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眼淘金女寻夫记-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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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羡落不敢走过去,她怕奚季屿发现,只好躲在竹叶较茂盛的地方静观其变。
不一会,里面开始传来女子的微喘,还有木床嘎吱嘎吱的晃动声,接着连男子的声音也越来越大,夹杂着女子的,混合着,一听就知道里面在做什么。
花羡落拧眉,季屿是在和别的女子做那样的事吗?就像成亲那天一样,接着她就怀上展槐。意思是,那女子也会在这次以后怀上季屿的孩子?
心莫名的被压得很沉,一股失落感油然而生。她的季屿,不再只是她的,说不定甲乙丙妃都和他……
一步步往后退,花羡落不想再听到那个声音,低着头,想舒胸一笑,却笑得万般苦涩。
不料忽然撞到一个坚实的东西,转过头一看,一身幽兰立在她面前,带有一丝幽蓝的眸充满警戒和探究的看着她。
“呵呵,能耐还挺大?敢跟踪本君?”奚季屿邪妄的笑,映衬了胸前的彼岸花,让人心生畏惧。
花羡落不明白,她分明看到季屿进去了,而且……那么,做那样的事的不是季屿吗?季屿还只是她的季屿吗?
沉下去的心得到释放,她不禁笑开,如三月暖阳,清澈的眸波光粼粼的看着他:“季屿,我看快要下雨了,来给你送伞。”
奚季屿说过,不准她叫他的名,这女子似乎听不进去?抬头看一眼天,乌云密布,真有要下雨的迹象,但他会相信她吗?当然不!跟踪他先不说,能从鬼军看守的西苑出来,就说明了她还有同党,不然她怎么能出得来?
冷哼一声,他讽刺道:“送伞?还是窥探本君?”
刚才由于高兴,一下子忘了奚季屿不记得她,花羡落这才反应过来,担心他误会自己,小声答:“送伞。”
这女人!还真敢说是来送伞!他原谅她第一次,不代表仁慈第二次,看来不好好处理这女人是不行了?
“伞呢?”奚季屿瞥一眼她的手,话语间尽是不屑和鄙夷。
花羡落被问得一愣,想起诗序和康成的嘱咐,没有说“展槐去拿了”,而是支支吾吾不知道怎么回答。因为,她从不会骗他,也绝不会骗他!
奚季屿看她这样,笑了,阴冷无比,加之俊美的容颜,竟似一朵绝壁上艳丽的花,若你想要,必死!
他伸出手,掐住她白皙的颈,高举至半空,咬牙切齿道:“怎么?没话说了?”
花羡落双脚离地,难以置信的看着那双带有一丝幽蓝的眸,呼吸困难起来,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确实,奚季屿的力道,在那细瘦的颈上一握,不就像杀死一只蚂蚁那么简单吗?
她看着那双眸,紧紧的,注视那幽蓝,再次失望了。
那次事件以后,她就犹豫着这是不是她的季屿。曾几何时,她一次又一次的说服自己,这就是!一定就是!只是他不记得她罢了,一切可以像在死人林里那样重来。可,他现在是要杀了她!怎么可能是那个舍身救她的季屿呢?
他,不是我的季屿!
☆、第六章 混淆的心
奚季屿凝眸,将她眼里的变化看尽。为何,他会有些不忍?但作为帝王,仁慈的放过这样危险的存在,是不允许的,容不得他有半点马虎。
南苑他这是第四次来,每次来他都会带上一位鬼妃,让别的男人拿掉她们的贞洁。并不是想要给自己戴绿帽子,那些他不在乎的女人也没有让他有羞辱感的资格。何况,进这竹林是她们自愿来的,而他只是给她们仅此一次机会而已,否则这样的事也不会到现在都还没人发现了。他这样做,原因很简单,朝中的那两个老匹夫,整天催促他延续子嗣,他不想的事,有谁能让他做?为了让那些妃子的守宫砂消失,他便当作是让那几个女人独守这么多年的施舍。
而这一直是一个秘密,如今这女人敢探到这个地步,此事传出去,岂不落人笑话?他不能留她。
加大手中的力度,奚季屿冷声道:“今天,你必须死!”
本已绝望,再加之这一语,花羡落半年多以来的希望瞬间破灭,幻化成灰飘散在空中。
历经坎坷,还差点丢了展槐的命,心心念念爬山涉水,得到的,就是这样一个结果吗?
这不是季屿,是嗜血的恶魔;这不是季屿,是无心的帝王;这不是季屿,是要杀了她的修罗!
泪,扑簌簌的落下来,止也止不住。
花羡落呆滞的看着那张熟悉的俊颜,面颊通红,呼吸越来越弱,直到意识开始模糊,那双带有一丝幽蓝的眸变得粗糙。
滚烫的液体滴落在奚季屿的手上,一滴,两滴……
他的手竟然开始颤抖,连力气也渐渐收回。这,是怎么了?他怎么怜惜起一个女人来了?
看到那双清澈的眸渐渐变得空洞,他居然害怕起来,他居然是在害怕!
刹那间,电闪雷鸣,一场大雨说下就下,淅淅沥沥的打在竹叶上,湿了林中的二人。
花羡落察觉到奚季屿的力度减小,大口的呼吸着空气,雨水和泪水混在一起,早已分不清她脸上的湿痕是雨还是泪。
她现在还不能死,要是她死了,展槐怎么办?
想要挣扎,却发现自己动弹不得半分。
奚季屿看到手中的人有了反应,加之被冰凉的雨水打醒,握住她脖颈的力度又深了几分,狠狠的看着她,带有一丝幽蓝的眸深沉似海:“说!你的同伙是谁?”
他绝对不能放过这个女人!绝对!
花展槐抱着三把伞跑到竹林外,听到里面有动静,眼见雨那么大,想都没想就往里面跑。万一娘淋湿了染了风寒怎么办?
走至深处,看见自己的爹竟然要掐死娘!?
爹不知道娘对他的思念,但他知道;爹不知道娘经历的艰险,但他知道;爹不知道娘的爱,但他知道!怪不得那日娘回来后,就好像丢了魂一样,原来是早就与爹有了这么不愉快的经历了吗?
虽然失忆了,但他也不能这么对娘!
花展槐扔下怀里的伞,握紧拳头,煞气突然在周身环绕,一双黝黑的大眼睛变成一团湖蓝色的火焰,愤恨的看着那一身幽兰:“放开我娘!”
奚季屿转头,看到远处的小男孩,身旁扔着三把伞,一双眼眸和鬼子像极,心下一紧,暴怒!
他一把甩开花羡落,冷冷的对着那小男孩道:“想要冒充鬼子,现在出现未免也太早了?”
假冒鬼子的事,在以前是出现过的。那是利用巫术使孩童的双眸能像鬼帝一样化为火焰,让别人误以为是鬼子。当年先帝不知有此等巫术,差点被蒙骗了过去,最后才知这是骗局,才没有铸成大错使朝代更改,否则现在的帝王也不会是他奚季屿。所以,此后的鬼子都必须万分小心的确认,毕竟鬼子在小的时候是和常人无异的,只有召唤鬼军的时候双瞳才会有异变。
现下他奚季屿连女人都没碰过,何来的鬼子?一看就知道有人要谋权!
“早晚又与我何干?我只要我娘安好!”花展槐嗤笑,心疼的看着被摔到树下的娘亲,肚子里全是火:“你若是欺负她,我跟你拼命!”
“呵呵,拼命?你有几条命?”奚季屿笑了,转眼间双眸变为两团幽蓝色的火焰,煞气比之花展槐周身的,就好比是他的是巨大的山峰,而花展槐的只是山中的一小只蚂蚁。
这女人连假冒鬼子的心都有,他绝对要将着母子两都除掉!
父子的战争一触即发,豆大的雨点在二人之间,将气氛压至最低。
花羡落见状,不顾身后的疼痛,咬牙爬起来,嘴角的血早被雨水冲刷干净。她跌跌撞撞的走到二人中间,吃力的喊道:“不要打!不准打!”
她怎么能让他们骨肉相残?虽然她心里肯定他不是季屿,但还没证据证明不是吗?
父子两同时看一眼雨中瘦弱的人儿,再看向对方。
“娘,你放心。”
“本君的事,与你何干?”
花羡落闻言,发紫的双唇不停抖动,清澈的眸好似历尽了沧桑,浑浊不已。她知道,展槐会听她的话,那剩下的就是季屿了。
她蹒跚着向幽兰的身影走过去,无数遍想过的靠近,却不料是这种方式和心境。无力的扯开一抹笑,她跪了下去:“季屿,不要打……”
奚季屿低头看她,脑海里闪过初见她那日,她如三月暖阳的笑和清澈的眸眼,充满无限的爱意,心里好似被人剜了一刀。
他这是怎么了?到底是怎么了!居然怜惜一个女人!为何?
不受控制的,他想要扶她起来,想要安慰她,拥她在怀,却什么也没做,只是静静的看着,毫无表情的看着。
或许,她真的只是来送伞?或许,世界上真有那么一个人是真正的关心他?不是他的地位,而是他这一个人。不对!怎么可能有这种人?那些鬼妃因为他的容貌地位而攀附他,那些朝臣因为他的政权与他们有利而帮助他,怎么会有人会在乎他呢?
一切都不符合了!他不能留这个女子,不能留!
☆、第七章 当局者迷
奚季屿眸中幽蓝的火焰越来越大,他杀不了她,那就把她放逐得远远地。
“你去西疆吧,这是本君的宽恕!”他厉喝,转而看向对面的男孩:“他,就由本君替你看管了。”
这孩子,拥有御鬼之瞳,不管是不是巫术所致,他都必须查得清清楚楚。
花羡落怔住。带走展槐?
一瞬间,像是晴天霹雳重重打在她的身上,流放也好,不记得她也罢,怎么能带走展槐?
“季屿,你真的不认识我了吗?我是羡落,花羡落,羡慕凋落的花啊……”声音颤抖着,伴着牙齿碰撞的声音,她分不清此时的自己到底是在乞求还是解释:“展槐是你的孩子,你走了以后我就只有他了,你怎么能夺走他呢?”
“我的孩子?”奚季屿冷漠的勾唇,淡淡的看向那个杀气腾腾的男孩:“什么时候,我多了一个孩子?真是笑话!”
他连女人都没碰过,哪来的孩子?
花展槐怒不可遏,周身的煞气化为鬼军,朝奚季屿狂奔而去:“娘,别管他,他才不是爹!”
就算他是他爹,他也绝不会承认!
奚季屿侧身,同样召唤出鬼军,朝前方嚎叫着前进,数量是花展槐的千万倍。
一时间,双方鬼军交织在一起,数量少的一方很快被吞噬,只剩下它们的“主人”,一双湖蓝色的眸无所畏惧的等待敌方鬼军的到来。
花羡落大惊,嘶喊着:“不要打了!我愿意去西疆!”
几乎是同时,叫嚣的鬼军消失在空气中,仿佛从来没出现过,只剩淅淅沥沥的与打在地上。
“滴答……滴答……”
她跪坐在地,脸色惨白。
他飞身而去,将花展槐击晕,带走。
西苑。
“你没事吧?我明天负责送你去西疆。”康成看着好似死人一般空洞的眼神,不禁有些担忧。他今天下午接到君上的命令,将此女子送到西疆流放,一来便见她倒在地上,全身湿透,沾满泥泞,奄奄一息,忙将她放到床上,为其盖好被子,一直守到她醒来,也就是现在。
花羡落不答,只是呆呆的看着天花板,整个人毫无生气。兀的脑中一阵疼痛,她猛的咳嗽,几乎喘不过气来。
康成被吓了一跳,想着她是君上的犯人,定是不能叫鬼医医治,只好着手亲自照顾她。
门外,一抹素白躲在树后,笑开。
日月神殿。
“君上,这孩子拥有御鬼之瞳,恐怕……”文相刘清顶着帝王之怒,拱手欲言又止。
“恐怕?本君当前无子嗣,哪来的鬼子?”奚季屿冷哼,慵懒的靠在雕有彼岸花的奢华座椅上,否定文相的想法。
刘清擦了一把额角的汗水,七年前的事他可不能说,那是禁忌啊!说不定那女子就是七年前的女子,而帝君至今无子的原因,恐怕是鬼子早就诞下。如今帝君要处决这孩子,可那孩子若真是鬼子,阴世岂不是要改朝换代了?!
“君上,万事皆有变数,修罗王自会定夺。”他毕恭毕敬的提醒,说什么也得趁着明天鬼节来断定这孩子是不是鬼子再说!
哼!修罗王定夺?好,既然要神明定夺,那就成全他!
奚季屿坐直身子,斜睨一眼下面的文相,带有一丝幽蓝的眸变得阴森:“那就明天定夺。”
翌日,鬼都都门。
花羡落虚弱的走着,脚上如灌了铅,脸无血色,一双澄澈的眸无焦距的看着前方,和行尸走肉无异。
康成跟在她后面,没有催促。
君上让他押送此女子去西疆,也没说多久去,看她这个样子,他觉得越早去越好。毕竟君上脾性变化无常,万一停留期间又要处死她,那当真是可惜了。他一直觉得,她该是太过痴情而已,并无大错,怪就怪喜欢上的是君上罢。
正走着,前面消瘦的人儿忽的一阵咳嗽,身子摇摇晃晃,几欲倒下去。康成忙上前,将她接住,只无奈的叹息:“你这又是何苦?”
花羡落想笑,但内心苦涩无比实在笑不出来,两脚无力只能暂时依靠康成的力量站稳,依然不作答。
是啊,失了孩子,还被流放,加之身体上的疾病,她一个弱女子怎么受得了?康成再次叹气,让她靠着休息一会再启程。
二人身后,浩浩荡荡的帝君队伍安静的止住。一干鬼兵整齐而立,文武二相分别站在轿榻两旁,文将骑马伫立在阵仗四方,皆因为轿榻之中,一身幽兰的帝君的一个眼神。
奚季屿看着被康成抱在怀里的女子,细瘦的身躯轻轻的倚靠在他的胸膛,莫名的怒意涌上心头。
这女人,前几天还用充满爱意的眼神看他,为他送伞,今天就对别的男人投怀送抱了?还是他也只是她随意示爱的人的其中之一?
没有意识到自己的想法,奚季屿带有一丝幽蓝的眸俯视“相拥”的两人,倏地飞身而起,瞬间来到二人身边。
这才发觉君上到来的康成忙行礼,奈何怀中的人必须倚靠他才能站稳,只得微微屈身道:“参见君上!”
花羡落闻言,慢慢转头看向身旁,对上尽是怒意的幽蓝,不言语。她已经断定,这不是她的季屿,因为他太绝情!
“怎么?不认识本君了?”奚季屿对于她的反应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