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梦幻世剑-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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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风气派,那才是正途,你能比得上么?”
李观鱼站在那里,正sè说道:“爹,就算好好读书能够考中功名,将来入朝做了官又有什么好的?儿子我可不羡慕他们。”
“这些人,当初在考试读书之前,整天时间全都耗费在那些枯燥无味的书本上,不能做其他喜欢的事情。待考中功名做官之后,每rì还要尽心尽责处理公务,rìrì不能懈怠,唯恐出错,上面见了皇上和比自己官衔职位高的人,还要处处小心谨慎,思事顾虑,奉迎拍马,兢兢战战,见人不能说人话,见鬼不能说鬼话,一肚子的心里话全都憋屈在肚子里,这哪里有一点比得上咱们普通人过的好?要是最后又像您这样,辛辛苦苦为朝廷干一辈子,皇帝一眼瞧得不顺就直接被罢官赶回原籍,有苦无处说,我要是这般活一辈子,打死我也不做!”
李雪岑听到儿子说出的这般混账话,更是气得心头怒火上涌,阵阵晕眩,天地旋转,无名火再也忍耐不住,“混账,你这个混账东西,这般话你也能说得出来,我怎么生出你这么个儿子!你给我站住,瞧我打断你一条腿!”说着,抓起桌上的东西就又要朝儿子抽打过去,这次可是来不留情的,非要狠狠惩罚儿子一番不可。
府上的人见到自家老爷真的动了怒火,谁也不敢轻易相劝,连忙去寻夫人过来,以防止不妙事情发生。
李观鱼反应机灵,见状知道老爹这次可是要对自己动真格的了,吓得不敢再当面顶撞,立即身形一闪避开朝自己抽打过来的东西,闪身退出好几步,然后转身撒腿就跑,索xìng干脆直接溜之大吉了,不到一会儿,人影都看不到了。
瞧着跑掉的儿子,儿子身负武艺又正当壮年,李雪岑如何能够追的上,眼睁睁站在那里气得有些气喘吁吁,无可奈何,不停说道:“不争气的儿子,这个不争气的儿子!”
李夫人这时过来了,见状知道必定又是儿子惹自家老爷生气了,不敢怠慢,连忙走到近前伸手扶住他胸口,眼睛担心却瞧着逃跑出去的儿子,无奈的叹息一声,转头轻声安慰道:“老爷,算了,何必为儿子这点小事耿耿于怀,老是发这么大的火?没得气坏了身子。”
“这个不肖子,这个不争气的儿子!”
李雪岑怒气喘喘,瞧着外面早已经不知道逃到哪里的儿子,兀自有些余怒难消,站在那里跺了一下脚,仰头长叹道:“我李雪岑当初在朝廷为官多年,自问从未做过什么对不起良心的事,可是老天为何这般,让我生出这么一个不争气的儿子,若是我从小就让他读书不去学武,他也到不了今天这个地步,唉!”说完,却是觉得悔之晚矣。
李夫人也觉得有些无奈,可是毕竟儿子已经长大,不好再管,在那里想了想,便又说道:“老爷,我瞧咱家儿子年岁已经不小了,整天这般四处游荡也不是个事情。我觉得,咱们不如给他寻一个与咱家门当户对的年轻姑娘,说了亲,若是成了亲事,估计也能稍稍牵住他,待得rì后他心xìng慢慢变得沉稳了,知道用功读书,那时候再考取功名,不也是不算晚么?怎么说,他现在也才二十多岁,rì后有的是时间,何愁将来考不到一个举人进士。”
李雪岑立即脸sè一动,觉得夫人说得很有道理,点点头。
为了儿子,他说做就做,便打定主意亲自着人去寻亲。
最后,李雪岑在武昌城中托人寻了一户人家,很是合适,和李家乃是门当户对。
那户人家也是本地大户,条件优越,不仅家境殷实而且也是书香门第出身,父亲在朝里为官,与李雪岑当年是相熟同僚乃是朝中礼部官员,家中有一个女儿年方十七八岁,正是等待出嫁年龄,生得相貌端至,出落成熟,而且知书达礼,李家人觉得正合适不过,便立即和对方商谈好,对方也觉得甚是满意,双方便定下了这门亲事。
两家定好了亲事,李雪岑十分高兴,满以为给儿子说的这门亲事合适,儿子定然满意,哪料到李观鱼知道后却并不喜欢,当面拒绝了这门亲事,不愿迎娶对方家的姑娘。
李雪岑哪里肯依他,要他非照自己的意思不可。
可儿子就是不肯轻易答应。
见到儿子不肯答应定下的这门亲事,李雪岑有些疑惑,便暗自留心观察,这一发现却是更为大怒。
原来当初被儿子接到家中留住的那名女子竟然还未被他送走,一直留住家中,自然就是那个婉雪娇。
见到这些时rì儿子照顾婉雪娇关心备至,李雪岑不禁顿生狐疑,担心这个来历不明的外面女子留在自家牵累到儿子,影响刚定下的亲事,于是这回立即下令不准她在家中居住,定要她搬出李家。
婉雪娇经过这段时间在李家的将养,伤势基本痊愈,如今被李雪岑驱赶,再无理由呆在李家,最后只得准备离开。
李观鱼同情婉雪娇遭遇,不愿这般赶走她,李雪岑定是不答应,父子两人因为这件事情又争论起来,最后闹得不欢而散。不过李雪岑这次铁了心一定要将这个和自家不相干的女子赶出去,如今儿子不久就要定婚成亲,若是这般被他带进家一个陌生不知来历的女子,被外人知晓闲言碎语,哪能妥当。
外面说好亲事的别家姑娘马上就要嫁进来,如何家中还能留下这个陌生外来女子。
婉雪娇一个区区弱女子,孤身虽然无奈,还是最终不得不离开李家。
李观鱼迫于父亲压力,只得带着婉雪娇离开家中,在城中为她寻了一家客栈,准备暂时将她先安置在那里,等她的伤完全休养好了再做打算。
这天,他雇了辆马车准备接婉雪娇离开李家,刚进家中,忽然大街迎面有不少人直接闯过来,为首一个中年男子,身材魁梧肥胖,肤sè黎黑,穿着深sè绸衫,后面跟着十多名气势汹汹的随从,好像打手,来到这里一见面就不由分说闯进马车里面搜查人。
负责照应的李家人连忙喝止,这伙人却丝毫不听,最后从马车里面搜查到了婉雪娇。
那带头的中年人见到了婉雪娇什么都不说,也不顾她反抗,直接就命令手下人将她带了出来,然后就要带走离去。
马车是李家出钱雇佣的,这时惊动了李家里的人,李观鱼听到外面的sāo乱声响立即拔步走了出来,见到一帮人闯到这里,在那里居然抓住了伤势还未全好的婉雪娇就要带走,吃了一惊,眼见这帮人强横无理,大白天过来强抢女子,立即上前出手喝止道:“站住!你们是什么人?光天化rì之下竟然这般明目张胆像强盗一般强抢民女,该当何罪?赶紧给我放下你们手中的人!”
对方仗着人多势众,根本毫不理会他,拿住了婉雪娇就往前走。
李观鱼见到对方这般强横,不禁勃然大怒,他本来就年轻气盛,此刻见对方当街掳走婉雪娇如何能够甘休,他身负武功哪里能容对方在自家门口撒野,忽然一个脚步纵起,轻轻几下起落就奔到前面,横身阻拦住了这些人,抬头打量了对方一众人,冷冷道:“刚才我说话你们没听到么?给我放了手里拿着的那个女子!”
这些人想不到他的身手甚是敏捷,居然几个步子起落就能追上来,像是身负不弱武功,倒是微微的一怔,有些出乎意料。
这些人本来持强而来,旁若无人,丝毫不将李家人放在眼内,可是如今见到出身阻挡在面前的李观鱼像是身负武功,不太好对付,不禁稍稍收起先前的强横气势,见到李观鱼始终一人昂然站在那里,横身阻挡住他们的去路,一时不知该如何。
他们若是定要带走婉雪娇,势必和李观鱼起正面冲突。
为首的那个身穿深sè绸衫的中年人面sè稍动,仔细瞧他一眼,见对方不过是个年轻人,二十来岁,一身青衫,仕子打扮,孤身一人却阻拦在众人面前显得气定神闲,倒是有些少见。于是冷然一哼,脸上带着骄横嚣张神情,反问道:“小子,你是什么人?我前来抓我的人,可不关你的事,不要吃饱了没事撑的多管闲事,不想找事就赶紧给我闪开,否则小心对你不客气!”
先前这人并不将李观鱼放在眼里,可是一瞧到他露出武功,却是有些不敢怠慢了。
“来抓你的人?嘿!”
李观鱼见眼前这人蛮横,哪里肯轻易答应,嘿然一声,冷笑道:“谁是你的人?你们手里抓的这个女子和你又有什么关系,你们白天依仗人多在这里明胆抢人,触犯王法,就不怕被人告到官府里面问罪?”
“哼,告到官府里面问罪?”那中年人冷笑一声,脸皮肉微微一横,不愿跟他多说,不耐烦地道:“小子,我懒得跟你多说什么,告诉你,这件事和你无关,不想惹事就少多管闲事,赶紧给我滚开!”
李观鱼学武多年,哪里吃过别人言语的亏,听了他的话,顿时心里有气,依照他的脾xìng如何能轻易闪开。
他这时不由瞧向被对方抓住的婉雪娇,见她视向自己求救无助的目光,不禁心底微微一动,猜想这帮人可能是前来抓拿她的知府手下,虽然知道武昌知府不好惹,不过无论如何自己也不能不管此事,于是瞧向对方,冷冷一笑,“滚开?小爷倒是头一次听到别人对我说这两个字,嘿嘿,想让小爷让开,那也得瞧瞧你们有几多斤两,够不够资格。实话告诉你,你们要抓的这个女子是我家的人,这里是我家的地方,你们擅自过来抢人,我为何管不得?”
“你家的人?”那人瞧向他,听到这里反而发出冷冷的一笑,反问道:“你说她是你家的人,嘿嘿,我倒想知道她和你有什么关系?”
李观鱼被对方这么反问,倒是一时有些说不出话来,不知该如何回答。
虽然他当初无意间相救了婉雪娇,留在自己家中居住时间不短,两人已经熟识,可是实际上却和她本来并无丝毫关系,甚至不太清楚她的出身来历,非要说出他和这个女子有什么关系,却是一点也说不出来。
那中年人见他这般样子,嘿然一声,鼻腔中恨恨地喷出一丝鼻息,勾着嘴角道:“哼,小子,你不要没事找事,吃饱了撑的想要多管闲事,我告诉你,我今rì就是专门带人过来找这个女子的。咱们井水不犯河水,这件事和你没有半点关系,否则惹火了老爷我,对你可没半点好处!”
李观鱼瞧向婉雪娇,他虽然一时说不出自己到底和婉雪娇什么关系,可是依旧不肯干休,“放屁!小爷就爱管这件事,你管我和她是什么关系?总之她在我家住了好些rì子,和我家有莫大的关系,你们这么多人过来强行抓走为难这一个弱女子,今rì叫我见到了就不能不理!识相的,你们就赶紧快点放了这个婉姑娘,否则我可要先到官府里面报官了!”
哪料那中年人听了他的话,不仅显得不怎么惧怕,反而气势更盛,眼睛冷瞧他,右手一伸指向自己,嘿嘿一笑道:“要告到官府?你告到官府我也不怕。小子,我瞧你武功好像有几下子,不愿跟你多计较,看来你是今天非要跟我过不去了是不是?看来老子今天不说出我的名号你也不肯轻易让开。告诉你,我叫吴天文,乃是这个城里面鼎鼎有名的吴大善人,在这里谁不知道我吴大善人的名号,若是招惹了我,谁都没有好下场,你小子竟敢窝藏我要找的人,我还没先找你算账,现在你竟敢主动来惹我,你真的是吃饱了撑的?”
李观鱼哪管他什么吴大善人张大善人,根本不瞧在眼里:“你是哪个善人我不管,总之今天你们先给我放开抓的那个婉姑娘,否则小爷跟你不甘休!”
那叫吴天文的人倒是微微一惊,料不到这小子倒是个愣头青,啥也不知道,居然连自己这个在武昌城里鼎鼎大名多年的吴大善人都未听说过,不放在眼内,立即脸上露出一丝戾气,黎黑涨皮的眼角皱纹微动,浑身显出一股乖张恼怒神气,甚是慑人,嘴角一牵,嘿然轻笑道:“小子,你是真不知道我吴大善人的名字,还是假不知道?我瞧你是故意装作不知,成心想跟我过不去的吧。小子,我实话告诉你,我姐夫就是这武昌城的知府大人,就凭你这小子也敢招惹我?是不是闲的没事干了,想让老子伺候伺候你?”
“知府大人那又如何,又不是皇帝老子!”李观鱼轻哼的一声,冷冷一笑,却不在意,早料到他会跟武昌知府有关系,料不到这人居然会是武昌知府的小舅子,当下更不瞧在眼内,冷笑道:“你有什么我不敢招惹的,就是武昌知府亲自来了,我也不怕,想让小爷屈服,你们先过来胜了小爷的这双拳头,总之,你胡作非为欺负一个弱女子,我就不答应。”
“呀呵,臭小子,你今天是摆明了要跟你吴大老爷做对是不是?”那人见他不惧自己的名号,倒是吃惊,瞧着他,“连我吴大老爷你都不放在眼里,你小子是混哪的?”
原来这个吴天文可不是什么好人物,乃是出身武昌本地的一地主恶霸,本来家资殷厚势力不小,平时仗势压人,而且他还是本地武昌知府大人的妻舅。
武昌知府乃是本地第一人物,官位甚高,吴天文既然有了这层关系护身加上原先的势力,在整个武昌地区可是有名的一霸,向来说一不二,强横跋扈,无人敢惹,若是本地人谁敢招惹拂逆他,都没有好下场。
时间长了,当地人都十分惧怕这个吴天文,明知道他嚣张强横却不敢明面说出来,为了暗自讽刺这人,便给他取了一个带有反意的“吴大善人”的称号,这个吴天文听了非但不引以为耻,反而自以为脸上贴金,时常在外人面前得意洋洋宣扬自己的这个吴大善人称号,传至整个城郊周边,倒是名声响亮,无人不知。
李观鱼自然也听说过这个吴大善人的称号,知道此人的恶名,乃是武昌本地有名的一地头恶霸,不过他们李家在武昌也不是一般人户,依着自家势力和本身武功却也不惧这个什么狗屁吴大善人,今rì这件事情明明是这些人仗势先强行过来这里抢夺人,犯了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