圈养天王事件簿-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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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坐在副驾驶,唐晓萌看欧阳辰佯作无表情的看着前方。一秒、两秒……她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喂喂,这位先生不必这么紧张吧?”
“别说话,我在开车。”
欧阳辰用烦躁掩盖焦虑地样子让她十分可乐,拿起一支笔当做话筒,用她跟港剧学得半吊子粤语说:“里好(你好),偶是狗挂粥看的贼卓(我是九卦周刊的记者)。”
他依旧面无表情地看着车,可眼皮还是轻微地被唐晓萌雷得跳了跳。
“欧阳先生,您什么大场面没见过,怎么会紧张?”
“……”
“请问您是从昨天晚上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就开始了吗?”
“……”
“您爱人不是向您透露过,她父亲很好很随和吗?”
“……”
“再不回答问题可会被当做耍大牌哦~”
“……”
“嘿嘿,你……”唐晓萌话刚说了半截,他便猛地一刹车。突如其来地动作,吓了她一跳,见他脸色不善地看着自己,心里流汗OS不会家暴我吧,“怎么……”
话依然没说完,便被猛地欺身过来的欧阳辰抱住狠狠地吻住。
这个充满霸道、攻击性、毫不犹豫地侵占的吻令唐晓萌全身发软,虽说他在大银幕上塑造了不少这样的角色,但生活中对她却还是第一次。而这次她也初初有些明白了,为何那么多女性狂热地喜爱他塑造的这种角色。被征服感带来的是一种难以言喻的澎湃和安全感。
唐晓萌轻轻地环抱住他,磨磨、拍拍他的后背,如同驯兽员安抚害怕的小狮子一样。
欧阳辰依依不舍地离开最令他安心的唇,吻了一下她因马尾露出的额头。深吸一口气,重新启动车子,依然一言不发,嘴角却是止不住地上扬。
看着他回复气色的脸,唐晓萌嘴里依然打趣,“幸亏今儿个车少,又是在小马路。不然我还以为你要制造交通堵塞呢。”
心中却无比地温柔,笼中冲呲牙唬人的半大狮子看上去很危险,可又有谁知道,同样有七情的他何止笼上标识“笼中猛兽,请勿靠近”能够定义的?
“唐老师,您买这么多菜啊?这土豆真不错,比我前两天买的好多了,我那放了一天就长芽子了。”
一进社区大门,提着大包小包的唐志泽就碰到了准备出去的街道办主任李大妈,笑说,“巧了,今天超市搞促销,刚进的新鲜菜还真不赖。”
“看您那么高兴,今儿个晓萌回来?”
点点头,唐晓萌的父亲脸上盈盈地。
“听说啊,她在北京工作得不错。”
“哪儿啊,这年头,给别人打工,赚点糊口钱。”
“没关系没门子没票子,有个稳定工作就不错了,你看我家那混小子。毕业两年了还东一榔头西一棒子地干,我看他就着急,你说这以后谁家的姑娘能看上他。家里又是这个条件,房子头款都付不起,唉。”
“李姐,您也别急。我看你家萧松和那些混家的不一样,这年头孩子们也不容易,考大学千军万马过独木桥,毕了业又是斗得不止真功夫。孩子挺有才,还是要等机会。”
“唉有才也不能当饭吃,这么下去窝窝囊囊地,过日子拼的不是谁有本事而是谁能捞来银子,”李大妈眼睛有点湿,“也怪我们,无权无势。你看搬走的张行长,他家孩子比小松还小,现在银行里一年挣个十来万,就算搁北京也不算少,何况咱们这儿。还有咱们老解放董之成,他儿子比小松还小两岁呢,现在去北京、上海、香港谈生意,前阵子过来看他奶奶,开着卡什么车就来了。王侯将相就是有种啊,我给我们家小松说下辈子投胎到有钱人家吧,爸妈没本事也帮不了。”
“不是卡车,似乎卡迪拉克,”唐志泽安慰道,“李姐不用这么悲观,总会好的。有志者事竟成这话不是骗人的。”
“我是看孩子嘴上不说心里也着急,唉,”李大妈擦擦眼睛,“行,不扯了。我也得赶快走了,不然今天该抢不上鸡蛋了,广告上说一斤便宜一块多,回见。”
“回见。”
李大妈微胖走起来并不灵活的背影,是那么不易。唐晓萌的父亲叹口气,儿孙自有儿孙福,是我们穷人的精神胜利法吧。
到家后,看了看挂钟,连忙把晚上准备做的菜拿出来。
唉,习惯性地叹口气,不知道晓萌今天带回家来的小伙子是谁。
唐志泽一边择菜一边暗叹,自己没有本事,教了一辈子书除了衣食没有紧过,却也没给她多少。
学校里两袖清风的美誉不能换来女儿的幸福,就连自己着提早退休也是因为自己写的一篇批评教育体制的文章被有关人士关切之后的结果。所谓美誉也只不过成为了一些老师和行政领导嘴里的笑柄和反面教材。有次回学校参加活动,走在前头两的男生绘声绘色地学道“你想学唐教授啊,不得善终。”
所谓教育,抛开官腔吹捧,其就是教书育人。用不着使用任何延展定义的伎俩,仅这四个字就是当下太多学校和老师所当不起的。越是浮华的解释,越会忘掉这四个字的分量。
一如伴侣,不止在成为另一方的某一半、带着没有交锋的两张口之前,带着两个人,半吕才能成为伴侣。
回想起当初她领着林少翔回来,唐志泽就暗示过女儿,承诺很容易要看一个人能不能够信守并坚持。但也知道女儿骨子里拧得很,能说什么?生活是过给自己的,如人饮水冷暖自知吧。这类自然派理论,顺境时看来豁达,生活一旦变质,却成为了不得已的阿Q精神。
“爸,您放心我会幸福的。”
把洗菜的水倒到桶里,摇摇头,傻姑娘,没有幸福会让人幸福,只有人会让人幸福。
上当,这超市里促销的虾冻得冰也太多了,皱起眉头,唐志泽想,今年一直在反思,没有阻挡是不是错了?可即便当时晓萌没有嫁过去就一定会好么……
如果她没有结婚,这几年就一定会过得幸福快乐吗?
晓萌说她在北京遇到了叫王姐的贵人,上天总是眷顾她的,不是吗?
“爸,他们家太霸道了,还没结婚就说不让工作。我又不稀罕当什么寄生虫。”
“中国式结婚就是要嫁娶对方的家庭,等和家长处出感情慢慢沟通吧。老百姓话说了,嫁丈夫看公公,娶媳妇看婆婆,我看他父母算是明理的人,做小辈的不要耍个性。”
嫁过去后,唐志泽便没有听过女儿抱怨半句的话。
如果她妈妈还在会怪我吧,不、我知道不会的,可因此……他心念,更觉得对不起她。
“爸爸、爸爸,妈妈为什么不醒过来?”苦着小脸的女儿问。
“妈妈困了。”
“那妈妈什么时候起床?”
“当我们晓萌过得幸福的时候。”
“妈妈……妈妈……晓萌很幸福,晓萌以后听话,决不再赖床了,摔到也不会哭了,妈妈……”
火上煲的汤已经香气四溢,唐志泽听到钥匙开门的声音。
“爸,我们回来了。”
“好,行,把东西放在你们屋里吧。”见唐晓萌脸上发着光,他心中略定。
“叔叔……您好……”
唐志泽看到一个很眼熟的年轻人跟他打招呼,他转头见女儿冲那个年轻人点点头,“好,开车累了吧,你们先去洗把脸。”
“爸,我来帮你。”
“饭我都做好了,你们收拾收拾就能吃饭了。”
“哇,好香啊。”
欧阳辰打量着这个两室一厅的房子,简单——除此之外他没有任何形容词了,就像是没有任何自己装修后的现房。但屋子收拾得却很井井有条,甚至可以说有点利索地像军人。
把箱子搬进屋,唐晓萌倒在床上,“哎呀呀~我唐汉三终于回来了~”
这间只有一个书桌、一把椅子、一个书柜、一个衣橱和一床的屋子是在难以说大,欧阳辰却如同进大观园般怎么看都没够。
“稀奇吧,”唐晓萌躺在床上做伟人状一挥手说,“这才是姐多年生活和战斗过的地方。”
“我刚才是不是显得很傻?”有点丧气地低着头。
“还好啦,”摸摸他的头,她笑道,“我爸不太看影视剧,不认识你,这不是更好做你自己?也不知是谁成天给我说,媒体和观众喜欢的不是自己,也不是自己的角色,而是他们臆想出来的自以为是臭屁男?”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从没那么想留个好印象。”
盖上捧着自己脸的手,她暗道真的好凉啊,“好印象就是做你自己,我爸不是那种挑理的人。我相信你。”
“……晓萌,”欧阳辰有点迟疑地说,“问个问题不许恼。”
“恩?什么问题?”噢,唐晓萌心里大概有了数,笑道,“你这人到好笑,要是搁别人家,肯定是我怕你恼。”
“我怎么会?如果没有过去,你不会是现在的你,我也没可能遇到你。”
“你放心吧,除了觉得你岁数太小,看样子我爸对你第一观感的印象还行,我和那个人来时,我爸胡子在动我就知道毁了,虽然他没说什么。”
“你那时,爱他吗?”
“应该……爱吧,”唐晓萌看到他那略嫌紧张的表情,温柔地拂过他的眉头,“我当时也并不真的清楚,现在都不确定。只是希望有一个家,而一个很有吸引力的人给我允一个我一直以来追寻的美梦。尽管后来我知道那是为了把我做足了功课,但那时还是非常有憧憬的。最后,我才明白,有爱才有家。”
揽她入怀,亲吻着她的额头,“有你就是家。”
饭桌上,唐志泽问,“喝酒吗?”
他点点头。
唐晓萌去厨房拿出少拿个酒杯,放到父亲、欧阳辰和自己的手边,打开拿出白酒,欧阳辰接手,“我来倒。”
“我来给你们俩倒吧,”她走到父亲身边,笑说,“我可看到一个空酒瓶,爸上会我走时还是满的。”
“几个月一瓶,不算多吧,”唐志泽打着哈哈。
心中一紧,唐晓萌低声说,“爸对不起。”
“你这说得是什么”,唐志泽很高兴地说,“来。”
欧阳辰和唐晓萌举起酒杯。
“我啊为生了个女儿一直很自豪,可唯一遗憾就是这酒,父女俩喝的感觉就是差了那么点劲儿。”
“那我和晓萌以后常回来陪您,或者您搬到北京去,我也是自己住……家里人多热闹点。”
“不用啦,我在这住惯了。老房子、老邻居有感情,你们多回来看看就好。”
看父亲和欧阳辰捧杯喝酒时的感觉,唐晓萌心中很感动,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不是那种能够给父亲随便撒娇的女儿,也许那样他会更安慰?
“欧阳啊,你是在哪上班的?”
“伯父……”欧阳辰和唐晓萌对视,然后对他说,“我是个演员。”
“难怪我看你眼熟,这个工作并不容易,听说也是今天有戏明天没戏,年轻人要多努力啊。”
“恩,我会的,我会给晓萌一个好的生活条件。”
“你不用给我做这个保证,晓萌一直想自食其力,现在看她也能养得活自己我很高兴。我一直觉得,只有自己过好了,两个人才过好。共同创造比奉献和索取都有意思,将另一方当做雪中送炭就没意义了。”唐志泽笑笑说,“我又开始上课了。”
“没有,您说的很对,我自罚一杯”欧阳辰一饮而尽。
饭后,唐晓萌去洗碗,欧阳辰本来也要去,她努努嘴,“你陪陪爸。”
“是啊,来咱们杀两盘。”
见她父亲把棋盘拿出来,他有点面露难色,声音也头次弱了几分,“我……不会下象棋。”
头一次看到他这么可爱的表情,唐晓萌差点笑出来,就听见父亲招呼说,“没事,这个简单、一学就会。”
看着坐到自己对面的欧阳辰有点傻眼地看着他摆棋,唐志泽笑说,“规则非常简单一定就懂,当值什么就走什么步,哪个可以过界哪个不可以,就像这过日子一样,道理谁都懂,却不是谁都能做好。也不完全在于下的年份,经验的累积不一定能够增长棋力。有的人三个月就能所向无敌,有的下三十年也未必能过河。”
厨房里,唐晓萌取下盥洗台洗完专用的橡皮手套带上,熟悉地从老地方拿出洗洁精。
听着父亲在哪从絮絮到眉飞色舞地讲解,自来水的声音也变得美妙起来。
家,终于暖了。
洗完碗之后,唐晓萌拿出买回来的水果。
低头水中自然鲜艳的水果在荡漾,想起很小的时候妈妈叫她怎么洗水果、怎么切,那时自己嘟着嘴说好烦,问妈妈你为什么做这些的时候这么开心?
妈妈一边洗着红红的大苹果一边笑着说,因为这是家啊,不是和小朋友一起做值日那样,你擦黑板我扫地是定好的。我愿意这么做,因为看到家人高兴我当然也会高兴。就跟啊你爸爸一样,他总会抽时间做饭、家里的东西修修钉钉。只有家里人都这么想,生活才有滋味,并不是所有人给你端上来就是幸福生活了。
唐晓萌切着水果,想起去北京前一天切水果,父亲看到自己的背影愣了一回神,转身回屋。尽管没看到他的表情,却听到他微声说,小瑜,孩子越来越像你了。
将光盘端出来的时候,她正看到欧阳辰此刻到十分聚精会神地和父亲对战。心中好笑,男人就是男人,一盘棋下到白热化都有隐隐的烽火味。
“将!”
欧阳辰有点丧气地说,“我输了。”
“哈哈,你可没输,今天刚学的新手就能杀得我到这种地步。看来我不能只和老高老楚他们几个臭棋篓子下了。”
“是啊,”唐晓萌把果盘放到茶几上,坐下说,“我爸参加市里面业余组的象棋大赛拿过一等奖呢。”
接过女儿用牙签插好的水果,唐志泽说,“这下棋能够看出一个人的性格,好比你吧晓萌,下的时候像个男人,想冲就冲想舍就舍绝不手软。”
“爸,我总不是往输处下吧。”
见女儿近年难得俏皮,他心情也大好,“你看欧阳,当用则勇,却也不莽撞。就是还太年轻了点。”
“伯父,我们再来一盘。”
“已经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