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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部分

梦幻湖-第25部分

小说: 梦幻湖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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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哲和露露的出现似乎破坏了雪飞的食欲,吃了没几口他忽然抬头看着对面的屏风眯起眼,“雪儿,屏风上写的什么?我怎么看不清啊?”

  梦雪回头看了看,吃惊地看着雪飞,“那么大字都看不清?你近视啦?”

  雪飞闭紧眼睛晃了一下头,重新睁开看着屏风,“嗯,可能图书馆的灯太暗了,以后我们别去图书馆上自习了吧?”

  梦雪心疼地看着雪飞,“快吃吧,吃完去雪亮检查一下吧,也许是假性近视,能矫正过来呢。”雪飞无所谓的点了点头。

  两人吃过饭手牵手来到雪亮眼镜店。雪飞测过视力验过光之后验光师确定他是真的近视了,而且已经二百度了。梦雪看着戴着试镜的雪飞忽然感觉有些陌生,厚厚的镜片和笨重的镜架遮住了雪飞的眼睛,仿佛把她和雪飞彻底隔离开了。雪飞是在冲我笑吗?她心慌地紧紧拉着雪飞的手再次对验光师说她也近视想配眼镜。

  “我再说一遍,你视力正常,不用配眼镜。”验光师低着头往本子写着什么。

  梦雪站起来固执地说,“我不正常!实话跟您说,视力表的头三行我早都背下来了,刚刚您指的时候我根本没看清,真的,我近视,我看不清黑板,很严重的,急需配眼镜啊。”她可怜巴巴地望着验光师,好像如果她不近视,不和雪飞一样戴着眼镜,他们从此就会成为两个世界的人。 

  “雪儿,别闹了,戴眼镜难受着呢。”雪飞笑道。

  梦雪扭头看看雪飞,她只听得到雪飞的笑声却看不清他的眼睛,她更着急了,“我没闹,我真的看不清。医生,那个……那个,您刚指视力表时用了几根棍子?我看是两根儿,对吧?” 

  验光师听到这里放下笔认真地看着梦雪无奈地摇了摇头,梦雪郑重其事地点了点头。“你这姑娘可真奇怪,我做验光师这么多年头一次遇到不近视非要配眼镜的。来吧,再给你测测。” 

  梦雪戴上厚厚的试镜时心里甭提多踏实了,她摸索着找到雪飞的手紧紧拉住,心里暗暗发誓和雪飞一辈子在一起,永远不分开。

  “雪儿,你真近视啊?刚验光师不是说五十度可能是假性近视,可以先不戴眼镜?”雪飞看着戴着试镜的梦雪问。

  梦雪调整了一下眼镜头往后挪了一点儿对焦雪飞的脸,肯定的说,“嗯,不戴看不清黑板啊。怎么样?你现在是不是看的特清楚?”

  雪飞笑了,“嗯,特清楚。”他用手指着梦雪的额头,“哎?你这儿有一个雀斑啊,才看见,原来还以为你是美女呢。”

  梦雪也笑了,用手指着雪飞的下巴,“哎?你这儿长了一颗痘痘啊,才看见,原来还以为你是帅哥呢。”

  两人大笑起来,梦雪的眼睛湿润了,戴眼镜真好啊,雪飞根本没看见。

  “给我块儿巧克力。”梦雪听到声音赶紧掏出巧克力递给雪飞,雪飞接过巧克力剥开放到嘴里忽然说,“看来看得太清楚了也未必是好事儿。我们往那边儿走走,适应适应。”雪飞说着拉着梦雪走到大厅对面的一个隔间,里面没人。

  “你感觉怎么样?晕不晕?”梦雪靠到后面的墙上看着前面墙上的一张白纸上的小字,那些字清楚得都重影儿了,她使劲眨了眨眼,“二百度太高的话可以调低些。”

  “我看看啊……晕,真的很晕。”雪飞低着头晃晃悠悠的走到梦雪前面,一只手越过梦雪的肩头扶住墙,看起来要晕倒的样子,梦雪连忙扶住他的胳膊,他忽然搂住她的腰,抬起头透过二百度的镜片看着梦雪,梦雪心脏狂跳脸颊绯红站在那里不敢动,雪飞离她越来越近,她透过五十度的镜片真真切切的看着他,幸福地陶醉在温暖香浓的甜蜜之中。他俯身靠近她的嘴边,他的面容开始变得模糊不清,她闭上了眼睛,渐渐地,她的眼前浮现出另一双眼睛,像夜空中的星星,明亮清澈,却寒冷遥远……

  “时间差不多了,你们先过去选一下镜架吧。”验光师忽然出现在门口。两人慌张的分开,雪飞搂了梦雪的肩膀跟在验光师身后。

  “今晚别去上自习了,陪我。”雪飞贴到梦雪的耳边柔声说,然后飞快的在梦雪的脸上亲了一下,他的嘴唇和她的脸一样滚烫。

  梦雪又觉得一阵头晕,抬手把试镜推到头顶看了看雪飞,“那小说呢?今天还看吗?”

  “嗯,等看完小说,我就带你去……”梦雪扭头盯着雪飞看,她还是看不清他的眼睛。走到镜架柜台前她不禁伸手摘下了雪飞的试镜,她终于看到了雪飞的眼睛,明亮清澈,像两颗温暖的太阳。她放心地把试镜给雪飞戴上,笑吟吟地望着雪飞莫名其妙地说:“就是它了!”毫无疑问,他们选了一模一样的镜框。

  那天傍晚,天空碧蓝得有些虚幻,夕阳灿烂得近乎完美,不知哪里的紫丁香盛开了,甜蜜的香味弥漫了整个燕园。他和她戴着刚配好的眼镜手牵手走在校园里,他们的眼镜里映着明媚的春天,他们的心里充满了无尽的快乐。然而,一切美好的东西往往在趋于完美的时候就会不知不觉的走向毁灭。后来她才意识到,几个字能说明白的事儿非要写一篇小说是多么白痴的行为。

  “怎么样?”自习室里梦雪扭头看着雪飞小声问。雪飞没反应,戴着眼镜呆呆的盯着电脑屏幕上的几个字:阿尔罕布拉宫的回忆。过了好一会儿,雪飞扭头看了她一眼点了点头,然后摘了眼镜放到眼镜盒里拿过书包把书桌上的书一本一本放到里面。梦雪笑了一下关了电脑也开始收拾书包,见雪飞站起来拎着书包走了,她赶紧把书包递给韩月托他带回家小跑着跟了出去。一直到图书馆门口,雪飞没说一句话。梦雪一阵心慌,凑过去拉了雪飞的手轻声问,“怎么了?是不是眼镜戴着不舒服?”

  雪飞低着头小声嘟囔了一句,“我有点儿头晕。” 

  “严重吗?雪亮验光可能不准,要么明天去别的店再验一下?”梦雪关切的看着雪飞。雪飞沉默。

  “是不是考试累的啊?要么今晚送你回家吧?”梦雪追问。雪飞松开梦雪的手,停下来看着梦雪不说话,脸上没有一丝笑容,梦雪也站住微笑着看着他,双手局促不安地握在一起又放到裤兜里。

  “我没事儿,回去睡一觉就好了。你回去吧,后天我可能得去姥姥家,大觉寺就不去了。”雪飞平静地说。

  梦雪不自觉的咬了一下下嘴唇,“哦,那你回去好好休息。大觉寺可以改天再去。”

  “再晚玉兰都谢了,去了也没意思,今年算了。”雪飞说完转身走了。梦雪站在那里静静的看着雪飞走下台阶,一点点的走远,路灯将他的影子拉得老长老长。她站了好一会儿,直到觉得全身发冷了才走回自习室。

  自习室里坐满了人,靠墙的大木桌边从左到右依次坐着梦雪,韩月,小鱼。梦雪身边一左一右的座位都空着,孤零零一个人坐在她坐了一年的座位上失神地看着手里的书。教室里很安静,偶尔传来窸窸窣窣的翻书声和滴滴嗒嗒的敲键盘声。头顶的一只日光灯发出嗡嗡的高分贝噪音。

  雪飞回到宿舍,寝室里没人,他把书包扔到床上,拿起立在床头的吉他坐到床边低头开始弹。好久没弹琴了,手指碰到琴弦感觉有些陌生,后来开始隐隐作痛,他不停的疯狂弹着,好像那生疼的根本就是别人的手指。

  “你这儿干吗呢?大老远就听你玩儿命似的弹《卡门》,律考完了,疯啦?”大聪走进来把一盒巧克力扔到雪飞床上,“放门口的,你妹送你的吧?”雪飞好像根本没听见依旧低着头弹琴。大聪看了雪飞一眼躺到上铺拿起一本书读着。

  雪飞一遍一遍的弹着《卡门》,不知过了多久大聪忽然放下书坐起来冲下铺大喊,“嘿,还来劲了,看来你今晚儿不把这琴弦弹绷了不算完?得,甭费劲了,拿过来,我这儿有把大剪刀。”这时,只听喀吧一声,一根琴弦断了,断弦划过雪飞左手无名指贴在琴板上颤抖着,他看着鲜红的血从无名指上一点儿一点儿的渗出来。

  “靠,这下消停了,你撒什么癔症呢?没考好也犯不着自残吧?”大聪跳下床看了雪飞一眼扔下几个创可贴拿了脸盆出去了。

  雪飞放下吉他,躺到床上,拿过那盒巧克力茫然的看着,盒子上一片火红的玫瑰花下面写着一行娟秀的红字:梦幻牌巧克力,让您梦想成真。他把巧克力盒扔到一边,闭上了眼睛。

  图书馆五楼的自习室里人越来越少,空空荡荡的,她孤零零一个人坐在她坐了一年的座位上失神地看着手里的书,这本书一晚上没有翻过页。突然,“啪”的一声,头顶的那只日光灯灭了,高分贝的噪音猛然停止,自习室里安静得出奇。 。 想看书来

三月 紫丁香 5
天气晴朗,阳光明媚。梦雪戴着古奇墨镜面无表情地握着方向盘,吉普车出了机动车门向大觉寺方向驶去。

  “最近总来找你那个黑衣眼镜男谁啊?神神秘秘的。”洛菊坐在后座问西竹。

  西竹看着窗外神情有些落寞,“神秘什么啊,梦幻唱片公司的阿健。”她轻轻笑了一下,瞥了一眼后视镜,云风戴着古奇墨镜面无表情的看着前面。在她看来没有人能比云风更神秘,他到底在想些什么呢?去年情人节她去舞会给云风送巧克力,她一个人说了老半天,他最后只说了一句话:对不起,我从来不吃巧克力。本来她都绝望了,今年情人节前忽然接到梦雪电话说云风情人节要请她吃晚饭,她开心得不得了,结果那天一大早云风来电话说有事儿不能去了,她梦寐以求的烛光晚餐就这样没了,虽然云风道了歉,她还是伤心了一整天。

  就是从那天起她的脑子里忽然冒出一些优美的旋律,她配了泰戈尔的诗每天哼着唱着。上周云风痛快地答应她一起去K歌,她还以为他的态度有所转变。昨天她鼓起勇气去云风家找他想拜托他把歌谱写下来再帮她修改改润色一下,她进门时云风正帮着梦雪晾衣服都没正眼看她,她心里一阵难过,和梦雪闲聊了一会儿就告辞了。云风很客气地送她到楼下,一路沉默到了院门口,他忽然冷冷的说:以后有事儿在学校谈吧,请不要到家里找我。她委屈的看看云风跑开了,三年多的努力又回到了原点,回到宿舍她大哭了一场,决心从此和云风一刀两断,却发现无论如何也做不到。

  “昨天大K说你要和他们公司签约?真的啊?”洛菊有一搭没一搭的问。

  “签什么啊,又没人给我写歌,唱别人的歌没前途的。我跟阿健说了好多次了我不行,他非说我行,还说要专门给我写歌。”西竹扭头四下看了看,“哪儿来这么大酒味儿?”

  洛菊沉了脸,“他那间地下室没装暖气,又潮又冷,非说喝酒才能暖和。”她瞪了一眼丹青,“大白天的就喝酒,讨厌死了。”她跟丹青从来都气不起来,一看到他瘦削苍白的脸她马上就心软了。丹青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连忙打开车窗,冷风呼呼地吹进来。

  “真冷,关上吧,其实酒味儿也没那么难闻。”西竹故作轻松地笑了一下,“天气预报说下周降温要下冰雨呢,晚上去超市给丹青买个电暖器吧。”

  “去年兰兰就给他买了,他不舍得用。”洛菊说着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低了头拉过丹青的手捂着,他的手真凉,整个冬天好像没暖和过。

  西竹点点头无力地靠到椅背上看着云风的后脑勺发呆,车里一下子安静下来。梦雪忽然感觉有些冷,伸手打开了音响,车里立时充满了《卡门》热情奔放的旋律,她的眼前不禁浮现出那双明亮温暖的眼睛。 

  记得第一次听雪飞弹这首曲子是高一那年的三月。那天傍晚放学回来梦雪放下书包到他家吃晚饭。两人坐到餐桌边,雪飞像往常一样夹了两块排骨放到梦雪碗里,然后就耷拉着脑袋闷头吃白饭。下午演讲比赛后雪飞没说过一句话,梦雪有些担心,夹了两块儿排骨放到雪飞碗里,平常这个时候雪飞就会笑呵呵的拍一下她的头一边大口吃饭一边跟她聊天,那天他却没笑也没说话,抬头看了她一眼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吃完饭她回了家,没一会儿雪飞进来径直走到南屋拿了吉他出来,坐到沙发上就开始弹这首曲子。那时候白阿姨命令他专心准备高考绝对禁止他弹琴,她赶紧关严门走过去坐到雪飞身边笑声劝他去南屋弹千万别让白阿姨听见。过了好一会儿雪飞忽然放下吉他一把搂住她带着哭腔问,“小雪,我是不是很差?”她慌了神儿,急得不知道说什么才好。雪飞从小就是她和云风心目中的大英雄,怎么可能会差?高中那会儿韩月天天看武侠小说,看完了飞雪连天射白鹿,有一天他忽然说雪飞像萧峰,与她心有戚戚焉。

  那是她第一次看到雪飞脆弱的样子,虽然稍微有损他的大英雄形象,却让她感到格外亲近,也许就是从那天起她的心底滋生出一丝渺茫的希望来,那希望随着时间的流逝越来越浓,直到无法释怀。她曾经以为他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喜欢她的,现在看来根本是她自作多情。是啊,像她这么平凡渺小的人又怎么配做阿朱呢?她一想起雪飞平淡的语气冰冷的眼神心就隐隐作痛。她彻底迷惑了,为什么昨天还是柔情蜜意,转过身就可以冷酷的弃她而去。她用力咬了一下下嘴唇,踩住刹车,吉普车在红灯前停下。

  “L'amour est un oiseau rebelle。” 西竹幽幽的说。云风忽然伸手关了音响。《卡门》嘎然而止。

  “嘿!Hi!”一辆深蓝色巡洋舰停在右面车道。小熊和几个新生妹妹笑嘻嘻打开车窗冲吉普车招手。洛菊抬头向她们笑了笑。梦雪握着方向无动于衷,忽然隐约传来阿尔罕布拉宫的回忆忧伤的旋律,她转头往对面车里看去,龙少爷穿着黑皮夹克戴着黑墨镜面无表情的冲她点了下头。梦雪的心忽悠一下,他的运动短发,缄默的嘴唇和点头的样子简直就是云风的翻版。她愣神儿的功夫绿灯亮起,巡洋舰嗖的冲了出去。“我们先走喽。”车后留下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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