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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部分

非醉-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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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吸越来越困难,任笑迟用仅剩的力气推着洛枫,想要结束这个快让她窒息的吻。奈何手脚发软,力道不够,洛枫非但没有松开她,反而加强了攻势,一波接一波的刺激让她头晕目眩,脸涨得通红,脑子里如浆糊般什么都不知道了。
就在任笑迟以为自己真的快没气的时候,洛枫终于放过了她的唇,转而沿着脖颈一路向下而去。如同快干死的鱼终于有了水一样,任笑迟仰着头大口大口地喘气,胸腔一下到了嗓子眼,一下又落了回去,一下又到了嗓子眼,一下又落了回去。如此这般,过了好一会儿,呼吸才顺畅起来。
“洛……”任笑迟刚一开口就猛地倒吸一口气。不知何时洛枫已经解开了她的衣服,两只手在她身上四处游走,所过之处皆留下了阵阵酥麻。而他的头则埋于她的胸口,火热的唇舌激得她浑身战栗不止。
还算清醒的意识告诉她他们现在正站在门口,门还大开着。脸红得快滴出血来,任笑迟窘迫地伸手想去关门,可有洛枫挡着,她始终够不到,急得她喘息着叫了一声:“门!”
所幸洛枫还能听得懂她的意思,动作没停,只是抬脚一勾,门便合上了。任笑迟一口气还没松下来就惊呼一声,话音未落,她就已经被洛枫抱着放到了沙发上,随之一个沉重的身体便压了下来。任笑迟措手不及,挣扎着想要起来,嘴里慌忙地叫道:“洛枫,你……”
“我要你!”
沙哑的低吼让任笑迟停止了挣扎,瞪大眼睛看着他。那双眼里跳动的火焰仿佛点燃了灵魂深处埋藏已久的渴望,那强烈的占有欲让她如被磁石吸住般,不由自主地迎上去,紧紧地抱住,水乳交融,就此沉浮。
此时已皎月当空,此时正风月清幽,此时有夜色撩 人。
声音,不愿承认那是自己的声音;呼吸,每一次呼吸都伴随着颤动;心跳,心跳得太快仿佛下一秒就会衰竭;疼痛,所有的疼痛都比不上那肆意的澎湃;炙热,想要承受所有的炙热;永恒,希望这一秒便是永恒却又期待下一秒会更长久……
凌晨时分,万籁俱寂。温香满溢的房中只一盏台灯亮着,柔和的灯光洒向凌乱的床。床上肌肤相亲的二人,一个已累极睡去,一个正凝视着那张睡颜。被汗浸湿的额发,莹润的眼角,红晕未褪的双颊,有些肿起的唇,娴静的面容散发出摄人心魂的娇娆,婉转承合中是让人欲罢不能的妩媚。从未如此纵情沉沦,从未如此倾情投入,忘记了周遭的一切,忘记了今夕何夕,只想索取她的全部,再满满地填进那空空如也的地方,再不流失。听着她绵长的呼吸,在唇畔落下一吻,拥紧怀里的身体,此时终于明白,从伤口裂开的那一刻起,就不愿再真正地将她推开。
一夜无梦,一夜沉酣。闹钟响起来的时候,任笑迟于睡乡中隐约听见,下意识地伸手去按,却怎么也按不到,就在她幽幽地快要转醒的时候,热闹喜庆的闹铃声却戛然而止,任笑迟耳根一净,当即又睡了过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任笑迟猛地睁开眼睛,抓起床头柜上的闹钟一看,糟糕,快八点四十五了!匆忙地翻身坐起,想要赶快梳洗一番立刻去上班,从四肢百骸传来的酸痛却让她有些力不从心,而随着酸痛逐渐清晰起来的记忆更是让她蓦地定在了床上。任笑迟呆呆地看了看四周,又低下头看了看自己,薄被滑下,裸露的胸口上分布着几处红痕,每一处都在提醒她不久之前的那场疯狂。转头再去看另半边床,微陷的痕迹显示有人睡过,伸手一摸,却已没有了温度,怕是那人早已离开。一幕幕让人脸红心跳的画面在脑中闪现,任笑迟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她终究成了他的女人。
只略坐了坐,任笑迟便围着被子起身下床,赤脚迈着虚软的步子走到衣橱前,打开橱门找了件睡袍暂且穿上。心想今天八成会迟到了,少不得先打个电话到单位报备一下。四下一看,没发现手机,想是在客厅里,于是开门往客厅走去。
本来以为客厅会乱得很,衣服、鞋子、靠垫、杂志、书等会散落一地,可事实却出乎任笑迟的意料。整齐的沙发,整齐的茶几,衣服不知所踪,一个井然有序的客厅让任笑迟诧异不已,而当她看见厨房里那个英挺的身影时,更是吃惊地半张开嘴,使劲眨巴眼睛,生怕自己还没睡醒。
显然厨房里的人也察觉到了她,转头看过来,脸上浮起一抹淡笑,用磁性醇厚的声音说道:“醒了?”
他没走,他还在。任笑迟情不自禁地笑了起来,点点头,接着款款地走过去,看见他在做什么时,又惊又喜地问道:“你会做早餐?”
洛枫一边翻转着锅里的土司,一边反问道:“难道我不像是会做早餐的人?”
“当然啦,”任笑迟笑道,“你就像是三餐都有人服侍的人,而且你也没说过你会做呀。”说完凑到锅前去闻,连声赞道:“好香啊。”又问:“这是什么?”
洛枫挑挑眉,说道:“煎蛋土司,最普通的法式早餐,你没吃过?”
“好像没有。”任笑迟说,“我一般都是吃烧饼、包子、鸡蛋饼,有时候来不及就不吃了。”
“以前……”洛枫想说什么又止住了。关掉火,将已经煎好的土司装入盘中,再取过事先准备好的几片火腿,放入锅中用余温煎着。
任笑迟没有在意洛枫的欲言又止,看看金黄色的土司,又看看火腿,再看看那些佐料,好奇地问道:“我记得家里没有这么多东西啊,你是从哪变出来的?”
“骁飞送来的。”洛枫说。
“麻烦他了,”任笑迟说,“我今天去超市多买些回来,省的以后再让他跑一趟。”
“买回来你做?”
听出了这句话里的调笑,任笑迟笑道:“好啊,你教我。”
洛枫没说话,只是淡笑着将火腿换了一边。
看着他熟练的动作,任笑迟不禁问道:“你经常自己做早餐?”
“偶尔。”洛枫说。
“哦。”任笑迟顿了顿,又问:“那你还会不会做其他的法国大餐?”
“会一点。”
任笑迟一听,高兴地说:“太好了!什么时候做一顿吧,好想吃呀。”
“餐厅里就有。”洛枫说。
“我不要吃餐厅里的,”任笑迟说,“东西又贵又少,吃不出什么来。”又一把抱住洛枫的胳膊,讨好似地笑道:“我要吃你做的,一定又多又好吃,对不对?”
胳膊一抖,刚夹起来的火腿又掉回了锅里。看了看那张透出几许羞赧的笑靥和带着几分请求的眼睛,刚平息不久的热切又重新升腾了起来,洛枫压抑着回道:“以后再说。”
“别以后啊,”任笑迟忙说,“以后还不知道是哪天呢,不如就周末吧,好不好?”
见洛枫一直专注于锅里的火腿,任笑迟笑道:“你不说话我就当你答应了啊,太好了。我要准备什么材料?你列张单子给我,我保证全部采购回来,到时一应俱全,只等大厨出手了。”又一脸憧憬地说:“以后有你的西餐,还有小愿的中餐,我可有口福了。嘿嘿,真好。”说完突然又哎呀了一声,不自觉地放开洛枫,微低着头自言自语地说:“差点忘了,周末岚子要我去她家吃饭的,而且小烨也会回来……那就下个周末吧,到时我肯定会得空,我们……”
任笑迟没有说下去,因为一个突如其来的吻将她剩下的话都堵在了喉咙口。短暂的错愕之后,任笑迟变得嘴忙手乱起来,回应着对方的同时要挤出话说:“好……好了……”,被对方紧紧搂住的同时要使力将两人分开。可她的声音刚一吐出就被对方掩入口中,人刚分开一点就被对方搂得更紧,任笑迟不得不撇过头,急着说道:“我等下要上班,快来不及了。”
洛枫吮着她耳后的敏感地带,含糊不清地说:“迟点去没关系。”
任笑迟全身一颤,还要再说些什么,声音又被堵住了。此后便一发不可收拾,漂浮着美味的厨房中一派旖旎春光。
待厨房终于平静下来时,已是快九点半的光景了。任笑迟被洛枫抱着半坐于台面上,双手搂着他的脖子,红着脸,嘴贴近他的耳朵,一边喘气一边低声说:“以后不许这样了。”洛枫埋首于她的肩窝,闷闷地笑出声来。
手机响了起来。其实其间手机已经响过好几次,只是都被忘情的人忽视了。这回听得真切,任笑迟忙说:“我去接电话。”等洛枫一放开她,便拉上睡袍跳下台子。谁知一着地便两腿一软,整个人直往洛枫身上倒。“慢点,”他扶着她说,“别急。”任笑迟嗔怪地瞪了他一眼,在看到他满脸的笑意时又柔声说:“快扶我过去,大概是单位打来的,我已经迟到了。”
她猜得没错,电话果然是杂志社打来的。任笑迟一接起来,就有同事在那边问她怎么还没来上班、是不是生病了、要不要请假,任笑迟只得扯了个还算像样的谎先对付过去。一挂电话她就拖着又酸又疼的身体火急火燎地洗澡、换衣服,出来以后两三口吃完洛枫已经重新加热过的早餐,拎上包,换好鞋子,嘴里说着:“我走了,厨房放着等我回来收拾。”打开门就要出去。
“笑笑,”洛枫叫住她,“等一下。”
“怎么了?”任笑迟站在门口不解地问道。
只见洛枫走过去拿起原本放于茶几上的另一支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问道:“骁飞,外面怎么样?”那边不知道说了什么,洛枫勾了勾嘴角,接着走到任笑迟面前说:“现在可以走了。”恰巧此时隔壁门开了,有个邻居走了出来,他又说:“你跟那个人一块下去,别着急。”
任笑迟先是不明所以,想了想,有些明白了他的用意,点点头,又指着他手里的手机问道:“这是原来的号码吗?”
“不是。”洛枫说。
“号码多少?”任笑迟边问边从包里掏出手机来,“干脆直接打一下吧。”于是一径从洛枫手里拿过手机,拨通了自己的号码,再存入他的号码,最后笑道:“这下我多了一个找你的方法了。”
洛枫没有阻止她,只说:“走吧,快点跟上那个人。”
任笑迟把手机还给洛枫,答应着转身要走,又想起什么来从包里掏出一串钥匙,解下一把给他,说道:“这把门钥匙给你,我那还有备用的。”说完就赶着去追楼梯里的脚步声。
关上门,洛枫盯着手里的钥匙看了一会儿,之后慢慢地将手握成了拳。
任笑迟难得迟到,一到单位,同事都问了问,她只得讪讪地将先前的谎话又说了一遍,接着就忍着酸痛、打起精神忙于手头的事。中午的时候她去了一趟银行,取要借给冯雪的钱。路上快经过药店的时候,她的脚步缓了缓。在药店门口她又停了下来,往里面看了看,随后别开眼眸,低头摇了摇,笑了笑,抬起脚步走了过去。




第七十一章

连罗帮的内乱不知不觉中产生了一些微妙的变化。尽管面对新派的猛烈攻势,旧派依旧抵抗着,可是抗力已不如以前顽强,甚至有些元 老已经生出懈怠,不想再继续下去了。其实这也难怪,毕竟元 老们年纪大了,干劲已大不如从前,当初对新派的造反再怎么愤怒,反应再怎么激烈,时间一长,在整天都鸡犬不宁的情况下,难免会疲倦起来。原本以为可以安安稳稳地度过晚年,没想到临了还得跟小的们争来争去,不得安生,怎么都让人烦躁。而且他们也清楚再这么打下去,双方的损失会更严重,不如趁早收场,大家和气生财。再来帮主洛枫的不作为让有些元 老很失望,只当他怕了,对他逐渐失去了信任,再没耐性将这场内战打下去,于是纷纷想着该怎么与新派休战。
就在这个时候有人想到了于崟。她是于德山的独女,是一开始连罗帮名正言顺的接班人,在帮里的地位特殊。虽说于德山一直无意让她插手帮中事务,但她的实力是有目共睹的,这两年俨然已经成为帮里一股不容小觑的新生力量,就是和洛枫比,可能也不会差多少。而且她生长于连罗帮,在帮里的根基很深,在新旧两派中都能吃得开,不像洛枫半路才来,中间还离开那么久,根基到底弱些,难让新派臣服。如此分析比较下来,有人就提出了一个大胆的建议,既然新派那么反对洛枫做大哥,何不劝他下位,请于崟坐上去。凭于崟的身份和实力,加上于德山的余威,新派应该再没有理由反对。至于他们的权益,如果新派能就此罢手,他们可以分出一部分,以后在对待新派的态度上也可以有所改变。总之,只要能结束目前混战的局面,什么都可以坐下来商量。
此议一出就得到了不少人的附和,大家都觉得这是目前为止比较理想的一种解决方法。于是有人乘机向何佺提出了这个建议,结果何佺极力反对,此法一时难以成行。虽如此,这个想法却如瘟疫一样逐渐蔓延至整个旧派阵营,越来越多的人觉得只有这样才能息事宁人,恢复连罗帮的正常运作,因此让于崟上位的呼声也越来越高。
对于崟而言,她当然是十分乐于见到这种变化的。可以说由她一手挑起的这场内乱发展到今天的局面在一定程度上已经超出了她的预料。原打算在新旧两派斗得你死我活的时候将他们一网打尽,坐收渔翁之利,没想到那些老家伙先服软了,打算把洛枫拉下马,把她推上去。殊不知这正中她的下怀,暗中控制着新派,再得到旧派的支持,她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地执掌连罗帮,再将洛枫赶尽杀绝。事情越来越向着有利于她的方向发展,但于崟并没有因此而掉以轻心,她必须步步为营,扫清一切障碍,牢牢地将胜利的砝码握在手上。现在看来,她最大的障碍除了洛枫,还有何佺。正是因为何佺的极力反对,旧派才没真的敢动到洛枫的头上,只要能除掉他,她就少了一个顽强的阻力。目标一定,于崟就开始制定计划,吩咐仲强调派人手,准备置何佺于死地。
任笑迟又变回了以前的那个任笑迟。虽然她还是会偶尔发呆,还是会到庙里求平安符,但她又重新开怀大笑了。温暖明媚的笑让之前眉间的抑郁一扫而空,使她整个人又鲜亮开朗了起来,丁岚等人看着安心不少。任笑迟不会再做一些莫名其妙的事,不会再说话说一半突然站起来要走,也不会做事做一半忘了自己在干什么,不会突然拦下出租车却又不坐,不会每天再顶着两个泛青的眼圈去上班,也不会皱着眉头、一脸疲惫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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