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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0部分

从良纪事-第20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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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过的不错,有儿有女,两个孩子都很聪明,夫君也对她挺好,当真是好人有好报。”陆皖晚笑着回道。



  “我当初就觉得她是个有后福的,就看她哥哥这样有出息就知道了。”秦琴又是感慨地说道。



  “教习您心肠这般好,将来也定是有后福的。”陆皖晚握住秦琴的手,真心地说道。



  “我都这把年纪了,也不奢望什么,能安安稳稳地过完小半辈子就行了,要是能看到你和诗诗都成亲,那我也算是没什么遗憾了。”秦琴也伸手覆上陆皖晚的手,感叹着说道。



  陆皖晚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言语,只能低着头不说话,只是思绪又有些飘远,脑中似是闪过某个人的面孔,却也是转瞬即逝。



  腊月的时候,京城又下了一场雪,天气又是冷了几分,这样冷的天,寻常无事的时候,百姓们都不愿意出门了,连大街上的摊贩都少了许多,但城中的戒严气氛依旧没有减弱多少,时常会有穿戴盔甲的士兵们在大街上匆匆走过,城门处也依旧把守着大量的官兵,对每一个入城出城的人进行严格的盘查。



  此时在离京城不远处的驿站里,住着一个商队,据说那商队是来自泽国,千里迢迢到京城来贩货。



  今日难得是个艳阳天,驿站的院子里,一个男子正坐在那里下棋,他身上穿着雪白的单衣,披了一件厚厚的风氅,几乎要与那雪地融为一体,那被拈在修长手指间的棋子久久不落。他微微側了側头,长发垂落,掩住了他的脸,让人看不见他生的如何模样。



  驿站外头,一身黑衣的影枭策马而来,车马刚刚套好,他便从外面风风火火地走进了驿站的院子,在孟飞扬身前站定,小山一般遮了一片阳光。



  他的声音却很轻:“主子,属下查探到,夫人之前在一个小山村里整整待了一年,期间与外界没有任何来往。”



  待一年不奇怪,许是要养伤,许是那山村极难让人找到,她算是隐居在里面,后来的离开也好解释,可以说是躲避战乱,但她为什么会来京城呢,京城对她来说,并不是一个好的选择啊……



  孟飞扬手中的棋子终于落下,缓缓与影枭吩咐道,“夫人这一年里都做了什么,全都去好好查一查。”



  影枭即刻应是,转身飞快离开。



  孟飞扬又是捻起了一个白子,他微微抬起头来,露出一张平平无奇的面孔,那样的面孔,仍在人堆里立马就会找不见,但明明是那样普通,却有让人移不开眼的魔力,再仔细瞧,原是那双眼,那样平平无奇的面孔上,本不应该出现那样一双眼的,深邃黝黑,仿佛无底幽深的井,要将人的魂魄都吸进去。(未完待续。)
第两百五十七章 孟飞扬寻来
  孟飞扬身下的棋盘已是纵横交错,他自己与自己对弈,落了白子之后,手上又捻起一枚黑子,却是久久没有落下,仿佛无从下子,他又将黑子扔回棋篓里,站起身来,目光远远望向那依稀可见的城楼,眸色又深了几分。



  这一日用过晚饭之后,珍儿总觉得心慌的很,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她早早地哄了两个孩子睡下,便让下人关紧了府上的大门,不再接待访客。



  亥时的时候,珍儿和刘安洗漱完毕,正准备安寝,那府上的老管家便慌慌张张地跑来,说是有客到访,已经在门外恭候多时,他说话的时候额头上竟沁出了细微的汗来。



  珍儿不知为何,心中猛地一跳,立即出口问道:“是什么人?在哪个门?”



  “老奴……老奴也说不上来,他们自称是夫人您的旧识……”老管家结结巴巴地回道,显然那些访客给他的压力很大。



  珍儿眉头紧皱,心中不详的预感更甚,起身便换了衣服,然后便与身后的刘安说道:“夫君,既是我的旧识,那我就去会会他,您赶紧派人去通知我哥哥,若是有什么不对……”



  “珍儿,我还是跟你一起去吧,我不放心你……”刘安也察觉出事情不对,紧皱着眉头说道。



  珍儿想了想,有男人在身边总安心一点,便点点头道:“好吧,咱们一起。”说完两人便匆匆出了卧房。



  往后院的廊下高悬了一排的灯火,珍儿是个体贴人,担心府上的女眷孩子晚上磕着碰着,因此特地在这条路上多挂了许多盏灯。



  那些访客们此时就站在这排灯火之下,居中的一个男子穿着雪白的交领宽袍,灯光之下,有浅浅的金绣透出,腰间玉佩润润无声,手中提着精致入鞘的长剑,地上一道斜长的身影,连着他背影阑珊。而他是身旁,两排戴着面具的黑衣男子,卓然而立,他们身上气质森冷,只看一眼,就能让人不寒而栗。



  院子周围的奴仆们哪里见过这样的阵仗,俱是吓得瑟瑟发抖,抱成一团地所在角落里,脸色惨白地不敢抬头看。



  珍儿和刘安此时的脸色也很不好看,两人的双手紧紧握着,似是在给彼此壮气,最后还是珍儿先开口:“不知这位先生……”



  珍儿话还未说完,那站在院子中央的白衣男子已缓缓转过头来,神色平淡:“珍儿,真是许久不见了。”



  珍儿看到那人的脸,手猛地抓了刘安的手一下,而后惊讶出声,“孟大夫,怎么是您!”



  孟飞扬没什么回应,只淡淡点了点头,似是有些心不在焉,那双深邃的眸子里敛着微微的波光,幽幽的深沉,似乎正积淀着他的心事。



  他没有出声,珍儿却是越发紧张,面上强撑起一抹笑,问道:“孟大夫,真是许久不见了,您今日过来,是有……什么事吗?”



  孟飞扬长袖舒展,手中的长剑轻轻抵地,双唇轻启,却似用了许多力气:“绾绾曾在一小山村中滞留一年余月,入了京城后第一个来见的人就是你,你该知道我为何而来。”



  珍儿的脸色又白了几分,此时她早就看出孟飞扬并不如她以前所认识的那样简单,看如今的阵仗,他的真实身份实在是细思极恐,珍儿迟疑了片刻,才勉强笑着说道:“我不明白孟大夫您的意思……”



  “珍儿何必要我说的那么明白呢,绾绾……与我有一些误会,遗珠于此,今日我来此,便是来取这颗遗珠的。”



  珍儿心中又是一个激灵,虽然她已是隐隐猜到了一些,但听孟飞扬亲口说出,她还是心中一惊,她怎么都没想到,平安的父亲会是孟飞扬,两人不管是长相还是其他什么,根本没有一处相像。“孟大夫,您说的话,我是真的不明白……”



  珍儿的话音刚落,那些黑衣人已是齐齐上前了一步,为首的就是那人高马大的影枭。



  “珍儿既然不明白,那我便自己动手了,请你见谅。”孟飞扬的语调像是一汪平静无波的湖,没有起伏,但随时都有可能掀起风浪,不容反驳。



  珍儿脸上已是毫无血色,却好像是豁出去一般,咬了咬牙:“孟大夫究竟想要如何?”



  影枭在阶下忍不住道:“夫人为主上留了子嗣,你这妇人有什么好掩藏的!”



  珍儿心中虽是万分恐惧,但已是打定主意不让孟飞扬带走平安,便依旧是十分嘴硬地说道:“就算绾绾遗珠于此,你又如何能断定那孩子便是你的?我看那孩子与你可无一分相似”



  孟飞扬情绪毫无波澜:“你的意思是说,如果那孩子长得像我,你就确定那是我的孩子,你便把他交还给我?”



  “……”珍儿沉默了片刻,才缓缓点了点头,她是认得平安跟孟飞扬没有一丝相像,两人不可能是父子。



  “得罪。”孟飞扬提剑转身,径自向后院而行,那些黑衣人立刻跟随,无人敢阻。



  珍儿吓了一跳,立即与刘安一起快步跟上,且也是豁出去不管不顾了,“孟大夫不觉得此番举止很是不妥吗,你这是擅闯民宅!”



  孟飞扬停下脚步,回头看了珍儿一眼,当即回道:“那私自藏匿别人的亲骨肉,又是什么罪名呢!”



  珍儿脸色僵了僵,盯着孟飞扬的脸,想要看出些什么,但终究徒劳无功。“珍儿曾经十分敬重孟大夫,当初若不是孟大夫救我一命,许是就没有现在的珍儿了,然而对于孟大夫此刻的作为却无法理解,倘若今日您一意孤行,我也只能请官府的人出面协商了!”



  孟飞扬眸光轻转:“我的作为不需要理解,今日只是私事,愿能私了。”



  这后院之中没有陌生男子可以进入,眼下却有外人堂而皇之的闯了进来,还好刘安府中只有珍儿一个妻子,并无其他侍妾,单页陆陆续续有女眷侍婢出来偷看,半遮半掩地缩在花木丛后盯着最前面的男子看。火光半明半暗地照了他大半张脸,白衣出尘的人物,倒像是哪皇亲贵胄,不然也不敢这般肆无忌惮。



  “也罢!”僵持多时,珍儿终是妥了协,招手唤来一个侍婢,在她耳边嘱咐了几句。



  侍婢匆匆去了后方,不多时抱着个孩子沿廊下而来,将他小心翼翼放到蒙福跟前,又连忙后退开去。



  孩子粉雕玉琢的一张脸,睡眼惺忪的模样,茫然无措地举着小拳头揉了揉眼睛,看看蒙福,又转头看看珍儿,奶声奶气地唤了句:“珍姨……”



  珍儿眼中神色很是复杂,只是低低抿唇应了一声。



  孟飞扬上前一步,垂眼看着孩子,许久没动,忽而手腕一转,长剑出了鞘,轻轻搭在他稚嫩的肩头。



  “孟飞扬,你想做什么!”珍儿脚步迈出一步,脸色微微泛白。



  孟飞扬身边的影枭也有些慌张,但见主子神色如常,便也忍着没有说话。



  孩子很茫然,他还太小,不太明白剑搁在肩头是什么意思,只是转着乌溜溜的眼睛茫然无措。



  孟飞扬的视线移到珍儿脸上:“珍儿如此慌张,莫非这是你的亲生骨肉?”



  珍儿没有说话,只是脸色更白了几分,视线胶着在孩子身上,狠狠心,又收了回来,冷着脸道:“绾绾托我抚养的孩子,我自是视作亲生骨肉。”



  “夫人不要!夫人不要!”



  忽然,珍儿的身后忽然冲出一个妇人,跪在她面前哀哀哭泣:“救救我的孩儿啊,你明明说他不会有事的……”



  珍儿脸色惨白,看着跪下面前的奶娘,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她本也没想到孟飞扬竟然会如此狠辣,竟是连这样小的孩子都不放过。



  孩子听到妇人的声音有了反应,开始唤“阿娘”,可惜被孟飞扬按住肩头无法转过头去,忍不住呜哇一声哭了起来。



  “珍儿,你现在还有什么话想说,这般拙劣的谎言,你以为我看不出?”孟飞扬看向珍儿,淡淡说道。



  珍儿已是满脸泪痕,惶然不知所措。



  女子的哭声,孩子的哭声,小院子顿时一阵喧闹,一片忙乱。



  此刻,在离院子不远的一处房间里,流云紧紧地抱着平安躲在床上,她的脸上毫无血色,神情惊恐,只是紧紧地抱着孩子,怕他发出声音,惹来了外面的人。



  流云因为太过紧张用了太大的力,平安十分不舒服,终于忍不住“哇哇”大哭起来。她吓了一跳,连忙捂住孩子的嘴,却已是无济于事,随着一阵破门声,她的身子忍不住剧烈颤抖起来。



  孟飞扬一眼就看到了床上的流云,提着长剑,径自走了过去,挑开床幔,就看到了脸色惨白的她,和她怀中的平安。



  “把孩子给我。”孟飞扬握紧的手微微发抖,他尽量压制情绪,让自己不要吓到流云怀中的孩子。



  流云看着孟飞扬,眼中露出一丝恨意,她自然猜到眼前这个人是谁,虽然又换了一张脸,但就算是化成灰她也认得,流云忽然就发了狠,抱着孩子猛地向前一撞。孟飞扬猝不及防,被她撞得一个踉跄,猛地向后退了几步。



  流云已是从床上下来,站在孟飞扬不远处,冷冷与他对峙。



  孟飞扬身后那些黑衣人早已将她围住,腰中的长剑全部出鞘。



  “收剑,小心伤到孩子。”孟飞扬淡淡开口,眼神极冷地看和流云,“把孩子给我,你想要什么尽可以开口。”



  “你做梦,我死都不会把孩子给你的!”流云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道。



  “我并不想杀你,但你应该知道,我尽可以杀了你,再把孩子带回去。”孟飞扬依旧冷声道。



  “除非我死,我绝不会把孩子交给你!”流云话音刚落,却感到颈后一阵剧痛,然后身子就软了下去,但她抱着平安的手并没有立即松开,她眼看着身旁的黑衣人要来抢孩子,硬撑着转了个身,才慢慢倒了下去。



  平安被流云放到地上,瞬间就不哭了,茫然地看着四周的人,然后迈着小短腿,很是生气地跑过去推了一下正要来抱他的影枭。



  流云还没完全失去意识,看到平安的动作,脸上闪过一抹慌乱,焦急地喊道:“平安,快回来!”



  孟飞扬霍然撤了手中的剑,看着不远处那个孩子,眼神终于有了变化。



  不需要任何方式来辨认他就知道找到了人,因为这个孩子的五官与他太过相像,尤其是那双眼睛,几乎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他蹲了下来,手中的剑轻轻放在地上,像是怕惊动了什么。



  “平安?你叫平安?”



  孩子双眼扑闪,看着他不做声,大约是方才跑得太急,头上的帽子歪了半边。



  孟飞扬抬手给他扶正,才发现自己的手指竟然有些发抖。



  收到消息的时候他怀疑了许久,绾绾当初那般决绝,他不敢相信她会愿意留下他的子嗣。可现在人就在面前,这竟然是真的。多年孤身一人,踽踽独行于世,家人离散,一叶障目,今日方知血脉相连是何滋味。



  “我儿平安……”他的手掌贴着孩子的小脸,软软嫩嫩的触感,孩子歪了歪脖子让开,推开他的手掌。



  孟飞扬心中愧疚,隔了近两年才发现他的存在,他算什么父亲,被推开也是应该。



  孟飞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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