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族咒-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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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文斋大惊失色,她将发里藏着的有毒发簪飞向拜日族的族长,听到有人大叫道:“阿爹!”阿文斋的姐夫冲了出来。
面对这样的场景,阿文斋与阿远晴这才知道这个男人原来是拜日族的少主——井青。井青抱着阿爹回拜日族去了,阿文斋带着阿姐回到了奉月族。这种局面谁都不想看到,阿姐生死垂危之际一直念着自己的丈夫。阿文斋依照阿远晴与井青的约定,到山沟边的洞穴里碰头。当阿文斋点着火把到山洞口时,听到井青与另外一个女子的亲密谈话。她气愤不已,阿姐命在旦夕,井青居然与另一个女人在洞穴中相会,她点着火把进到山洞的时候,却看到井青抱着另外的一个蒙面女人。在火光里,所有的一切都暴了光。彼此之间看清了黑暗里的脸。井青睁大着眼睛看着蒙面女,那女子不是一般的美丽,虽然没有装饰,但那双迷人的眼睛仿佛有摄魂的魔力。井青被蒙面女子打了一个耳光,那女子道:“你不是!不是!不是我的四哥!”女子伤心地哭了起来。
井青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一场误会,原来只是一场误会。当初在这个山洞里救他的是一个陌生的姑娘。姑娘正在寻找她记忆中的四哥,彼此约定好了五年后在这个山洞中相会。姑娘与她的四哥同样是在驱邪会上戴着面具邂逅。井青与阿远晴的约会时间正是陌生女子与他四哥相约的时间。一场误会,一场天衣无缝的误会。井青要报答的救命恩人应该是这个陌生的姑娘,而非阿姐。
陌生姑娘以薄纱蒙面,藏于山间习武避世。传说山里有仙,原来是这个女子在轻歌曼舞。
井青恨阿远晴骗他,不但不来相约的地方见面,还派阿文斋来抓他,用他对付拜日族。他气愤之下挥剑断袍断绝与阿远晴的夫妻情份。
阿文斋气愤地拔剑与他拼斗,双方都为了家族的利益而对峙。
姑娘站在一边发呆,她的目光始终没有离开过井青。井青的长相的确与她的四哥有几分相象,只是没有她四哥的身材高。“这个世界上真的有长得相象的人吗?”姑娘在发呆,她对她四哥的思念与日俱增,长期的压抑使她快发疯了,面对“四哥”的身影,她无法压抑那份浓浓的思念之情,她已经将井青视为她的四哥。
如今的阿文斋已经不是那个弱小的阿文斋,而是精明能干的奉月族族长。阿文斋以为成全了阿姐,阿姐会幸福,可是井青不但在阿姐生命垂危的时候提出恩断义绝,而且还对阿姐无一丝愧疚之意。阿姐为井青付出了全部的感情,为他背负着判族的罪名,为他放弃了继承奉月族的权利,为他死而无悔。阿姐的委屈向谁倾诉?阿文斋因为成全阿姐,她成为了严厉管教的对象,从而也改变了她的一生。她是与一个将死的男人成亲才成为了奉月族的族长,新婚之夜,喜堂变灵堂。她的委屈向谁发泄?井青的无情无义激发了阿文斋心中的积怨,她将心中的积怨发泄在井青的身上。愤怒的剑气威力强大,阿文斋步步进逼,处处杀招。
井青一退再退,一让再让,他知道阿姐疼爱这个妹妹,怎么能杀她伤她。无论阿远晴犯怎样的错误,井青与她都算是三年的恩爱夫妻。
突然,阿文斋剑挑井青的眉心,井青避开的时候遭到了阿文斋的一掌。
井青连退数步,口吐鲜血。
陌生的姑娘看不下去,出手阻拦。
阿文斋见到姑娘出手阻止,更加以为他们之间有暧昧的关系,对井青的所作所为不可容忍。阿文斋不管一切地拔剑冲向二人。
陌生姑娘轻蔑的眼神掠过阿文斋,带上受伤的井青离开了这个误会的山洞。
阿文斋气愤地回到族里,没有将真相告诉阿姐,只是忙于与巫师的密谈,计划血洗拜日族。
阿远晴从阿文斋闪烁的眼神中看出了端倪,意识到事态的发展趋势,可是无奈自己有伤在身,动弹不得。阿远晴请求阿文斋别再斗下去,一切的一切由情而生,由她而起,就让她的死来结束。阿远晴亲口承认自己爱着井青,从在后山被井青用人工呼吸的方法救起的那刻起。在驱邪会上,她看到井青手上的伤痕,那伤痕是在救她时留下的,在那刻早已经认出面具下的脸。她也知道井青正在证实自己是否是在后山救他的仙女。阿远晴因为爱上井青,不愿井青离开她,于是隐瞒了真相。在出走的那一天一夜里,醉酒的井青突然出现在她的面前,她的心得到了慰寂,她明知道井青将自己当成了山林仙女,仍然无怨无悔,将错就错。
这全然是一个“情”字在作怪。她虽然知道总有一天谎言被揭穿,但被爱麻痹了神经,无法再想以后的事。千古以来,爱情就象一个无法破解的咒,一旦陷入爱的旋涡,就如中了爱的诅咒。爱一个人麻木,爱得越深就越麻木。就算知道是个错误也无怨无悔。
她以为说出误会的真相可以平息阿文斋灭族的想法,没有想到反而激发了她的杀念。
当阿文斋带着精选的族人前去血洗拜日族的时候,有一个自称是奶娘的邢氏妇人带着年约三岁的一男一女来见阿远晴。他们之间说了些什么,没有人知道。当阿文斋打完胜仗回到族里的时候,阿远晴拿着那串佛珠已经断气。旁边传来孩童的啼哭声。阿文斋站在门口,手中炫耀的宝剑掉落在地上。她慢慢地走到床前,轻声对阿远晴道:“阿姐,阿妹为你报仇了。阿姐。你听到了吗?阿姐,阿姐——”
往事只会给人一种孤寂,一种留恋。
阿文斋想到阿远晴死的那刻,比她诛灭拜日族时站在鲜血淋漓的尸体中受的凄风还来得恐怖,凄凉。眼泪悄悄地从阿文斋的眼里流了出来。阿文斋躺到床上闭上眼,以为可以不再想。可是脑海里依旧是那个无法磨灭的身影。
往事悠悠,不堪回首。
当阿文斋带着人血洗拜日族的时候,拜日族并不象从前那样强大。强壮的男丁已经被什么人打伤,无助的老幼只能拼死抵抗,这里似乎已经被魔鬼之风席卷过一般。到处是倒塌的房屋,到处是横死的家畜。受伤的男丁横七竖八地靠在墙角。阿文斋就是这样轻而易举地血洗了拜日族,消灭得太快,太不可思议。站在尸体中,阿文斋没有找到井青,她不甘心。这时传来了阿远晴病危的消息,阿文斋只好撤回了奉月族。她回到奉月族,要面对的是无法接受的事实。曾经最疼爱她的阿姐永远永远地离她而去。阿文斋抱起阿姐的尸体去见了巫师,与她长谈了一夜。
第二日一早,阿文斋命人叫来了邢氏,询问身边一男一女的事,三岁大的两个小孩躲在邢氏的背后。阿文斋一边喝茶一边询问孩子的事。知道经过后,阿文斋将邢氏留下来帮她照顾阿姐的遗孤,傲峰随了阿文斋丈夫的姓,成了醉傲峰,成为了奉月族的少主。阿文斋吩咐阿迦好好地照顾他们。
邢氏心里明白,她已经被人监视,与禁锢没有什么两样。邢氏带着两个孩子走到门口的时候,看到有一个汉族服饰的人来见阿文斋。邢氏与那些人擦肩而过,彼此不由都回头瞧了一眼,仿佛在哪里见过。
第五十四章 人皮灯笼
那些人来这的目的是想联合奉月族诛灭异族。当阿文斋头一次听到“异族”两个字的时候,她的眼睛不由一亮。
曾经听族里的老人们讲述过山里的传说,没有想到现实当中真的有异族。异族传说一直是奉月族的最高机密,长老们一直没有将这个传说告诉阿文斋,因为他们几乎已经不再相信这样的鬼话。可是,来人居然会提到这个传说中的族。传说异族一族的血液有神奇的功效,他们具有很强的生命力,长期以来都是一些巫师术士抓捕的对象。异族之所以被称为异族,是因为他们的血液与普通的人血不一样。传说用他们的血液可以炼出不老丹。早在秦皇时代,神秘的巫师就已经在一本上古的典籍中发现了有关他们的记载,开始诱捕异族。可惜的是,异族始终只是一个上古的传说,恐怕只有愚昧的人才相信不老,不死。有生有死,生命才能繁衍不息。可就有这样的神秘一族。他们不是传说,不是神话。异族繁衍至今,已经销声匿迹,几乎没有人会提到,已经将它的存在当成了上古神话。来人带来了一个令阿文斋兴奋的讯息。异族如今只剩下一个人,她被一个神秘的家族奉为主子,称之为圣女。因为随着异族与普通的人类结合,他们家族的身上渐渐地形成了一种火焰般的朱雀图案,这种图案是由血液中基因所带。
经过了一番描述,阿文斋知道所谓的异族原来就是她在后山见到的那个女子。阿文斋想乘此机会杀了负心的姐夫,杀了那个陌生女子为含恨而终的阿姐报仇。于是她答应了来人的要求,帮助他们诛灭异族。阿文斋需要传说中朱雀的血液救活阿姐,她期待着阿姐的再度重生。有了这个理由,阿文斋就更有理由铲除异族。在阿文斋的眼里充满了对血的渴望。她要朱雀身上的血液,她要阿姐的复活。
只要一想到阿远晴,想到朱雀,阿文斋的情绪就异常。阿文斋从往事的幽梦中惊醒过来,她的脸上露出了诡异的笑容,如此邪神,如此可怕。千万不要从外表去判断一个人,阿文斋端庄,邪美,虽然已经是中年,但她的外貌却象一个新婚的少妇。没有人能猜到她的心里在盘算什么。总之,宁愿看她板着脸也千万不要看到她的微笑,因为她的笑是那样的邪美,那样的可怕。
阿文斋刚躺下不久,便听到门外小二跟守门的独眼之间的谈话。小二道:“这位客官,你家主子可是叫阿文斋?”
独眼满脸横肉抽搐,他重哼了一声道:“找死,我家主子的名讳可是你叫的么?”
小二立即解释道:“不是,不是,小人不敢。刚才有人送东西来,叫小的将东西务必送到。”
独眼问道:“什么东西?”
小二举起手里的灯笼道:“就是这个。”
独眼横道:“什么灯笼?送错地方了。快滚!”
只听房内传出阿文斋的声音道:“把东西拿进来。”
独眼接过小二的灯笼,便打发他离开,随后将这个灯笼送了进去。这个灯笼的外表非纸糊成,非白非红,而是呈褐色,材料象是皮革。阿文斋看到这灯笼的时候,不由倒吸了一口冷气。独眼头一次看到她的脸上露出这样惊恐的神情。独眼立即道:“族长……”
阿文斋立即道:“人皮灯笼?烧了它,赶快烧了它!”
“族长……”
“烧了它,快烧了它!”阿文斋倒退在床上,神情异常的古怪。
独眼立即用桌子上的烛火将人皮灯笼烧了。独眼一边烧灯笼一边偷望着阿文斋。阿文斋听到烧灯笼的时候发出的嗞&;not;嗞声,仿佛看到火焰中有一个披头散发的女子在对自己说:“这是梦厄的开始,是异族的诅咒。我会来找你的,你等着,我会来找你的!哈……”阿文斋的额头汗珠滚滚,嘴唇泛紫脸泛青。
独眼在一旁关切地问道:“族长,你没事吧。族长……”
阿文斋从幻觉中回过神来,她道:“异族!异族!”
这时,阿迦、老六、大熊都闯了进来,他们都闻到一股刺鼻焦味。阿迦问独眼道:“发生什么事了?”
阿文斋道:“出去!都给我出去!”
四个人相互对望了一眼,都退了出去。
阿文斋突然喝止道:“慢!快,快收拾东西,走,离开这!马上!”
老六道:“族长,您不是说明儿个一早……”阿文斋一个耳光打了过去,道:“马上!马上!”
这四个人一头雾水,根本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人皮灯笼的出现似乎令阿文斋心慌,这究竟是什么原因?又是怎样可怕的事令她有这么大的反应?
那一定是一件很可怕的经历,还是不要追问的为好!
在这条街上,一个满脸是血的疯子拿着一把带血的菜刀追着一个披头散发,衣冠不整的女子满街跑。一边追一边喊道:“臭婊子……”
女子惊慌地提着裙角跑,一边回头一边大叫:“救命啊!杀人啦!救命啊……”
野马正带着月含羞在医馆里,野马问身边的大夫道:“这青天白日的,怎么出了这种怪事也无人管它一管。”
大夫叹了一口气,一边帮月含羞检查伤口一边摇头道:“象这样的事,一天要发生好几桩,谁有那闲空管这芝麻事。”
“哼!”野马提着马鞭就要走出去。
大夫立即拉住他道:“年轻人,血气方刚固然是好,不过他们夫妻二人的事最好别管。你会后悔的。”
“哼!不管我才后悔呢。”野马冲了出去,他立即闪身拦在二人中间大叫:“住手!青天白日,一个男人欺负一个女人算什么?把刀给我放下!”
大汉喝道:“臭小子,你少管闲事。”他打量了野马一番,“哦,原来就是你勾引我老婆!”
女的一把拉住野马的胳膊笑道:“对!对!就是他。他又年轻又俊俏,而且身体那么壮,比起你这个死老头可好多了。我的甜心,你就招了吧。”女的竟趴到野马的肩头撒起了娇。
野马用力推也推不开那个女的,那女子就象一块又粘又黏的糯米,粘得紧,巴得严。野马道:“大姐,请放手。”
女子娇声道:“不嘛,不嘛。反正今天是逃不了的,你就与那臭老头说清楚,往后咱们就不用这么偷偷摸摸的了。”
男的气疯了,咬牙切齿,举起手里的菜刀就砍了过去。野马被女的抓住一只手臂,险些闪身不了。女的甩也甩不掉,又左右野马的灵活性。男的又劈来菜刀,呼呼的风声,好几次险些砍到野马。
这时,野马才知道大夫的警告是对的。
明摆着,女的是故意左右野马让男的砍。男的用菜刀乱砍似乎没有章法,实际上却是有武功路子。野马扬起手中的长鞭想要还击,女的却一把扑身过去抓住长鞭尖叫道:“哇呀!救命呀!好怕!”
野马的长鞭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