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富且安-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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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天刚亮,良沐就推着独轮车进城去,若嬨原本是想去的,但是家中有野兔和野鸡无人照顾,只得让良沐一人进城,看着他远去的身影,若嬨没来由的心里发慌。
若嬨认为这种发慌,是担心他找到自己家人之后,自己该何去何从?也懒得去想,若嬨回了屋去剁野菜活着米糠给野鸡和野兔添早饭。
这两对野兔都不负众望,一家产了四只花点野兔,一家产了五只纯白色的雪兔,若是明年还照着这种繁殖速度,且照顾妥帖就能翻几个翻,用不了两年就可以开个养殖场了。
想想都美的不行,满眼都是金灿灿的。院子里的药草经过良沐的一番改良,长势喜人,也不像刚入土时哪样病病怏怏的,听说药草都是串根生长的,到今年秋也定会收成颇丰。
若嬨将地头和田埂上的杂草清除干净,翻了土,灌了水,一番忙活下来,累的腰生疼,伸手摸了摸脖颈上的黑色小石头,转身便入了空间。
入春里,空间内的花卉争相斗艳,姹紫嫣红。可惜只能独自欣赏,若是能做成插花,或是盆栽,买到城里定能捞上一笔,只可惜这里距离城里远,又靠人步行,等走到城里,花都死掉半数了。
“能在城里买个宅子就好喽!”若嬨自言自语,又感觉这是妄想,禁不住叹了一口气。待到中午,她才忙完,从空间出来,便回到院子里。猛一抬头,就看见厨房有一胖乎乎的黑影攒动,手里还拿了些什么。
莫不是遇见贼了?兰若嬨心里咯噔一声,没有良沐这心里骇的慌,可是又不能放任着不管,急得兰若嬨团团转,最后一狠心,悄悄走到院子边上,抄起个粗木棍,实在不行,就先下手为强,一棍子下去必须削懵他。
兰若嬨猫着腰一溜小跑,将身形隐在门后,歪着头往里面看。诶!还是个女贼,而且还挺着个大肚子。靠,不用想都知道是谁了。
就算是知道是谁也不能便宜了这个小贼,正巧出出气,若嬨手拿着木棍,气势汹汹的走了进去,大喝一声:“谁,要偷啥?”
一句话吓得车兰抖若筛糠,怀里面抱着的地瓜和萝卜,噗通噗通掉在地上,还真是贼人胆虚,一句话就歇菜了。“呦!这不是车兰吗?你怎么?”兰若嬨似笑非笑,委实不厚道。
几步走到车兰身边,见她脸呈菜色,额上淌汗,呼吸短促,貌似有些不对。若嬨连忙将长凳递给她,心想不会这么不抗震唬吧?若是玩大了可要命啊。
“来,快坐,刚才没吓到你吧?”若嬨的语气软了些,显然有些后怕。
车兰连声喘着粗气,看着地上偷摸拿的东西,也不敢造次,摇着头,“没,没吓到我。”伸手拿起一个地瓜就往原来的地方放,“你说你刚才干什么去了,咋说出来就出来了呢!冷不丁一下,还真是挺唬人的。”
“我在院子忙着呢!也没看见你进了屋,还以为是贼呢!”兰若嬨一面说着,将凌落在地上的地瓜和萝卜放回去,看的车兰一阵肉疼。
馋的她咽了口唾沫,却也没敢说什么,反倒看的若嬨心中不忍,这古代女人怀孕了也吃不到什么好的,又赶上这青黄不接的时候。
虽然自己气车兰爱占便宜的毛病,但她毕竟是个孕妇,肚里的孩子总没有错吧?想了想一狠心,拿了两个地瓜一段山药和一个萝卜,放到车兰脏兮兮的大袄襟里面。
“这里也不多,是我和你家大哥熬春吃的,给你那些去打打牙祭。”
车兰面上是笑的,却还是嫌少,看了看地上的那些地瓜,还觉得若嬨叩门,才给自己拿这点,一挥手:“那就替我肚子里的谢过他大伯了。”
还谢过他大伯,到自己这个好心人头上,连个谢字都没有。兰若嬨嗤之以鼻,那习惯性的职业笑容却始终挂在脸上,真是自作孽啊!
以前的工作就是公关部经理,职业要求微笑待人,弄得自己的职业习惯都带到这个小身体上,不管高兴与否都是笑嘻嘻的,看着就傻了吧唧的,难怪良沐误以为自己同意将皮袄送人。
前脚送走了嘀嘀咕咕嫌小气的车兰,大黄那厮带着小情人回来了,两个家伙似乎很饿的模样,进来就在锅台附近嗅着找食吃。大黄的小情人是条黑白花的野狗,村里人叫她黑子,没人照顾要吃百家饭那种,也不知啥时候起大黄就跟她打的火热,还经常带着它回家蹭饭吃。
真是的,也不说找个有门有户的,出去蹭饭吃也省了家里的粮食。
呃……扼腕中,啥时候扣得连狗的饭都斤斤计较起来。一水漂狠狠磕在自己脑袋上,若嬨感叹真是家穷百事哀。
看看春日里暖融融的日头,估摸着也是吃午饭的时候的,赶忙弄了些吃食,和大黄它们两只一起吃过午饭,闲着没事忽然想起来昨个戴氏说过的话,赶忙将那良沐块料子拿出来,给她送了过去。
屋里就戴氏和良凤两人在,兰若嬨弹弹鞋上的泥巴,笑盈盈进去,将布料子交到戴氏手中,戴氏也是个识货的主,来回翻/弄几下,满意地点头。
心想这丫头虽年纪小,却是知道疼人的,自己舍不得做新衣服,却上赶着给良沐添置,小日子过得也是红红火火的,将来过了门定是不错。
良凤见了若嬨就有说不完的嗑,拉着她去烧水冲根茶,村里人日子紧巴巴的,那里能喝上茶,这根茶就是婆婆丁的根子,村里女人都秋儿采回来晾晒,冬日里开春冲泡饮用,专治上火咳嗽等毛病,就是味道苦了些,没糖水若嬨还真的喝不下去。
车兰也许是吃了人家的嘴短,竟然没有来叨扰她们聊天,只是偶尔从窗前走了几趟,眼神跟做贼似得往里面偷瞄着。良凤扒着若嬨的耳朵:“看见没,又想什么花花肠子了,说不定又看上什么东西了。”
兰若嬨那眼睛瞟了下良凤,伸手拉拉她身上穿的花布袄子,“大姐,这个不错,仔细些呦!”良凤哈哈大笑,伸手杵着若嬨的额头,“你若是喜欢,现在我就脱了给你。”
“咳……”戴氏猛地咳嗽一声,两人都止了笑,“这样儿搅完了,就差缝了,你拿回去自己弄吧!”
兰若嬨乖顺点点头,看外面天色也不早了,不知道良沐回没回来,向良凤使个眼色,拿起料子,招呼一声就要走,良凤起身便要送。
“你就卖一块料子?”戴氏的一句话问得若嬨胆颤,莫不是她看上啦?想要。
“嗯,就一块。”若嬨说的斩钉截铁。
戴氏没来由瞪她一眼,骂道:“傻丫!都这么大了,也不说给自己买一块,等良沐回来,娘说他。”戴氏的一席话顿时说的兰若嬨脸红似火烧,原来人家是关心自己没有新衣服呢!
“凤,去把你和你二妹穿过的衫子,找出来几件,给你大妹子穿,她这几日就穿着一件衣服,脏了都没换洗的。”戴氏扭头看向良凤。
良凤呵呵的笑着点头,“行,我这就去。”其实这事良凤不止说过一次,可是老太太就是不打拢,今日这是怎么了,忽然就开窍了。
良凤拉着若嬨去她们以前住过的闺房,捡了几件干净水灵的衫子,棉袄给若嬨,两人闲着又嬉闹了一阵,便听戴氏呵斥:“干啥呢?还不快着点,良沐来接人了。”
“哎!”良凤应了声,拉过若嬨的手,“妹子,姐明个要回婆家了,记得来送姐姐。”
想到良凤要走,兰若嬨心里难免舍不得,伸手反握住她的手,“好,明个我早早的来。”
良沐接了若嬨便急冲冲往家走,刚过了正道,就听大黄汪汪的叫,似在咬什么人,若嬨听着叫声不对,便往家的方向跑,那良沐却不急不缓反而走的拖沓,急得若嬨骂了他几句,才快点。
眼看就到家门口,就见辆青色棚子的马车停在门口,一种非常不好的感觉,让若嬨停了脚步,马车夫见了他们回来,连忙迎上来,细细打量若嬨两眼,笑盈盈作揖:“恭迎主子。”
若嬨没有看他,扭头看向良沐,“你找来的。”
“嗯。”良沐始终低着头,语气不温不火,竟听不出留恋。
兰若嬨心中冷笑,看来始终都是自己自作多情,想着在这个陌生的世界,找个憨厚老实的依靠也不错,凭借着自己的能力慢慢持家也能混个地主婆做做,哪成想……
“呵呵……”若嬨的笑声透着一股子绝望,跟在车夫身后上了车。良沐几步走上前,将一包东西硬塞到若嬨怀里,兰若嬨本就不想接的,但是却舍不得放手,就当留个念想吧!
马车缓缓启动,大黄在车后面撕心裂肺的吼叫着,一直追到村口外,马车开得实在太快了,大黄也实在吼得太累了,根本追不上,只闻听那阵阵犬吠。
大黄站在村口,吼叫已然变成呻吟,哼哼的低声叫唤,两滴眼泪忍不住掉落,“嗷……”极其悲凉的吼叫,听的人心疼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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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离了狗窝掉狼窝
不知何时,眼泪早已花了眼,若嬨不知道是伤心还是害怕,心里就是紧揪着痛,该怨他吗?可是命是他救的,送自己回去也是人之常情,可是他为何对自己丝毫没有留恋?想不通,真的想不通。
暗红色的晚霞消停,一弯月正挂天空,丝丝乌云弥漫,让本就暗淡的月光更加黯淡,马车疾驰的踢踏声,渐渐消失在小路尽头。
空牢牢的老房子,未曾像往日一样暖融融,炊烟袅袅,死静的让人窒息,良沐窝在炕上,头深深埋在若嬨曾经睡过的被子里面,嗅着她残留的味道。
他真的配不上,她可是成安城徐员外的养女,从小就是吃香的喝辣的,那里受过苦楚,若不是冬日游山失足,又怎么可能与他这个穷小子有交际,能护着她一冬,已经是莫大的幸福了,何必拉着她个富家小姐,陪着自己受苦。
坐在车厢里,摇摇晃晃的进了城,兰若嬨撩开车帘子,笔直的青石板路,两面店铺林立灯火通明。马车很快转进一处小胡同,在某家大户的后院角门停顿,车夫撩了门帘,兰若嬨跳下车,四下里打量着,脑中丝毫没有什么回忆,看来那被自己替换的人,记忆丝毫没有残留。
随着车夫向院子深处走去,没一会就在一处厢房停脚,“小姐里面请,老爷在里面候着呢!”
兰若嬨就算是现代人士,但也觉得这样待主不妥,纵然自己是这户人家的女儿,正门走不得也正常,但是进了门,连个迎接的人都没有,还去厢房直接见老爷,委实怪异。
待若嬨还没有反映过来,那门已经被推开,一个肥头大耳的白面胖子从里面走了出来,见到兰若嬨先是惊艳,随即便是满脸垂涎,堆笑着迎向前,一双咸猪手用力拉过兰若嬨的小手。
“哎呀!我的闺女,你可回来了。”兰若嬨不着边际的错开他的手,下意识地往后退,这人面色不善。前生这种男人,她见得多了,特别是那眼神根本不似父亲看女儿,明明就是赤裸裸的占有欲。
兰若嬨淡淡问道:“你是我父亲吗?”
“是啊!是啊!叫个爹听听?”那白面胖子连连点头,双手却是迫不及待地往前拉扯她,眼睛眯成一道肉/缝。
兰若嬨冷笑,对他的打趣视而不见,反问:“那我叫什么名字,今年又是十几岁,还有我有没有什么明显的胎记之类?”
一连串的问题,徐员外那里知道,他只不过是买来个女子,借以养女的名义在身边养着,等时机一到提升做姨奶奶,怎知那女子不识好歹,中途跑了。
今日偶遇一个傻小子,四处打听谁家丢了女儿的,徐员外家的管家得知此事,便带着她去让徐员外认领,虽然不是那个跑了的丫头,然这个丫头生得美且惊人,真是丢了片瓦,捡了块玉,美得徐员外跟捡了金子似得。
徐员外趁着兰若嬨不备,猛地将她抱入怀中,连亲带啃,扑面而来的酒气呕得她想吐,用力推他,可那里是他的对手,在他身上掐,他却似吃了药,丝毫没啥反映。
将她腾空抱起,直接摔在床上,不管三七二十一就脱衣服,吓得兰若嬨直往床里缩,一张小脸吓得惨白,见他白胖似橘皮的肚皮,差点吐了出来。
忽然脑中灵光一闪,她双手用力握紧胸前黑色的石头,人凭空消失了。再次睁开眼,兰若嬨已然身在空间之中,她紧张的大口大口的出着气,惊吓过后眼泪才忍不住下落,她恨,恨死良沐那个傻子了,怎么不问明白就把自己送人了?
徐员外刚刚脱完衣服,在望向床榻,竟然空空如也,“人呢?”徐员外摸摸脑袋,“刚才还在床上呢?”低头看看床下,没有。翻找附近的衣柜,还是没有。
徐员外一路小跑到门外,往外张望,还是没有人,“你们看没看见有人跑出来?”门外的几个小厮,低头顺目的摇头。
“真是奇了怪了?”徐员外满脑子迷糊,转眼嬉皮笑脸地看着屋子,双手揉/搓着,“小娘子,出来吧?小娘子……”
听着外面恶心的声音,兰若嬨恨得咬牙,恨不得弄死他解气。此时小野鸡跑到她脚下,心头顿生一记,一阵冷笑浮现面颊,吓得小野鸡直往它妈后面躲。
“呵呵……我的自由就靠你们一家喽!”
徐员外翻箱倒柜,就连柜子后面的夹缝都看过了,他真当兰若嬨是蚂蚁呢?“小娘子……小娘子……”
“夫君我在这里呢!”呕死,兰若嬨恨不得咬断自己的舌头。
徐员外猛地转身,腰间的游泳圈随之颤动,却没有见到那可人的小娘子,反而看见一直傻愣愣的野鸡趴在床上,“夫君莫要惊慌,我正是你朝思暮想的小娘子啊!”
“啥!?”徐员外登时被吓得脸色铁青,手脚冰凉发颤。床底下的兰若嬨捂着嘴偷笑,接着道:“夫君莫要怕我吗?我原本是山中野鸡妖,因猎户良沐救我,所以想报恩与他,结果却被你给抓来了,你也知道我们是妖,人妖结合必遭天谴。”
一席话吓得徐员外抖若筛糠,颤巍巍跪在地上连连磕头,呵呵……兰若嬨憋笑憋得肚子痛,连忙说正事,“天谴!你知道是怎么了谴法吗?就是活不过三日,手脚溃烂破肚流肠,头盖骨破裂,脑浆子枯竭,那死法可好玩?”
徐员外一听险些晕厥过去,兰若嬨怎会便宜他,趁其不备,连忙将野鸡收回,自己沾了一脸鸡毛现身徐员外面前,委婉一笑,在月光掩映下分外狰狞。
“员外爷,你信不信我的话啊?”这一出,让心惊肉跳的徐员外俩眼一番,彻底晕了。
“想死?便宜你了。”兰若嬨随手将针线盒中拿出一根针,用力刺入徐员外的人中,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