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缘空间-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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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这是后事:蔡波尔想可能是自己饿昏头后的幻象,或对美好向往的疯狂幻影作祟。
【因果@前】之一
蔡波尔得救了。他不能肯定自己是否因保留生命而激发了个人力量的潜能以至可以在之驱动下利用自己虚脱但风骨尤存的四肢跨海游回了大陆:有一段时间他确实被这种噩梦的反射影象搅的不辨生命虚实,有的只是轻飘飘的支配忘我生活。
是的,蔡波尔的生存状况不容乐观,甚至说是很严峻。没错,他的生还彻底改变了他的命运和活法。仿佛一只迷失方向,确切的说,是一只被主人抛弃了的狗一般:他看不到子虚了——似乎那性岛的冒险和危机成就了某种无形的天网,将他和子虚隔离在灵肉消失的两极:地狱和天堂——那个可以证明他社会身份及相应福利的高贵族徽凭空消失了。可见,那梦幻般的冒险和危机已经危及到现实生活的生态之链。周围人的态度也仿佛被那噩梦给诅咒了,人们将一种奇特的精神意识毫不保留的书写在变幻莫测的自我屏幕上,让那造物赋予的精致五官扭曲成随机播放的毕加索风格的幻灯片。
陌生的特派员第一时间出现在公司,亲自督办蔡波尔的工作移交情况:他的身份称号、办公室、办公椅、直线电话及公司提供的私住房产、驾车、自由支配户头和各类生活消费的恩惠等等。闻着身上昨晚沐浴的芬芳之香,对着眼前今日面临的打击之雠,蔡波尔无言以对,呆若木鸡。他嘴唇上挣扎着要对方表明身份及相应证明,可身体已无可奈何的屈就着沉默放弃,以要与子虚联系得到证实为由撤离了曾造就了一段迷梦的取景地。他,出局了;他,必须面对这个残酷的现实。跨出公司大楼的一瞬间,他听到前台工作人员在默祷:一个时代结束,另一个时代才刚刚开始,我的命运是否在某个转折点上呢!
蔡波尔知道无须找子虚证明什么,当初自己就是通过这种方式进入这个游戏的:历史不过在重演罢了,只是角色在不断更新而已。人生舞台的大理石地板除了毫无察觉的磨损之外,没有任何改变:虽然这打击对蔡波尔是致命性的。我们这个时代在不断的创造奇迹,曾经需要子子孙孙无穷匮之改朝换代现象,在蔡波尔的身上一夜之间便告完成。没有复杂的酝酿,没有血腥的革命,没有惨烈的内斗,没有飘摇的风雨,没有在案的记录,没有人性的记忆。正所谓:钱江东去,浪淘尽,一日*人物,恍惚间,樯橹灰飞烟灭。
虽然知道已无可挽回,但蔡波尔仍然希望这是子虚为敷衍某些人或某个人所采取的问责制政治手腕:随时好让奴才们起死回生。起初的一段时间里,他还真被自己的这种革命乐观主义精神给蒙蔽了,整天不知愁滋味的在某些小天地里游山玩水的不亦乐乎——这是需要完成的一个人生指标,否则无法向天下父母交代,他们生育、养育我们的目的就是要让我们吃他们、喝他们、榨干他们。如果他们没有儿女,又如何能够享受到这份天伦的乐趣呢!
蔡波尔期望着哪天神不知鬼不觉的接到子虚的电话,勒令他复出,在原来那个清明的世界里谋一块丰厚的地盘继续他伟大的人生路程和历程,好向普天下证明,乾坤就掌握在我们的手中,随我们把玩撮弄。可随着时间的推进,这希望越来越渺茫,越来越没底气。
蔡波尔总算彻底绝望。但他并不是那种一棵树上吊死的人,他决定重整旗鼓,另谋出路,天下之大,总有容身之处:杭州并不小,自己何必拘泥在一根筋上呢!想想还挺可笑。舍不得曾经拥有的还是习惯于某种依恋性了,无聊! 。。
【因果@前】之二
卸下诸多面子工程的负担后,平日里紧甭的寒抑之意忽地消融化畅了。一种虚脱的快意使蔡波尔从自造的阴霾中解脱出来,仿佛他突然悟透了什么人生哲理的玄奥和生死天机的奥秘。大病初愈感使他的精神舒畅朗适开来,并生发出许多纵横交错抑制不住的冲动来。蔡波尔恍然间,将绝望之愤怒演化出来的奋争假象丢在一旁,暂时搁置起来。他参详到,入世以来,自己的生活轨迹、视野环境和心灵氛围完全被某种无形的力量给垄断在一根恒定不动的傀儡世界的提线上了。自己得好好的反思下自己的生活:被掠夺的就一定是所谓成就感的果实嘛!被赐予的就一定是所谓失落感的收获嘛!一闪即失,啊!逆向思维,不要被自己给束缚入另一个自责的圈套。
将愤怒释放出来无疑是最好的引子:去他妈的金融危机,去他妈的经济衰退。那只不过是主权者及主权者联盟为从民众不满情绪中消除可能发生的颠覆危机而采取的政治手段罢了。适当的时候,他们又会恰逢其时的跳出来“解决”掉这制造的“危机”,好以一个救世主的身份傲立在民众面前:他们又一次将民众耍弄,又一次为自己的统治延长了寿命:典型的上层建筑决定经济基础,《资本论》的逆反辩证法——所以,伏羲创制八卦,六步而成《周易》,八八去一,成六十三卦之既济有蓍龟之象曰:既济,亨小,利贞。初吉终乱。《彖》曰:既济,亨,小者亨也。利贞,刚柔正而位当也。初吉,柔得中也。终止则乱,其道穷也。《象》曰:水在火上,既济。君子以思患而豫防之。去他妈的,老子要去遨游下大自然,真正用一个轻松的空白去描绘出一幅自我色彩的蓝图,而不是瞎跟着靡淫的死亡之曲去跳什么求生之舞。
至于:纷屯澹淡,嘘唏烦酲。惕惕怵怵,卧不得瞑。虚中重听,恶闻人声。精神越渫,百病咸生。聪明眩曜,悦怒不平。久执不废,大命乃倾。我操丫的!就此分手,请勿伤感。
应对命运'尤其是霉运'的最佳方法就是:向命运行贿,封它的口,束它的脚;打开它的思路,愉悦它的虚荣心。这符合一个原则,在这个时代没有什么不能被收买,没有什么不能被成全,只要你再适可而止的点缀些实质性的恐吓,所有的心愿便可梦想成真。绝对的屡试不爽,蔡波尔懂得些如何让别人看自己脸色行事的歪门邪道。但有个先决条件,那就是势必要先将自己哄上船,然后分析状况,再决定是否逆流而上还是顺水行舟的方式方法。至于成果,那属于不可预料的范畴,见机行事便了。
蔡波尔洞察通透,灵性飘逸,吸纳抛弃两不误。
蔡波尔定好了机票,这之前,他觉得有必要回家拜访次父母:失业以来,他有逃避,无法面对,心中存在了太多的愧疚和尴尬。现在,他不在做如是想。餐桌上提到设想一事,父亲非比寻常的大度,并鼓励说出去多看看,或许有更好的发展机遇也说不准。蔡波尔好生奇怪,这与往常的父亲判若两人,但他并没多想,只是觉得父亲能有这份安慰,也已是进步良多了。母亲没说什么,神情中似乎暗藏着些不易察觉的凄切。儿行千里母担忧,自己会深藏于心的。
【因果@前】之三
在机场候机时,蔡波尔难得的回忆了次性灵沙龙俱乐部的遭遇,他忽然闪灵出新的自我社会学哲理:他不喜欢和自己相似的人。也就是说:如果他自己是个白痴,他就不喜欢白痴;如果他自己是个天才,他就憎恶天才;如果他是个现实的人,他就与现实主义者势不两立。所以,在他的梦想中,他会娶一个与自己在性格上、爱好上、智力上等完全不同或完全相反的女人做老婆,即便那会使他无法忍受——他更憎恨志同道合的所谓和谐婚姻。对于生活,从潜意识中来讲,其实与他对女人的欣赏同出一辙,只不过,通常情况下,为了表示自己并非与众不同者,他也会矫揉造作的同其他人在奉世步调上保持一致:因为只有行尸走肉才符合大众口味,才能享受元亨。可不管如何的势若转圜,根据新的自我社会学哲理,他仍然心有所思:性灵沙龙俱乐部那个几乎要他入鬼门关的人儿从面具被揭的那一刻起便令他柔肠百转,难以忘怀。为了缱绻这份诡谲的感情,他决定了:做一次受时间限制的理想主义者,好打破阴影的坚冰。诸位,别有意见,别骂娘。情非得以。也许,等回归之后,我们和蔡波尔都有必要就此问题再做次慎密的思考。拭目以待。
情形比蔡波尔预想的还要顺遂畅意。他选了个轴心点,以陆地边境线及沿海海岸线做了次封闭性圆周旅行,其间穿插了不少纵横杂乱的内圆奔波,有利的充实了点线成面的形虚实质,让他领略了诸多意想不到的惊喜。唯一可惜的是,在这将近一个月时间的漫游过程中,自然赋予他生活灵感的空明净察宙宇之中,总是若隐若现、尾定行踪的交错着幅朦胧色度的远古未进化尾骨刷。即便不在视觉范围内,他也能感觉到某种尾大不掉的虚拟角色纠缠着他的身影和心影,甩不脱,撵不走。事实上,他并不在意,但对他的生活来说,却不能因此而视而不见,那就好比充耳不闻和掩耳盗铃的和谐共存一般,无须患得患失。有阳光就会有阴影,除非我们是冰清玉洁的透明体——但也不能因此而作为灵魂物质化的借口,灵魂和精神若存在阴影,那我们可就不在是人了,而是某种人形的物质罢了。那样的话,你还会对自我存在有感觉嘛!每当蔡波尔身处某个天人合一的境域之中时,都会彻头彻尾的被某流造化的灵感倾注心神。完美的个体宗教和神秘主义体验。
人的本能成分复杂,目前我们所认识定位的也不过是沧海一粟:而且我们一向看重应激性的本能。有一种可能除外,但因其从未列入过研究大纲,虽然是人性中最为朴素的本能,也只能因普通平常性而丧失了应被关注的权利。所以,我们有必要在此为“落叶”本能立名。它具备循环性能,或隐或现:蔡波尔想家了——那一方养育他的水土:杭州,美丽的西子湖和壮丽的钱塘江。
中场总结:蔡波尔与理想主义的蜜月是计划性的、不长久的、短暂的。现在,童话结束了,他需重返现实怀抱。可在与现实复合的过程中,他遭受了意料之外的困境,他不知是因一个月的别离使他落伍并与现实疏远了,还是因一个月的别离使现实的观念长足进步而抛弃了他的缘故。蔡波尔有些迷惑,但他必须面对,一个月的理想主义还未完全让他看透生死关,更没有助于他轻松自如的重新踏入现实。他的直觉让他感觉到:自己并未游离于生活之外,而是生活已对他有了新的要求。而且,这要求只是针对于他一个人。至于其他人,永恒的享受宽容,因为他们太平常?太庸俗?太奴性?还是太不值得被尊重?!所以养他们就如养赎罪放生的替罪池鱼?! 。。
【因果@前】之四
当我们的社会习惯了太多的庸俗、谄媚、低能和奴性,就很容易放弃甚至忘记什么是天才和个性之真。蔡波尔半梦半醒的,似乎还未完全从理想主义境界之中分离出来。他自己在酒店里给自己关了两日禁闭,冥思苦想的同时,大开临街的窗户,借以糅合些外界的喧嚣和混浊来谋取分离之术。后,从感觉上讲,结果还是乐观的,至少他不在胡思乱想那些乌托邦的遐思了——空灵的自然美好赐予他的友谊之礼:现在,他要一点一点的将它们分解,并令之消融在雾气和尘埃之中去。
虽然乌托邦的印记并未完全分离殆尽,不过蔡波尔可以肯定的认为自己目前对现实的殷勤可以充分的在社会面前展示了。很大程度上,他认为自己现在的状态可以归入艺术品的行列:就如碧透晶莹琥珀里的远古昆虫或植物种子,不但不破坏那自然艺术的杰作,反而增添了诸多领域名目的价值。不过,不管如何定义蔡波尔目前的状况,在他自己的心里,他永恒的是父母的儿子,不会因为物质的、精神的、灵魂的定位之因而使他有任何量或质的改变。所以,在他去见父母的路上,他并未因自己成长的变化而觉得面对父母是一种诡谲的唐突,尤其是现在,他无须作任何的切换手法就可以令自己保持天赋身份的角色本位。看到他,母亲很是喜悦,即便仍然是沉默的表示:母子脐带相通,无须多言;父亲有些错愕,点到为止的说以为蔡波尔在外省谋求新作了:父子之间恍然间有了某种无可奈何的责任,不是出于亲情间的真心,而是因为尚未察觉的威胁。蔡波尔感觉出了异样,但亲情之间的绝对信任不允许他在无关紧要的感受上刨根问底——他已经好久没陪父母聊天吃饭了,现在是补偿之时。
当天,蔡波尔在市中心某住宅区大气的租了套房室,作为新发展及继续生活的基地。他梳理了下自己的人脉:子虚这张王牌自己已经没有资格在赌桌上架设通往康庄大道的桥梁了,这一点他是有自知之明的;自己在生意上的“朋友”,芟除那些是敌非友的仇雠和两面三刀的乡愿后,能够向自己伸出援助之手的私党还有十来个,这数字已经很可观了,蔡波尔暗自欣慰;自己在生活中的朋友,砍掉那些本不牢靠又多年没联系的以及曾有求于己但被自己伤害了的之外,在杭的还愿意与他吃饭喝酒的死党也还有十来个,但蔡波尔对他们不抱什么希望,这十来个死党自己的生活水平也仅仅维持在过得去的状况中,即便他们想帮他,也只能是心有余而力不足,蔡波尔想自己还不至于潦倒到要向这些过的还不如自己的人求救;父母、亲戚,他不应该让他们再为自己操心,所以最后可用的只有那十来个在生意上的私党了,这些人大部分曾得到过他的照应或是他私下的拜把兄弟,现在他也应该有点回报了。
也许蔡波尔没有想到,他的乐观主义将被现实主义彻底击败。这是他的理性主义生活观所没有预测到的,虽然一直以来,蔡波尔现实做人,但自我相信在他现实的谷藏里还养着数只感性主义的宠物鼠——难道它们因食用了那已发霉溢毒的营养品而被害身亡:蔡波尔难以相信,他一向认为那些宠物鼠的免疫力是极强的。难道它们也背叛了自己。事实确实如此,最后,他不得不承认。 电子书 分享网站
【因果@前】之五
令蔡波尔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