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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蜗婚-第8部分

小说: 蜗婚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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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遥刚开始还不明白徐东阳的意思。可是听他电话里的意思,他们像是一时半会都挪不了地方。这时候苏遥才发现外面的气氛很沉重。刚开始还以为是天气带来的错觉。可是现在看来,下了车在国道上站着的人们脸色都不太好。
  “怎么了?”
  苏遥抬头看着徐东阳。他挂了电话看了她一眼:“前面一辆运输重型钢材的大货货物脱落。击穿了后面跟着的车,引发了连环车祸。好几辆车还翻到了公路下面的深沟里。警察和急救已经从那头到了事发地点,现在将现场封锁了起来。我们等等,待会会有人在这边指挥,我们原路返回。”
  徐东阳说完了这些话,车厢里又沉闷了下去。他们各自看着窗外,沉默的等待着。
  外面的天色越来越沉。随后刮起了大风。苏遥皱着眉头看着这样的天色,有不好的预感。
  国道一面是高山,另一面是深沟。深冬时节漫山遍野都是一种苍凉的枯黄。风一吹,卷起无数落叶,在空中肆虐。
  外面越来越冷。先前还三三两两在道路上站着透气的人们此刻受不了寒气都回到了车里。这么看出去,除了一辆一辆纹丝不动地车辆被两侧的高山紧紧困住之外,没有一丝人气。
  “不会下雪吧?”
  苏遥喃喃的说了一句。
  她的话音落下没多久,天空开始飘起了细碎的雪花。
  刚开始的时候雪花便带着不详的气息,随着大风横卷漫飞。随着天色的继续阴沉,飘飞的雪花也变得越来越大。大朵大朵的雪片在狂风的肆略下在空中划出了一道一道惨白的雪线。前后不过数分钟的时间,便将视线完全的模糊。天地间除了那狂躁卷涌的暴风雪之外,他们竟然像是与世隔绝了一般。
  苏遥心里惦记苏舒。给顾原打电话,手机怎么也不通。往幼儿园打,总是占线,最后不得不停手,焦虑的看着这样的天色。
  两人完全没有料到会遇上这样的情况。苏遥扭头看了徐东阳一眼。只怕今晚他们要被困在这里了。
  被困在这个地方,徐东阳的心情也不太好。他打开了车厢里的收音调频,很快就找到了正在报道这次车祸和风雪的频道,全神贯注的听着。
  被困在车厢里这么久,苏遥觉得脚开始发酸发麻。不自在的在座位上调整了几个姿势,徐东阳抬头看她一眼:“你到后座上去躺一躺。我们还不知道会被困到什么时候。不用在这里和我熬着。”
  苏遥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选择去了后座。徐东阳开的是SUV,后座相对要宽敞舒适的多。她下意识的坐到了徐东阳身后的阴影里,调整姿势侧靠着闭上了眼睛。
  不过下午一点钟左右,此刻天色却黑的如同午夜。车厢里除了仪表盘上微弱的灯光,没有任何照明。苏遥这一去,便完全淹没在了阴影里,从后视镜里看过去,只能看见模模糊糊的一团影子,如同某种小兽般,温驯的蜷缩成一团。
  徐东阳依然开着调频。里面断断续续的传来主持人关于现场的报道,还有干扰的沙沙声和风声。这样突兀的声响越发的显得车厢里安静无比。
  徐东阳很想抽烟,忍住了。沉沉的看着身后的女人。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每多看一秒,他自己所刻意划下,和她之间的那些阻隔便薄弱一分。每多看一眼,自己就往那看不见的深渊里多滑落一些。
  车厢里开着暖气,很温暖。这样的温暖让人觉得懒洋洋的,连带着电台的嘈杂都成了催眠的音符。苏遥正觉得自己的神志渐渐涣散,身子犹如在云端一般越飘越远,突兀响起的手机震动声将她拉回了现实之中。
  苏遥清醒了几秒,随即手忙脚乱的找出电话。来电显示是顾原。早先他看天色不好,去幼儿园将苏舒接回了家。现在两人都在家里,打电话过来问她在哪。
  苏遥简单的说明了一下自己的情况,强调自己很安全,而且已经快到目的地了。叮嘱顾原要好好照顾苏舒。
  简短的说了几句便挂断了电话。苏遥下意识的抬头看了徐东阳一眼。他整个人隐藏在浓烈的黑暗里,沉静的如同一尊雕像。
  苏遥飞快的低下头又往后靠去。车厢里的气氛越来越压抑。徐东阳的存在感犹胜昨晚,强烈到让她不安。苏遥听见自己的心脏在怦怦的跳动着,每一次剧烈的收缩都扯着她全身的血管一阵刺痛。
  这样不行。
  苏遥模模糊糊的想。
  不能再和这个男人这么僵持下去。
  
 作者有话要说:捂脸,对不起大家。元旦被老公拎走了没有更新。请大家原谅!
大家新年快乐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第十章

作者有话要说:快过年了,河蟹横行。
想看JQ的。。。。
哼哼哼,撑着下巴奸笑。。。
  苏遥再次醒来的时候,是晚上十点。
  这一觉竟然睡得如此之沉。外面依然是墨沉沉的天色。所幸的是雪停风止,露出了蓝得冻住的天空。
  苏遥舒展着长期不动压麻的胳膊慢慢坐起来,感觉到什么东西从身前滑落迅速的伸手抓住。摸到是呢子大衣不仅微微一怔。这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徐东阳也来到了后座。他远远的靠坐在车厢的另一头,将自己身上的长外套脱了,当做被子盖在他们的身上。
  她蜷缩在后座上,他的长腿则占据了车座下的空间。他偏头靠着椅背睡得很熟,面容沉静。
  苏遥于是顿住了,不敢再有什么大的动作吵醒他。
  外面的雪虽然已经停住。透过车窗看出去,却是白茫茫的一片。看前车背风面的积雪深度,几乎快到半米。所有的车都涡在了雪里动弹不得。看见这样的情形苏遥的心情更加的沉重。这样的路况,高速肯定会封路,他们的后路也断了。
  苏遥呆呆的坐了一会儿,视线不受控制的落在身旁徐东阳的身上。
  眼睛适应了车里昏暗的光线,苏遥仔细的看着面前的男人。两人意外重逢至今,这是她第一次认真的打量他。
  他本身是一个很具有侵略气息的男人。也许是时间磨砺了他,重逢之后发现他内敛了很多。只是在偶尔的眼神中还会流露出那样的冷厉。他的模样变化不大,仅仅是成熟了。学生时代的青涩之气从他身上已经褪尽,而今是纯粹的男人气息。
  苏遥的视线胶着在这个男人的身上。
  即使自己不想承认。她的身体却已经自发的表达着对于他的熟悉感。
  可怕的熟悉感。
  她熟悉他身体的气息,怀抱的温度,肌肤的触感,曾经由她承载的那些充满侵略的欲望。
  他是她第一,也是唯一的男人。这所有的一切,早在她当初不自知的时候就深深的烙印在了她的骨血里。这么近的距离,她和他之间就好像是有一个看不见的磁场,那不可抗拒的强大吸力紧紧地将她束缚。
  这也是她要辞职的原因之一。
  她从一开始就知道,自己无法反抗他。她唯一能做的只有逃避。六年前她逃开了,六年之后她又要重迈旧路。
  寂静,静得耳膜隐隐发疼。因为怕吵醒他长时间在椅座上蜷着不动弹,这会儿觉得腿麻得像针扎一样。苏遥咬着唇小心翼翼的想换个姿势,岂料这个小小的动作还是惊醒了他。
  黑暗中他微微一动,睁开了双眼向她看来。苏遥一瞬间紧张的摒住了呼吸,随即尴尬的笑了笑:“你醒了?”
  徐东阳没有回答,安静了一会儿向前倾了倾身体,意味不明的朝她靠来。苏遥下意识的往后退了退,这个小小的细节被徐东阳捕捉到,他于是停下了动作。清了清嗓子开口:“几点了?”
  “十……十点多了。”
  苏遥的声音里有不易察觉的颤音。徐东阳嗯了一声,又靠了回去,将自己隐没在黑暗里安静的看着她。
  这比方才他的靠近更加的让她不自在。苏遥几乎能感觉到徐东阳的视线,正在毫无保留的打量着自己,那种感觉就好像被什么东西穿透了身体一般难受。
  徐东阳看了苏遥一会儿,有些疲惫的闭上了眼睛。迫人的压力感突然消失,苏遥扭过头看向徐东阳。他皱着眉头,即使在夜色中也能看见他脸庞的苍白。
  “你怎么了?”
  苏遥迟疑着靠过去一点。徐东阳睁眼看了看她,复又闭上,言简意赅:“胃痛。”
  算起来,今天一天从早上到现在,他们连一口水都没有喝上。
  苏遥想了想,低头翻看自己的提包,从里面拿出来一袋巧克力。那是苏舒的零食,她习惯性的总会在包里放上两块,孩子在外面闹脾气的时候就拿出来哄她。
  苏遥拿出来一块,递给徐东阳。他低头看了看她的手,没有拒绝。
  巧克力甜腻的味道随着包装纸的撒开在车厢里弥散开来。苏遥看了看前面:“你说我们会被困到什么时候?”
  “不会太久。”
  徐东阳吃了巧克力,语气舒缓了些:“我们现在离研究所不算太远。等到天亮之后,步行过去。”
  两人正交谈间,前方有晃动的手电光芒划破了黑暗,吸引了苏遥和徐东阳的注意。一群男人穿着厚厚的羽绒服,深一脚浅一脚的从前方走了过来。他们挨个车的查看着,到了徐东阳的车附近,彼此发出一声喊:“找到了,在这里!”
  七八个人呼啦啦的围了上来。苏遥和徐东阳对视一眼,对方已经开始啪啪的拍打车窗玻璃。
  徐东阳摁下车窗,外面的寒气骤然灌入车内,让苏遥冷得一缩。对方拉下了牢牢围住自己脸部的口罩,欣喜的开了口:“徐总,我是肖杨!我们来接你们来了。”
  徐东阳应了一声,看向前方,这会儿除了围住他们车的七八个人,还有不少身着防寒服的警察。徐东阳看了看:“怎么回事?”
  “天气预报说还有暴风雪。”肖杨说话间不断的冒出白气:“前面处理交通事故的一部分警察来国道了。想办法把困住的人群引到前面的村子去。我们就跟着警察走了过来。”
  徐东阳点点头,回头看看苏遥,沉声开口:“我们跟他们走。”
  两人于是下了车。外面的积雪直没大腿,走起来非常的费力。苏遥正努力奋斗着,手臂被人有力的一握,扭头看时徐东阳却并没有看她,只是稳稳的拥着她,带着她一起前进。
  冷。苏遥尽力的缩着身子,寒气从四面八方涌来将人紧紧包围无从逃脱。每呼出一口气,都是一团在眼前骤然消散的白霜。苏遥走的非常的费力。每一次脚没入积雪里,都觉得腿部的血液流动仿佛都缓了几分。
  一路上步行的人越来越多。大家都弃了车,在警察的引领下前进。苏遥他们路过了车祸现场。只是积雪已经将现场的惨烈掩埋住了。还有很多警察,消防,记者和医务人员聚集在那里。一行人没有多加停顿,顺着警戒线外辟出来的道路继续往前。
  徐东阳说的没错,他们距离前方的研究所已经不远了。按照车程来算,也就半个小时左右。步行用了两个多小时的时间。子夜时分,他们终于到了。
  研究所就在距离前面村子不远的地方。单独圈起来的一大块地。有专门的道路通到门口的大铁门处。守门的警卫远远看见他们到来,便拉开了铁门。一瞬间,院子里七八条狼犬顿时恶气十足的吼叫了起来,拉得锁住它们的铁链哗啦啦直响。
  在研究所常驻的人不少。所以所里修建了专门的宿舍楼。徐东阳在这里有自己的房间。一行人将苏、徐二人接回来,送到徐东阳的宿舍门口便各自散了,都匆匆回了自己的屋去想办法暖和身子。
  徐东阳进了房间,脱去了外套。他和苏遥一样,长裤和鞋都已经被积雪浸透。徐东阳转身关上门,找出两套睡衣裤两双棉拖鞋,扔给苏遥:“换上。”
  说罢也不避忌,当着苏遥的面脱下身上其余的衣物,换上了睡衣。
  苏遥换上了拖鞋脱去了外套,扭头看徐东阳时他也正在看着她。看见她依然穿着湿透的衣物他脸色一沉:“你不想要腿了是不是?”
  “卫生间在哪里?”
  苏遥打量了一下房间,入目就是一间屋子。一张单人床,一个沙发,一套桌椅一个柜子,一台电视,除此再无它物。
  “这里没有单独的卫生间。这层楼的走廊尽头有厕所。”徐东阳的话顿了顿:“这里没有女宿舍楼,所以只有男厕。女厕所要在前面的办公大楼里才有。”
  他说完话看了她一会儿,很突然的拉开了门:“我去外面,你抓紧时间换。”
  走廊上很冷。单单穿着一件棉睡衣,徐东阳觉得自己的身体瞬间就被冰冻住了。
  这样也好。
  他低下头看自己的影子。这样的冰冷可以让他冷静一些,不至于做出什么过分的事情来。
  身后的门吱呀一响,苏遥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我好了。”
  徐东阳并没有进房间。他转身去了隔壁的屋子,过会儿回来时手上拿着一瓶烧酒。他踢上大门,拉过椅子在沙发前坐下,示意苏遥坐到沙发上。她尚且不明白他的用意,他已经将她的一只脚轻而易举的握到掌心,将她的睡裤推到了膝弯处。
  苏遥反抗,却被他紧紧地掌握住。他并不抬头看她。拔开烧酒的瓶盖,往自己的手心里倒了一些,匀了几下,便使劲的揉搓起她的腿脚来。
  苏遥不动了。徐东阳的睡衣对于她来说过于宽大,让纤薄的她看起来更加的柔弱。他的睡裤对她而言就像裤裙一般。苏遥将裤腿卷了好几个卷才勉强合身。现在的她脸色绯红,靠在厚厚的沙发垫里,看着徐东阳的动作,一言不发。
  他低着头,额前垂下的发丝挡住了他的脸,看不见他现在脸上的表情。他的力道很大,原本僵麻的腿在酒精和按摩的作用下开始火辣辣的痛。苏遥也只是咬紧了牙,一声不吭。
  细腻的皮肤带着冰凉的触感,焚烧着徐东阳的理智。
  她总是这么不赢一握的样子。脆弱,纤细。他曾经以为她的心也和她的人一样,所以他用尽了自己的所有去保护她去爱她,却没有想到那些只是她的表象。内里的她竟然是那般的恨决无情。
  这样的想法从心里滋生,牵动了隐隐的恨意。不自觉的,他手上的力道便越发的大。苏遥终于吃不住疼,往后一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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