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良纪事-第20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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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必了。”孟飞扬说完这话就站起了身来,“你不是要包下这里吧,那就请便吧,我们正好也要走了。”
陆皖晚看孟飞扬起身,颇有些莫名其妙,方才还气势汹汹地怎么都不让,现在怎么就要走了,这也变得太快些看吧,不过她也没问什么,跟着站起身来,准备离开。
“公子何必急着走呢,方才那些都是误会,不若我们坐下来小酌几杯,我给公子和你的家眷赔罪就是。”陈永宁有些着急地上前了一步,不想让孟飞扬离开。
“不必了,小侯爷还是请吧。”说完就转身拉起陆皖晚,快步走出了房间。
陈永宁脸上的笑容终于隐去,神色有些阴霾,他身后的一个仆从看着孟飞扬两人已是走出房间,便立马探身上前与他问道:“小侯爷,要不要小的派人拦住他们?”
陈永宁缓缓摇了摇头,开口道:“算了,就让他们走,派人跟上他们的车,我倒要看看他们到底是什么人,这么不给本爷面子。”
那下人立即应是,便跑去吩咐下面的人。
陈永宁顺了顺气,便与身边另一个仆从吩咐道:“你下去把瑶夫人请上来吧。”
那仆从应了是,便一溜烟下去了。
此时酒楼外头正停着一辆华贵的马车,那马车里的娇客似是等得有些不耐烦了,一只白玉般的纤手掀开车帘;然后便有一个女子由丫鬟扶着下车来。那女子穿着一身雪白的狐毛斗篷,这般冷的天气,那斗篷里似只有一袭轻纱般的白衣;犹似身在烟中雾里;她看来约莫十七八岁年纪;除了一头黑发之外;全身雪白,风鬟雾鬓,发中别着珠花簪。眼神有神,眼眉之间点着一抹金调点,撩人心弦,果真是一位绝色佳人。
那佳人下了车来,路边好几个男子看到她的容貌都好似痴了一般,愣愣地无法回神。那女子似早已习以为常,她眉宇间有些焦色,语带埋怨地开口道:“郎君怎么回事,怎去了这般久?”
“瑶夫人您莫要着急,小侯爷还不是怕酒店里的人唐突了您,这才让人去清场的,您在等一等吧。”女子身旁的绿衣丫环安抚着她道。
女子闻言面上闪过一抹甜蜜,而后点了点头,她朝酒楼里看了一眼,然后眼神就定住了,面上露出惊讶神色。
绿衣丫鬟察觉到女子神情,很是疑惑地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却只看到了一个长相普通的男子,拉着一个怀抱婴孩的女子向外走来,似乎……并没有什么异样啊。
“夫人,您认得那两人吗?”绿衣丫鬟小声与还在发愣的女子问道。
那女子回过神来,眼神微微闪烁了一下,很快将目光收回,微微侧了头说道:“是我看错了,我以为是我的一个故友呢……”
绿衣丫鬟这才了然地点了点头,就在这时,绿衣丫鬟眼睛一亮,就对着刚从酒楼走出来的那个人招手道:“顺子,我们在这儿呢,小侯爷那边怎样了?”
那叫顺子的小厮跑到两人面前停下,方才说道:“上面已经都清净了,小侯爷让瑶夫人您上去呢。”(未完待续。)
第两百六十四章 打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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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衣丫鬟这才放心了,扶着那女子的手说道:“夫人,咱们快上去吧,别让小侯爷等急了。”
那女子有些神思不属地点了点头,由绿衣丫鬟扶着往酒楼里走去,只是快进到里面的时候又是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这时,她方才见到的那个女子正好要上车,一阵风吹过,微微吹起她的帷帽,露出了精致的下巴和嘴唇。
那女子又是忍不住皱眉,方才虽然只看了半张脸,却意外地觉得十分熟悉,会跟他在一起的人,难道是……那个人!?
陆皖晚此时已经上了马车,她并没有看到方才酒楼外的那个女子,因为那女子正好站在马车的后面,与陆皖晚两人算是盲区,若是她看到了,定是能认出来,那女子就是她曾经在教坊里的“姐妹”,石静瑶,却不知她有什么样的际遇,会与那定安侯的公子在一起。
陆皖晚此时抱着睡熟平安,心中仍是十分疑惑,不知孟飞扬为何会忽然离开,不过她也并没有开口询问,在她所想,也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
“你是不是奇怪我为何忽然离开?”陆皖晚没问,孟飞扬倒是先开口问了。
陆皖晚抬头看了孟飞扬一眼,缓缓道:“你自然有你的道理,不必同我说的。”
孟飞扬闻言沉默了一会儿,才兀自继续道:“方才那个陈永宁的父亲陈新昌我认得,他原先是我父皇麾下的一个文官,只是后来我父皇被害之后,我才知道他是李琰安排在我父皇这儿的奸细,我父皇的死,他要负很大的责任,这个定安侯也是李琰登基之后才封的,现在他的儿子撞到我手下,我自然不会放过这一条大鱼。”孟飞扬的脸上闪过一丝狠厉。 看得陆皖晚微微有些心惊。
“那你准备怎么做?杀了他吗?”陆皖晚知道孟飞扬已是动了杀意,故此一问。
“就这么让他死了,未免太过容易,我还要放长线。掉大鱼呢,陈新昌的这笔账,我也是时候要讨回来了。”孟飞扬轻轻一笑,幽幽说道。
陆皖晚被他笑得起鸡皮疙瘩,抱紧了怀中的平安。没有再说话,不过她也可以猜到,这陈新昌父子下场一定十分凄惨。
此时的陈新昌却不知道自己已是大难临头,他包下了酒楼的所有雅座,让掌柜上了酒楼里最好的酒菜,然后便与石静瑶相对而坐,碰杯小酌。
“瑶儿,你再委屈一阵子,我已是快说通祖母,马上就能接你进府了。”陈长宁放下酒杯。握住石静瑶柔弱无骨的小手,深情款款地说道。
石静瑶却是垂下了眼帘,我见犹怜地开口道:“你次次都是这样说,却次次都让我失望,你该是知道我等的多辛苦……”
陈长宁闻言,面上顿时一阵心疼,连忙安抚道:“瑶儿你别伤心,这次是真的快同意了,祖母知道你怀了身孕,已是松了口。你怀的毕竟是咱们陈家的骨肉,他老人家可舍不得陈家的子嗣流落在外。”
“那老夫人会不会只要这孩子不要我这娘呢,我知道我出身风尘,不配进你们侯府。但我对郎君你却是一片真心,我只是心疼我的孩子,若是没有亲娘在身边,也不知要怎么被人欺负呢……”石静瑶说着说着,已是落下泪来,那泫然欲泣的模样。越发惹人怜爱。
“行了,快别哭了,好好的怎么又哭起来了,我不是说了一定会让祖母同意接你回府的吗,可莫要再哭了,你又不是不知道,你一哭我就心疼的不行。”陈长宁一边软言哄着,一边将石静瑶搂进了怀里。
石静瑶又是轻声抽泣了一会儿,方才慢慢止住了哭声,轻轻推了陈长宁的胸一下,娇嗔道:“你就会说些好听的哄我,可别又是骗我的,眼见着我的肚子一天天大起来,我可不想挺着个大肚子进门,那可太丢人了。”
“小姑奶奶,我保证,很快,很快就能接你进府了。”陈长宁伸着手指发誓道,他话刚说完,房间的门就被人推开了,然后走进来一个小二打扮的男子。
陈长宁顿时一愣,看着那男子怒声喝问道:“你谁啊?谁让你进来的?外面的护卫都死了是不是?”
那小二本是低着头,这会儿慢慢抬起头来,然后神情诡异地与陈长宁两人笑了笑。
陈长宁顿时心头火气,刚想再骂,只觉得忽然头上一黑,就失去知觉,人事不省了。
“把人带走。”那小二打扮的人就是影枭,此时他脸上带着阴鹜的笑,在陈长宁瘫软的身子上踢了一脚,然后对屋中其余的黑衣人吩咐道。
“那这个女人呢?”其中一个黑衣人问道。
影枭看了同样昏迷的石静瑶一眼,而后冷冷说道:“一起带走。”
此时陆皖晚已经回到了孟飞扬府上,平安睡了一路,这时候又精神了,陆皖晚让厨房准备了一些好克化的食物,亲自喂了他,然后又陪他玩了一会儿,不知不觉,就到了晚上了。
陆皖晚哄了平安先睡下,便准备起身去洗漱了,今天在外走了半天,她也着实有些累了。
陆皖晚刚走到外面大厅,便看到孟飞扬站在门外,她微微有些惊讶,因为自从她同孟飞扬说清楚之后,孟飞扬就没有再主动找过她了。
“你……有什么事吗?”陆皖晚微有些尴尬,先开口问道。
孟飞扬看了陆皖晚一眼,方才开口问道:“我可以进去吗?”
孟飞扬都这样问了,陆皖晚也不可能不让他进去,只能默默点了点头道:“那你进来说吧。”
陆皖晚亲手沏了茶,端到了孟飞扬面前。孟飞扬扶着茶盏,让屋内伺候的丫鬟退到了门外。
陆皖晚看孟飞扬此举,心中有些忐忑,不知他要跟自己说什么事。
“下午的时候,我已经让人将陈长宁抓来了,不过……在我意料之外的是,竟还捎带上了一个人。”孟飞扬抿了口茶。慢悠悠地说道。
陆皖晚心下更加疑惑,不知道孟飞扬跟她说这个是什么意思。
“那人……你也认识。”孟飞扬抬头看了陆皖晚一眼,继续说道。
“是谁?”陆皖晚这下更加疑惑了,脑海里顿时浮出了好几个名字。却又都一一否认,实在想不出,便又问道。
“石静瑶,你可还记得此人?”孟飞扬也不卖关子,直接回道。
这名字陆皖晚真是许久没听到了。自此这一世离开教坊之后,她便以为自己同她再不会有交集,却是没想到竟会在这种时候遇到,她前世的时候被石静瑶陷害充军,并不知道她后来际遇如何。
“是她啊,我记得,怎么,她当时和那陈长宁在一起吗?”陆皖晚从回忆中醒来,便又问道。
“她是陈长宁的外室,且肚子里已经怀; 陈长宁的孩子。”孟飞扬淡淡回道。
陆皖晚闻言皱了皱眉。她还还存着点小心思,想报复石静瑶一番,但她竟然怀了身孕,这倒是让她有些不忍下手了。
“我听说你以前好似同她有些过节?”孟飞扬看着陆皖晚,又是问道。
陆皖晚微微笑了笑,回道:“都是些女儿家的小矛盾,没什么大事。”陆皖晚不是烂好人,但也不会对孕妇下手,石静瑶是欠她的,但她只会向她自己讨回来。她肚子里的孩子,总是无辜的。陆皖晚自从生了平安之后,就见不得那些对小孩子下手的,他们本就无知懵懂。又有什么错呢。
“你……打算怎么处置她?”陆皖晚忍不住,又是一问。
“她与我只是无关紧要的人,被抓来也只是因为运气不好,当时正好跟陈长宁在一起,等到我把定安侯一众人处理了,我自会放她走的。不过她肚子里孩子自是不能留了。”孟飞扬淡淡说道。
陆皖晚心顿时一紧,神色微微有些不忍,不过最终她还是什么都没有说。
孟飞扬却还是看出了陆皖晚现在所想,开口问道:“怎么,你同情她吗?还是觉得我太狠心了?”
陆皖晚沉默了片刻,摇了摇头回道:“我并不同情她,只是可怜她腹中的骨肉,还未出生,就已经注定了死亡。”
“那你觉得我该把这孩子留下来?”孟飞扬看着陆皖晚,又是问道。
陆皖晚又是摇了摇头,说道:“按我对石静瑶的了解,若是陈长宁死了,定安侯府败了,她也是绝对不会留下这个孩子的。”
孟飞扬听完之后,忽然笑了,问道:“不如我同你打个赌如何?”
“什么赌?”陆皖晚不知孟飞扬葫芦里卖的什么药,疑惑问道。
“你去见见那石静瑶,就同她说,若是她愿意舍掉肚子里的孩子,就放她走,看她是什么反应,若她不肯舍掉腹中骨肉,那我就不杀她腹中的孩子。”孟飞扬这般说道。
陆皖晚思忖了片刻,觉得这个赌还是挺划算的,那孩子本来注定要死,现在有了一线生机,全看石静瑶这个做母亲的怎么做了。
“好,我便赌了,是生是死,便看那孩子的造化了。”陆皖晚点了点头,答应了。
陆皖晚跟在影枭身后,走在空旷阴森的地牢过道上,她在这大宅住了这么些时日,都不知道这大宅下面竟是这样一个地牢,地牢的入口就是院子里的假山,只是就算她看着影枭在那假山上倒腾了一遍,让她找也找不到这假山的入口。
不知是不是陆皖晚的错觉,她总觉得这地牢之中格外的冷,一股阴冷的寒意,从脚底往身体里窜。
终于,走在前面的影枭停了下来,转身与陆皖晚说道:“陆姑娘,人就关在前面的牢房里,您自己过去吧,我在这里等着您。”
陆皖晚与他点了点头,便越过他往前走去。
陆皖晚走到牢房门前停下,看了眼被关在里面的石静瑶,此刻她身上雪白的斗篷已是一片脏污,发髻散乱,形容有些狼狈,她本是闭着眼的,许是听到了声响,猛地睁开了眼朝陆皖晚看来,面上满是惊恐神色。
“是你!”石静瑶看清门外的陆皖晚,不敢相信地惊呼出声。
陆皖晚却十分淡定地点了点头,“是我,许久不见了,石静瑶!”
“是你抓了我吗!?你为什么要抓我!我同你无冤无仇,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快放我出去!”石静瑶有些歇斯底里,猛地上前抓住铁门,冲着外面的陆皖晚喊叫,那本是楚楚可怜的模样显得有些狰狞。
陆皖晚依旧淡然地看着她,也不解释,只自顾自地继续说道:“我听说你怀孕了,你既然有了身孕,还是不要太激动的好,免得对孩子不好。”
石静瑶闻言,下意识地捂住肚子,依旧恶狠狠地瞪着陆皖晚,喊道:“你想对我的孩子做什么,难道你还想害我的孩子!”
“石静瑶,你不用太紧张,若是我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