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离婚请签字-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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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柳义答应一声,撤了下去,银若宸负手在房中踱起步来。
寒菱闷闷不乐地朝卧房走去。
“翁主,早点歇息吧!明日就是上元佳节了,还要去庙会玩呢!”小兔子高兴地说道。
上元佳节?寒菱心中一动,二年前,青阳哥哥就约好了她在那里相会的,这一日也终于要来了!
寒菱躺在床上翻来覆出的,明明很困却毫无睡意。
小兔子早已睡得沉入了梦乡,被子都掉在了地下。
寒菱走过去捡起被子替她盖上,披了件大氅朝外面走去,想去散散心。
刚走到门口听到一阵轻微的响动,夜很寂静,窗外惨淡而又静谧的月光,映照着萧瑟发抖的树影轻微地摇曳着。
寒菱朝响声望去,昏暗的月光斜射进的点点光晕正斜映在对面厢房的紙糊窗户上,一个暗影在窗户边上一闪,倏地不见了,快得恍若风吹过一般。
寒菱心中惊呼一声,什么人?
略一思索,轻声朝外而去。
东寝宫门口树影斑驳,皎洁的月光静静地泻下来,大地一片苍白。
四周静悄悄的,并无一个人影,不知名的虫子唧唧叫着。
寒菱摇了摇头,难道又是错觉?
信步走了几步,沁人心脾的芬芳夹着干冷清新的空气迎面扑来,瞬间寒菱神清气爽了不少!
沿着一排树影走去,寒菱郁结难解。一只夜鹰“呀”地一声飞走了,寒菱呆呆地站着。
诺大的东寝宫外墙上,唯有这一大块外墙镶金嵌玉,造型古朴而优雅,景调独特。
这,正是银若宸的寝房,淡淡的月光照射在上面,里面宫纱灯昏暗的光圈隐隐飘出来,越加显得神秘莫测。
蓦地,寒菱想起了那些日日夜夜,与银若宸“同居”的日夜,他结实宽阔温暖的怀抱曾经是那么的真实,连他身上的味道都是那么令她心安,令她倍感温馨。
心,酸酸的,脸上微微发烫,在想些什么呀!
寒菱苦笑一声,朝前走去。
“你能确定那个老妇人就是二十三年前寒阳寺的那个妇人吗?”低沉压抑的女声音传了过来。
寒阳寺,老妇人?寒菱听得暗暗心惊,忙朝着声音望去。
东寝宫门前有一片小花园,里面树木众多,而这声音正是从那一片黑色的树丛中传出来的。
寒菱听得莫名,可二十三年前,这几个字却听着有些耳熟,便悄悄隐藏了,仔细听下去。
“娘娘,这绝对错不了,奴才已经打探得很清楚了,这个老妇人出身戏班,且这个老妇人因为产后失子已抑郁成疯,自此后戏班的人离开栎阳多少年,今年才回到栎阳的,直到被血冼。”一个男声低声说道。
娘娘?戏班?寒菱听得那是心惊肉跳!这声音正是太妃娘娘的,寒菱化成灰也听得出这声音,可戏班,妇人,产子这几个字,字字如千金般,听得寒菱既模糊又疑点重重,她们这是在说什么呢?
“难不成当时没死成?可你们不是说她已经难产死了吗?”太妃娘娘的声音带着愤怒与质疑。
“道理上是这么说的,可这事确实奇怪了,这段日子奴才调查了很久,那个妇人确实没死成,恐怕与一鸣道长那个老东西有关系。”男声狞笑着说道。
“废物,什么事情都被你们办砸了。”杨太妃低低地骂道。说完咬着牙说道:“很好,原来这妇人竟与那践种是一起的,真是连老天都要帮哀家了,现下的情形说明,不管她们是不是,都必须得死,就算让她多活了这么多年,也已是她的造化了。”
“是,娘娘放心。”男声说道。
";宫中的事情怎么样了?”杨太妃继续问道。
“放心,他兵符既失,而王爷既有兵符且兵权在握,放眼当今北冥国,当数王爷实力最为雄厚,大事可成矣!”那男子喜不自禁地分析道。
说完附身上前,悄悄耳语起来,一会儿,树林里传来了喘息声和不堪的粗重的呼吸声。
他们再说了什么,寒菱已经听不到了。
这个男人是谁?他们又要密谋什么?
老妇人,她们口中的老妇人会是谁呢?既是二十三年前的事,又是一鸣道长,那么他们口中的老妇人很可能就是在寒阳寺产子的那个妇人了。
想到这个妇人如今还活着,寒菱的心流露出一丝欣慰来,可很快就提了走来。
难道二十三年前的那伙人是太妃娘娘指使的么?她为什么一定要那个妇人死?
那日寒阳寺遇难的那些僧人又是谁派去的呢?
事情越想越复杂,寒菱想不明白,但她却清楚的知道,那个妇人,现在活着的老妇人会有生命危险,凶残歹毒的太妃娘娘要置她于死地。
可这个老妇人是谁?又在哪里?戏班?会是哪个戏班呢?
寒菱隐约觉得这一切似乎都与自己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可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心底暗暗替那个妇人着急,想起她的悲惨遭遇,不禁唏嘘不已!
为了怕被他们发现,寒菱折返了回来,明日要去护城河边了,要不要把这个事情告诉青阳哥哥呢,既然与戏班有关,说不定青阳哥哥可以找到她呢!
寒菱慢慢走了回去,刚刚在东寝宫看到的黑影会是幻觉吗?
一时觉得这王府到处都是阴谋,到处都是看不见的黑网。
第一百三十章 ; ;上元佳节
寒菱垂着头,慢慢回到卧房,心情烦燥得很。
“你去哪了?”清冷严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寒菱浑身一抖,差点吓得灵魂出体,慌得抬起了头。
银若宸正站在她的卧房里,神情严肃,眼神冷得不近人情,寒菱瞧得直皱眉,大半夜的,他一个男人跑到她的闺房,竟还如此理直气壮的,当你是谁呢?
“要你管。”寒菱正心情烦燥,爱理不理,没好气地说道。
“你";银若宸见寒菱神情淡淡的,一付爱理不理的样子,不由剑眉一挑,上前抓住寒菱的手臂,厉声道:“你一个女儿家半夜跑出去,这成何体统。”
寒菱一听,这口气,咋听都像个长辈似的,不光霸道,还近乎苛刻。不由不悦地说道:“王爷,你一个男人深更半夜跑到一个女子的闺房,竟还来指责这个女子行为不端,这是何道理?我不过是出去走走,这都不行啊?”
寒菱听不惯他这种口气,像他爹似的,再说了你又是谁,凭什么来管我?
银若宸冷眼瞧着寒菱半分没有要听话的表现,眉头皱了皱,严厉地说道:“你别忘了,瑞姑姑已经把你嘱托给本王了,为了对她的承诺负责,从现在起你必须要听本王的,由不得你胡来无错小说 m。(quledu)。Com。否则休怪本王不客气。”
寒菱不听则可,一听不由气晕了,这个嘱托只是瑞姑姑一时兴起交待他的,根本就不是这个意思,好不好?而且瑞姑姑并没有说她不能外出呢,他管得倒真宽。
这不是借着瑞姑姑的名变相的折磨她吗?再说了,自己对他下药,他心里现在正恨死自已了,岂不正好借此机会整治自己,越想越后怕,忙说道:“王爷,我觉得有些话要跟你说清楚,你可听好了,瑞姑姑只是说要你以后保证我的安全,又没有说要你从现在起处处管着我,还有,这个嘱托是瑞姑姑说的,那也不是我的意思,你可以不当一回事,好吧,话说清了,你可以走了。”
寒菱一口气说完,打了个呵欠,准备上床睡觉。
银若宸站着没动,阴冷的眼睛只是一眨不眨地盯着寒菱。
寒菱被他瞧得浑身发毛,不自在,不耐烦地哼了一声说道:“王爷,请你出去,我要歇息了。”
银若宸脸上的肌肉动了动,像是在极力隐忍着。
“明日你想要去哪里玩?瑞姑姑吩咐说明日上元佳节要带你出去玩,本王今日先来问你的话,先做好打算。”银若宸尽力温和地问道。
寒菱一听傻眼了,明日?明日上元佳节由他带她去玩?
开什么玩笑,他要跟青阳哥哥见面,还要说些事情,怎么可能会让他跟在身边呢?
不行,绝对不行。想到这儿,寒菱已经笑比哭还难看了。
她郑重地说道:“王爷,这玩的事,还是让我和小兔子去就行了,这些实在不敢有劳王爷呀,再说了,我们女人吗,有些东西,还不宜让男人瞧见呢,王爷,您军务繁忙,还是去忙您的吧,我这儿,您就不用操心了,让杨路跟着就行了。”
“快说,本王要回去歇息了。”银若宸丝毫不理会寒菱的话语,无动于衷地说道,神情不容寒菱拒绝。
寒菱心中叫苦不迭,忽然凑近他,神秘地问道:“王爷,您这脸上的面具该换换了,一点也不好看呢!不如,明日我们去栎阳大街匠铺里给你重新打过一个可好?”
这下他应该被吓住了吧!
错了,银若宸却紧盯着寒菱的脸,一字一句地说道:“记住,明日早上八时马车会在寝宫门外等着,如若你说不出玩什么,那就只能让本来带你玩什么了。”
说完瞄了她一眼,越过她而去了。
可恶,怎么说也看不到他的真面目,却如只蚂蝗般甩都甩不掉,寒菱泄气地坐在床上,明日该怎样甩掉他呢!
次日清晨,寒菱还在做着美梦,就被小兔子摇醒了。
寒菱眼开眼睛,懒懒地问道:“小兔子这么早干吗?”
小兔子急急地说道:“翁主,王爷正在大殿门口等着您呢,已经派人叫了好几次了。”
寒菱一听,忙惊得一蹦爬了起来。
今日可是上元佳节了,她咋就忘了这回事了。
慌忙穿戴冼漱后走去外面一瞧,太阳已经老高了,已经是大半个上午了,记得约着青阳哥哥的,好像是正午时分吧,算算还来得及,只是要甩掉那只“蚂蝗”,恐还要费点心思。
寒菱呵欠连天地爬上马车,刚在马车上坐稳,却见银若宸正躺在马车软塌上睡得香甜。
小兔子跟着她刚坐稳,马车便开了起来。
寒菱盯着银若宸的脸出神,这家伙似乎睡得很沉。
寒菱朝小兔子竖起指头嘘了声,悄悄地走到他面前,盯着他半张面具反复查看着,现在想想,以前那么多时日都是与他同床共寝来着,怎么就没想到要揭开他那张面具呢,现在却再难找到这种机遇。
银若宸静静地躺着,双眼紧闭,深沉匀称的呼吸轻轻传来。
寒菱打量着,悄悄伸出手来,用二个双指轻轻地捏着他的面具,却发现面具纹丝不动,恍若嵌进去一般,正在感觉奇怪之际,不料银若宸却伸出一只手来,猛地抓住了她的手,睁开他的俊眼冷冷地瞧着她,怒声问道:“你想干什么?”
“没,没干什么?";寒菱眼见事情败露,忙伸出另一只手捡起地上的大氅,连连笑着说道:“我怕王爷睡着着凉,正准备给王爷盖上大氅呢,没想到王爷就醒了。”
银若宸翻身坐了起来,拉着寒菱在身边坐下,望着她的眼睛,沉吟着问道:“今日本王再问你一次,这是最后一次,你如实告诉本王,你到底是谁?来到王府有何目的?";
寒菱一听,又来了,这家伙难不成看出了什么吗?
迎着他的眼睛瞧着,他眼神清亮,带着稍许期待的光,寒菱失了会神,不知道该如何说好?
银若宸的眼光渐渐黯然,低垂了眼睑,放开了寒菱,冷冷地喝道:“走开。”
“哦。”寒菱不由自主地退了开去。
马车朝栎阳大街驰去,寒菱跌坐在马车软塌上,头脑一片模糊,心,忽然感到一阵难过,这种难过不是一种悲痛,而是一种失去某种信任的期待。
或许真的该对他说清楚了,可他为什么不愿让自己瞧到真颜呢,如果那个锦袍男子真是他,那他也在查这个案子了,这样或许他们还能结萌呢?可眼下,她能说得清吗?也罢,等这次回府后,就把自己所知道的一切都告诉他吧!寒菱暗暗想道。
上元佳节,栎阳大街上各种热气腾腾的汤圆摆满了各个小摊前,五彩灯笼四处悬挂,点缀得大街上喜气洋洋。
寒菱毫无心思去瞧这些,脑海中在想着各种事情。
“去护城河边。”寒菱忽然大声朝马车夫说道,瞧了瞧已是正午时分,想想要摆脱银若宸已是不可能了,如若他想知道什么就让他知道吧!反正她和青阳哥哥相会也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长长的护城河边堤岸,杨柳栽种了整个堤坝边,只是如今还算是冬日,只剩下光秃秃的树枝。
护城河边行人不多,只有偶尔匆匆路过的过客。
远远地,寒菱就瞧到了身着一袭白衣的苗青阳那英姿勃发的身影,不由微微一笑,原来他早就等在这里了。
马车在护城河边堤坝上停了下来。
“王爷,你们在这儿等我,我去去就来。”寒菱朝正在闭目养神的银若宸说道。
银若宸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