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妃-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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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夏的力气,今天早晨被谢天鸿榨干了,现在想躲开谢天鹏,难如登天。她使劲挣扎几下,跟预想的一样,没有任何效果。她只得说:“太子殿下,您是尊贵之躯,怎能跟臣女拉拉扯扯。若是被人看到,传出去,会被人笑话。”
谢天鹏手指抚上锦夏的脸颊,一脸邪笑,“我是太子,谁敢笑话?”
一声清嗓的咳嗽声,从对面传来。
谢天鹏和锦夏同时望去,桃树下,谢天鸿长身玉立,一双眸子里射出来的目光冰冷如霜。
“皇兄不在大殿跟众人喝酒,却来这里赏花,真是好雅兴。”谢天鸿冷冷道。
谢天鹏松开锦夏,拍拍手,站直身子,嬉皮笑脸地说:“我马上回去,三弟不必为我担心。”
锦夏得到自由,立即远离谢天鹏,躲到谢天鸿身后。
谢天鸿:“皇兄,你脸上有东西,是不是偷吃什么了?”
谢天鹏摸摸自己的脸,眼睛里满是疑惑,“没东西啊。”
“过来,我给你指指。”谢天鸿握紧了拳头。
谢天鹏不知有诈,主动走了过去。
谢天鸿挥出拳头,在谢天鹏的脸上狠狠来了一拳。
谢天鹏的嘴角立即肿了起来,慢慢渗出了血丝。
“现在你再看看,是不是有了?”谢天鸿微微一笑,提醒道:“皇兄,以后少偷腥啊。”
作者有话要说:
☆、五五:一定幸福
谢天鹏挨了一拳,从嚣张的太子变成孙子,灰溜溜地躲到东宫去了。
锦夏不无担忧,“三哥,你把太子打了,皇后会不会跟你闹翻啊?”
“太子不会说出去。”谢天鸿非常肯定。因为太子劣迹太多,再加上一条调戏弟媳,那点所剩无几的形象,更没办法挽回了。
“那咱们回大殿吧,三个人同时离开,其他人会多想的。”
“不去大殿,我要带你回家洗澡。那个男人碰你了,我嫌他恶心。”
又洗澡……锦夏今天早晨刚洗过啊……
谢天鸿猜到锦夏会说什么,没等她开口,就拉着她往宫外走了。
宫里的太监和宫女,赶过来打招呼,有的多嘴问一句,他们准备去哪里。谢天鸿始终阴沉着脸,一句话不答。
出了宫门,谢天鸿把锦夏抱到马车上,回到王府以后,他一直沉默着。
锦夏憋了好久,终于忍不住说:“三哥,以前白溪欺负我的时候,没见你这么生气啊。”
“都很生气。只是现在我明白了,容忍无法解决问题,拳头才是硬道理。”
锦夏觉得,谢天鸿今天太男人了!
她的目光从他眉眼间移下来,落在胸口处,“三哥,伤口好了没?”
谢天鸿正在气头上,没多想,问道:“什么伤口?”
锦夏索性自己动手,扒开衣服亲自查看。
“喂,你这女人,想做什么?今早晨不是给你了吗,怎么又要,给你男人留点精力做别的啊。”
为什么谢天鸿一副要被锦夏欺负的样子?
锦夏很纯洁的好吧!她就是想看看他身上的伤口要不要换药而已啊!
在锦夏的强迫下,谢天鸿乖乖坐在那里,任由她趴在身前,解开上衣,打开纱布。
唔,从血痂的颜色上看,再过几天就能褪掉了。
锦夏给谢天鸿拉回衣领,重新系好衣带。在做这些的时候,她忍不住往门口看了一眼。她总觉得,每次她跟谢天鸿有亲密动作的时候,文钧总会适时闯进来。
幸好,这次没有。
“还疼吗?”锦夏隔着衣服,一圈圈描着血痂的轮廓。
谢天鸿握住她的手,“你呢,走路的时候,还不方便吗?”
怎么又扯到这话题上了,要不要好好说话啊。
锦夏把头埋进谢天鸿的肩膀,闷头嗡嗡地说:“好些了。”
谢天鸿极为缓慢地摸着她的发丝,一下接一下,“夏,你这么好。”
“我一点都不好。”锦夏顿了顿,稳定一下情绪,开口道:“你向相府提亲,我不顾爹娘的阻拦,答应你是为了……你知道的时候,一定很伤心。每次一想到这件事,我就特别后悔。”
“起初,我的确非常不开心,无数次想杀了文钧,以解心头之恨。甚至在拜过堂之后,不想碰你,不想靠近你,让你在云镜居孤独终老一辈子,来惩罚你。”
“后来呢?”
谢天鸿手抚上她的后背,柔声说:“后来啊,我发现,你在我心中的分量,比我想象的要多。我既生你的气,又舍不得怪你,过了几天,我就想开了。如果不是为了那个秘密,你极可能不会答应嫁给我。这么一想,再看文钧的时候,就稍微顺眼点了。”
“以后,文钧娶了小娇,有家有室有了牵挂,就不会打扰我们了。”
文钧的问题解决了,还有一个太子,谢天鸿一点都不轻松。
不过,不管事情如何变化,唯一不变的是,谢天鸿深爱锦夏,而锦夏刚好也深爱着他。
皇宫的宴会散了以后,宸妃派人来问谢天鸿,为什么突然离席,不辞而别。
谢天鸿让人传话给宸妃,他今天有些不舒服,提早回来休息。
宸妃交代他,不要光顾着操劳政事,也要多多注意身体,累坏了就得不偿失了。
锦夏笑着挖苦谢天鸿,“三哥,你娘说了,你太操劳了,让你别累坏身体。”
谢天鸿把手放在她腰间,缓缓下移,一语双关道:“我操劳一点不要紧,就担心把你累坏。”
又耍流氓!锦夏捉住他的手,拿到身前来,之后,一个跃身逃开,哈哈大笑,“那你就休息休息呗。”
谢天鸿向锦夏离开的方向望一眼,心中暗想,其实,他不介意更操劳一点……
他微微一笑,坐到堆积如山的公文前,把最近没来得及处理的事,统统搬出来,打算晚上熬几夜,把积压的政事统统处理完。
锦夏出了云镜居以后,拐个弯去了耳房。
一进门,她就看到小娇坐在床上,双手抱住膝盖,眼睛盯着地面发呆。
这丫头吃了那么大的亏,心情一定不好。
锦夏坐到她旁边,问她是不是有心事。
小娇抬起头,用一双闪着泪光的眼睛,看着锦夏。她起身拿出纸笔,慢慢写道:文哥娶我,是个错误。
锦夏一惊,心揪了起来。
小娇握着笔,又写出了一行字:文哥是因为听到我肯为他死的事,受到感动,才答应娶我的。
锦夏也曾经这样怀疑过。不过,昨天文钧带着小娇看大夫的时候,锦夏发现,文钧看小娇的眼神,跟以前不一样了。
以前,文钧的目光是散漫的,好似什么事都不放在心上,现在,文钧看到小娇,眼睛里会闪光。这种改变,可能与那件事有关,但是,不是决定的关键。
文钧对待感情问题,一向偏执,不喜欢的人,他从来不屑一顾。喜欢的人,就算不能在一起,也不会放手。
小时候,文钧每天可以看见的女孩子,除了锦夏就是府里的丫鬟。
丫鬟一波接一波地换,只有锦夏一直在那里,从未走远。
还有锦华的存在,让他背负起一个不属于自己的责任。在潜移默化中,他有了一种错觉,他可以为一个女孩子死,一定是极为爱这个女孩子。
这种错觉,蒙骗了他好多年。
以至于在小娇出现后,还没有回归正常。
小娇像是甘泉水,灌溉了他干涸的心,他却不自知,依旧痴痴地望着远处的身影。
等到小娇遭到白溪毒害的时候,文钧才如梦初醒。真正的爱情不需要刻意为谁做什么,当那个人出现的时候,就已经融入到自己的生命中了。文钧感觉不到小娇的存在,是因为,小娇已经成为他的一部分,差点失去时,才感觉到,小娇对他来说有多重要。
锦夏和谢天鸿也是一样,从初遇的那天开始,就注定了今生的缘。
“你想多了,文钧是喜欢你的。”锦夏明白,解释再多,都不如他喜欢你更有说服力。
不管女孩子长到多大,内心都是天真单纯的。
她可以质疑任何问题,唯一不会怀疑的东西,就是喜欢。相信自己喜欢一个人到极点,相信对方喜欢自己,甚至,再破绽百出的谎言,也会深信不疑。
女人天生就是为爱而活,有爱情,活着才有意义。
小娇咬着唇,用抖动的字迹问锦夏:我会跟文哥白头到老吗?
锦夏笑着说:“当然。除非你们中间有一个人,头发永远不会白。”
小娇一笔一划,重重地写:我和文哥,一定会幸福的。
是啊,一定要幸福。
傍晚,管家带着绣娘,把定做的嫁衣送来了。
珠玉满凤冠,艳红色霞帔,没有什么比这种搭配更让一个女人激动。
在锦夏的帮助下,小娇穿上身,对着铜镜看了一下,非常合身。
锦夏望着镜子里的人影,不禁感慨万千。以前,锦夏穿嫁衣,小娇在旁边看着,如今,小娇也要出嫁了,时间过得真快。
晚上,锦夏没回卧房,而是留下来陪着小娇。
第二天,天还没亮,王府门外就响起了唢呐声。
文钧真是焦急,这么早带着迎亲队伍来了。
锦夏马上拿起红盖头,给小娇盖好,然后去门外招呼文钧。
想当年,锦夏成亲那天,文钧可是闯过她的洞房,风水轮流转,终于到了报仇的时候了。
锦夏带着府里的小丫鬟们,把文钧身上的红包,搜刮得干干净净,才放他进门。
文钧喜气洋洋地去了耳房,就在小丫鬟们查看红包里封了多少银子的时候,文钧慌慌张张地出来了。他面带焦急之色,问锦夏,“小娇去哪儿了?”
“小娇就在耳房啊。”
“没人。”
怎么可能没人,刚才还在呢。
锦夏不相信,亲自进耳房一看,床上放着嫁衣,小娇不知去向。她去问守在门口的家丁时,得到消息,小娇换了一件平时穿的衣服,出府去了。
出府,她是要逃婚吗?
这个臭丫头,想气死人啊。
昨儿个说那话,就感觉不正常,今儿个又来这一出。
迎亲的事暂时搁置一旁,谢天鸿和文钧马上派人去找,两座府邸里的家丁倾巢出动,寻找失踪的新娘子。
锦夏跟其他的女眷,则留在王府等消息。
作者有话要说:
☆、五六:成亲之日
府里的家里离开没多久,小娇就回来了。
她拿起笔,慢慢写着:我要嫁给文哥,永远不后悔。
有些事,不能太计较,否则,受苦的只能是自己。
小娇总算想明白了,锦夏为她高兴,“我马上去找文钧和三哥,你快点换上嫁衣。”
锦夏出门,安排人追上谢天鸿和文钧,把他们喊回来。
文钧听到小娇回来了,一直绷着的脸终于稍稍缓和些。他闯进耳房,站在小娇面前许久,平静道:“我猜得到你为什么离开,我也明白你在担忧什么。小娇,我只说一句话,你仔细听着:嫁给我,将是你此生做过的最正确的决定。”
他上前一步,抱起小娇,大步走向王府门口。
锦夏和谢天鸿跟在后面,目送小娇上了花轿。
唢呐队伍吹吹打打,轿子载着新娘子,往南卫侯府方向去了。
“三哥,我们也去喝杯喜酒吧。”锦夏提议。
当然得去喝,文钧成亲喜宴的花费,可都是谢天鸿出的,不喝个够本怎么行。
两个人乘着马车,晃晃悠悠赶了过去。
南卫侯府门口贴着红对子,院里挂着红绸子,来来往往的宾客们穿着红袍子,熙熙攘攘,好不热闹。
锦夏拉着谢天鸿挤进去,坐在宾客的位置,等着观礼。
一阵震耳欲聋的鞭炮声响过,文钧一身红衣,手里牵着绸缎系成的大红花,红花的另外一端握在小娇手里。两人在众人艳羡的目光里,走进礼堂。
司仪扬声喊道:“一拜天地。”
文钧和小娇回身朝天地行了一个大礼。
“二拜高堂。”
文钧和小娇来到紫裳公主和左辰面前,跪下来,俯身便拜。
只听得门外一声喝:“且住!”
文钧和小娇行了一半的礼生生停下了。
有法场上喊刀下留人的,有对新娘子心生情愫抢婚的,可是,文钧和小娇没有跟他们产生感情纠葛的人,怎么也会有人阻止他们成亲呢。
在场众人向声音来源处望去,人群分开一条路,邺城的捕头带着几个捕快一身官服,跨刀而来。
看架势,不像是来贺喜的。
捕头出示腰牌,当众道:“邺城捕头张平,奉景王之命,调查秋水轩秋娘全家被杀一案。现有证据证实,此案与公主府侍卫左辰有关,特来传令,带回衙门审问。”
秋娘的案子,谢天鸿是派人调查过,可是事情过去多时,早已经抛到脑后,没想到,捕头一直在调查。
虽说左辰不是文钧的亲生父亲,但是,皇帝硬塞给文钧一个爹,就算不是,现在也必须是。
文钧必须得有儿子的样子。他站起来,回过身,“张捕头,今天是我大喜的日子,您来捉人,是不是不太好?”
张平面无表情,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国法无情,在下也是按律行事。若是有得罪南卫侯和紫裳公主的地方,还请多多体谅。”
“身为人子,最起码要做到一条,就是不能眼睁睁看着父亲被人抓走。”文钧把手里的红绸交给小娇,立定步子,“张捕头,想抓人,先跟我比划比划。我若不是你的对手,你想如何,我便不拦你。”
张平不打算出手,平静道:“南卫侯,你是在妨碍公务。”
“我清楚自己在做什么。”
张平握刀的手背上面,青筋一条条跳起,五指紧紧攥住刀柄,长刀随时准备脱鞘而出。
要衙门调查秋娘被杀一案的人是谢天鸿,尴尬的身份,让他没法给文钧说情。而锦夏一个妇道人家,更是说不上话。
礼堂里瞬间鸦雀无声,大家的眼睛紧紧盯着场中,等待即将上场的大戏。
“钧儿,别胡闹了,我跟他们走。”左辰站起身来,走到堂中。
“左……爹,你不能去。”
“如果不是我杀的,我何惧一往;如果是我杀的,逃到天边,也是罪人。”左辰说完,伸出双手,任由张平用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