事并不是尽能如你意,你可懂?”
他怎会不懂这道理,字字锥心直入紫胤心中,第一次他尝到了噬心之感,修道数百年,他做的最好的便是不及情,可只能说明时候未到,情之一劫,又能有几人安然度过,或许从见她的第一眼便情不自已注定的劫数,又或许更早的时候……
“师尊……”秦镜轻声低唤,睁着圆眸怔怔地看向他。
紫胤神色微缓,应道:“我在。”
秦镜又瞧向他手中的冰魄血髓,情绪已不在激动,如水一般的沉静,微微一笑,折煞了世间一切美好事物,瞬间落下两行泪,哽咽道:“它只有一半,受不起你这般的折腾。我这一生,不过短短几十载寒暑,对师尊而言是不过白驹过隙转瞬而已,您是仙,高高在上,自有俯瞰众生之威,在您眼里我不过是一介蝼蚁,细如微尘尚不足道,我这种卑微的红尘俗女子怎能与你高攀?如今我想通了,您不过是多年梦境之中一个窥不破的虚影,一个梦罢了。我追逐了许久却始终跟不上您的脚步,所以我放弃了,也是时候醒了。庄生晓梦,蝴蝶再美,也终有醒的一日。我何尝不是庄生,师尊好比蝴蝶,只因为而美好向往,可谁能说这便是爱,倒不如说只是一时的执念,久之不得,继而生出的嗔念。”
紫胤听此愣怔,久之不得开口,阖眸缓神。良久,睁眼:“对,你倒是比为师看得通透,确是我未能窥破。”
“所以求师尊将我逐出师门,从今往后我与你不想再有牵连。”秦镜一鼓作气继续言道。
紫胤眉心紧拧:“逐出师门一事,你休要再提。”
两人久之未开口说话,这时宋知了冲入屋内,半跪在床榻边上的人嚎啕大哭,瞬间打破了僵局。
满屋子充斥着血腥味,后背的触目伤痕,以及床榻之上一动未动的秦镜让宋知了吓得三魂丢了七魄,她抹了一把泪起身问紫胤:“表姐她怎样了?”
“知了,给她上药。”紫胤恢复了淡然将药瓶子递给宋知了,解了秦镜的穴道,随后便跨出屋外,背影苍凉淡漠。
梦境之中,秦镜与卿沅站于榣山之巅。
秦镜突然道:“沅沅,我帮你去找太子长琴吧,我这人生匆匆几十载,一晃而过,倒不如帮你完成心愿,也算是报答你给我灵识。”
“你放弃了?”卿沅抬眸直视秦镜。
秦镜移开视线,俯瞰榣山之下,层云迭起,轻叹一声:“不是我放弃了,而是我没得选择。”
卿沅眸光清润,淡淡言:“你可知紫胤为救你耗损了半身的修为,所谓碍他修行之话并不是他心中之话,他是怕你受了天罚。你们二人此生无缘,且你们既是师徒又有血脉牵连,虽说这血脉一说有些牵强,但到底是同宗,师徒逆缘天道自是不许,若是执意如此必定成劫,而他必定万劫不复。”
秦镜趴在枕上婆娑泪眼想看紫胤落寞远去的身影,脑中出现她昏迷七日卿沅告知她的真相。
师尊,若我离开你能让你避开过这一劫,我愿意放弃,终使伤心伤肺,再也吃不上知了给我做的菜我也愿意的!
连着过了几日,秦镜伤势渐好,可紫胤再也未出现,听及旁人所言怕是又去闭关了,可今次闭关谁都没有支会,只是突然间听闻执剑长老不见了人影,红玉和古钧两位剑灵也不知他去了何处。
一日屠苏来瞧秦镜的伤势。
秦镜坐在凳子上,吃着知了给她炖得红枣羹,甚是闲情逸致,见屠苏走来,很是大方的言道:“想吃,就随意盛,你们家小蝉做的。”
屠苏不解这小蝉什么时候是他们家的了,她说话向来颠三倒四,也不想跟她争辩个什么。
那日戒律院之事传得沸沸扬扬,皆传之这天墉城唯一修成仙身的紫胤真人居然惹了一身红尘债,这辈分之说不管不顾的境界真是高,连着身边的徒儿都不放过。虽说这事传遍了整个天墉城,可秦镜当日已然晕厥过去,发生之事她也是不知,而且一直待在屋中外面之事她又如何晓得。
“那我以后唤你师娘还是继续唤你师姐?”屠苏问道。
秦镜一时没留言他的话,凭着心中所想,便开口道:“当然是师娘。”
“你真的要与师尊在一起?”屠苏睁大了双眼,虽说对外头人尽皆知之事,却还是不怎么信,而今他师尊也不知去了何处,这次听她亲口承认,心中稍有沉闷。
秦镜这时才反应过来,刚才问她称呼之事,搁下手中的红枣羹,轻咳一声,正经脸道:“没有这回事,我和师尊甚是清白,是谁诋毁我名誉来着!”
这变脸为甚可以这般快,屠苏有些弄不清状况了,这到底是甚情况。
屠苏回答:“是师尊。”
秦镜扶额,怎会是师尊,定是这小子道听途说。不过某种意义上来说,是她毁了她师尊的清誉才是。
“他定是闭关闭糊涂了,原谅他,而且他太老了,我喜欢小年轻。”秦镜拿起碗,搅了搅红枣羹,有一口没一口的吃着,一碗见底,盯着旁处的还有小半罐,仰起脸对着屠苏说道:“你吃不吃,不吃我吃完了。”
屠苏略略一怔后摇了摇头,这师尊都失踪了,她竟是还有心思吃红枣羹。
几日过去,秦镜伤势已经大好,知了往常一样去寻她,可推开屋子没了一丝人气,柜子里头她常穿的几件衣衫也都不见了。知了明了一事,她表姐定是偷跑下山去了,清境剑被带下山,可却丢了缚丝剑穗在桌上,平日里她可是把这剑穗看的比剑还要宝贝,可这次怎的不一起带下山。
秦镜私自离开天墉城之事知了自然是瞒不住的,这一传开,失踪多时的执剑长老却回来了。
知了将剑穗交予他手中,紫胤未言一句,紧握着缚丝剑穗,双手置于身后,抬头望天,瞧着天上云卷云舒心中却是万分愁苦。他在后山禁地思了几日几夜也终究未能窥破。小镜,我何尝不想放开你,可我舍不得,妄念缱绻之时便是情劫开启之时。纵使万劫不复,我也要寻到你。
这时一位身材娇小且唇红齿白的少年,模样清秀的倒不像一个汉子了,他站在湖边仰天长啸:天煞的!老子竟然忘记带银子出门了!
第四十章
天墉城内依旧如往昔一般平静,秦镜一走,执剑长老又去闭了关,当时的流言蜚语再也无人提及,一来是掌教真人明令禁止,二来这是执剑长老的私事,他们也不好有过多的言论,他们可还在天墉城继续混日子。
可到底执剑长老是真去闭关了还是寻偷跑的小徒了,谁都不得而知,毕竟这剑塔之中除了执剑长老无人能进,谁晓得他是否真正里头。
一袭蓝白相间的衣衫站于藏剑山庄外,站立许久却依旧没有进去。他已然探听过,她并不在此处,可她还能去何处?紫胤手中握着剑穗,心道,为何不将它一起带走,如此也能寻到她。
可秦镜就是为了这个缘由才不把剑穗带至身上,若是带走了剑穗,这紫胤不是立马就能寻到她,而幸好她不会御剑,这昆仑至藏剑山庄岂是半月左右的时间能够到的。这若是两人遇见,也指不定会发生甚事。
秋风瑟瑟寒,一方小树林中却是热火朝天,又冷又饿的秦镜好似见着了希望,一路飞奔过去。
当真是身无分文难倒一个弱女子,一路上边走边当东西,几天过去,身上除了一个破包袱里的几身换洗衣物,其他真是什么都不剩了。现如今到这个穷乡僻壤之地,连个当铺都寻不见,不然也能将几身女儿家的衣物给当了,凑个路费回家也成,可谁知这地方竟是这般破落。
其实这时候她也该深刻反省一下,为何你不好好学习上御剑课,不然也不会沦落至此了。
原是一群乞丐在此栖息,见生人来此,那群乞丐自然是满眼充满敌意的瞧向他。
秦镜自然不甘示弱瞪了回去,将手中的剑扬了扬。虽说她武功法术不怎么样,可对付这些人也是绰绰有余的。
“好小子还是个练家子,这可是我们的地盘,你又不是我们的人,凭什么来这里?”一个乞丐起身走至秦镜面前,一脸猥琐样的将手搭在她肩膀上。“瞧你这细皮嫩肉的倒像是个姑娘。”
“你才是姑娘,你全家都是姑娘!”被一个乞丐搭着肩膀当真是有些不习惯了,还瞧着他那猥琐样,心里头徒增一股厌恶,握住剑柄,挥剑砍去,清境剑的剑气本就不同凡响,这剑气足以震慑住那乞丐了。
乞丐被剑气所震,反弹出去好几丈。他抚着胸口跪地:“少侠饶命,小人有眼不识泰山,惹恼了您,我不敢了。”
少侠?秦镜眯眼一笑,这称呼她还是挺喜欢的。
行走江湖还是这剑比较好用的,若是她把九兮镜挥出来,决计是不会有这般的效果的。
“不得放肆!”一个飘渺淡然的声音传来,秦镜寻声瞧去,一个胡子花白的老乞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