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对面是你-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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际的草原上,看天际浮动的云朵,皱褶地像饱满的花朵。
外企老板,这个韩国老男人。我决定会他一会,安茗和他,不可分割,这是我在和安茗前后几次接触之外,所感受到的。女人,有时脆弱地不堪一击。
安茗就是。 电子书 分享网站
03 shi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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苹果,安茗今天你吃了吗?你说过你很注重健康的。
——喂。我找李铭基。
电话拨通之后,持续了很久的时间才有人回话,是韩语。那个男人的声音很有磁性,可以断定他是个很有风度的绅士。只是,我什么都没听懂。
你是个混蛋,shit。
Shit,他该懂得吧?国际通用的脏话。
我没有等他回声,就挂掉了电话。我开始抽烟,一步一步地穿过新乐路,再到巨鹿路,其间,还有很多弄堂。周边还有许多拍摄电影的帮工在摆设道具,一些房子,没有记号,就会在屏幕上成为故事情节的焦点。
我想,我的故事也该有个焦点吧。那么多的旧事就像这些没有标记过的路和房子,在夜灯下,投出斑驳的光影。
乱。
安茗告诉我他电话的时候,却忘记了我不会讲韩语。第二天,报纸刊登了八卦头条,韩恩公司老板李铭基之隐秘情人涉嫌吸毒昨被拘留。
安茗,在文字的显眼位置被狗仔写成一个很滥情的女人。看不透,似乎有若干个不大不小的结子在此刻混乱交织。
我在一个旅馆的床上,喝着早上第一杯牛奶,却不敢开启早上第一页窗帘。一整个晚上,总有一个吹着葫芦丝的男孩子在楼下的阶梯上,交替着演奏《茶马古道》和《美丽的丽江》。我不太懂音乐。可是我却知道,他这个夜晚应该有一种曼妙的孤独。
早上,他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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耐不住一个女人死缠烂打,轻易就在儿女情长面前就范,是男人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可是,李铭基却是个例外,安茗缠人的功夫绝对不在普通女人之下,这我也是知道的。
怎么样?你有没有什么麻烦?我在警局监护玻璃外电话安慰着安茗。除此之外,没有更好的方式来采用。
这群混蛋要带我去戒毒所,还逼迫我做尿检,他们还审讯我,你给李铭基打电话了吗?
安茗在电话里暴躁地咬牙切齿,我浑身不安起来,我说,李铭基他讲韩语,我听不懂,要不要……
都去死吧!关键时候,谁都帮不上忙。以前,我最讨厌的两个地方是警局和医院,现在我又加了一个,戒毒所。我想杀人,或者你们干脆杀了我吧。
安茗硬生生地打断我的话,连珠炮似的把话倒了出来,然后双手抓着凌乱的头发,接着他又向旁边的协查人员要烟。
这个时候,我是不忍心看一个女人这样堕落下去的。她猛烈地抽,单薄的身体急剧抽搐着,牙齿咬地咯吱作响,她抬头看了我一眼,像是一道寒光,她狰狞地一笑,问。我是不是很狼狈?对不起,让你看见我的丑态了。你是个小说家,或许你可以把我写进你的小说里,哈哈……不是很好吗……咳咳……
安茗,你怎么了?你告诉我啊,是谁让你吸毒的?
我要休息了,我也许是该休息了。她狠狠把电话扣上,随着护卫进了囚室。
警sir,明天是妇女节。可不可以给她一个节日,让她自由一些,她最怕拘束。
旁边站着的警察不屑地一笑,说,一个女人连尊严都不要了,还谈何自由,有什么资格?
接着是他冰冷地一个背影,闪进屋里,伴随着哐啷一声门响。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04 VIP RO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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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不是该做点什么?我这样问自己。
傍夜的时候,上海的大街小巷,瞬间全部淹没在雨水里,这种氛围是该下场雨的。高挺的明珠电视塔,像个静寂的处子,开始打量着这个值得打量的城市。浦东,浦西,此刻,相互较量着。顺着外滩的建筑,我听到了黄浦江在这个如怀的夜里,汹涌起来。这片十里洋场的恢弘与喧嚣,在繁华的夜里,开始慢慢沉淀。
我该不该回一趟北京。夏李的生日,应该就是后天了。
或许,我本就不该来上海,这个城市像一把折扇,翕张之际,都有太多的故事,玩味不透。在个中情节里,我是该匿迹还是现身,怎么做都不太恰当。
安茗,原谅我的不辞而别。我把这个短消息发送到了安茗的号码上,后来才想到她不可能收到,她被软禁了。
临行之前,我去了可以提供夜宵的VIP ROOM酒吧,VIP ROOM一直是上海夜生活的聚集地之一,在各种时尚的派对中,我能感受到一种大上海特有的优越感,或许这早就是王菲,李亚鹏在上海开这家酒吧所料想到的。
折显的影象在陈旧与时尚之中徘徊,穿过逼仄的水泥道,我看到了酒吧的一隅坐着个女人,她一个人坐在吧台高脚椅上,穿着简单的黑色蕾斯吊带裙。女人穿黑色衣服的时候,不是孤独的就是高贵的。
貌似是她?
是的。流畅的椭圆型吧台处集合着前卫的男男女女,几个调酒师不时挥舞着手中的调酒器,合着昏暗的灯光划下一道道美丽的弧线。这种弧线正如这个女人的胸一样,匀称地起伏。
柯蓝,是你吗?我轻声问了一句。DJ台旁正上演着一场T台秀。
一个转头,她看了我一眼。定了好久的神,才倏然回忆起来一样,她揉了揉那双大地出奇的眼睛,问。树,你,怎么来上海了?
是啊,我怎么来上海了?我也问过自己同样的问题。
来找个朋友,没想到在这里遇见你了。酒吧还不错哈?这里交相辉映的影象看地我眼花缭乱。现在我身体的细胞从眼睛开始,都在兴奋不停。
我完全是没话找话。
柯蓝最近3年在上海同济大学读建筑设计专业,在做硕士毕业设计,下半年可以读博。本科毕业后,我们就失去了联系。这次能够相逢,完全是个意外。
起初,我以为只有我是个有故事的人,见到安茗和柯蓝之后,我才意识到,其实,每个人都有一堆故事,而且每个人的故事都精彩绝伦。
真没想到,真没想到。
柯蓝连续说了几遍,顿时好像对话出现了断层,我在疯狂想着可以暖场的话题。她突然问了我一句,让我更没想到的问题。
你该结婚了吧,树?
话一落地,我的大脑正中像是被击中了一掌一样,混乱和拘谨瞬时袭来。
怎么,不要告诉我你还单身……哈哈……那性生活该有吧?
安茗曾告诉我,在VIP ROOM的角角落落都可以寻觅到王菲的影子,那是李亚鹏的有意设计。柯蓝的问题,也像是早就设计好了一样,如同一个陷阱,跳与不跳,都在她的套里无法抽身。
05 性,生,活
你呢?
反问成了我应对一个高智商女人的最佳途径。
我?哈哈……28岁,高学历,天天面对着portable puter做设计。现在在上海一家建筑设计公司任设计顾问,每个月有正好的钱花,然后,想去欧洲学习欧式建筑设计……
她滔滔不绝,还从随手携带的豹纹手袋里掏出一个化妆镜和猩红的雅诗兰黛唇膏,涂了一遍。她的那两片唇*又厚实,嗓音沙哑又亢奋。和我说话的时候,总用一种迫切又煞有介事的神态来夸张当下的生活。
我是说,性,生,活。
我一字一顿地吐了出来。她仿佛被击中了软肋一样,突然沉默下来。双手在空中僵持着,眼睛一动不动。女人的安静下来,是件很恐怖的事情。
她被点穴了一样,我开始不安起来。
——啪。
化妆镜和口红被摔到了地上,支离破碎的声音在酒吧里,刺耳尖锐。酒吧里喧嚣的场景,骤然成了被定格的镜头。
她抱头,哭泣起来,呜咽的声音让人联想到黄浦江边那汹汹的潮水。
柯蓝,你怎么了?要不要吃点什么?我不该这样直白问你这种问题的,对不起。我递过一张纸巾。
她蜷缩着,停止了哭泣。然后捋了一下长长的头发,说,没什么,我早就想这样哭一次,谢谢你给我机会。
酒吧的一个女侍走过来,打扫碎片,刻薄地说了一句话,性生活不满意,跑这里撒野,也不看谁开的店。
比玻璃破碎还要扎人的话。
柯蓝一把抓住那个20多岁的女侍,揪着她的头发厮杀起来,小次楼,侬再说一遍。老娘今天就是不满意,有本事你把王菲,李亚鹏叫来,当着他们的面我照样摔。
这时,酒吧里混乱起来,一个染着黄色鸡冠状头发的领班DJ蹭过来,顺势在柯蓝的屁股上捏了一把,然后尖叫着,哇噻,好肉。*的话语里充斥着*。
我起身,一个拳头飞了过去,整个酒吧里还有几个黑肤的女孩子用脏话骂着,FUCK。保安过来的时候,那个黄鸡冠已经被我抽倒在地上,捂着眼睛,不停呻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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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警察署里,我被指控蓄意伤人,他们要我录口供,隔壁就是柯蓝。
伤者眼睛视网膜破损,现在医院做手术,你自己先把事情经过讲述一遍。你现在所说的每一句话都将负完全责任,也有可能成为呈堂供词。
那个年轻的警察拿着一个记事簿,翻着眼皮给我说。
事情是这样的……
我仔细地说了一遍经历之后,顺便问了一句。对了,你们警局的一个叫安茗的女人,现在怎样了?
她?你问这么多干什么?你认识地还不少。那个警察顿生敏感地瞪着我,像看待一个情敌一样看我。。 最好的txt下载网
06 我们快跑
我是他的朋友,很好的朋友,我干吗跟你说这么多?不愿意透露算了——你们最好不要难为她——给我一支烟!
我说。
我的话语刚刚说完,我就听到隔壁出现了很大的动静,是柯蓝歇斯底里的尖叫。很闷响的声音隔着墙壁穿透过来,我知道这些条子或许没有难为安茗,却在难为柯蓝是真的。
我噌地站了起来,把刚递给我的烟扔到了地上,揪起那个警察的制服领口,问道,隔壁发生什么事情了,这不关她的事情,你们不要和一个手无寸铁的女子较真。快让隔壁的伙计放了他。
他一个闪身把我摁倒在地,然后猛烈地踢我,口里还不断骂着脏话,当时对于我来说,自不量力是最好的诠释。
他最后一脚踢向我的下身,我一翻转,伸腿把他铲倒在地,拿起桌上一个花瓶向他的头上砸去。袭警,拒捕……一系列的法律词汇涌上我的心头。
我吓地只想到逃跑。
出门的时候,我和柯蓝撞了个满怀,她比我还要惊慌的样子。然后拉起我就往外跑去,树,快跑,我们快跑。
派出所门前的那个警卫已经睡地像一只猪一样,除此之外没有别的人。我们出去的时候,我的手心手背都是汗,而牵着我的手的柯蓝却冰凉地像是一具行尸。
在街道边的一束灌木丛里面,柯蓝不停喘着粗气,用手捶着自己的胸脯,我看到了她皎白的皮肤和隆起的*在月光和灯影的映衬下,一起一伏。
我把那个条子的手腕给咬破了,还被我踢到了他的下部。他想耍流氓,他问我酒吧那个“黄鸡冠”有没有捏疼我,还想凑过来,在这种不正规的便民警所里,很多色狼。上海治安就是这样,什么鸟儿都有。
她心有余悸地跟我说,声音很小。我们在灌木丛里,可以用眼睛打探到这个大都市的繁华与优越,而灌木外面的人们却不知道里面有个很小的世界。灌木丛,像一条黑绿色的裙子,把我们的身体掩盖地刚刚好。
你知道吗?我也是拿了花瓶把那个警察给砸晕了,如果失血过多,他可能还有生命危险。我把声音降到最低分贝。
那他死得其所。上海一线警察的平均寿命仅有48岁,他活这么大,值了,呵呵……
我被柯蓝信口而来的幽默给逗乐了,虽然那个警察不会被我失手致死,但是他也肯定会领教一个百姓不容侵犯的一面。我们俩像是一伙的贼,在偷窃了安全之后,却在这个不安的夜晚,惺惺相惜。
01 阳光刺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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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清晨是被易木的短消息吵醒的。
夏李在北京,想你。要不要回?
想我?谁想啊?
我编辑好短信,却没有按回复键。
喂,柯蓝……柯蓝,你醒醒啊?和衣而睡的柯蓝揉开惺忪的眼睛,呆滞地望了我一大会,问我,树,昨晚我们……
没有,我们什么也没有发生。
不是啊,我是说袭警那事,该怎么办啊?我们逃掉吧?
逃,往哪里逃?北京,你去吗?
好啊,哦,不行啊,我现在公司那边的项目设计还没有完成,我逃不掉的。
我们还是选择在上次我住的那家“后海港”蜷缩了一个晚上,准确地说是半个凌晨。这次,对面的房间里,我们听到的是一对男人的尖叫,很脏的声音。不时,有几个房客会去对面的门上踢上两脚,喊着,爽完了吧?玩*也该结束了。吵死人了……
这种另类的声音,似乎让柯蓝增添了特有的敏感。她不时看我,我赶紧解释,我很正常的——哦——当然,你不用多虑,我也很自重的——快睡吧,这里应该暂时安全。
我尴尬地一笑。她张了张唇,却什么也没说。
我苦苦地看着她,那怎么办?其实收到易木短消息后,我是想返回北京的。夏李的生日派对,看起来更像是为我而设的,她说她想给我意外惊喜。生日Party是一个人每年中最重要的几个小时,她却要贡献给我。
树,你明天就要走了。你感觉这段旅程如何?柯蓝似乎知道,我每到一个城市,只是一个过客而已,其间的心情永远都在别处似的。没有目的,没有信念,仿佛所有的经历都可以忽略成一种或有或无的风情一样。
她说完后,起身要去拉窗帘,被我阻止了。
外面阳光太刺眼了,不要拉开。我该怎么说呢?我挠挠头,难为的样子。柯蓝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