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娱之脑残也逆袭-第1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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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圣贤必须承认,这一刻,他的内心在受到了震撼。
挂了电话,他重重地靠在墙上,为那种揪心的眩晕感,不断地深呼吸,不断地将眼泪憋回去。。。。。
因为,他还需要坚强,需要面对即将醒来的权至龙。。。。。。
药效维持到中午,权至龙终于幽幽醒来,他感到头重脚轻,口干舌燥,疼痛倒不似昨天那么明显了。
“研希和律师等人在另一个地方,那里很安全,人手也够。。。。。。等明天开庭,你们就。。。。。。至龙啊,你要保持理智,记得,在公众面前跟她划清关系,这是在帮你,也是在帮她。”
如今大部分人都跑去研希那边照顾了,只剩几个人守在这儿,清清冷冷。
权至龙迟缓地看向崔圣贤,干涸的嘴唇缓缓一扯,“让我装作不认识她?”
“不是不认识。。。。。。新闻你也看了,就按研希说的,不要跟她有牵扯。”崔圣贤抓住他的手,认真道:“你要牢记一点,你什么也没做过,什么都不知情。所有的事都是崔家所为,他们逼迫你,威胁你,陷害你。。。。。。但是那些非法勾当,你没做过,都是他们和。。。。。。研希做的。”就像在给他洗脑一样,崔圣贤硬着头皮说:“我知道这很难,很残忍,但是至龙,只有你‘活’下来,才能为研希报仇。律师团已经做好万全的准备,他们会尽一切力量将研希的责任降到最低。。。。。。。”说到这里,他的目光开始闪烁:“哪怕,哪怕她最后获刑,我们也会买通检察官,把她保释出来。我保证,一分一秒也不会让研希呆在牢狱里,就算拼了命,我也会把她平安带回来。。。。。。。”包括你的孩子。
想到孩子,崔圣贤再是忍不住,把头埋在权至龙的被面上,双肩微微耸动。。。。。。
权至龙木然地靠着床头,垂眼看着他,像个蜡塑一样一动不动。
时间仿佛静止了,过了很久,权至龙缓缓抬起手,抚上对方的短发,轻轻地顺了顺,低声问:“你们是怎么想的?嗯?研希,研希她不容易。。。。。。一个女孩子,独自在韩国,其实挺难的。。。。。。你们不能因为她无依无靠,就这样安排她啊。。。。。。明明都是我做的,怎么能,能让她。。。。。。她那么傻,到哪儿都受欺负,我不在,谁护着她?嗯?你们看她那么坚强,其实都是假象啊,只有我知道,她脆弱得不堪一击,你们,你们怎么能。。。。。。”
有气无力的声调,像被抽走了全身的力量,没有昨日的激动和狂怒,只是,这种平静更使人难受和忧心。
“对不起,至龙,你要相信,我在后悔。。。。。。我真的后悔。”崔圣贤说:“但是,你要理解研希对你的这份苦心,别辜负她,别冲动。。。。。。我甚至有点羡慕你,至龙,你没有爱错人。”
权至龙摇摇头,疲惫地闭了眼,仰靠着床头,“是她爱错了人。。。。。。。”
没有预料中的暴怒和作闹,权至龙异常的平静,沉着的简直有点吓人。
他没有给崔研希打电话,一个晚上抽完了两包烟,不让其他人陪着。直到第二天早上,其他成员赶过来陪他,才发现,一夜之间他颓然憔悴,眼圈儿红肿着,声音也变得沙哑干涸。
大家知道,现在说什么都是无济于事。只能拍拍他得肩,示意安慰和鼓励。谁也没有胃口吃早餐,一行人在八点钟准时出门,直奔首尔的中级法院。
◆◆◆
法院门口被堵得水泄不通,有粉丝拉起横幅,大喊应援口号。阵阵落不下的媒体自不用提,就连国际电台也跑来“凑热闹”。在这混乱的场面中,车队足足停滞了半个小时,才被法院的安保人员协助畅通。
鉴于权至龙的公众身份,庭审过程不公开,陪审的也只有十几个亲信人员。上午九点,审判长及其他人员陆续就座。接着,黑西装黑皮鞋戴着黑墨镜的男人,步履从容地走进来,默默看一眼被告席,而后端坐在了崔父对面。
真的是好久不见。
算一算,大概有一年之久了吧!
不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而是恨不得当场把他杀了!
“请摘掉墨镜,谢谢。”工作人员提醒。
权至龙一扯嘴角,低迷的情绪瞬间被强大的气势所取代,“抱歉,我得了内眼炎,不便于见光。”
看他淡定沉稳的笑容和那转换自如的霸气,坐在旁边的辩护律师稍稍安了心,他还真怕权至龙就此一蹶不振。幸好,他没忘自己的使命,知道大局为重的道理。
这次庭审比预期的棘手,权至龙作为原告以污蔑、诋毁、恐吓罪等罪名,向崔父提起诉讼。崔父同时也提交了自己的诉状,且在这当中还多了一个证人和被告,也就是崔研希。她不但是原告的证人,还是被告的原告。
这当中还包含了经济犯罪、滥用社会资源和非法刑事责任等纠纷。当然,这些要后续审理。
接下来,审判人员宣读原告和被告的诉状,庄严的法庭鸦雀无声。权至龙纹丝不动地坐在那儿,不知道有没有在听,他给别人的感觉是,这里的一切好似跟他没有半点儿关系。
“以上,请原、被告进行辩护陈词。”
相比心不在焉的男人,双方律师各显神通,一一列举,并设法推翻举证,且还反咬出对方的多项罪名。法庭顿时变得硝烟重重。半个小时后,原告律师请求传唤证人,被告律师以种种理由阻止证人上庭,就此双方再起“争执”,直到审判长做出裁决:“传证人到庭。”
接着,法庭侧门打开,在两名警官的陪同下,崔研希缓缓步入证人席。所有的目光同一时间聚焦在她身上,看得出来,她的脸色有些苍白,但稳重的气势不输于在场的任何人。向审判长鞠了躬,她举起拳头放在脑侧,从容地进行宣誓,表明自己的可信度及所要承担的责任。
而后,她将手中的文件袋通过工作人员交到审判长面前。
被告律师说:“审判长,此人曾有自杀倾向,并患有失忆症和剧烈情绪波动史,不足以具备证人资格。”
崔研希淡淡看了对方一眼,“我重来没有失忆,文件里有我的精神鉴定书,请审判长过目。”
看来,她对一切可发生的问题,早有准备。
审判长查阅之后,点点头,结果不等发问,对方律师又来刁难,“2015年3月,此证人跳下汉江,自称失忆,且有她的住院和检查记录。记忆不全者,怎能充当证人?”
在审判长查看检查记录时,崔研希解释:“我的确跳过汉江,但从未失忆,所有发生的事情我都记得清清楚楚。”说完,她的目光若有似无地扫向崔父,对方的脸色登时黑沉。
气氛变得有些紧张,权至龙坐在崔研希的斜后方,只能看到她的侧背影。他不确定自己还能不能维系淡定,或者说从崔研希出现的那一刻起就已经败露了。全身的血液都往一处涌,不断冲刷着他的理智———好想冲上去把她抓过来揍一顿!
愚蠢的女人,这是她该来的场合吗?
她在干什么?她知不知道站在那个位置,需要付出多大的代价?!而且,她正在说谎!在法庭上做假证!!
审判长问崔研希:“请告诉我,原告、被告是否均为你认识的人?”
崔研希点头,“是的。”
审判长又问权至龙:“原告,被告指出你与证人结婚五年,后又离婚。属实吗?”
权至龙推推墨镜,“属实。”
“现在,被告和证人的供词不一致。请告诉我,你和崔研希是自愿结婚的吗?”
“不是。”
“是你不愿意,还是对方不愿意?”
权至龙停顿几秒,说道:“我不愿意。”
说完,他低下头。不愿让旁人看到自己难以自持的愧疚。
审判长看了看面前的证词,重又转向崔研希:“证人,如果你的记忆健全,请对事实情况作出陈述。”
崔研希点点头,说道:“五年前,通过一致协议,崔家把我嫁给权至龙,并要求我监督他的一切行动,胁迫我生下他的孩子,以此当做崔家要挟他的把柄。。。。。。权至龙一直拒绝与我同床,发生关系。于是崔家命令我给他下药,但因为药量不够,使他脱险。。。。。。为此,崔家命人囚禁我,殴打我,拍下我的粿照以示要挟。。。。。。”
始终低着头的权至龙,刹地看向崔研希,呼吸一瞬间停滞了。
“崔家要我极力引诱权至龙,我不从,他们就变着法的折磨我,羞辱我。。。。。。2015年3月9日,我偷偷潜入权至龙的房间,结果再次遭到他的拒绝。担心崔家对我实施报复,我很害怕,也很绝望。。。。。。于是,我跳下了汉江。后被崔家抢救过来,重新被他们安排在权至龙身边,继续执行计划。。。。。。。审判长,请您相信我,我从未失忆,所有的事情,包括她们在我身上留下的伤痕,我都记得一清二楚。且有信物为证!!”
陪审席上一阵骚乱,包括崔圣贤等人,无不露出震惊和愤慨的表情。他们的确很好奇当初两人结婚的原因,但是万万没想到。。。。。。
只有权至龙怔怔地盯着女人的背影,一时间忘了他伪装出来的淡定。
怎么会呢?研希怎么会记得?她怎么会清楚“自己”的遭遇,他的拒绝,包括囚禁,摞照。。。。。。。她怎么会知道的?
被告方自然不肯承认,崔父直指研希说谎,做假证,激烈到一定程度甚至开始谩骂。
法锤敲了三下,审判长威严地说:“肃静。”
律师之间再起“争执”。权至龙根本无心去听,只默默望着那个背影,倔强的,而又坚强的背影。
鉴于三方关系混乱,又因崔研希为原告辩护,且有翻供顶罪之嫌。审判长与他人商量一番,决定暂时休庭,五日后重新开庭审理。
同时,法院启用了证人保护职能。也就是说,崔研希要在院方安排的住处及警务人员的陪同下进行五天的生活。
权至龙瞪着被告席上的人,那种得意的嘴脸,令他脱口而出:“我不同意。”
审判长已经起身,冷冷看他一眼,“反对无效!休庭!”
崔父遥遥向他投来一个轻蔑的冷笑。
权至龙顾不得跟他斗狠,连忙站起身,他是真的不放心把研希交到他人手里,哪怕是政府机关!
因为,他清楚这里有黑幕,只是不敢肯定,法官会站在谁那边。。。。。。
这时,崔研希随着陪审警官转过身,视线只在他身上停留一秒,便漠然移开,然后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权至龙突然觉得她离自己好遥远,只能眼睁睁地看她走远。。。。。。那孤注一掷又毅然决然的背影,一瞬间注入他的心扉,鼻子发酸,差点就掉出泪来。
好想拽住她。
他还有很多问题想要问她,还有很多不甘心。。。。。想要留住她。
后悔了。
真的后悔!
他想阻止这一切。。。。。。
因为,不详的预感正隐隐地告诉他,这场分离,远远没有结束。。。。。。
第126章 。125。1。1
“跟紧他们,找机会把研希带回来。”
“这个。。。。。。”
“我不打算让研希做证人了,不管怎么说,先把她带回来,我们再想其他办法。”权至龙一手撑着桌面,又跟律师吩咐:“叫外面的人盯紧点儿,别出什么状况。”律师应了,先一步离开法庭。
崔圣贤等人从陪审席走过来,询问:“接下来怎么办?”
“不清楚。”权至龙把墨镜摘下来,有些烦闷地搓了搓眉毛,“我刚刚考虑过了,不能让研希作证,有她在,事情反而更复杂。”
“我们先出去吧,回去再谈。”拍拍他的背,几人并肩往外走。门一推开,守在大厅的几十名记者立即蜂拥而上,不清楚她们是以什么途径进来的,权至龙当即黑了脸,重又戴上墨镜,面对大家的追问不予理会。
守候在外的保镖赶紧过来维持秩序,将记者纷纷隔开,场面一度混乱不堪——
“权至龙,崔研希和你是契约结婚吗?你们真的不存在感情吗?你有没有对她产生过好感?”
“如果崔研希因此获罪,你会帮助她辩护减刑吗?”
“请跟我们说说,你对崔研希的想法吧?”
这些记者似乎更关注两人的情感,对于经济犯罪什么的只字不提。权至龙只顾匆匆前行,一言不发。
来到法院后门,门没推开,崔父意外从拐角走出来。胜励只觉一股闷火直窜向脑瓜顶,径直上前,却被崔圣贤及时拽了回来,“理智点儿,这里是法院。”
胜励忿忿地瞪着那个老男人,往地上啐了一口,挑衅味儿十足。
权至龙瞅瞅对方,嘴角衔着讽笑,“不用管那个老东西,想要收拾他,以后有的是机会。”
崔父跟身旁人说了什么,那人走到权至龙跟前,“请借一步说话。”
权至龙慢条斯理地接过一支烟,点燃,歪头看着对方,“你哪位?”
“崔先生想要跟你谈一谈。”那人规规矩矩地说。
权至龙遥遥看一眼崔父,冲他吐出一口烟圈儿,“回去告诉他,我只跟人打交道,畜生、禽兽都给我滚远点儿~”
“滚!”胜励上前一脚,踹开那人。
那人隐忍着,语气生硬:“崔先生问你,你真的不在乎崔研希吗?”
已经走过他身边的权至龙,闻言后退回来,一把将人拽到跟前,直勾勾地瞪着,“你在威胁我?”
“我只是传达。。。。。。”
“传达?”权至龙睇一眼崔父,露出一抹冷笑,“那你也为我传达一下,就说,我会好好照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