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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东宫凰歌-第6部分

小说: 东宫凰歌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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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主总不能跟太子一辈子都是这样吧?”七七轻叹,自家公主在人前,全是极力赞美太子,甚至有什么不好,她都掩了过去。粉饰浮华,未晞与沈湛名为夫妻,实则,就比陌生人好上那么一些,但素来,未晞都是装作恩爱无双的样子,仿佛他们之间从来都没有出现过“太子新婚弃了太子妃”的事,但是七七却知道,这是一道鸿沟。正是因为这件事,公主受了屈辱,刺伤了身为一国公主的尊严,这才成了这副不咸不淡的光景。
  
  只是太子现在……大约是想要补偿了吧?
  
  她还欲开口,未晞已然用乖巧的笑容制止了她:“好了,这夏日本就热了,听你琐碎下去可就没个完了。”说罢,笑容浅浅,“你要不,去弄一碗冰碗来给我尝尝?”
  
  七七知道她是不会让自己说下去了,只好颔首:“如此,奴婢就去了。”
  
  看着七七出了门,未晞的笑容才慢慢敛去。她不是傻子,看得出沈湛对自己态度的变化,他对她好,她不是不知道。看到皇兄来信之时,那种发自内心的感激与动容。他晓得她卧病在床必然思乡,这才派人回了杨国取来慰藉她的书信。可惜,这不是让她低头的理由。
  
  不觉勾起一个有些冰冷的笑容来,若是一开始,他就这般肯体贴她一些,也不至于到了这一步。
  
  皇宫。御书房。皇帝坐在桌案之前,一脸的肃穆,沈湛一袭玄色长衫,坐在左下首第一座。他一双薄唇抿得生紧,只是脸上依旧淡然。皇帝搁了奏章,方才开口,颇有一分怒意:“湛儿,你怎么看?”
  
  沈湛拱手一揖:“儿臣所见,与父皇相同,北齐之事,迟则生变。今日他可以犯边,明日便可以直捣我楚朝皇城。”
  
  皇帝目光一凛,一股难言的霸气已然透露出来:“我儿到底是我楚朝太子,有此雄心,一统天下在望。”
  
  “一统天下”四字传入耳中,沈湛心中微微一怔,立时便想到杨国,面上还是不动声色:“儿臣身为太子,为楚朝开拓边境乃是职责之一。”
  
  皇帝笑得颇为满意:“既是如此,湛儿觉得,我楚朝若是抗击北齐,谁人上阵合适?”
  
  屋中顿时一静,旋即便是沈湛淡然而自信的声音:“若父皇决定对齐用兵,儿臣愿领兵前往。”
  
  皇帝颔首,却沉默不语。
  
  北齐皇帝楚昀,那是北齐的不败战神,几乎就是靠着军功上位。看一眼自己的长子,皇帝心中已有计较。
  
  沈湛看着父亲,不带杂色的眸子深沉如海。北疆气候极为奇异,实则于楚朝士兵不利得很。毕竟,他们再如何骁勇善战,在天时不利的情况下,作战很是困难。
  
  待沈湛回到东宫之时,天色已黑,东宫之中燃着的烛光像是无边无际的巨网一般。沈湛方回到自己房间,耳边便听一声风声,一个黑衣人已然立在他身后,恭恭敬敬的一行礼:“太子殿下。”
  
  “说罢。”沈湛分外平静,一点也不为这人忽然出现诧异。那黑衣人几乎都要隐匿进了整个夜色之中,“回太子,北齐那头,是楚昀领兵出来,虽是还未有动,但想来已然是对出征之事胜券在握。”
  
  沈湛坐在床边,忽然“嗤”的轻笑出来,风轻云淡,却含着几分嘲讽。挥手:“你下去吧,此事万不可走漏消息,否则……”他不说下去,那淡然的嗓音中已然有了几分危险的意味,黑衣人沉闷的“是”一声,旋即消失在屋中,就像从未出现过。
  
  沈湛不觉轻笑,躺在了床上。
  
  夜正阑珊,繁星灿烂。
                      
作者有话要说:  嘤嘤嘤嘤,改的我欲仙欲死……

  ☆、凤兮求凰

  不久便又是十五,按着素来的例子,又是该进宫请安的时候了。
  
  其实所谓的请安,不过就是与皇后说上一会子话,再坐上一会儿。只是这是一种孝心的表现方式,并不能废止。
  
  皇后殿中一股清幽的香气,未晞素来喜欢香料,却闻不出这是什么香,只觉得沁人心脾,呼吸间似乎所有的烦恼都被涤荡出来。她静静坐着,瞥了一眼身边的沈湛。他倒是绝口不提书信之事,似乎并不想叫她知道是自己做的。
  
  其实这样也好,若是捅破了,再这般下去,就是她的不识好歹。
  
  皇后依旧是高居主位,身着正红色纹凤常服,一派宝相庄严,笑容之中满是母仪天下的风范。目光微微触及未晞,见她看着沈湛一语不发,心中不免一轻,笑语:“未晞以后,也得好好保养身子才是。常言道‘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可得好生将息着。”
  
  未晞恭敬颔首:“儿臣晓得了,也是儿臣不是。”说罢,又想起书信之事。若是他在初识之时就这般的体贴,他们也不至于此。
  
  “湛儿也多心疼未晞些,毕竟未晞远离了故国,若是想要些什么,只管开口告诉太子就是。”她后面半句,自然是对未晞说的,后者恭顺颔首不语。沈湛还是如常般淡然的模样,她从来都没有开口向他求过什么,甚至在病中也不曾要求他多去看看。转眉看着未晞,笑得慵懒极了。
  
  未晞并不知道他看着自己是什么意思,只是起身见礼:“谢母后,谢太子。”
  
  只是起身之时,脚下一软,身子竟是直直的朝着楠木椅歪去。若是一下撞了上去,虽是不至于有事,但淤青是少不了了。惊呼已经到了喉中,不觉手腕被一直温热的手握住,那只手掌心尚且有一层薄茧,想必是练武所致,腰间也是被人揽住,那去势甚急的摔倒之势顿时被瓦解。
  
  待回过神,才见沈湛不知何时已经起身,此刻几乎是将她整个圈在怀中。未晞不免垂眉,小退一步,挣开沈湛的手,坐回位上。被未晞这样挣脱,他倒是不觉半分尴尬,也是坐回位上,道:“叫母后见笑了。”
  
  皇后一派见惯了小儿女情态的模样,含着端庄至极的笑容:“你爱妻心切,母后怎会见怪?”她故意将“爱妻心切”四字咬得极重,未晞不免移开目光,倒是分外淡然。她一点也不想为这些事儿伤神,沈湛是否是爱妻心切,与她何干?沈湛心中的妻,只怕只有玉华吧?
  
  “未晞今日是怎么了?是不是还未痊愈,好端端的,怎么站着都要跌倒?”皇后目光微微含笑,看着未晞叫她觉得有些压迫感。虽是如此,仍是从容已极,道:“回母后,儿臣只是有些疲倦,并非未曾痊愈。”
  
  “疲倦?”皇后的笑容一瞬间便暧昧起来,目光滴溜溜的转过两人,而后停在沈湛身上,“湛儿也是了,凡事当知道节制。再如何食髓甘味,也万不可因此坏了身子。”
  
  殿中霎时静了,那股子清香似乎都透着分分冷冽在其中。她只是淡淡的看一眼身边的男子,旋即低头不语。且不说沈湛到如今也从未碰过她,就算是他想碰她,她也不愿意。既是如此,那又如何的“食髓甘味”“不知节制”?
  
  沈湛一脸的淡然,知道未晞在看自己,又迎上其母的暧昧的目光:“儿臣知错。”
  
  皇后笑得一派雍容:“你们皇祖母虽是盼着孙子,却也不是叫你们不知节制。万事当以身子为先,来年你们还要坐看江山,身子坏了可了不得。”
  
  “儿臣知道了。”未晞如沈湛般答得极为公式化,抬起头看着皇后,极是恭顺。子嗣之事,她此生也不曾多想了。沈湛的女人,无论是谁生下孩子,她都是嫡母。况且,她所求,只是杨国安好,并无其他奢望。
  
  皇后只是含着笑容,看着两人不语,那目光深沉如海。 
  
  回到东宫的时光也是如常般,午后玉华来禀报了一次日常用度。未晞只是简略的听了,而后告诉她——“你决定就好了。”未晞早早的就说了,东宫之中一切事宜不必向自己禀报,但玉华依旧是半月前来禀报一次。
  
  玉华其实很尊重她。
  
  用过晚膳之后,未晞倚在贵妃椅上看着屋外的月色。今日又是十五,这月色清辉,一如梦中的场景。只是,她却再也找不到那个少年郎了。
  
  “待你长大了,我便来娶你。”不晓得,这句是不是一时的戏言,她却当真了。更不晓得,那个不知是否只是存在于梦中的少年郎,是否还记得当年月下的阿凰。
  
  阖眼,似乎又回到了杨国,还是三姐姐牵着她,站在月下:“凰儿,这里没有别人啊。”
  
  也是呢,若不是梦,那人是什么身份才能出入宫禁呢?皇室中人?还有她没有见过的皇室中人么?
  
  炉中宣和贵妃王氏金香的气息似乎更是浓郁了,闻得她周身都舒畅至极。忽然贵妃椅似乎沉了沉,要摔下去的错觉叫她立马睁眼。沈湛不知何时已经进来,正坐在贵妃椅上看着她。他背光而坐,一张俊脸都没入了晦暗之中。她只看了一眼,便低下头:“太子殿下有事么?”
  
  沈湛目光炯炯的看着眼前的女子,宛如未听见,依旧怔怔的看着她。这昏暗的光线下,她的容颜似乎比之明亮处更多了一份婉约的美。未晞见唤他不动,索性也当面前没有这个人,重新阖眼靠在椅上。
  
  沈湛见她如此,唇边漫上一抹笑来。依旧静静地看她,像是要将她烙入心里。不多时,他便起身,径直坐在床上,看着烛光之下的未晞,开口依旧是淡然:“太子妃今夜难道要在那里睡一夜?”
  
  未晞早已发觉他起身,只是不愿意睁眼罢了。闻他此语,也只是淡淡道:“臣妾不累。何况在此睡,也不是一两回的事了。”
  
  沈湛目光微微一沉,也不曾言语,反倒是缓步走到贵妃椅前。他脚步素来很轻,都到了跟前,未晞也不曾察觉。直到她觉得身子一空,惶急睁眼,才见沈湛已然将自己抱起来。正要挣扎,便听他的声音:“那我扔了?”他不带半分的玩笑之意,脸上还是分外慵懒的模样。仿佛她只要说是,他就会毫不犹豫的将她扔下。
  
  未晞沉吟片刻,低声道:“请太子殿下放下臣妾。”她垂眉不看他,只是觉得他的呼吸沉了沉。她不是不怕,摔在地上的痛楚虽是强烈,但总好过叫他看了她的软弱。
  
  沈湛低眉看着怀中的女子,她原是那么纤弱单薄,她却没想到会以这种方式抗拒他,不觉微微眯起眼,薄唇也是抿得愈发紧了,抱着她朝床边走去,就像个孩子一般赌起气来:“我不放又怎样?”
  
  她正要说话,他已将她平放至床上,自己却立在床前看她。他逆光而立,站在烛光之中,慵懒的神色却给她一种压迫感。她也不肯示弱半分,只是抬头看着他。看着她眼中的倔强,他不免无声一叹,旋即脱去外衫,一掌劈灭了灯后躺下。
  
  未晞躺在他身边,只觉得无比的怪异,抿了抿唇,阖眼将身子蜷得好紧。他能领兵大败皇兄,武功自然是不弱的,又想起白日自己几乎跌倒之时他出手拉她之时,她明显感觉到他掌心的薄茧,一时更是不安。
  
  沈湛分明能感觉到身边女子的拘谨,心中酸酸的。
  
  那夜她与七七坐在阶石之上哭泣,她在月光之下的容颜,何尝不是叫他恍惚?分明思乡思念得紧,她还是一滴泪都没有落下。倔强如斯,正如烈焰,强行靠近只能受伤。
  
  沈湛转头看她,见她虽是闭眼,但还是极为拘谨的模样。懒懒一笑,却也不再硬撑,阖眼欲睡。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未晞听得耳边呼吸声渐沉,知晓沈湛已然睡去。这才睁眼,虽是看不清,但她竟是没由来觉得他睡得不安稳,总觉得似乎梦见了什么不好的事情。
  
  匆匆看了眼屋外,那月光清辉。月还是那个月,只是身边的人,却不是那个少年郎。
  
  这样久了,她从十二岁,到如今已经十六岁,他又在哪里呢?若真是梦中,愿这样的夜晚,他能入梦相见一场。
  
  有个念想,总好过这长夜漫漫无所依。
  
  阖眼正欲睡下,身边沈湛忽然一把将她捞入怀中,还未待她惊呼出声,便听他沉声说了一句话,话音低低的,那般快速,只是梦呓罢了。
  
  只是这句梦呓顿时阻止了她的挣扎与惊惶,旋即看着黑暗中的男子,心中百感交集。
  
  他说,“阿凰,别走。”
  
  没由来的心软,她只是靠在他怀里,低低道:“我在这里。”                     
作者有话要说:  咳咳咳咳,这个算不算暧昧~~~~

  ☆、谋攻

  天光熹微,朝阳懒懒的洒在小院之中,让万物镀上了一层淡淡的金色。朝阳初升,又是崭新的一日。
  
  不可置否,在东宫之中,她从未有一日睡得这般安稳。睁眼,尚且懒懒的不想动弹。转眉,身边早已空无一人,望一望窗外晨光,料想沈湛早早的就去上朝了吧。
  
  轻轻抚着自己的额,未晞不免也有几分稀薄的恍惚。她也是不知道为什么,昨夜听到沈湛梦中那声“阿凰”,她就像是被初春和煦的阳光融化的积雪,一瞬间便心软了。
  
  她从未想过,他竟是知道她的小字。
  
  阿凰,阿凰……记得幼时太后奶奶揽着她,低低吟道:“风飞翱翔兮,四海求凰。”太后奶奶总是说,“阿凰是与别人都不同的。”
  
  她其实也不知道哪里不同,只知道,宫中一直有这样的说法,她出生那日,有凤来朝,绕宫三圈飞鸣,而后那凤凰不见,她却出世了。太后奶奶认为此乃上天吉兆,大喜之下,旋即赐她小字“阿凰”,又因为她是早上出生,便取名未晞,意取“白露未晞”之意。
  
  不免轻轻一笑,朗盛唤道:“七七——”随后便是如常般的梳妆、用膳,并无什么不同。只是七七笑得别有几分其他意味:“公主昨夜睡得还好么?”
  
  未晞斜睨她一眼,知道她想说什么,只是啐道:“你倒是没正型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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