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三]我的角色会说话-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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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头委屈地搓搓手,“你怎么不问他动了什么手脚。”
“我的确在大炮和沈丹霏身上施法,让她们能察觉在作恶的鬼怪。”雨声寒轻声道。
大炮豁然开朗,“soga!怪不得我刚才想抄小巷的近路时听到惨叫,还好我机智地改道……”
弟弟郁闷,“姐夫你怎么不给我……”
“你阳气太重。”雨声寒说,“一般鬼怪不敢近身。”
弟弟释怀:“这样啊!”
他们俩逗比变脸比变天快,脑子不带转一下的,沈丹霏觉得与他们讨论是白费劲,转而问老头,“那你来是……”
“这么凶狠的鬼怪很罕见,我只听说过一个。”老头意味深长看向沈丹霏,“沈宅的血鬼。”
沈丹霏一愣,觉得这个词很熟悉。
“不用回忆啦。”老头摆摆手,“四年前,我师兄路过你家门口,告诉过你。”
沈丹霏琢磨下,想起来了,“哦,一开口问我要十万的那个。”
老头也一愣,显然不知道自己师兄开价那么狠,笑得有点不好意思,“其实可以再商量的……你没还价?”
“还了。”沈丹霏淡定说,“我出五百。”
众人:“……”
老头首先清醒过来,拍桌而起,“你怎么能这样呢!血鬼凶狠至极,我师兄去除是冒着生命危险的,你居然……”
“多凶狠?”沈丹霏不甚在意地喝口茶。
叨叨了一阵害命的法子,老头见他把弟弟和大炮说白了脸,沈丹霏仍是稳如泰山,出了狠招,“厉害到可以夺魂当玩物的地步,你身边这个小兄弟,八成就是它弄的!”
被指的雨声寒愕然,沈丹霏烫了舌。
“上次我隔着门瞧不真切,今日一看……”老头收起怂怂的模样,肃然正色,“小兄弟,你是不是有些同伴,自相残杀一番才能好好坐在这儿的?”
雨声寒不喜别人提起这件事,目光凌厉,“什么?”
“你以为你变成了人?”老头鼻子哼哼,“你这具身子,不过是借那些散魂造的壳儿,吸来点阳气妄想以假乱真?”
大炮听得害怕,弱弱说,“他能吃饭啊,一吃……好几碗呢……”
“哦?”老头笑了,满脸沟壑,“靠那些维持气力很辛苦吧……你想食的,不是血和阳气吗?”
雨声寒面上无异,双手却悄然握拳。
“我好奇的是,它把你们放在哪里。”老头长嘶一声。
大炮挣扎片刻,小声说,“我们玩了个游戏,有一天,角色活了……”
“游戏?电脑里头的?”老头一合掌,“妙啊,既藏了鬼气,又给了身子和地方,好像那放在罐子里斗的蛐蛐儿……”
沈丹霏一个斜眼,老头没再继续说。
老头再从头到尾说一遍,把他们的思路通了。
原来,沈丹霏的角色活了不是bug,更不是意外的天降福分,只是血鬼把活人魂魄夺去,放到游戏里头。比起小扇摇那种半吊子,血鬼也只能将生魂勾掉几分,不足以让他们驾驭实物,附到人身上更是不可能了。
这时,游戏派上用场,里头环境纯粹,每个角色有胳膊有腿,深藏不易被道士察觉,且气息薄弱的魂魄驱使数据轻松很多,是最佳的栖身之所。
部分魂魄在游戏里存活,剩在肉身里的那些呢?吊了一条命,半死不活的植物人,好点的家人痴痴养着等醒来,一般的坚持几个月心灰意冷,现实点的,直接放弃,让病人自生自灭,这时,鬼差奉命前来,一看三魂七魄不全,以为是个执念太深的怨灵,极可能不了了之。
那些无辜被困在游戏里的残缺魂魄,一是鬼气不多,模糊探索,真以为自己是个游戏角色,浑噩活到游戏关服,二是能力很强,想要摆脱目前困境,挖空心思让借助的“身子”更真实点,到外界做个“人”。
老头说到这里,顿了顿,“这鬼的世界我也不清楚,方法没个定数。小兄弟用的法子,就是杀掉同类咯。”
雨声寒闭目不言,轻轻发着抖。
“这有什么。”老头想拍拍他的肩膀,被沈丹霏拦下,讷讷道,“哎,你好歹没害人啊,那些鬼就算出来了,身子死了的话,找不全魂魄投不了胎,算是早就死了……我看你面相不错,福分不浅的,想想,你有没有可能还活着?”
雨声寒一愣,心平气和拿那张照片给他看,“你觉得,这可能是我吗。”
老头接过手机端详,比对一番后点点头,“可能。”
“如果是,我能恢复吗?”
老头捋胡子,足足十几下才回话,“唉,我不瞒你,下的咒还在,你魂魄与那什么角色绑一块,怎么回去啊?”
“意思是驱了血鬼就行?”沈丹霏问。
“嗯。”老头叹气,“哪儿这么容易,我没那个能耐,恐怕连你弟弟都保不住。”
沈丹霏想起开口十万的壕道士,“你师兄在哪儿?”
“我师兄云游四方……不知能不能找着。”
扬一扬手中的电击棒,沈丹霏拿茶几上的纸笔,放在老头面前威胁道,“你把他出现的地点全写下来,否则……”
老头吓得面如土色,连连摆手,“我说我说。”
他不去碰笔,从随身的布袋里掏啊掏,出来一堆符咒珠子照妖镜仍不停下,末了煞有介事地捧出一个布袋。
看那小块布包方方正正,破旧斑驳,老头当宝贝似,每一个动作生怕弄碎了。他们都在猜是什么东西,连雨声寒都是伸长脖子目不转睛——布袋的活扣解了,布袋的覆面翻了,里头的东西露出个乌黑亮泽的头儿,一点一点露出全貌,流畅的线条,简洁的外表……
诺基亚板砖机。
“不用写地址那么麻烦,”老头戴了眼镜,笑眯眯地对沈丹霏说,“我给你师兄的电话,不过他到处旅游,或许信号不好,你耐心点多打几次啊!”
第77章 困境
和老头说的一样,那位有本事的师兄手机是个摆设,要么不在服务区要么已关机。
打了五次,沈丹霏对上翘首以待的众人,摇头,问“没有别的高人吗?”
老头低头,“我入行不久,不清楚啊……”
大家变了脸色,打量起满头花白的老头,怎么看怎么感觉是得道高人的外表。
老头被瞅得不好意思,讷讷道,“我以前琢磨的都是长生不老,极少和人打交道,这几年看开了,想在大限前做点事……”
“行善积德吗?”弟弟的星星眼又出现了,俨然把老头当成半仙。
“攒钱,买块风水宝地做墓地。”老头看向弟弟,误解了他期待的意思,“做生意讲诚信,放心,我一定会保你平安。”
听到这个,沈丹霏才想起他们先前的正事是弟弟险些被害,不知不觉歪曲到了雨声寒那里去,问,“为什么血鬼一出来要杀弟弟?”
老头答不上来,瞪眼,“我还得懂鬼想什么啊?”
不理会老道士的小情绪,沈丹霏细想,“会不会跟老宅有关?弟弟那天扔了个石头。”
她之所以记得那么清楚,是因为雨声寒交代无数次尽量别碰那里的陈设,她只是看到雨声寒的“相片”想碰一碰都后怕,弟弟大大咧咧踩了个东西跌倒不说,更抄起石头乱砸,不知道有没有破坏什么东西。
“石头?”弟弟一愣,“我拿的是个木偶啊。”
时针恰好走到了十二点,不知谁设的闹铃叮叮叮地响起,在寂静的客厅里回荡。
“我的手机。”老头不好意思地笑笑,把板砖机一摁,转头教训起弟弟,“夭寿啊,你连鬼屋的东西都敢碰!我说你怎么那么倒霉,敢情是你先招惹它的,唉!”
大炮也跟着说,“你整天看那鬼怪文看到哪里去了!一点禁忌都不记!”
收到自家姐姐姐夫责怪的眼光,弟弟郁闷地垂头,“我错了,怎么补救?”
“玉佩戴好。”老头把佛珠,符咒往弟弟身上塞,“少走夜路。”
弟弟连连称是,揪着老头的袖子说,“大师,我这样要多久啊?”
老头故作高深,“再看。”
“要不您试试?您的师兄不知什么时候联系得上,”弟弟看着缩头缩脑挺怕,其实暗地里有主意,“价钱好商量,最近墓地紧俏得赶紧啊……”
老头听得动了心,眼珠子一转,“要不我去试试吧?贫道修行多年,不信连只恶鬼也胜不了了!”
进门时腿肚子都在颤,现在倒自信满满了。
沈丹霏斜眼,“多少钱。”
“唔……”老头从兜里拿了个巴掌大的算盘,噼里啪啦打起来,“一千三百四十二。”
弟弟惊呼,“大师,这么便宜啊。”
老头指了指雨声寒,“鬼还是不捉了,帮你破咒法还是可以的。”
“你有把握吗?”沈丹霏怀疑,万一老头把雨声寒弄得魂飞魄散,岂不是亏大发了?
拍拍腰间的葫芦,老头嘿嘿笑,“放心,就算他散了,我也能收回来。”
他这番话有点拼死一搏的意味,大炮担忧地看向沈丹霏,怕她纠结难过,未曾想对方连眉头不曾皱一下,只是望向雨声寒说,“你做决定。”
雨声寒没有多犹豫,向老头行了一礼,道,“劳烦大师了。”
“其他明早再说。”沈丹霏困得不行。
老头一声厉喝,“且慢!”
得到关注后,他摇头晃脑一句,“选日不如撞日,未免夜长梦多,咱们速战速决。”
沈丹霏以为,破咒听起来那么高端大气上档次,总得筹备许久,起码时间地点要思考一下吧,谁知老头断然抄起厨房里的黑狗血,指着楼下,“走!”
四面无人,老头挑了个球场,拿了瓶诡异的水在地上撒,歪扭随意,再燃七根细长红烛立在不同的地方,让人瞧不明白。
“我布阵需要人手。”老头数了数他们的人数,“刚好三个!”
连大炮这种热心肠都犹豫,沈丹霏不屑地冷哼,“我们付钱得供你使唤?”
老头只好低声下气地求,大炮和弟弟心软点头,沈丹霏仍是软硬不吃。没办法,老头掏个布偶空处一摆,拉雨声寒往中间站。
“那……您帮忙望风行吧?”老头尊称都用上了。
沈丹霏默然走远点,介于小区必经大道与球场之间。
晚上保安偶尔会巡逻,沈丹霏一边打量来路,一边抽空望向不远处球场,他看到大炮和弟弟手上捏了张黄色的纸条,在桃木剑的指挥下手舞足蹈,像是耍猴戏。
其实,沈丹霏并不认为老头有那么大的能耐,所以在听到破咒的提议时,根本没动摇过。她的不字没出口,却瞥见雨声寒黯然的眼神。
他不开心。
对于沈丹霏来说,雨声寒变成人是锦上添花,对于他本人,这件事情是重大到她无法想像的地步。
她没有资格下决定。
将选择权给了雨声寒,沈丹霏听到意料之中的答案,既然如此,老头宰客提价到一万她也会付钱。谁知,老头如此随意地选个地方开始演戏,她当钱打水漂,让小肥咩高兴几秒就好,至于当个群众演员,她实在没兴趣。
那边煞有介事地在跑圈,老头一把桃木剑在冷风中摇摆,不一会儿,大炮不动了,又一会儿,弟弟不动了,他们丢掉符纸,上前揪着老头在说话。
沈丹霏走过去,听到他们骂老头骗人——原来他们大晚上不能睡在这瞎折腾,半点成效不见,失去耐性了。
老头委屈地说,“必须三个人才成功,她不肯我没办法……”
“算了。”雨声寒可怜的眼神一瞅,沈丹霏毫无抵抗力,走过去揭下玩偶脸上的第三张符纸,“怎么做。”
无非是做些怪异的姿势和围着跑圈,沈丹霏记下后,警告地指指老头,“只一次,不成你给我等着。”
“是。”老头满头大汗地打哆嗦。
这一次不一样了。
寒风越发喧嚣,落叶乱舞,老头洒水的地方绽出奇异的光彩,在空中荡来荡去。他们想仔细看看却停不下来,跑一会儿脚步沉重异常,头晕脑胀,耳中咿咿呀呀起了怪响,只听一个“破”字,脑里那股压抑的力量倏然爆开……
“糟糕!反噬了!”
这是他们倒下前听到的最后一句话。
……
沈丹霏睁眼时,看到的是特别明亮的太阳。
下意识地用手遮挡亮光,她吃力地动动身体,手一撑触及一片松软,湿答答粘乎乎的,带点清新的香气。
她怎么睡在草地上?
沈丹霏坐起,转头打量周围,一看吓出身冷汗。
几匹狼在附近踱步,最近的那只正向她走来,一点点接近,口中的尖牙在阳光下闪闪发亮。
下意识蹦起来,沈丹霏寻了个没有动物的方向狂奔,跑时发现自己一身累赘的长衣长袍,心焦恼怒正想扒掉……
“嗯?”看到那熟悉的款式,沈丹霏一愣。
这不是藏剑的破军吗!
带着疑惑,沈丹霏捏了自己一把,脑门上冒出个硕大的红色数字“…2”,眼前的场景忽而不一样了,狼群顶了个“野狼”的黄色名字,左上角红蓝条,右上角小地图,她抬头望得越远,那两个信息栏活了似的跟视线相随,下方有个滚动的信息栏,嚷嚷着开荒hg23=2大战来奶……
久久不能平静,沈丹霏坐下揉眉心,一下一下地强迫自己思考。
一只红色名字的壮年野狼嗅到了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