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千道-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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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善士”
“啊”
“善士且听刘凤一言。”
倒霉鬼仓皇逃命之时,却不防备刘凤中阴身可随意幻化,倒霉鬼跑到哪里,刘凤便现他身前,不消片刻,四面八方全是刘凤之身,倒霉鬼跌坐在中央空地,一副惊恐过度哭爹喊娘的样子。
“你快说,你快说,只要你不杀我就好。”
倒霉鬼闭着眼睛只希望这一刻能快点过去,刘凤赶紧道:“善士切莫惊慌,刘凤之死实为鬼差勾错魂魄之故,阎罗已经查明此事,无需善士做什么,只要善士答应救我刘凤即可还阳。”
“我答应,我答应,你快点儿离开好不好。”
倒霉鬼闭着眼睛点头应允。
“如此说来刘凤先行谢过善士,明日午夜时分刘凤自来接引善士与阎罗对持。”
“啊”
听着刘凤的话,倒霉鬼猛的睁开眼睛,他实在没想到明天还会遭受这样的恐惧,睁眼的一刻他恍然大悟,只见娃娃正一脸疑惑趴在自己身上,显然自己做了一个很真的梦,窗外明媚的阳光早已洒遍室内每个角落,倒霉鬼起身抱起娃娃亲昵一笑,不过紧接着他便眉目紧缩,因为他听见室外传来阵阵哭声,一种不安在心里油然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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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回 地府有冤魂
午夜时分,群山沉睡入梦,草木寂静无声,白色云雾如飘带静止缠绕山腰,透漏着来自于大自然无可比拟的神秘。
“咕咕、咕咕”
一声不知名的鸟唤瞬间传遍山谷,回声在山谷之中久久不散,幽静山谷之内,忽然之间吹过一阵阴风,不太冷的季节里,让人寒彻入骨,毛骨悚然,山谷在瞬间恢复死寂。
“哎,我说,咱俩这次喝这么多酒,万一误了大事该怎么办?”
悉悉索索的交谈响在耳边,顺着声音看去,只见山道之上有两个模糊人影,近处观望,如果有活人在场一定会被吓死,只见两人**双脚,浑身黑如焦炭,不知从哪捡来的几块甲胄贴在身上给人感觉越发狼狈,人们无法从其焦黑的面孔中分辨两人,只能通过两人头顶稀疏蓬乱的红蓝头发才能分别老大老二,令人恐惧的不仅仅是因为两人样貌的丑陋,而是两人似有若无的虚幻身体。
他们是地府勾魂总管黑白无常手下两小勾魂使,红头发的叫做“缺根筋”,蓝头发的叫做“少根弦”,两小鬼得阎罗命令拿亡魂,因嘴馋多喝了两杯,直到现在也没有找到命终之人,如今已过二更天,若再拿不到亡魂复命,阎罗怪罪下来两人势必要在那油锅之内滚上一遭,手持黄色招魂幡的“缺根筋”率先清醒过来。
看着语气担忧的“缺根筋”,蓝发“少根弦”晃晃手中哗啦啦直响的黑色牵魂索:“阎罗不是让我们三更天牵魂吗,二更刚过,你怎么就沉不住气了,你怂样儿。”
红发“缺根筋”望着大山担忧道:“我们整日在地府,日子可谓是枯燥无味,如今出来我也想多玩儿一会儿,可是我们现在身在大山,这山中空无一人我们该奔何方而去。”
指着“缺根筋”,蓝发“少根弦”一脸鄙视:“你瞅瞅,你不光怂,脑袋还不聪明。”
“哦,你有办法,说说看什么办法?”
红发“缺根筋”一脸惊喜,“少根弦”指着周围大山反问道:“我们是干嘛的,我们是牵魂的,牵魂最注意什么?”
“什么?”
“缺根筋”还是不明白,“少根弦”再次鄙视道:“你瞅瞅,要么说你缺根筋,这点儿都想不到,我问你,这世间与我们地狱相比,是不是美妙不可言喻。”
“那是自然,如若让我降生世间,我一定会开心一生无所求无所怨。”
“好,你再想,我们以往牵的亡魂,你见到首先听到的是什么?”
蓝发“少根弦”再次反问“缺根筋”。
“不知道”
看着脑袋摇成拨浪鼓的模样,“少根弦”毫不客气对着他后脑就是一巴掌:“笨,你没见到那么多人哭吗?”
揉着痛楚的“缺根筋”来不及谴责便一拍脑袋恍然道:“呀,我可真笨,牵魂最注意哭声。”
“哎,这就对了吗,我们只需在此处静坐聆听,哪家哭声最近,我等前去牵魂准没错,如此岂不是省时又省力。”
蓝发“少根弦”一脸智者相,“缺根筋”和他静坐原地,只赞叹“少根弦”智力过人,内心一直在谴责自己怎么没有想到这么好的办法。
另一方,从闹市归来的李伯元和妻子刘凤好像起了什么争执,只见那蓝袍加身挺拔清秀的李伯元双手后背快步山道,脸上带着一丝不悦,身后妻子刘凤拉住他的衣袖一路小跑紧跟其后。
“相公,相公且听我言,我是观那老者露宿街头食不得饱,才将玉镯赠予他,你怎就不能相信于我。”
李伯元停下脚步,无视刘凤言道:“你赠那老者何物我都不会反对,那玉镯乃是家中慈母之物,虽不是什么宝物,但对我来说意义重大,你怎可随便赠人。”
李伯元说完起身便走,身后**赶紧言道:“相公莫要生气,奴家真不是有心而为,待明日再去寻那老者要回便是。”
“要回,你说的轻松,你我找遍闹市也不见老者踪影,国境如此之大,明日你我又该往何处寻找,哎。”
李伯元甩袖袍快步离去,妻子刘凤跟不上脚步,只能坐在山石之上,想起所经历的种种委屈,不由间热泪盈眶,“嘤嘤”出声。
远处一直静听的“缺根筋”和“少根弦”寻哭声而来,便见一白衣轻纱女子落泪不止,两鬼坚定刘凤便是被牵之魂,“缺根筋”顺势将招魂幡抛向谷底,悲伤过度的刘凤瞬间便被摄住魂魄,眼神空洞的她脚步不受控制走向边缘,身后“少根弦”三次煽动阴风,刘凤清醒之时,但觉自己极速向下坠落,一声尖叫惊起山谷无数飞鸟,刘凤随之丧命,两小鬼锁住刘凤魂魄向阎罗复命而去。
已经走出很远的李伯元一路静思,知道事情不能全怪善良的妻子,回身不见妻子跟来,放心不下的他只好折身寻找,忽听一声惨叫,李伯元仓皇间闻声寻找,顺着痕迹,只见**七窍流血坠谷身亡,李伯元悲伤过度,昏死在山谷,直到黎明时分才醒悟,身心受巨创的李伯元背着刘凤尸体向家的方向走去。
刘凤被两小鬼一路牵至鬼门关,路上刘凤曾苦苦哀求希望能够还阳,两小鬼却反问刘凤为何“嘤嘤”啼哭,如若不是阳寿已尽,何事能如此伤心,简短交谈刘凤已大致明白是小鬼勾错了魂,于是便要求面见阎罗,两小鬼为让刘凤死的明白,绕过小路,直奔大鬼判所森罗殿而来。
森罗殿,殿内万千灵鬼静等阎罗审判,大殿居中,秦广王坐于香案,黑衣、红衣两位鬼判左右持笔胁持阎罗,殿内一切,都和倒霉鬼当日所见到的一样,几乎没有任何变化,那冤魂被牵到此处的刘凤,挤过万千灵鬼直奔阎罗,身后“缺根筋”“少根弦”两小鬼慌忙跟上。
“求阎王爷为小女做主啊。”
阎罗审案之时,忽见一白衣女子跪在堂前,女子满脸泪水可谓冤屈甚重,大殿之内哗然一片。
“这是谁牵来的亡魂,怎如此不懂规矩?”
阎罗粗犷的声音带着一丝怒意扫视大殿,跟着刘凤来到堂前的“缺根筋”“少根弦”两小鬼慌忙间跪地俯首阎罗:“阎君息怒,阎君息怒,是我与少根弦勾来的。”
“是那“缺筋少弦”两小鬼。”
一旁红衣出言提醒阎罗,阎罗看着两小鬼道:“即是你等所牵,为何不好生看管,搅扰公堂,成何体统。”
“少根弦”赶紧磕头:“阎君息怒,阎君息怒,我等奉命牵亡魂复命,怎知这魂灵口生是非说我等牵错了魂,非要找阎君对证,如此才冲撞了阎君啊。”
“哦,错牵亡魂虽不常有,但我地府也有先例,你两小鬼且与她对证,若果真牵错,还像以往放其还阳就是。”
“放不得,放不得”
“缺根弦”赶紧摆手道:“阎君不知,此亡魂乃是坠落山谷而亡,报身残骨断臂已经无法还阳了啊。”
“呜呜呜。。。。。。。。。。。。。”
小鬼话刚一说完,刘凤便再次大哭起来,阎罗看着她道:“不要哭了,你即是坠谷而亡,如何能怪鬼差勾错了魂。”
“阎王爷,小女之死的确冤枉,坠谷身亡实乃鬼差以招魂幡摄我魂魄,后又有鬼差三次煽动催命阴风,小女因而惨死谷中,请阎王爷为小女做主啊。”
“啊?”
刘凤话一说完阎罗也大吃一惊,森罗殿内哗然一片。
“啪,大胆两小鬼。”
惊堂木响,阎罗气的怒发冲冠看着跪地颤抖的两小鬼:“招魂幡乃为魂灵引路之用,阴风又是用来催大奸大恶之命,一招即可令其轮回,你等既然三次煽动阴风,我切问你等,你们从何断定,她一定就是被牵之魂。”
“阎君息怒,阎君息怒。”
“缺根弦”如实禀报阎君:“我观世间玄妙殊胜,美不胜收,以此便确定世人若不是因为生死绝不会有所悲伤,于是便以哭声确定亡魂,我等见这亡魂在午夜茫茫大山之中只身一人痛哭流涕,如此才将其牵来的啊。”
“阎王爷请听小女道来。”
刘凤擦一把泪水面向阎罗道:“白日我与家中相公在闹市游戏,小女见一骨瘦如柴衣不挡寒的老者,心中甚是难过,于是便将随身佩戴的玉镯赠予老者,却不知那是相公过世的老母遗留之物,于是我与相公便寻找老者希望能讨回玉镯,却不曾想一直到夜晚也没有找到,回家的路上相公吵闹了几句,我便心生委屈,却不曾想被两位鬼差牵来。”
刘凤越说越伤心,眼泪也不受控制夺眶而出:“我与相公恩爱有加,家中还有一慈善老父,我就是有万般委屈也从未想过寻死啊,如今和相公阴阳两隔,我我,呜呜呜。。。。。。。。。。。。。。。。。。”
“啪”
阎罗再次敲响惊堂木,两小鬼吓的浑身哆嗦,阎罗道:“两小鬼无知愚钝,竟以自身环境比拟世间众生,又无视法纪随意煽动阴风,今番切莫说你等召错了魂灵,即便没有召错,本王也要问你个玩忽职守之罪。”
“来啊”
“有”
阎罗呼唤左右,两个手持棍棒的鬼卒领命向前,阎罗道:“将“缺筋少弦”两小鬼铡成两段,其后送至幽冥涧终世侍奉大鬼王,自此不得踏入阳世一步。”
鬼卒领命将“缺筋少弦”两小鬼拖至后堂,两小鬼内心恐惧,几乎已经被吓瘫了。
黑衣鬼判在一旁翻开生死薄对着阎罗耳边说了些什么,阎罗回身看着跪地的刘凤言道:“你可是那天道车师国李伯元之妻刘凤?”
“小女正是”
看着已经停止哭泣的刘凤点头,阎罗道:“我已经将此事查明,确实为我地府失职所致。”
“阎王爷,如此小女是否就可还阳与家人相聚了?”
刘凤满脸欣喜,却不曾想阎罗在此时摇摇头。
“小女不知这又是为何?”
阎罗言道:“此事虽是我地府鬼差失职,但你也有责,你不该在午夜时分于无人大山以招魂音引得阴魂聚身,自此才生出这一事端,我暂且不说谁是谁非,如今你报身已坏,即便放你,你也无处栖身啊。”
刘凤跌坐在地再次泪流满面:“这,这可如何是好。”
刘凤在殿中哭哭啼啼,阎罗也好不烦恼:“你且先止住哭泣,今番我可破例将你放入阳世,求得道之人与你修复报身,退了去吧。”
刘凤被鬼卒搀扶着离开大殿,一方池水岸边,刘凤看到池中群鱼嬉戏,身后鬼卒顺势将她推入池中,一朝醒来,刘凤看到自己家中慈父和相公痛哭流涕,床榻之上,自己残破的报身已经冰凉,心生难过之时,刘凤忽然看见偏房之内升起“卍”“卐”两字符号,冥冥之中仿若有一股吸力将她带入倒霉鬼梦中。
“吱呀”
倒霉鬼推开偏房之门,哭声随之传入耳中,只见李老汉和独子李伯元俯首床榻痛哭不止,床榻之上有一浑身鲜血的女子,李老汉擦一把泪水来至倒霉鬼身边。
“家中不幸传来丧讯,老汉无心起炊,家中还有残羹少许,你们吃完就且先离去吧。”
老汉一句话说完泪水再次涌出,心知肚明的倒霉鬼看着老汉有一丝不忍:“那个,那个长者,敢问我家大嫂可是以刘凤为名?”
“正是,老汉我不曾告知,你是怎个知晓?”
看着一脸疑惑的老汉,倒霉鬼唯唯诺诺:“那个,那个,我也不知道,昨日有一女子来我梦中向我求助,说自己叫刘凤,哎,我也不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
“什么。”
俯首痛苦的李伯元猛地起身,一脸不可思议上下打量着倒霉鬼,李老汉也是一脸惊讶。
“那个,那个我大嫂是不是有一只凤头金钗?”
倒霉鬼诺诺的问,他的内心恐慌,想起梦中醒目的鲜血,直到现在还脊背发凉。
“正是,正是,那是我在新婚之夜亲自为妻子挑选的凤头金钗。”
李伯元擦一眼泪水赶紧回应。
“咿呀?”
和倒霉鬼一起的娃娃也疑惑出声,倒霉鬼一甩袖袍言道:“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梦中的女子浑身鲜血甚是可怖,说什么被勾错了魂,求我前去和阎罗对峙,我都不知道对峙什么,哎,我头都大了。”
倒霉鬼貌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