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道学院-第1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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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雨汐深以为然的点点头，果然是个疯子。
“你们也这么觉得对不对”老神棍突然激动起来。
“没有没有，”项雨汐头摇得波浪鼓一样：“疯子和天才其实是一个人，有创意有胆量”
第一八三章 自卫队风云
项雨汐现出身形，语笑嫣然的伸手隔空点住费有物的穴道，摆了摆手示意徐景御看管好。
“原来是同道中人，”老人睨着眼睛牛哄哄的拱了拱手：“速速放了此人，我考虑暂且饶你一命。”
项雨汐就好奇了，这家伙哪儿来的勇气这么理直气壮？难道坏人不应该心虚的吗？
“你说，”还有个继续隐身的楚陶控制全局，项雨汐也不着急离开：“神霄派的掌门也要对你礼让三分？”
“没错，”老人坐如磐石的点点头，不慌不忙：“此人命数我细细算过，命中注定有贵人相助。”
“你还不如直接说你就是那个贵人，我还能因为你直接，对你存下一丁点的好感来。”项雨汐笑得格外开心：“小小一品，也敢大言不惭？”
项雨汐看透了这老头就是个坑蒙拐骗的惯犯，能让大师兄礼让的角色绝对不是这种品质性格的。当即也懒得废话，一亮手腕上的储物手镯，将里面存放的腰牌拿了出来。
项雨汐倒是有两个腰牌，一个二代弟子镜环的，一个外系弟子业环的。
代表着二代弟子的腰牌在老骗子眼前一晃，项雨汐冷声道：
“巧了，在下神霄派二代弟子镜环，没听说大师兄有你这么个莫逆之交，麻烦你跟我们走一趟吧。”
这句话说得项雨汐自己格外满意，霸气外漏有没有，一瞬间有种身为正派人物的牛X。
老人依旧稳重的坐在那里，抬起眼皮看了一眼腰牌，老神在在的道：“原来是同道中人，还请守业内的规矩，有个先来后到。”
项雨汐一愣，才反应过来这老家伙竟然把自己也看成同行了，直接被气笑了。
“少罗嗦谁跟你同行楚陶，一并带走”
老人被楚陶拎住衣领的时候，依然格外淡定，那副宠辱不惊的气度，还真有点普通人印象中修道者的架势。
费有物根本说不出话来，甚至动都动弹不了，不过始终围绕着老神棍的目光里饱含期待，当然仔细观察还有点怀疑。
项雨汐拎着费有物，楚陶和徐景御劫持老神棍，三人无比轻松的完成了任务启程回去。项雨汐从一开始徐景御见到费有物的时候，就不敢让两个人过分接触，因为徐景御的状态已经到了濒临疯狂的边缘。
回到那个灯火辉煌的二楼时，项雨汐几人收到了热烈的欢迎和围观。所有人的目光都从以前的不屑怀疑变成了敬畏钦佩。
“我就知道绝对没问题”费九看到项雨汐的一瞬间笑得格外灿烂：“把人交给小辣椒吧。”
“这人单独弄个房间，我一会儿过去有问题问他。”项雨汐将手中两人交给小辣椒，嘱咐了一句。
小辣椒点点头，娇滴滴的对着楚陶到了一声‘哥哥威猛’就离开了。项雨汐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哥哥威猛，还威猛先生呢，除厕灵吧你。
费九将项雨汐三人迎进办公室，徐景御依依不舍的盯着费有物，目光里的怨毒令人不寒而栗。
“神不知鬼不觉就把人带回来了，隐蔽工作做得不错啊。”费九笑道。
“你们不准备一下？费有物手下要是知道了……”
“我都安排好了，其实也没必要。”费九手中的钢笔一圈圈的转动：“费有物毕竟属于叛徒，这种人手下也注定都是叛徒。这时候不落井下石都不错了，能有几个肯热血杀过来的？”
“众叛亲离啊。”项雨汐感叹一声站起身：“一鼓作气吧，沾了沙发就懒散了。赶紧把剩下的事情办完。”
费九道了一声‘小心’，三个人一人带着一张A4纸就出发了。手中拿着黑底红字的卡片，里面究竟什么内容项雨汐也没好奇打开看看。不过估计都是些言语看似温和亲善，实则威胁意味十足的话。
项雨汐辗转回到根据地的时候，徐景御和楚陶已经坐在沙发上商量些什么了。走在走廊里，面对的都是艳羡和崇拜，反而有些不自在。
“商量什么呢？”费九不在，项雨汐做回沙发上伸了个懒腰：“说来听听，给你们参谋参谋。”
“之后徐景御肯定是要留在这儿等三天后，”楚陶翘起了二郎腿：“我估计你也等不及三天，今天晚上不出发都不错了。我刚刚通知了习菁和泉杉，让他们两个赶过来，等到这边事情结束了，正好把徐景御带回山上。”
项雨汐瘪着嘴竖起了大拇指，由衷的点了点头一脸赞同。
“我要去审审那个老神棍，”项雨汐笑道：“有人报名组团没？”
始终阴郁的徐景御都被逗得摇头苦笑，两个男生都格外配合的组了团，三个人出门就迎上了小辣椒。
“正要找你们呢，”小辣椒笑盈盈的：“九姐让我带你们去拿老头关押的地方。”
项雨汐一拍手：“巧了，不谋而合，带路吧。”
项雨汐实在佩服费九这一家人，这么个小破房子竟然开发出这么多的功能来。低下车库再下面一层竟然是个私人牢房，或者说一间间的审讯室。
小辣椒推开其中一扇门，里面坐着两个熟人，那个文艺范儿的司机和光头憨厚的阿光。两人面前是个锈迹斑斑的铁栏杆，里面坐着依旧装得仙风道骨的老神棍。
“我要去帮九姐了，有什么要求直接跟阿光说。”小辣椒说完就带上门离开。
项雨汐坐在阿光让出来的椅子上，正对着泰然自若的老神棍，啼笑皆非。
“你身上的修为哪儿来的？”
老神棍眼观鼻鼻观心，一言不发。
“看不出来你挺淡定啊，”项雨汐挠了挠头：“实话跟你说了吧，我也不能把你怎么样，问两个问题也就放你出去了。你这种小人物，我连在别人面前提都懒得提，更别说告诉师兄们了。你日后估计还得重操旧业，我还真拿你没办法。不过我这人好奇心太重，这会儿又没事儿干，所以纯粹上你这儿找乐子的。”
老神棍终于抬头看了项雨汐一眼，犹豫了一下才开口道：“我也好奇。”
“好奇是好事儿，”项雨汐笑得眼睛都弯了起来：“正常人类应有的情绪不是吗？你问吧，我尽量满足你，你过会儿也尽量满足我，公平交易。”
“你是同行？”
“不是，”项雨汐一本正经的摇头：“算你点儿背，你帮这人的仇人和我是朋友，我们在神霄派认识。我还真没说谎，我就是那个身份。”
老神棍看了项雨汐半响，颓废的叹了一口气。
“还有什么好奇的么？”项雨汐问道。
老神棍无力的摆了摆手，没有言语。
“还是刚刚的问题。”项雨汐见桌子上竟然有瓜子，毫不客气的就抓来一把磕起来。
“修为是从神霄派学来的。”老神棍一脸淡然，项雨汐、楚陶、徐景御却是更加好奇。
“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也去参加过神霄派的开山收徒，我始终坚信自己肯努力，资质又不差，将来必定大有所为。可惜，我成为了外系弟子后，因为一次和师兄争执，被贬下山逐出师门。我从没认为我有错，最多是语气和手段激烈了一些，这惩罚未免太重。”
项雨汐看着摇头一脸‘往事不堪回首’的老神棍一脸震惊：
“你因为什么和师兄争执？那师兄叫什么？”
“楚天宽。”
“什么？”
楚陶第一个站起来一脸的惊愕，项雨汐被唬了一跳，之后也回忆起来楚天宽的身份。
楚陶家族的产业，也是项雨汐、祝梨娇、费九和轩墨阳几个人第一次兑换灵石的地方——灵庄。楚天宽分明是当天接待几人那个胖子，也是灵庄的二掌柜。
“可是……”项雨汐眯着眼睛打量着老神棍，斟酌用词：“你看起来……”
“看起来比楚天宽还要老是不是？”老神棍自嘲的一笑：“我其实刚刚三十四而已。”
项雨汐吞了口口水，这样苍老的好比七八十的老人，竟然跟我说今天才三十四岁。
“这也是我和师兄争执的原因了，”老神棍惨笑道：“我当年不过刚刚二十岁，正志得意满的时候，有一次修习中我发觉真气逆转可以加快吸收天地灵气的速度。我便在晚训中当众提出来，引起不小的反响。”
项雨汐倒吸一口冷气，这是个什么人？竟然真气逆转也敢尝试？
“当日是师兄执勤，我这般公然挑战传统的作为，让师兄怒不可遏的不肯听我的任何解释。”项雨汐发现老神棍提到师兄的时候，神态里还有一丝复杂的情绪：“年轻气盛，我和师兄争执到后来言辞开始不敬，闹到后来我便落得这个下场。没有一个人肯相信我的话，他们都以为我是疯子。”
项雨汐深以为然的点点头，果然是个疯子。
“你们也这么觉得对不对”老神棍突然激动起来。
“没有没有，”项雨汐头摇得波浪鼓一样：“疯子和天才其实是一个人，有创意有胆量”
“呵”老神棍自嘲的冷哼一声：“我被逐出师门后并不服气，没脸去见家人，干脆来到平城打拼。这期间我从来没有放弃过我的想法，每日每夜的按照逆行经脉的方式修炼。”
项雨汐再度打量了一眼老神棍，下垂松弛的皮肤长满了老年斑，褶皱勾勒出深深地沟壑布满脸庞，怎么看都是风烛残年的老人。
“你猜得没错，”老神棍似乎通过项雨汐打量的目光得知对方的想法，坦然道：“我如今这副样子就是逆行经脉修炼的后果。”
“是加速衰老？”
老神棍伸出手举到自己眼前，看着几乎伸不直的畸形形状和迟钝感官，苦涩的应了一声‘是’。
“除了这个呢？”
项雨汐默默地在心里将对老神棍的称呼变成了一个更普遍的‘老人’，当然，也更尊重。
老人抬起头诧异的看了一眼项雨汐。
“除了加速衰老，还有其他的副作用吗？”项雨汐问道：“更何况，事无巨细有利有弊，逆行经脉的好处是什么？”
“没有其他副作用了。”老人摇头，随后目光在项雨汐身后的阿光和司机身上转了两圈。
项雨汐当即会意的回头，结果阿光先行道：“我们两个去九姐那边看看，有事情直接叫我们就好。”
项雨汐点点头，这阿光别看憨憨的，可是人却机灵着呢。老人又将目光投注到楚陶和徐景御身上，项雨汐摇头道：“他们两个没有必要瞒着，绝对值得信任。”
老人点点头，艰难的咽了口吐沫，一旁的徐景御干脆倒了一壶茶水递过去。
“不急在这一时半刻，你慢慢说。”项雨汐点头。
老人咕咚咕咚的大口吞咽茶水，转眼一杯就空荡荡了。老人意犹未尽的摩挲着茶杯沿，缓缓道：“好处自然是有的，就是可以在逆行期间持续获得更加霸道、浓郁的真气，即使你体内已经什么都不剩下。”
项雨汐盯着老人的眼睛，从里面看到的只有坦然，还有一丝丝的轻松和得意。
项雨汐第一时间转头，严肃的对楚陶和徐景御道：“除非到了性命攸关的时刻，否则，绝对不可以使用。”
楚陶一耸肩：“我又不傻，我知道分寸。”
徐景御也点点头，不过项雨汐担心他反而不关于这个让人惊讶的信息。而是徐景御这家伙从始至终都不在状态上，眼神飘忽、魂不守舍，明眼人一眼就知道他的心思其实全部都系在费有物身上。项雨汐甚至怀疑这家伙听没听到这经脉逆行的秘密。
“一开始，”老人继续开口，一脸的回忆神色：“我并没有发现经脉逆行的副作用，只是一味的为得到了强大的真气内力而兴奋。于是自然而然被一些人发现，并且得到了史无前例的尊重和供奉。我当时春风得意，便顺势为一些各界的大佬做保镖、铲除异己，得到远远超出付出的回报。”
项雨汐甚至能够想象到这样一个年少轻狂的少年当时是怎样的风生水起，好不得意。
“直到后来，你发现了这副作用，惊恐不安的同时却已经无法舍弃它带给你的地位和荣华富贵。”
老人认真的看了一眼项雨汐，一脸温和的笑意，似乎在每个人回忆过去的时候，无论是血泪史还是欢乐GO，都会带着一脸追忆时特有温暖。
“没错，于是我在形势所迫下继续疯狂的透支我的一切，直到成了如今的模样。”
“很精彩，”项雨汐站起身点头赞赏道：“前半段让我对你肃然起敬，后半段让我觉得你咎由自取。”
老人措愣的看着项雨汐，呆呆的样子任谁也想象不到从前意气风发的形象。
“你敢于冒险敢于挑战传统，勇于尝试，甚至用自己的身体作为冒险的代价，我敬佩你。但你贪恋浮名、贪恋奢侈的生活和被别人追捧的谦卑态度。逃避、不敢面对事实。落得这个结果只能说你自作自受。”
老人愣了一会儿，似乎才反应过来项雨汐话里的意思，呼吸马上变得急促起来，眼睛死死地盯着项雨汐。
“你…你说我……”
项雨汐压根没有被人怒视的不安，看着老人撇了撇嘴：“拿得起是勇气，放得下是肚量。”
老人瞬间像泄了气的皮球，颓废在椅子上，喃喃自语：“自作自受，自作自受……”
项雨汐歪了歪身子，靠近一旁的楚陶，看着老人失神的眼睛和无意识的状态，不放心的问道：“不会被我刺激疯了吧。”
楚陶没有搭话，项雨汐转过头看过去，楚陶竟然紧皱着眉头盯着老人，一脸的若有所思。
“怎么了？”
“没怎么，”楚陶摇头苦笑：“狗血剧情而已。”
项雨汐正一头雾水，余光里瞟见几乎和老人一个状态的徐景御，不由得失声苦笑。
“我叫楚陶。”
楚陶突然出声自我介绍，项雨汐好奇的看过去，似乎隐隐猜得出楚陶要做什么。老人的目光微微有了些焦距，但依然失神落魄的样子。
“我的父亲是各道各界各处灵庄的总负责人。”楚陶继续用平板得好像讲诉的事情与自己毫不相关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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