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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你若许我十里红妆-第4部分

小说: 你若许我十里红妆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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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 ;颜洛咬着樱唇,指着李此的手指因愤怒而微微颤抖着,正打算继续骂他个狗血淋头,却听见身后细微的呜咽声。还未等她转身一探究竟,李此的脸色沉如死灰,茶色的琉璃眸子波光流转,一瞬间失去所有色彩。

    “花浓,你怎么来了?” ;李此紧紧看着颜洛的身后,往后靠了靠,将柜台上写过的白纸匆匆收起,仓惶不安。

    颜洛心头一惊,转回身,慌张的想要掩饰脸上的不安,她是背着她偷偷来的,就是为了不想让她看到这一幕,可如今,怎么发展成这般模样?“花浓,我来这里,买糕点,听说这里的糕点……”

    “小姐,我们回家好不好?永远,永远不要再来了。” ;花浓极力擦拭着眼里泛滥的泪水,转身便逃似的离开。

    “花浓,你等等……” ;颜洛愤恨的瞪了眼李此,紧着追了出去。

    铺子里又恢复了方才的死寂,空气里还残留着女子泪水的气味,李此轻轻往后倒了几步,用手捂着胸口,急促地咳嗽起来,鲜血的味道顿时充斥着整个口腔。

    一抹白色的身影渡进店里,看着柜台前咳的死去活来的李此,不禁蹙起眉头。

    “你,没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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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四)比起死别,我更愿意生离
    “没事,” ;李此闭着眼深深地吸了口气,脸色渐渐恢复正常,他疑惑地看着眼前的男子。“你是?”

    “在下宫沐,刚刚那位胡闹的姑娘害你伤神了,我替她向你赔礼道歉,还请你不要放在心上。”

    一提及方才的一幕,李此顿感内心隐痛,他勉强扯开一抹微笑,“她又没做错什么,何来赔礼道歉之说?”

    见李此并未怪罪,宫沐才稍稍松了口气。

    “公子既然认识刚刚那位小姐,是否也识得她身边那位名唤作花浓的女子?” ; ;李此的神情略显激动。

    宫沐诧异,李此的眼瞳中闪烁着熠熠地光,嘴角兀自挂着温柔的笑意,与刚刚冷酷绝情地模样判若两人。他点点头,虽然他不是个喜欢管别人闲事的人,但是,花浓的事就是洛儿的事,洛儿的事就是他的事。

    “刚刚你为什么这么说?你不像…………”

    李此捂着唇畔,咳得撕心裂肺,纤长的手指间,渗出鲜红的血迹。

    “你没事吧?” ;宫沐连忙扶住几乎晕厥的李此,额上涔出细汗。

    李此紧紧的拽住宫沐的衣角,白色的袍子上赫然染上鲜红,他牵强的笑着,嘴角又溢出些大片鲜血。“我没事,只是大去之期不远矣”

    “所以你才要将花浓从身边赶走?”

    李此的瞳眸逐渐朦胧,气若游丝,他咬着牙,艰难的说到,“比起……死别……我……更愿意生离…………” ;说完,便重重的垂下了眼帘。

    繁华的街道,拥挤的人流,嘈杂的叫卖声。世间的人便是如此,一日一日,周而复始的重复着同一件事,在氤氲的时间长河里,艰难的行走,忘记初心。

    花浓仰着头,看如洗的天空上,轻缈的白云聚拢,散开,最后各自奔向不同的天际,像极了自己。她浅笑出声,两行清泪泉涌而出,湛蓝的天空逐渐模糊,破碎。

    “花浓。” ;颜洛小声唤到,眼圈红红的。

    “小姐,你说为什么他那么绝情?明明数日前,他还为我描眉弄妆,还告诉我,不日便要到府上帮我赎回卖身契,然后带着我回他的家乡,娶我为妻,做一对闲来漫步田间山头的恩爱夫妻,明明数日前还说好了的…………” ;花浓喃喃自语,呆滞的望着街道,眼中一片空灵。

    “花浓不哭,我一定会帮你找到一个比李此好一百倍的男人,我们一起,忘了他好不好?” ;此时再没有任何顾忌,她紧紧的将花浓拥在怀里,任由行人怪异的眼光。

    花浓附在她肩上失声恸哭,“可是小姐,我再也找不到比他对我更好的人了,再也不会有了。”

    过了许久,花浓的抽噎声渐低,颜洛微颤下肩膀,肩头酸软无比,湿了大片。她小心翼翼的擦拭花浓眼角的泪痕,指间轻轻掠过花浓红肿的眼皮,“花浓,我们回家吧。”

    颜府的走廊上比往日更加清净,“噹” ;的一声,铜盆被撞在一旁。热水溅了一地,打湿了颜洛的鞋袜。

    “小姐,对不起,奴婢该死……” ;小丫鬟惊慌失措连忙跪下,将一旁的铜盆紧紧的扣在怀里。

    “算了,没事。” ;颜洛甩了甩鞋,将花浓的手紧紧握住。在这转角处,本来就不容易被看到,所以她并未打算怪这个小丫鬟。“这么急急忙忙的干什么去?”

    “公子带回来一个男人,貌似已经晕过去了,郝大夫正在为他诊治,公子吩咐,打一盆热水送过去…………”

    “什么?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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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五)回天乏术
    “你是说宫沐带回来个男人?” ;颜洛脸上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随即,又邪恶的一笑,凑在花浓耳边,“花浓,我就说他不正常吧。”

    “那个男人长什么样?”

    “回小姐的话,奴婢只记得他长的白白净净的,不过就是太瘦了点。” ;小丫鬟咬着手指努力回想了一下,才说到。

    看花浓无精打采的样子,颜洛极力想要活跃气氛,“花浓啊,我们不如去看看吧,说不定还能看上一出好戏呢!”

    花浓手指轻绕腰间素绫。“小姐想去的话,那我去吧。”

    颜洛一脸兴奋,“那还等什么,我们快去吧!” ;说完她便拉着花浓飞奔着离开。

    “小姐,公子吩咐,不许小姐进去。” ; ;管家挡在门前,为难的说到。

    “为什么?我才是颜府的主人好不好?” ;颜洛跺着脚,明明她才是颜家的孩子,娘的亲女儿,为什么自从宫沐来了后,她就一下子变成后娘生的了?人人都对宫沐是恭恭敬敬,为首是瞻。而她,倒像个外人了。

    “管家伯伯你让开!” ;颜洛板着脸,语气也变得生硬。

    “小姐,这不行啊……” ;管家欲哭无泪,他怎么就摊上这么个事儿,两边都不是好惹的主,还不如让他去扫大街来的痛快。

    “算了吧小姐,我们走吧。”

    颜洛嘟起小嘴,一脸严肃。“花浓,现在可不是我想不想看的问题了,而是升级成我人格尊严的问题了。”

    说完,趁的管家为难分神,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推门而入。

    管家心里一咯,完了。“小姐啊,别……”

    颜洛气势汹汹的拉着花浓进了屋,“好哇你个姓宫的,大白天锁着门还不让我进来,是不是在干什么丧尽天良的事了,我说你也…………”

    身旁花浓扯着她的衣袖,眼中突噙起泪水,呆呆的看着床塌上的人,榻上之人双眼轻闭,呼吸均匀,两颊泛着燥红,宛若熟睡的幼童。

    顺着花浓的视线望去,颜洛又一次被怔住,床塌上的人,真是害花浓伤心欲绝的李此,她偷偷瞄了眼身旁泪眼婆娑的花浓,脑海中幻想着无数次一巴掌扇死自己的画面,早知道,就不来了。可是,都怪宫沐,谁让他把李此带家里来的?

    “他怎么在这儿?” ;花浓将目光从李此身上收回,面无表情语气里却满是关切。

    宫沐并未回答,他看了眼在旁诊断的郝大夫,问到:“大夫,他到底是得了什么病?”

    “这位公子是早些时候染上风寒,因没有及时治疗,如今已伤及脾胃,方才咳出了血。”

    “那严重吗?” ;花浓一个箭步踱了过去,将李此的手紧紧捂住,眼泪一滴一滴滚下,打湿了被褥。

    “恐怕是无回天之力了,真是可惜了,生的这么俊俏…………” ;郝大夫不再往下说,连连叹气。

    花浓一听这话,伏在床榻上泣不成声。

    “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郝大夫你不是全城最好的大夫吗?怎么会没有办法呢?” ;颜洛急了,这一刻也顾不上小姐形象,拽着大夫的袖子问到,花浓撕心裂肺的痛苦声在她耳畔响着,她与花浓虽才识的三载,却一直把她当做自己的姐妹,如今她哭的这样绝望,她自是感同身受。

    郝大夫摇摇头,“五脏皆已感染,怕是天神下凡也无用了。”

    一旁沉默的宫沐听完,缓缓开口。

    “医治不好,是你们安都的大夫无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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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六)神秘的黑衣男子
    郝大夫的脸上略显几分薄怒,以他在安都的名声和医术,还没有人敢如此对他说话,他轻蔑的看了眼宫沐,“若你能将他医好,那老夫定从此退出医界,永不再碰医。”

    “好,给我一天的时间便可。” ;宫沐忽视掉郝大夫投来轻蔑的目光,嘴角浮起得意的笑。

    颜洛咬着指甲踌躇,虽然郝大夫确实说自己救不了李此,但是宫沐这样说话未免也太不得体了吧,不是他教自己要学会考虑别人的感受吗?再说,他若是救不了李此,不仅花浓会伤心欲绝,自己答应下的话也会被人耻笑。

    “宫沐,万一你救不了李此,不仅会害花浓伤心,还会被人所耻笑的。”

    华浓擦净脸上的泪痕,看着宫沐,坚定地说到:“我相信公子,一定能救活此郎。”

    既然花浓都愿意相信他,那自己还有什么可说的呢?颜洛看像宫沐,宫沐也正微笑着看着自己,眉眼间温柔似水,缓缓而流。她心中微微一恸,奇妙的感觉将她包裹。

    “刚才的话,算也有你对我的一份担忧吗?” ;宫沐走向颜洛,靠近她耳畔轻声说到。嘴角卷起的笑意愈深。

    属于宫沐的独特气息呵在她的耳垂上,她只感觉浑身上下一阵酥麻,心头荡漾着不知名的情愫。“你听错了吧,我压根没提起你。”

    宫沐捏捏她的脸蛋,白嫩的小脸染上红晕,越发显得娇羞可爱。

    “花浓,李此的事,你放心,他一定会没事的。” ;宫沐转身向榻前的花浓说到,脸上带着坚定不移的自信。

    看他如此自信,花浓仿佛间也有了信心,她笑着,用力的点点头。

    “你放心。” ;宫沐附在颜洛的耳畔说到,便朝门外走去。

    留下半羞半嗔的颜洛呆在原地。

    “郝大夫,你怎么还不回家啊?你娘子等你回家吃饭呢!”

    “小姐,这事不急,老夫还要看看那个轻狂浪子如何救回床塌上将死之人。”

    将近黄昏,宫沐带着一位黑衣男子回了颜府,看着宫沐对黑衣男子甚是殷勤,颜洛又是一阵唏嘘。

    “这位是罹尽,李此的病,他能治好。” ;宫沐向大家介绍着黑衣男子。郝大夫用余光瞟了一眼,冷笑道:“就他?老夫学医有成时,他只怕还没出世吧?”

    罹尽用如鹰般锐利的目光一扫,郝大夫便识相的闭上了嘴。

    “虽然罹尽年龄不大,但医术绝对不差,郝大夫也未免太以貌取人了吧?” ;宫沐虽笑着,语气里却无不透露着鄙夷。

    颜洛打量着这个叫罹尽的男子,喊天抱怨,为何这男子能生的和女子一般动人,她不禁看呆了。罹尽似乎察觉了她炽热的目光,冷眼看了她一眼,便走向床前。她咽了口口水,对罹尽的态度转冷,好吧,如果他不是一身泛着冰冻三尺的寒光,日后定能嫁个好人家。

    “怎么样?此郎如今怎么样了?” ;看罹尽面无表情,花浓以为真的无人可医了,绝望之下,眼眸中又溢出泪水。

    罹尽皱着眉头,“我最讨厌听女人哭了,这个人又不是救不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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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七)神秘的黑衣男子②
    “真的吗?” ;花浓停止了呜咽,又点燃了希望,“你若能救回他,我,我甘愿做任何事。”

    “花浓,你这么说,万一……” ;颜洛朝罹尽翻了个白眼,万一这家伙要你以身相许怎么办?

    罹尽把完脉,将房间扫视了一番,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我不必你做任何事,这是主人的吩咐,我定会救他。去拿纸笔来,我拟个方子,你照着它去抓药,他患地是肺咳,该把这房间里的熏香都撤了,这被子也换了,凡是能沾染灰尘的都拿走。”

    花浓忙不诸拿来纸笔,又意示房内几个窃窃私语的丫鬟把熏香都撤了,看罹尽极为认真地写方子,郝大夫也凑了过去。

    “这只是寻常的伤风感冒的药方,怎么可能治得了他?我看你们这是黔驴技穷了吧。” ;郝大夫抚着胡须,一脸得意。

    “里面加入了卧蚕,紫萱和茯苓,虽然这几味药互不相干,但中和到一起就成了暖肺驱寒的妙药,像你这种庸医是不会明白的。” ;罹尽将药方递给花浓,灵巧的手指轻轻一甩,墨汁溅上了郝大夫势利的老脸上。

    “你……” ;郝大夫往脸上一摸,黑色的墨汁沾了一手,他浑身气的发抖,指着罹尽的手巍巍颤颤,脸上更是红一阵白一阵。

    “郝大夫,如今确已证实你医术不佳且医德不高,这里已经不需要你了,你还是请回吧,” ;宫沐整理好药箱递给他,举止得体却越让人觉得讥讽,“管家,你去把郝大夫的药费结了,送郝大夫出去吧。”

    “是,” ;管家上前做出请的手势,“郝大夫这边请。”

    “我自己认得路,不用你个奴才带路。” ;郝大夫两眼气的发白,他一把夺过宫沐手中的药箱,带着一脸的墨汁和愤怒,拂袖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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