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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邻居的你-第14部分

小说: 邻居的你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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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她,马上关闭网页,划掉了稿纸上的“租男友”一项。
  微博像是被寒冷的天气冻住了,界面一直没有新消息。甘恬拿出手机点开微信,她的朋友圈没几个人,高中同学和大学同学基本无联系,就只剩蒋似心,周方予和几个女同学。
  周方予虽然是大小姐,但从来不拍衣服珠宝炫富。她热衷于旅游,今天还在公司,明天就到了南半球。甘恬每次都根据她发的景点照推测她去了哪个国家逍遥快活。
  而蒋似心,她近期迷上了猫,整天发猫的照片,间或发几张自拍照。
  甘恬踌躇片刻,给她发了条微信:“我记得你之前说过,机长每月飞行时间不会超过一百个小时?”
  手机边响边震动,甘恬没想到会这么快收到回复,点开一看:“是啊,不过技术娴熟的机长紧缺,又是年末特殊时期,加班也有可能。”
  甘恬敲击屏幕:“你在上班?”
  蒋似心一连回了两条。
  ——“轮休。”
  ——“你觉得顾君齐怎么样?”
  甘恬回道:“不怎样。”
  ——“那乔医生呢?”
  她直言不讳:“温柔款,比较符合我的理想型。”
  那端像突然断了线一样,再无回复。
  甘恬想了想,手指跃动在消息栏快速输入——“虽然向乔医生要了号码,但后来发现自己对他完全没有那方面的意思,明明还是理想”——“型”字一失手打成了拼音,她点击删除,屏幕却忽地卡住,没有任何反应。她又点了几下,等手机光标再次闪动时,先前打的字都删完了。
  她懒得再输入一遍,放下手机,伏在书桌上睡了一觉。
  甘恬是被冻醒的,睡着之前还在工作的空调此刻哑了嗓子,她摸索着按开壁灯的开关,灯光却并未亮起来。
  停电了。
  甘恬凭借着记忆和手机屏幕的光找到床边的手电筒,还未打开便听见“嘀”的一声,空调又开始嗡嗡作响。
  灯光亮起的那一刻,之于甘恬的感受,就好像漆黑的夜里划开了一根火柴。
  她打开衣柜开始换衣服,今天的相亲对象姓陈,约定见面的地点定在岱城的东区,距离小区有段距离。
  甘恬乘地铁抵达约定的咖啡厅,坐着等了半个小时,那位陈先生却打电话来说今天没空改天再见。她黑着脸将他的号码拖进黑名单,又给孔淑华发了则短信——
  “要么小气粗俗,要么人品低劣,要么放我鸽子,您还是不要操心我的人生大事了,毕竟是跟我结婚,还是以我的眼光来挑男人吧。”
  她将手机揣进兜里,乘上回程的地铁。
  地铁上的人特别多,甘恬缩着身子挤在狭窄的空间里,偏偏身后一个肥胖的男人挺着肚子拼命往她这边挤,腻滞滞的手随之搭上她的腰部,正徐徐往下。
  甘恬心里一惊,她刚想开口骂他两句,转念一想,即使她说出来也不见得有人愿意出手相助,反而让人白白看笑话。她侧了侧身子,晃动的车厢甩开了男人的手。在那只咸猪手再次贴上来之前,她看准男人的脚狠狠踩上去。
  高跟鞋的优势在此时体现。
  男人吃痛地哎哟嚎叫了两声,周围人的视线顷刻汇聚成一点。
  平日里,性骚扰的新闻她看得够多了,明明受害者是女性,各大新闻门户底下的评论却将矛头指向女性自身,丝毫不怪罪施加者,却痛批女人穿得太少有意引诱别人下手,字里行间那自诩公正客观的义愤填膺的模样跃然纸上,活像女人的性别本身就是原罪。
  正是因为社会上有这种渣滓一般的男人,敢怒不敢言有冤无处申的女性同胞才越来越多。若不是顾忌着大众,她还想再踩男人几下。
  心中这样想着,甘恬面上作出一副担忧状,她也顾不上自己的表情是否僵硬,将眉毛硬挤成一团,捂住嘴说:“抱歉,太多人没注意到您,踩到您了,真不好意思。”
  中年男人气得双腮的肥肉直颤,好似被电击的猪肉般癫个不停。
  甘恬一边忍笑,一边继续道歉。
  那男人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站直身体往地铁门走去。
  “甘恬?”有人出声中止了她演技拙劣的独角戏。
  甘恬看向开口的男子,长长的刘海掩住额头,架在鼻梁上的黑框眼镜为他的脸增添了三分秀气,眉宇间却蓄着一丝阴鸷,紧抿的薄唇没有一丝血色。
  她愣愣地望着男子:“……你是?”
  男人一面摘下眼镜一面说:“我是何蒙舟。”
  仿佛音量忽大忽小的乐曲终于稳在同一频率,车厢安静下来。熟悉的双眼中正倒映着自己的脸,甘恬弯弯嘴角,心想,真不是个重逢的好地方。
  陆续有人下车,何蒙舟指了指空出的位置,说:“坐下聊吧。”
  她看了眼毗邻的位置,笑着拒绝道:“你坐吧,我有些冷,还是站着暖和。”
  何蒙舟不多言,抱着黑色公文包坐下。
  他的变化很大,记忆中的何蒙舟一直都是板寸头,像现在的顾君齐一样。她又是一愣,蓦地想起不欢而散的那晚。
  “想什么这么入神?”何蒙舟轻声问。
  “啊……没有。”甘恬冲他一笑,“你什么时候认出我的?”
  “上地铁时就认出你了,不过不太确定,所以一直不敢向你搭话。”何蒙舟扶了扶眼镜,“你的性格还是和以前一样呢,受不了一丁点委屈。”
  她一颗心直往下坠,也就是说他看到了那男人性骚扰她?虽然知道他没有见义勇为的责任,但甘恬还是觉得……膈应。既然不想引火烧身,那又何必在她解决了问题之后前来同她相认,并用一种近乎她成不了大事的口吻说这种话?
  “是啊,你倒是变了很多。”她的语气并不太好。
  何蒙舟恍若未觉,他瞄了眼她空荡荡的无名指:“单身?在哪儿工作?”
  “在一家杂志社上班。你呢?”
  “前一阵子才回国,目前在燕兰大学教物理。”他从口袋里拿出手机递给她,“把你的手机号存一下。”
  熟稔的声音,陌生的语调,这种态度令她再次想到顾君齐。
  她接过手机,松开了拉杆,车厢恰逢此时像鱼儿摆水似的摇晃了一下,甘恬失去重心步子不稳地向前倾。
  手腕处一凉,何蒙舟起身扶住了她。
  她扫了眼那只骨节嶙峋的手,抽回自己的手握住拉杆:“谢谢。”
  何蒙舟淡淡吐出二字:“不用。”
  她迅速输完号码,交还手机时偷觑着他的手掌,真担得起那句屡见不鲜的形容——“白得近乎透明”,白到看不见血管的颜色。
  他仿佛是一个精心雕刻的提线木偶,整个人毫无生气,死气沉沉。
  到站广播响起,甘恬指了指门,随意地挥了挥手:“我到了,再见。”
  “再见。”
  何蒙舟一边说着,一边斜眼看着她的背影,良久,视线又移回屏幕上的十一位数字。
作者有话要说:  差点忘了更文orz 地铁公交上遇见咸猪手绝对不能忍

  ☆、60%

  “这群脑袋堪比氢气球的母驴。”选题会散会后,周方予第一句话便是咒骂。
  甘恬抿着嘴不敢吭声。
  上司劈手将一张A4纸揉成一团,愤愤道:“这么多人想的点子还不如我灵光一闪有新意,看看上个月的杂志卖得多好,一上市就脱销。她们不仅没找着原因,还变本加厉提议专访企业家。满身铜臭味的商人,姑娘们早看腻了,一时来个清心寡欲的机长换换口味,销量当然比以前高。”
  “您的意思是采访不同职业不同领域的优秀人士?”她犹疑地问。
  “就是这个意思,可我认识的男人都上过《花间集》。”周方予俨然把她自己的脸当成抹布,大力地揉搓着脸颊,“这本杂志要毁在我手里了。”
  眼前飘过何蒙舟的脸,甘恬做了个深呼吸,问:“大学老师,可以吗?”
  周方予眼睛一亮:“哪个大学?”
  “燕兰大学。”
  “可以!当然可以!”
  “不过,不知道他同不同意。”甘恬回想起何蒙舟阴郁的气质,又说,“他外形不错,但身家如何,我不了解。”
  周方予拨浪鼓般地摇头:“没关系,完全不用担心,形象有我给他包装,只要他同意专访,同意拍照。”
  “那我问问他。”
  甘恬边走出会议室边拿出手机,手机信息栏里躺着一条短信,是重新见到何蒙舟那晚,他发来问她是否到家。
  她考虑了一下,给他发送一条短信。
  ——“请问现在方便吗?”
  来电显示一闪一闪,何蒙舟直接打电话过来:“什么事?”
  她有点不知怎么开口:“嗯……之前说过了,我在一家杂志社上班……这一期的杂志迫切需要一个访谈填充版面,时间很紧,何先生,你能帮忙吗?”
  那厢何蒙舟沉默了几秒,问:“杂志只在国内销售吧?”
  “嗯。”虽然不知道他在顾忌什么,但甘恬还是实话实说。
  “现在方便吗?我明、后天都有课,时间不一定对得上。”
  “可以。”
  她说出公司写字楼的地址,挂断电话,又回到办公室。
  周方予神情紧张地问:“怎么样?”
  “同意了。他待会儿就来。”甘恬窥着立即变得神采奕奕的上司,“主编,采访他的人能换别人吗?”
  顾君齐的前鉴还历历在目,她实在不敢再亲自上阵做认识的人的访谈。
  “行,我叫周焕去楼下问问,谁愿意谁上。”
  专访何蒙舟的任务落在一位短发女生头上,女生兴高采烈地进会客厅,不到一分钟,就哭着出来。
  周方予冷眼瞧着哭哭啼啼的女人,问:“怎么?”
  “何先生点名要求甘助理采访他。”女生抽噎道。
  “就为这个?有什么好哭的?”周方予翻了翻眼皮,“你八成就是那种会为了没及格的分数而哭湿被单的女人吧?眼泪对男人有用,对我可没用。”
  短发女生捂住脸小跑冲进电梯。
  “别人是水枪,她是水泵。”周方予盯着女生的背影,下一秒,懊恼地掩住嘴,“完了,又没管住嘴,女厕所和茶水间谈资的主角又是我了。”
  甘恬硬着头皮朝会客厅走去,心想,不仅仅只限于那两块弹丸之地,还有微博微信论坛上,少不了对周主编口诛笔伐一番。
  一进门,何蒙舟就问:“很忙吗?”
  “嗯。”甘恬将记事本放在圆木桌上,在他对面坐下。
  他躲在镜片后黑白分明的眼珠在她的脸上溜来溜去,何蒙舟捻起她垂落在肩头的发丝,一边在指尖捻弄,一边笑着问:“伯父伯母还好吗?”
  甘恬不假思索地往后靠,被他捏在手中的发丝猛然伸直,头皮被牵扯得生疼,她挂上职业性笑容:“何先生,现在是工作时间,并且是我专访你。”
  “抱歉。”何蒙舟松开手中的头发,轻浮的笑意也跟着敛迹。
  何蒙舟很配合,不到半个小时专访就结束了。
  周方予闲着无事,也跟着他们一起去摄影棚。
  她翻看着记事本上密密麻麻的内容,称赞道:“这不是很好吗,一开始就不该绕远路叫别人做他的访谈。”
  甘恬望了眼对着镜头拍照的男人,舔了舔嘴唇说:“其实我们之间的关系很尴尬。”
  “怎么说?”周方予如同鼻子灵敏的警犬嗅到不寻常的气味,神情激动得很。
  甘恬垂头盯着光洁的大理石:“他算是我的初恋吧,我单方面暗恋他,他知道但没有点破。中间有好多年没见了,前几天才在地铁遇上。”
  周方予秀气的眉毛一挑:“男人都是这副德行,放饵吊着你却迟迟不收线,欲擒故纵这种把戏向来是无师自通,我敢肯定,他联系你的同时还在和别的女人调情。”
  “与我无关。”甘恬笑了笑说,“都是过去的事了。”
  摄影棚中的男人摘下眼镜,额前的头发抹了层发胶倒梳上去,他换上之前准备的西装,这么打扮下来又有几分当年的味道。
  周方予观察着助理面部表情细微的变化,嘴角微微上扬,隔空对着何蒙舟拍了张照片。
  生活太无趣,若是有场真人版俊男美女的三角恋打发时间,那是再好不过了。
  她翻出顾君齐的号码将何蒙舟的照片发给他,并附字:“天哪,何先生真是太帅了,听说还是甘助理的初恋呢,温柔儒雅型的名校老师,比某些欠收拾的男人要好得多。顾少,顾哥哥,顾大机长,你说呢?”
  周方予胜券在握地等待着死对头的回复,一分钟后,手机震动。
  ——“癫痫发作了?”
  周方予在心中暗骂了句粗话,把手机丢进了皮包中。
  摄影结束后,周方予原想做东请大伙儿吃饭,何蒙舟却被一通电话喊走。
  甘恬整理好采访样稿已到下班时间,她收拾东西步行回家。
  还未走到停车区,就瞧见顾君齐与一位烫着大卷的女人站在一起,女人背对着她,皓白的手擎住顾君齐的小臂。
  想到达住宅区,就必须经过他们,甘恬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滋味。她想转身离开找个地方坐坐,又觉得自己太没骨气,思考间,她已经向前走了几步。
  即将与他们擦肩而过时,顾君齐突然扭脸对她说:“你等等。”
  双腿听从地停下了。
  顾君齐又将视线调向女人的脸:“妈,你说再多我也不会去你的草包公司帮你。”
  ——妈?!
  甘恬睁大了眼,不敢置信地看向那女子,正好撞上女人投向她的目光,两人彼此暗暗打量了一会儿。
  面前的人至多只有四十岁,正吊着一双细长入鬓的凤眼审视着自己,白腻的瘦骨脸上寻不见一丝皱纹——说她是顾君齐的姐姐甘恬相信,但母亲……即使是天生丽质也不可能保养得如此好吧。
  顾君齐的母亲收回视线,仰头鄙夷地看着儿子:“这么标致的姑娘是怎么被你这种性格恶劣无情无义的男人追到手的?”
  一听她误会了,甘恬连忙解释:“阿姨,我们不是那种关系——”
  “是靠这张像我的脸吗?”她口中的“阿姨”却直接无视她。
  “像你?”顾君齐微不可察地翘起唇角,他俯视着母亲说,“我记得前不久你还说我和爸一个模子刻出来的,这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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