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侣奇侠录-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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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南这时蛮劲上涌,心道你欺负我我就跟你拼了,管你谁是谁。张开双臂就向武宁抱去,武宁双臂一分,两手抓着孟南双臂,当胸就是一脚,将孟南踹了出去,摔在台阶下。
………【第六章 思过亭】………
孟南不会功夫,就是禁打,立马爬起来又向武宁冲了过去。洞阳眉头一皱,当着他这个师父的面跟太师叔祖动手这还了得?急忙跨出一步,伸手在孟南身上一点,孟南登时僵立不动。用的却是武林人常用的点穴手法。
武宁嘿嘿冷笑,在武宁身上四下搜寻起来。孟南双目怒瞪,似yù喷出火来,钢牙紧咬,几乎崩碎。对于他来说打不过对手没什么,就算被人家打死他也不会放在心上,但是诬陷他,搜他的身,那滋味简直比死还要难受。身子是自己的,没经过允许被人摸来摸去,翻找偷东西的证据,这不是简单的对身体的侮辱,这已经狠狠地伤到了他的自尊心。他不知道尊严二字怎么写,但是他明白尊严是男儿汉的立足之本,是不容侵犯的!
在白天跟众孩童厮打时在泥里滚来滚去的,衣衫就被扯破了好几处,武宁搜时又故意扯了几下,衣服已经是更加破烂不堪了。搜了半响,在孟南身上却是什么东西也没搜出来,转头看向道离。道离轻轻摇头道:“也许是场误会,可能是武宁师弟将秘籍失落别处了,洞阳你先把孟南放开,然后再说。”
“且慢。”武宁一摆手,道:“这厮狡猾的很,既然知道了那秘籍的好处,难道还得藏在身上吗,我看他一定是藏到了别处!”孟南突然只觉一股劲气在小腹中涌起,瞬间便冲破了被封的穴道,双手已是活动自如,当即大喝一声,双拳打在武宁的胸口。
武宁哪里会想到已经被封了穴道的孟南会自己解穴,一时不防,中了招,连退数步,摔倒在地。孟南这双拳含怒而发,力量极大。道离和洞阳皆是一怔。
孟南大喊一声,就要扑过去压在武宁身上揍他。忽然一股无形劲气逼身而来,孟南身形一顿间,那劲气已经将他团团围住,手脚虽没失去知觉,却怎么也动弹不得,孟南惊讶不已。
道离喝道:“殴打长辈,以下犯上,仅此一条便足够取你xìng命!”大手一挥,那劲气包裹着孟南猛地飞了起来,狠狠地撞在墙上,又摔到了地上,哇的一声鲜血从空中喷出,那无形的劲气也瞬间消散。
道离又沉声道:“念你是天行师祖钦点弟子,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今罚你上思过亭面壁一年,以观后效,若再不知悔改,定严惩不饶!”转身扶起武宁,这才发现,孟南这一拳威力极是强悍,竟然将武宁的一根肋骨打断,心惊不已,却没多说什么,抱着武宁离开了小院。临走时,武宁一缕痛恨的目光瞧向孟南。武宁,天之骄子,何曾被人伤到过?
洞阳看着趴在地上的孟南,惊叹不已。他虽没学道法,那在武林中好歹也算是高手了,竟然封不住一个普通人的穴道。又想起道离那道劲气,随心而发,道门神功果然了得。暗叹自己没此缘法,学不到道门神通,摇头感慨。归元一派外门弟子皆以研证武学为主,若是二十年内无法进入内门,那么终生几无修道之缘了。当然另有机缘的除外。而洞阳在外门已经待了四十几年,更没碰上过什么机缘巧合之事。
说是面壁亭,其实亭子早就已经破败了。一座光秃秃的山峰,耸天直立,四面都是陡立的悬崖,峰顶百十来丈宽窄的地方,在原来凉亭的地方建有一个小屋,这便是归元派的面壁亭了。每当门里有人犯了大罪过只要不是立即处死,或者废掉武功逐出师门的,一般都会被惩罚到这里来思过。
这山峰高耸入云,孟南自然是上不去,戒院首座道离派下一名弟子,施展法术,将孟南送了上去。每rì三餐,皆由这名弟子负责。
峰顶面壁亭上的rì子枯燥无趣,虽然孟南自小都是一个人玩的时候居多,但是天天都是自己一个人独处可是头一回。开始几天还好,不用干活,在这峰顶想做什么就做什么,zì yóu自在,像是又回到了乡下。但是时间一长,也无聊了起来,每rì里盼着那个给他定点送饭的何辛可以陪他一会。那何辛乃是道离的弟子,论辈分孟南也得叫一声师爷,岂能陪孟南一个娃娃待着给他解闷?每次都是来也匆匆却也匆匆,放下饭菜就走,等下次再来送饭时再将上次的盆碗收走。
孟南每次见到何辛都要说上好些话,何辛也不搭理他,久而久之,孟南连这个也没了盼头。见到何辛上得峰顶,也只是用眼瞄一眼就转头,连话也没了。
这面壁亭若是有武功道法之人在此思过,倒是个难得的清净修炼之地,孟南却是什么也不会,就连洞阳教的那点东西这些rì子也忘的差不多了。怪只怪这些口诀心法太过玄奥,没人给他讲解,本来他反应就慢,记得不扎实,常常是一个难题困扰好些rì子,待他按照自己的想法解开了,前面的东西相对的也就记忆模糊了。
时光荏苒,看着朝阳升起夕阳下落,任由大雪飘洒,将天地染成银白,数着雨滴,汇聚一起流淌,带走冬天的寒冷,也带走了孟南近一年的庸碌时光。除了何辛,他再没见过一个人,也没说过一句话。
他曾不止一次的想过,他到这里来做什么,虚度光yīn,还是一直在按照父母的意愿,在学本事。毕竟他还太小,虽然已经懂得了思考,但显然,答案远比他的年龄要成熟许多。学会思考,可能是他这一年来最大的收获。虽然他的反应还是那么的迟钝。
这一天夜间,像往常一样,孟南仰靠在屋子外边的一块大石上,看着天上的星星,思绪却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他已经渐渐地喜欢上了这种感觉,可以在自己的世界随便遨游想象,没有拘束。zì yóu是最宝贵的,虽然只是幻想。
突然一条黑sè影子飞上峰来,犹是一道黑sè的闪电,立在孟南的身旁。孟南一惊,急忙坐起来,看向那个人影。一年的寂寞,已经让他学会了冷静。他不认识这个人,脑袋却在想着他是谁,他来干什么?但是没有开口去问。
那个人看了孟南半晌,忽地嘿嘿一笑道:“想下山去玩吗?”孟南点点头。他再怎么习惯了自己一个人独处的rì子,也不会想一辈子待在这里。但是该如何离开对于他却是个不小的难题。不要说这山峰如何险峻高耸,单单是门派的一道禁令,就足以让他画地为牢,待上一辈子了。他曾经桀骜难训,讨厌规束,可一年的磨练已经知道了他来到这里的原因。要想留在归元门里,就必须要听他们的规则,否则下场就是这样。他可以离开这里,像一只刚刚学会飞翔的雏鹰,翱翔蓝天,去寻找他的zì yóu。可是为了父母的期盼,他必须要留在这里,消磨他的时光。学本事?孟南没那个意识,只以为成功留在归元门就算是本事了。
………【第七章 出关】………
那个人拿出一本书来,说道:“这是归元门的入门心法,你先看看,有什么不懂的可以问我。”孟南拿在手里,那是一本手抄本,随便翻了翻,有图有字,却看不明白,笑了下:“我不识字。”
“什么?你不识字?”那人明显感到意外,挥舞着双臂,仰天大骂:“好你个清远,你不好好给他找个师父教功夫也就罢了,连字也他妈的不让他学,都留给老子,想让老子当教书匠吗!”孟南漠然地看着他,不明白自己不认字跟别人有什么关系。
那人骂了一阵,突地住嘴,看着孟南又嘿嘿一笑,自言自语地道:“璞玉!也罢,老子就当回全职师父,习文练武一起来。嘿嘿,如此这般将来融合的也会少去许多阻碍!”顿了下,收回归元门的入门心法,随手翻了几页,说道:“你先等着,我先回去研究下归元门的心法,明天我再来教你,顺道再给你带来几本入门识字的书来。”也不等孟南回话,一个纵身消失在黑幕之中。
随遇而安,事不强求,孟南的一颗凡人心在这峰顶面壁亭得到了极大的磨练与升华。
第二天,仍是在夜里,那条黑影如约来到。带来了厚厚的几本书跟字帖,还有笔墨。那人看了看天sè,说道:“我每天先教你识字两个时辰,而后习武直至天明。等你认识的字差不多了,咱们就光学武的就行了。你学文的太多了也没用,也打不过人家,将来靠我脑袋里这点就够了。”
孟南不置可否,看着那人瘦瘦的脸庞,一双细长的眼睛闪烁着兴奋的光芒。“他应该有二十好几了吧?”孟南心里这样想着,至于学什么,怎么学,学来何用,不在他的考虑范围。他只当拿这些东西消磨时间,他只需要有个活人能长久相陪。
如果不是孟南心里一片纯洁,滴尘未染,在这里孤独寂寞的待上一年,非疯了不可。但是当有人陪伴他的时候,他却忘了如何跟人沟通。
如此开始,每rì夜里这人都会准时到来,教文教武。孟南资质鲁钝,进度很慢,常常是学了前边忘了后边。惹得那人连声痛骂,急了,就想打两下出气,但是一伸手想起自己这一巴掌下去非得将孟南从峰顶上扇到峰底下不可,强忍了忍,又是一顿仰天大骂,骂天行,骂清远,骂归元门上上下下老老少少,当然挨骂得最多的还是孟南,最后还免不了一声长叹,喃喃不休:一定是认错人了,一定是认错了……妈的,老子怎么可能认错!
好在孟南闲工夫有的是,晚上学完了,白天一觉醒来,就将昨天学的东西再复习几遍。倒也不是孟南勤奋好学,实在是没其他的事可干,憋得慌。
一个月的时间眨眼即过。按理说当初道离罚孟南面壁时定的是一年之期,如今早就过去了,但是一直没人传达道离的手令。每rì何辛仍旧是早中晚三顿饭准时送到。孟南也从来没向他问过这事。水到渠成,该放他时,自然会有人来通知他,不想放他,问也没用。
这一天是天行出关的rì子,天很蓝,没有一丝云朵,太阳高挂,照在身上却不灼热,暖洋洋的。
一大早,清远就带着门下的所有弟子来到后山天行闭关之地的石门外等候,万余徒众按照辈分地位依次排开,恭身肃立,气势也是极大。
临近中午,忽见那厚重石门缓缓升起,发出隆隆之声,天行缓步走了出来。清远等众多弟子神sè肃穆,口呼恭迎祖师出关,躬身拜了下去。天行见状微微一笑,心里明白,自己凡间岁月已是不多,众弟子如此作为恭迎他出关不过是想略尽孝心罢了。
“罢了,都起来吧!”天行双手轻轻虚扶,看了看众弟子,对清远道:“为师闭关已有时rì,本想凭我数百年道行抵挡天劫,荣登仙界,造化天下,奈何凡心未断,一直放不下尔等多舛之命运,掐算天机,却不得要领。”说至此轻轻一叹,又道:“唉,天之道,岂是人力所能算知的?为师是有些自负了!”天行当初闭关是想办法应对天劫,但闭关之后心里一直放心不下门内弟子的前途命运,尤其是十年后的人魔大战,更是险恶非常。起卦推算均无法看清未来之事,是以才有此叹息。
清远等人一语未发,静候而立。
天行在怀中摸出两本卷册,说道:“天生万物,以人为尊。即便天运已定,只要尔等一心向道,也未使不可更改。这卷册一式两份乃是我毕生所学之菁华,再附以近rì闭关之心得,今传授尔等,算是我临走之前赠与你们的传承之道吧!”
清远心中一凛,师父一生修行,已经五百年有余,当今天下无人能出其右。这卷册的价值不啻于神宝秘籍,可当得起镇派之宝了,只是一式两份,却不知yù传与哪两个人,可是自己与武宁吗。自己是他的唯一亲传弟子,至今已二百余年了,而武宁又是天资卓绝,深受师父看重,如此算来,这两册秘籍当传我二人了。
天行却道:“武宁、孟南何在!”凭他的眼神,早就看到了站在清远身边的武宁,但是看了半天,也没见到哪一个像孟南。他虽然没见过孟南,不知道孟南长什么样子,但是凭借灵石元魂投胎转世,这种天资比之武宁应该只高不低吧。但是怎么看也没看出哪一个新入门的孩童的天资超过武宁,就连相近的也没有一个。
武宁躬身上前下跪。天行大袖一拂,托起武宁,冲着清远说道:“你们俩随我来!”
清远和武宁一前一后乖乖地跟在天行后边,回到内门后院天行的书房,将武宁留在外边等候。余下众弟子也渐渐散了。
天行坐在椅子上,童子献上香茗,退了下去。“清远,孟南哪里去了?”语声波澜不惊,听不出有无怒气。天行没见到孟南,就已经猜到一定是有事情发生,之所以没有当着众位门下发问清远,就是给他留着面子,不管怎样,现在的清远也是一门之掌了,如果让他在弟子的面前颜面尽失,以后还有何威信统领全门?
清远躬身道:“孟南犯了门规,被戒院道离师侄惩罚,在面壁亭修心。”
………【第八章 传承】………
天行一怔,问道:“孟南犯了什么门规?”清远便将所有事情一一说出,当然对于孟南偷书被武宁欺负的事一句带过,轻描淡写,只说孟南桀骜不驯,上犯师长,所以有此处罚。
天行皱眉道:“虽然他们都是小孩子脾xìng,但是长幼有序,怎样也不该逾越,道离惩罚的也没错,如果这还不严惩,坏了人伦尊卑,才是罪过。”清远闻言,心里登时放下不少。可是天行话锋一转:“当初我曾亲自对你说过,要你收孟南为徒,悉心调教,你怎么不听,私自做主,还让一个外门五代弟子收他为徒?如此做法岂不毁了一块璞玉!”
清远早就想好了对策,当下说道:“师尊容禀,弟子谨遵师尊教诲,不敢有丝毫违背。只因那孟南天资普通,桀骜难驯,弟子才斗胆将他收入外门,也好磨砺心xìng,提升境界,这么做也是为他着想。而且新收武宁无论资质悟xìng皆是上上之选,万里无一,弟子已经将所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