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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成仙记-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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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惜陆霞这个人什么都有,就是缺点良心,时不时要戳戳我的痛处,仿佛不这样他就不开心。 
  果真看着我默然以对的表情,他心情也十分不错。 
  他开心地抿口茶,然后飘然道:“不过你现在得高兴有我这个师父在。师父自然已经替你考虑周详。” 
  说罢他伸手进怀里摸出一个东西,递给我。 
  我伸双手捧过,却是块带穗子的玉璧。只听他道:“这是我亲自开过光的玉,你贴身带着,便能消灾除厄,顺祛一祛你那霉病。” 
  那玉似有些旧了,但摸在手中温润无比,还透着几分光泽。 
  我谢过陆霞,将玉收进怀中。 
  他又取过一个剑匣。“你剑法遇上凡人还可,要是大场面就不济用了。但若是这样便让你空手下山,别人也会说我这个做师父的太小气。这把剑名为“新月”,是把好剑,你就好生带着。” 
  总的来说,陆霞这个人虽然嘴巴毒了点,但我在他这儿也从来没吃过亏。 
  可能是因为我实在太倒霉了,他了解内情,所以更加过意不去,所以才更加对我厚待吧。 
  只是,不知他记不记得,上辈子炸飞我那一炉丹药,就是他这如假包换的神仙亲自炼的。这灵玉会不会在我一出门就炸在我怀里,说实话,我心里还真有些疙瘩,有些忐忑。但看他那满足无比的脸,我也实在不好意思拂他哪怕一分的好意,只能暗自期望自己这回的运,能多少强上几分。 
  我在山上修炼三年,虽然各项都有些长进,但那御剑之术,始终没有学会一星半点。原来这御剑术,御物术,都须在年龄极小,心思极单纯,念头极执着的时候开始练方能成功。其实我特意在御剑术上下过许多功夫,因为对凡人而言,能御风而行九州无疑是成仙的实感之一,可惜我因为混了上辈子的记忆,就算年纪再小时来练这法术也未必能行,现在练更是力气如打在棉花上白费劲。据说陆清羽自懂事起就能御物飞行,七八岁御剑术就可堪范本……对这种怪物,因为彼此差距太大,我根本连嫉妒都懒得嫉妒。 
  不过少不得还是得烦他捎我下山。 
  我站立在陆清羽身后,双手抓住他的腰间。暗比一比,我只要再长一分,个头便可超过他,比起初见时矮他半头被他笑话,这也算是三年间的成就了。陆清羽混然不知我动的什么心思,只对我说:“抓紧了么?此去是逆风,路程远,飞得又较快,你要小心着别掉下来。” 
  我应了声点头。不管飞多少次,我再飞时总是激动。我经常去云瞰峰,只因那里是最接近天的地方。而我羡慕陆清羽,他并没存心就得到这些我努力了这么多世得不到的东西,也许这是天定,但我为何要听老天摆布行事? 
  青峰渐行远,陆清羽突然说道:“我就在差不多这个地方掉下来。”我回头向下望,原来他指的是三年前我爬到一半被他当头砸下的地方。我笑道:“还好这回我福大命大,不然我的命就算是接连挂在了师父~和师叔你手上。”他点点头道:“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被他这么一答,我生出一半的话头又怯生生缩回去。若是陆霞,现在不知已反击了我几个回合,不过陆清羽就跟个闷罐子似的,只知直来直去。这一去路途遥远,我定然会常常遇到这种冷场状况,要早些习惯为是。 
  没想到隔了片刻,陆清羽竟主动问道:“风这么大,我头发打在你脸上是否有些痛?” 
  我正眯着眼睛左右扭头躲避,听到这话,赶紧答:“还好还好。” 
  陆清羽说:“我若站在后面不便御剑,所以……” 
  正在此时,一阵狂风刮过,我一面分神说话,一面分神躲避前方陆清羽的一丝丝头发,竟然手一滑,一个趔趄向后倒去。 
  我心一寒,心想若从这半空摔下去,我又不像陆清羽修得混元之身,不死~是不可能了。难道我命竟真的霉到这种地步? 
  我一个冷战没打完,前面人一只手已抓住我胳膊向前一带,我便整个人砸到前面的肉体上。被重力一撞之下,我下巴磕到他肩上,痛得我半晌说不出话来。陆清羽反手抓着我的胳膊,一手还要捏诀操纵剑行,估计他自己也被撞得不轻。 
  我勉强大着舌头道:“多…多谢……我撞到你了无?”陆清羽似是出了口气,说:“我没事。” 
  我才反应过来,因为大惊之下我第一反应就是扒紧身边能扒的物事,现在我整个人都如八爪鱼般贴在陆清羽身上,包括脑袋都紧搁在他的肩槛。 
  我赶紧往后退,“对不起,小师叔,我刚才惊慌,有逾份之处……”可这剑上不过咫尺之地,陆清羽一手还抓着我,我竟退不得。 
  陆清羽道:“不碍事,今天风势猛烈,你靠我近点也可,免得再望下掉,我并没甚么介意。” 
  其实现在这样我挺舒服,而且不必吃他的头发,耳边风呼呼地吹得人百爪挠心,我还真……不想动。 
  陆清羽道:“我放开了,你自己抱紧点,之后可能还要转弯,有些危险,但你只管抓紧我就好,便是掉下去也没事。”说罢放开我的手。 
  陆清羽,他是真真胸襟坦荡。我心里又在想些甚么? 

番外?长命灯 
  长命灯 
  烟花三月,正好骑鹤上扬州。 
  陆霞其实是个神仙,虽然被俗务公务牵绊在红尘,他也只算个半吊子的神仙。但不管几成的神仙,一个人过久了终究有些腻味。 
  陆霞曾在凡间耽了很长一段时间。 
  那时候他装作是一个穷困潦倒的书生,不知怎么勾搭上江南第一的富户沈家的沈大少爷。 
  这沈大少爷,别人提起他,都说他有些傻。 
  自己家白花花的银子,只要有人来求,就大把大把给人用,受过他接济的穷人多的数不清。饶是这样败家,幸得他家大业大,到陆霞认识他时,还剩下大把家当未曾败完。 
  陆霞也是听说这人傻得冒泡,觉得好玩,想看那沈大少爷究竟是缺根筋还是短个角。 
  不想更好玩的是,这位少爷的理想竟是修仙。一来二去,陆霞居然和沈大少爷成了朋友。 
  当然不是因为陆霞想渡他成仙,其实他一看就知那沈进并没有修行之命,前几世欲修行都遭天灾短命而终。为扭转他这不切实际的梦想,陆霞先是拿修仙之途的险阻辛苦吓唬他,又是拿人间享乐的美妙之处诱惑他。 
  陆霞带着他去听扬州城最美的花魁唱曲儿,去江南最好的馆子吃饭,只想引导他喜欢点旁的东西,而不是一心扑在怎么积福~怎么修仙上面。当然,做做好事跟花天酒地,并没什么矛盾——又当然,由于这些活动总是归沈大少爷付帐单,所以虽然陆霞的出发点是高尚的,但他高尚的出发点,跟蹭吃混喝的实际行为,也并没什么矛盾。 
  不管陆霞要点多贵的红牌,要找多麻烦的食材,沈进总是甘之如饴地付账,因为沈家公子是个对朋友有求必应的大好人。 
  他们刚认识不久,互相拜会过名帖后,沈进约了住在庙里的陆霞二人去船上听戏。那时春光还早,起风时偶有些寒意,沈进看陆霞却穿得跟入夏时似的单薄,问他,他却笑说:“没事,我从不惧寒。” 
  没想到沈进盯着陆霞看了半天,终究把自己锦缎外袍解下来批在他身上硬是让他穿着,说他一把骨头瘦得似乎风都吹得走,若是风寒生病可怎办。 
  陆霞心里笑道,你怎么就不晓得这叫仙风道骨。 
  此后沈进十分婆婆妈妈,不止送衣服给陆霞,还三天两头令人打听陆霞是否缺什么。 
  两人相交之后,陆霞曾拿此事笑他,说他是天字第一号冤大头,一天到晚就总把心操在别人身上。 
  沈进此刻正在吃饭,笑道:“陆西星,我可一点不冤。不说别的,就凭能吃到你亲手做的这菜,我从小到大这鲥鱼吃了数百上千次,都没有这么好的。吃得我——人生能吃到这种美味,就是吃过后立即便死也值得了。” 
  又道:“你经常借住这庙中,也不方便。我已替你借下距离我家府院甚近的几间轩敞屋子,家具一应俱全,你就搬过去罢,我们也好往来。” 
  陆霞笑道:“要我搬过去?你这算什么,刚讨了一房小妾还不够,还想金屋藏娇?” 
  本来开开玩笑,可惜沈大少爷修行不深,皮未够厚,竟红了脸:“我,我对那个,那个什么道,其实并无兴致。” 
  陆霞并不以为然,反指着自己的脸对着沈进笑道:“我开个玩笑罢了,你怎么如此紧张。以沈家少爷的人品家底,就算是“甚有兴致”,也不至于是对着我这张脸罢。” 
  然后开心地看着沈进羞燥更甚,把脸别过一边,不知如何应对。 
  不过陆霞还是搬进沈进为他准备的屋子。沈进对朋友确实十分上心,不仅特意给陆霞搜罗了他喜欢的书本古籍,还有古玩珍器,布置得比他自己的房间更为雅致。他也常在此,或是向陆霞讨教些丹书上的东西,或是谈谈修道,喝喝茶,下下棋,一坐就是一天。 
  一日他与陆霞喝茶,看到角阁上一顶碧纱笼的形状古雅的灯,奇道:“我见你这灯久了,怎么晚上也点着,白天也点着?这烧得是什么油?”说着就拿手去碰那灯芯玩。 
  陆霞一巴掌打掉他的手,沈进既痛又委屈,陆霞只端着茶道:“不明白的东西,谁让你乱碰来着了。”沈进看着陆霞那神情,也不敢再乱动。 
  自在陆霞处想要把玩那灯,反碰了一鼻子灰后,沈进在家闷了几天,又憋不住,便寻个理由转出去,到时候就说顺路到了他那里。结果走到家门口,看到一个道士,说他印堂发黑,似有大祸;转到集市口,又遇上个瞎子,摸了摸他的骨,说他命不久矣,气得他甩袖回家。回到家中,又觉得憋闷,晚饭又没吃。 
  到第二天,也不知是道士说的灵,还是瞎子算得灵,一日之内就病得躺在床上起不来了。 
  病了不久,沈家大少爷生病的消息也都被人晓得了,于是陆霞总算上门来看。陆霞说自己也懂得医道,便替他摸了摸脉,又问病在床上被丫鬟老妈子灌药汁的沈进是遇了什么事心情这般郁结,沈进便将一日遇到两个算命的事跟他说了。他本来就信这类通天遁地之事信得厉害,接二连三被人这么说,虽然不觉得自己便要死了,但就愈加难过,没想到真的病了,反应了那些人的话。陆霞听他这么说,顿了半刻,笑道:“此事是你心里作祟,闹得自己病了,哪有那般铁齿的事。我也懂得术数,我看你就一点事都没有。我这里有颗药,你吃了,病立即就好,你信不信我?” 
  说罢喂沈进喝水吃了药,果真过了片刻,沈进胸中骚动,陆霞扶著他,吐出口痰,立即就好了。 
  从此沈进把陆霞当作神仙,总缠着他要他教自己炼制丹药。本来以前陆霞一定会找种种理由搪塞过去,后来却不知为何答应了为沈进炼长生丹。 
  十月初十是陆霞生诞日,沈进特地叫了一船戏,在湖上摆酒为陆霞庆生。 
  天色渐晚,陆霞白天被热闹搅得不胜其烦,晚上再听戏便有些疲累,船上空间小,他便向沈进道:“我有些累了,借你肩膀给我靠靠。” 
  沈进赶紧挨上去,又道:“肩膀硌着慌,你不如就枕在我腿上。” 
  又道:“你经常叫我去听戏,我还以为你爱这些,却没想到你觉得无聊。” 
  陆霞笑着枕向他腿上,道:“我不是不爱,但此刻更爱枕在翠云楼的红绡姑娘腿上些。” 
  怕沈进又当真了,赶紧补上一句:“不过我一生只爱那些丹书,术数,就算红绡姑娘的腿,也比不上那些东西有趣。” 
  沈进道:“我又没笑话你想着青楼。只是你左一句,右一句,我也不知道你究竟喜欢些什么。” 
  陆霞笑道:“我倒是知道你一心喜欢修道,可你从未告诉我,究竟为了什么想要修道?” 
  也许是那夜夜色茫茫,湖水分外幽然。也许是那夜戏子的声音伊伊哦哦,唱得分外悠扬。又也许是小船轻摇,分外荡漾。沈进幽幽望着只有数颗星点的天,望了半天,道:“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我看着这天,便总觉得我非得要上去不可。也许是为了要见某个人,也许是为了要做某件事——我不知道,这感觉,我想不明白。” 
  陆霞听后,再没说话。 
  此后过了几天,沈进又来看陆霞炼丹。 
  陆霞中途出去半刻,让沈进帮他看着会儿火。 
  后来,那丹房爆出一声巨响。 
  等周围的人加上沈府的下人循声来观看,那间丹房已炸成丝丝碎片,便是炉鼎也难以分辨出来,更不提尸首。 
  沈进素来行善,众人知道后只觉可叹,皆道寿数有天定。 
  因以为那来历不明的书生正与沈公子正在一起,所以众人都认定陆霞同沈进一起死了。 
  后有人去陆霞房中收拣遗物,发现那儿有一盏碧纱笼的长明灯,还在哔拨拨燃着,怎么也熄灭不掉。 
  而本来没曾死去的陆霞,则再也没在那地出现过。 

十 
  在宁州城外数里处,陆清羽按低剑头降下,此处是东海宁山边上一个最繁华的城州,去往东海之涯的必经之道,远远可看见房屋牛车行人,十分兴旺。 
  为免扰民,我们靠步行入城。陆清羽从剑上下来,我赶紧上前一步,用袖子替他掸掸衣服上的灰尘。我飞了这半日,其实已经有些累,而陆清羽虽然还要耗力气御剑,脸上却没一丝尘土之色,虽然黑发也有些被风吹乱,但不仅不似我一般狼狈,反而更增几分飘飘欲仙之感。我看着陆清羽,还是少有几分妒意。倒不是因为路上的大爷大妈都不看我,看他;而是他小样,辈份高也就算了,算你运气好;长得好看嘛那也只是个空皮囊,可竟他从身高到体力,该的不该的样样都比我强,我真是~ 
  陆清羽向我说道:“四洲五海之交界本有界石,以防妖魔入侵,想必你做凡人时也听说了。三年前我遇到你时,正好去黄海调查了界石松动的事情,那时有一些妖魔在人间出现,本以为是黄海地界的界石松动,却没想到那里的界石是完好的,此事后来被掌门师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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