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上门的童养媳-第405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面容中心里忽然泛起一阵温暖之心;只因他已发现这老人其实并不像外表看来那么冷酷。他暗中叹了口气;道:“你们的除夕决斗难道已势在必行了么?”
韩清默了半晌忽然一笑;道:“此时鱼想必已烧好了;我们为何不先喝杯再说?”厉海并不是胡铁花那样的酒鬼;他白天一向很少喝酒的;只有心情特别高兴或者特别悲伤时才会例外。今天也就是例外。但他却不知道今天是特别高兴;还是特别难过;他心里有很多事;而且很复杂;他要找个时候好好想清楚。在没有想清楚之前;他决定什么事也不做。鲈鱼烧得的确不差;只不过厉海却怀疑鱼不是那位韩家少nǎinǎi做的;因为她手上连一点油腻都没有。
厉海见过很多不会烧菜的文人;却偏喜欢躲在厨房;然后再将菜端出来;硬说:“莱烧得不好;请原谅。”让别人以为菜就是她烧的;因为就连这种女人也知烧菜不但是做妻子的光荣;也是她文夫的光荣。厉海总觉得这种人很可笑;总想问问她们;“你既然觉得不会烧菜很丢人;以前为何不学学呢?”
韩少nǎinǎi果然已娇笑道:“烧得怕不好海哥你莫要见笑。”厉海还未说话;韩清已淡淡道:“你根本连炒蛋都不会;这条鱼也不是你烧的—。”他话未说完;韩少nǎinǎi已红着脸溜了进去。
韩牡丹吃吃笑道:“想不到哥哥也会说笑话;想必是因为见了海哥心情才特别好;这应该谢谢我才是。”韩清道:“不错。”韩牡丹怔了怔;勉强笑遂;“海哥在这里坐;我到后面找蝎聊天去。”韩清等她走了;才叹口气;道:“她总算听懂了我的话;总算知道自已该到什么地方去了;这倒不容易。”
厉海笑道:“的确不容易。”韩清举杯道:“若不把女人赶走;男人怎能安心喝酒;来喝一杯。”厉海饮而尽;忽然长叹道:“若非韩王两家的世仇;你和王平一定会交成好朋友的。”
韩清脸sè变了变;道:“你本是王平的朋友;如今也已是我的朋友;我只望你明白件事……韩王两家仇恨;是谁也化解不开的。”厉海道:“为什么?”
韩清叹声道:“你可知道这一百年来;韩家已有多少人死在王家人手上?”厉海道:“是否和王家人死在韩家人手上的差不多。”
韩清道:“正是如此;也正因如此;是以韩王两家的仇恨才越陷越深;除非这两家人中有一家死尽死绝否则这仇恨谁也休想化解得开。”
厉海只听得心里发冷;不知该说什么。厉海的本意确实是为了要探查那刺客集团的神秘首领而来的;但现在他主要的目的却改变了。
王平是他的好朋友;他定为王平解决这问题;何况;“借尸还魂”这件事实在太不可思议;他自已也想将这件事弄明白;到“韩家”来之前;他本有许多话要对韩清说。可是现在他忽又改变了主意;他忽然发现这件事其中有许多值得研究之处;所以他决定暂时什么都不说。
韩清并没有坚持挽留他;只和他订下了后会之期;然后亲自送他到门口;目送着他远去。
厉海没有乘车;也没有骑马;他一直认为走路的时候头脑往往会变得很清楚;因为走路可以使血液下降;血液下降了;头脑自然就会冷静。而他现在最需要的就是个冷静的头脑。但他究竟发现了什么?究竟想什么呢?秋天的太阳照在人身上;轻柔温暖得就像是情人的手令人觉得说不出的舒服;秋天;正是适于走路的时候。可是;还没有走出多远厉海就发现后面有个人不即不离的盯着他;这人骑着匹黑油油驴子;头上戴着顶又宽又大的帽子;而且一直低垂着头;似乎生怕别人瞧见他的脸。厉海根本就没有回顾瞧他一眼。像是不知道后面有人;这人的胆子就越来越大了走得越来越近。厉海暗觉得好笑;这人想必是个初出江湖的新手否则他怎会有这么大的胆子来盯厉海的稍?将近正午的时候;厉海就到了一个石桥头。
桥上有个青衣妇人正闪闪缩缩的向西头眺望;她头上包着布帕;用两只手紧紧抓住;显然也生怕被人瞧见面目。但厉海是一眼就瞧出她是谁了。那骑着黑驴子的人看见厉海走上桥;就躲在一棵树后;却露出了半边脸一只眼睛;将帽子随手摘了下来。他好像以为只有自已有眼睛;别人都瞎子。厉海却好像真的忽然变成瞎子了。桥上的青农妇人自然就是张妈;她—张苍老的脸也不知是因为被风吹的;还是骇怕发了青。看到厉海;她就匆匆赶过来;喘息着道:“谢天谢地;你总算来了。”厉海道:“你以为我骗你?以为我不会来?”张妈道:“但你真有法子能让我再见到秀么?只要能见秀一面;我……我死了也甘心。”
张妈望着厉海;不胜企盼的道:“你真能够让我见到秀?”厉海道:“你若有诚心;自然看得到她。”
“我当然诚心;观音菩萨”厉海不让她说完这句话;就抢着道:“好;那么你三天后再来;莫要在正午等到天黑了再来。”
张妈怔了怔道:“三天还要再过三天?”厉海正sè道;“这种事自然要选rì子。急不得的;你若真有诚心;连三天都等不得。”
张妈自然很容易就被打发走了;厉海虽觉得对善良的老太婆有些抱歉;但这三天的时间关系却实在太大。过了三天后;所有的事也许就会都改观了。
突然间;蹄声骤响。那骑里黑驴子的人忽然加速急驰而来;迫到厉海身后;突地反手一鞭;向厉海的脖子抽了下去。长鞭破空;划起了尖锐的风声。
厉海头也未回;一伸手。就换位了鞭稍;笑晚道:“下来吧。”他随手一抖;那人身子就自鞍上飞起;凌空一个翻身;停在杨柳畔;头上的遮阳巾也扔掉了;露出了一张脸来。这居然是韩家少nǎinǎi。黑驴子直冲到桥头才停了下来;用颈子磨着桥;声声轻嘶。那神情倒有几分和韩家少nǎinǎi相似。
厉海微笑道:“不知是少nǎinǎi驾到险些就得罪了。还请恕罪。”韩家少nǎinǎi恨恨盯着他;道:“你少说风凉话;我问你一天到晚鬼鬼祟祟的究竟在干些什么?你究竟打我什么主意?”厉海叹了口气;道:“我有天大的胆子;也不太打少nǎinǎi你的主意呀。”韩家少nǎinǎi的脸居然也红了;大声道:“那么;你将张妈找来干什么?”厉海道:“什么也没有;只不过聊聊天而已。”韩家少nǎinǎi冷笑道:“海哥的味口是几时改变了的;几时变得喜欢跟老太婆聊天了?”
厉海又叹了口气道:“我不找老太婆聊天;难道少nǎinǎi肯陪我聊天么?”韩家少nǎinǎi盯着他眼睛里忽然有了笑意;忽然掉头就走;她的身材不错;只看背影;倒颇有韵致。厉海只希望她莫要回头;一回头就溜了。不幸的是韩家少nǎinǎi却偏偏要回头;面且还笑了笑;道:“你既然要跟我聊;为什么不跟我来?”厉海真的叹了口气;他想着有谁敢用“回眸一笑百媚生”这句话来形容这位少nǎinǎi;他一定要跟那人打架。韩家少nǎinǎi不但在笑;还抛了个飞眼;道:“你怕什么?难道我会吃了你?”厉海喃喃道:“你看来倒真像会咬人的。”
韩家少nǎinǎi道:“你嘴里咕哝咕哝在说什么?”厉海苦笑:“我什么也没说;只不过嘴在抽筋而已。”
他尽避只希望韩家少nǎinǎi的脖子忽然扭了筋;再也回不过头来;怎奈她的脖子却灵活得很;一下子又回过头来;笑道:“你又不是小狈;为什么要跟在人家后面走?”厉海只好硬着头皮走上前去;过了半晌;忍不住道:“少nǎinǎi;随便什么地方都可以聊天的;你要到哪里?”
韩家少nǎinǎi又白了他眼;道:“有很多酗子都在偷偷的称我‘雪里红’还以为我不知道。”厉海只有摸鼻子;发誓今后再也不吃“雪里红炒肉丝”这道菜了;宁可吃萝卜干也不吃雪里红。韩家少nǎinǎi翘起了嘴道:“喂;你想找我聊天;怎么不说话呀?难道变成了哑吧。”
厉海看到她那翘起了的嘴;只恨不得能在上面挂个油瓶。
~∷
………【番外:玉边云的日记本16】………
只恨玉边云没有来;也许真做得出的。
厉海干咳了声;“你想听什么?我就陪你聊什么?”
施少nǎinǎi瞟了他一眼。抿嘴笑道:“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在一起;可聊的事太多了;你难道还不知道;难道还要我来教你?”
她吃吃笑道:“你若还要别人教;你就不是男人。”
厉海听“男人”这字就头疼;更令他头疼的是他发现施少nǎinǎi带着走的路越来越偏僻而且路的尽头;林木掩映中;似乎还有几间屋子;他不敢想像到了屋子里之后会发生什么事。
但这时他想走已来不及了。
施少nǎinǎi已拉着他的手;媚笑道:“我带我到个好地方去;你应该怎样感激我才是呢?”
厉海道:“我咳咳;这咳咳”他忽然跳起来;道:“不好;你那匹黑驴子不见了;快回去找吧”
施少nǎinǎi格格笑道:“一匹驴子也没有什么了不得;我有了你;还要驴子作什么?”若有人说厉海会脸红;非但别人不信;只怕连他自已都不会相信;但现在他的脸则真有些红了。韩清也许就因为杀人杀得太多了;所以才会有个这样的媳妇儿;他还没有被媳妇儿气死;倒真是怪事一件。施少nǎinǎi已拉着厉海向那枫林走了过去。
阳光映得一林枫叶红如晚霞;枫林中山屋三五间;建得又小巧;又jīng致;看来就宛如图画。此刻在厉海身旁的若不是施少nǎinǎi;到了这种地方;他一定会觉得有些“飘然yù仙”;但现在他却觉得自已活像个鬼。施少nǎinǎi一只手拖着他;一只手已在推门。
厉海苦笑道:“这……这是谁的屋子你也不知道;怎么随便推人家的门?若要被人当小偷抓住岂非冤枉?”施少nǎinǎi道:“这韩家方圆十里之内;谁敢将我当小偷?”厉海道:“平时自然不会;但你若跟我在一起;就说不定了;我的名声一向不好;说不定会连累你。”他一面说;一面就想溜之大吉。
但施少nǎinǎi却将他的手抓得更紧;笑道:“你放心吧;这里也是韩家的产业。”厉海想摸鼻子;怎奈两只手都被施少nǎinǎi抓住了;只有苦笑道:“你们家的产业倒真不少。”施少nǎinǎi道:“那是当然;虽然我不姓韩;现在也算生是韩家人;死是韩家鬼。”
她一边说着话;一边已推开门;说到这里;突然听一人忽吼道:“什么人敢乱闯?”吼声中;一样黑忽忽的东西直打了出来。擦着施少nǎinǎi的头皮飞过;远远落在门外;竟是只靴子。屋予里布置得简单而雅致;床上铺着又厚又软的兽皮;两个几乎已脱得完全的人;正在兽皮上打滚。施少nǎinǎi一开门;男的立刻怒吼的跳起来;抄起只靴子就往外面丢。女的赶紧抡起件衣服;从头上往下;挡住了脸面;掩住胸腹;却还是没有掩住两条白生生的腿;即使用厉海的眼光来看这两条腿也算是一流的。
那男的年纪很轻;也是身细皮白肉;长得倒很英俊;只不过脸sè苍白眼睛里布满了红丝。看到破门的施少nǎinǎi;他脸上的怒容立刻变为惊讶;施少nǎinǎi看到他;也吃了惊失声道:“是你?”这少年一把抓起衣服就躲到椅子后面去了。那女的想站起来;看到厉海笑眯眯的眼神;赶紧又坐了下来;两只又长又直的腿拼命向里缩。施少nǎinǎi铁青着脸;厉声道:“你不是已经到省城去办年货了么?怎么会到了这里?”
那少年一面穿衣服;一面赔笑道:“离过年反正还早得很;我想筹画两天再去不迟。”施少nǎinǎi冷笑道:“我早就在奇怪;你怎么会忽然勤快起来了;居然抢着办事;原来你是想避开爹爹到外面来找野食。”她眼睛一瞪;道;“我问你;这女的是谁?”
那少年道;“是……是我的朋友。”施少nǎinǎi冷笑道:“朋友我看你……”那少年忽然伸出头来;抢着道:“我问你;你这男的又是谁?”施少nǎinǎi怔了怔道:“是……自然是我的朋友。”那少年也冷笑道:“朋友?我看怕未必吧”施少nǎinǎi恼羞成怒;跳起来吼道:“老二;我告诉你;你少管我的闲事。”那少年悠悠道:“好;我们来订个交易;只要你不管我的闲事;我也绝不管你的闲事;否则若是闹出去;只怕你比我更丢人。”施少nǎinǎi冲了过去;抬起一腿将椅子踢翻;大叫道:“我有什么好丢人的?我又没脱光屁股跟人捣鬼……”
厉海实在不想再听下去了悄悄带起门;溜了出去;心里说不出的难受——替韩清难受。他现在已经知道这少年怕就是韩家二公子韩举;只可怜韩清一世英名;竟生出这么样一对儿子来;枉自他还笑话王平只有个儿子;要是病死了;王家就算是断了根;却没想过;就算断了根;怕也是比留在这个世界上丢人显眼的好
房子里那姐弟两人还在争吵;而且声音越来越大;但门却忽然开了;一个人飞跑了出来;大声道:“喂;你等等。”
听到这声音;厉海觉得熟悉;回头过去;就看到那方像条小白羊般卷曲在虎皮上的女孩子;正在向他不停的招手。
现在她当然穿起了衣服;但扣子还没有扣上;也没有穿鞋子;衣襟里露出了一段雪白的皮肤;白的令人眼;花百折裙下面露出一截修长的小腿纤巧的足踝和双底平趾敛的脚。
厉海尽量想使自己的眼睛规矩些;尽量不往她的衣襟里面看;但这双脚却实在是种诱惑。只要是男人就无法拒绝这种诱惑。
厉海叹了口气;道:“怎么回是你?”
高粱酒的味道确实不错;不过现在再倒进我的口中;感觉味道又有些变了。
“校;你说那个女孩;不会就是福阿桑吧?”我又给自己倒了杯酒;然后慢慢的抿着;喝太快了;未免有些猪八戒吃人生果的狼狈。
厉海等着那双大眼睛;摇了摇头;“果然是;很难瞒过你;但是若我告诉你;那个女孩长相跟福阿桑是一模一样;可她却不是福阿桑;你会怎么想?”
“什么?”我一下子愣住了;“长的一模一样;又不是福阿桑?难道是福阿桑的姐姐么?”
“我前面不是已经说过了;福阿桑有个姐姐;也只有一个姐姐;而她这个姐姐;怕是已经死了”
“那你看到的就是鬼”我皱了皱眉头;倒不是因为厉海遇见了一个女鬼;而是因为刚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