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狐情未了痴王狐妃-第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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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枫一瞬不瞬地凝视着白如霜,怔得无话可说。二年前,她还什么都不懂,跟在他后面屁颠屁颠的,问这问那。可是现在,她却在让他无地自容。长叹了口气,阖上了眼睑,淡淡地道:“如霜,你说的对,是我错了。而且错在开始,我没想到,呵,像我这样的浪子,有一天会被一个女人所左右,觉着这世上谁也无法跟她相比……”
“谁啊?你说啊,我帮你去提亲,你成了亲,就别再流连风月场所了,那里只会让人越来越空虚,是没有结果的。再说了,义父义母也不会让你聚一个风月女子,我已经和你试探过了……”白如霜撅起了小嘴,她真的有关心他,真的当他是亲哥。白如霜见他的眸子里竟是伤感,倒是让她再无法责怪他。这是他从未有过的,原本是被人所伤,挥了挥手,让太监们都退下。
司马枫禁不住抬手,捧起了她的脸,眸子里漾着柔情,一圈圈地扩散,无休止的延伸开去。苦笑了声,随即又放开错愕的她,叹息道:“算了,反正我要被阉了!”
“二哥,有话你就说嘛,说吧,是哪家的女儿,就是后宫的妃子,只要不是皇上碰过的,我都可以帮你。你怎么回事啊?该伸头时不伸头,你当乌龟都不够格,讨厌……”
“白如霜,你是不是女人啊,你是真笨还是假装不知啊?你这个女人,才是讨厌,你知道吗?你让六王爷至今都忘不了,你又去招惹了阮燕北,你还让我念念难忘,你说,你该什么对我们这么好?我们不是亲兄妹,你明白吗?”司马枫被她给逼疯了,居然她一点都不知道。
白如霜一脸绯红,嗔怒道:“你……你真是疯了,你胡说什么?我什么时候勾引过你们啊?我跟六王爷都相处那么长时间,可是我还是喜欢皇上多一点,不是你说的吗?好女人就是跟一个男人上床,我是好女人,你在胡说什么?”
“你不明白吗?是啊,你是好女人,心里只有强暴你的男人,只有一个男人,好在,你也是苦尽甘来,可惜他又……”
司马枫突得攥住了她,白如霜毫无防备,撞在他的胸口,正挣扎着,听得门口一声怒吼:“司马枫……”
就许他打?
宛烈扬的怒吼声让房里的两人倏得回头,怔在哪里。半晌,白如霜才回过神,急忙抽回了手。宛烈扬寒若冰封的脸,由白转黑,由黑转青,他的目光如冰剑,迅速地瞟了白如霜一眼,直直地凝视着司马枫,紧握的双拳,青筋暴起,关节泛白。
“皇……皇上,你怎么来了?二哥……”白如霜结结巴巴,只觉着舌头打滚。
“闭嘴!”宛烈扬不等她说完,厉声喝斥,目光依然不移,司马栋苦苦哀求,司马枫说的也有道理,平心静气后,有些后悔,急急赶来,本想放了他算了。不想一进院,连个人影都没有。听得房里司马枫的声音,心中的那份怒气,快要将他化为灰烬。
司马枫此时才知什么是后悔,扑嗵跪下,求饶道:“皇上息怒,微臣该死,微臣只是跟娘娘开个玩笑,微臣……”
然,宛烈扬听到反而更怒一层,抬脚向司马枫蹿去,怒喝道:“想不到你竟是个乱臣贼子,野心勃勃,朕强暴了,你想怎么样?”
司马枫不敢吱声,紧皱着眉头,承受着胸口闷痛,斜摔于地,随即阖上了眼睑,又挺脸跪在那里,等着他的处罚。白如霜惊呼着,抱住了宛烈扬,往后拖,哭喊道:“不要,皇上,二哥哥真的在跟我开玩笑,你不能只听一半,就下定论。”
“闭嘴,你这个贱人,身为皇后跟一个男人在房里,还禀退了所有太监,你们到底想干什么?”宛烈扬一把扯开了腰间搂抱着的双手,转身提起了白如霜的衣襟,圆睁的眸子写着满满的探究与怀疑,这个女人现在就忍不住了吗?宛烈扬的脑海里一片空白,好似捉奸在床。
“皇上,你不要这样,如果皇上不喜欢,我以后谁也不见,二哥……”两行清泪顺着脸颊而下,绕着红唇滑进了嘴里,嘴里一丝咸味,还着苦味。司马枫虽然说的太过,可是她不能不救他。她也不相信宛烈扬伤心后悔,可是此刻他怀疑的目光,却让她心伤,好似她已水性杨花。
“二哥?哼,他是你二哥吗?朕才是个大白痴,将你亲自送进司马府,送到他的身边,让你跟阮燕北一起出门半个月,你说朕是不是白痴?天下第一号大白痴……”宛烈扬像是疯了一样,双眸通红,却又仰头大笑。压抑的痛楚早已将他的心压缩得没有一丝秀气的空间,这一刻终于爆发了。
司马枫的话让他再也难以控制,他不曾想过,司马枫会说出这样的话,他亦是震惊,他被一个自己信任的人给欺骗,给出卖了。他一直以为,司马枫最多只是想想,当着他的面说喜欢,玩世不恭,几分玩笑而已。
想不到他还学会了挑拨离间,他现在想趁机,想落井下石,带着她走了吗?他不能原谅,决不能原谅,还有她,他的皇后,她深受的女人,到底还是不是他的女人,宛烈玄……阮燕北……她跟阮燕北到底是什么关系?为什么这些男人,都愿意为她做一切事情。
先前的信任已被怀疑淹埋了,阮燕北竟然也是因为情,才进宫来,想必是担心她受欺侮。他真笨,他居然还想让这些人都入朝为官,他到了需要出卖皇后的女色来巩固皇位吗?宛烈扬阖上了眼睑,心中一片凌乱,越想越是悲,越是愤,像是洪水向他赴来。
司马枫只觉得心口一沉,双肩不自觉的下垂了下来。一丝苦笑,他这是自作孽不可活。不说君臣之礼,也毁了他们之间的情谊。所有的一切,在此刻化为灰烬,起码在宛烈扬的心里已不复存在。
司马枫深叹了口气,磕头道:“皇上,是臣错了,无话可说,任凭皇上处置。但是此事,跟皇后娘娘毫无关系,更不是你想的这样,请您别怀疑皇后对你的忠心与忠诚!”
“闭嘴,你这个逆贼,你有什么资格说忠心与忠诚?”宛烈扬又一次的咆啸出声。
白如霜吓得小腿发软,跪地抱着他的腿,哀求道:“皇上,你别这样,是如霜错了,是如霜不懂规矩,以后再也不会了……”
“你错了,白如霜,你刚刚说你错了……”宛烈扬的声音颤抖着,他的心告诉自己,她不是这个意思,可是他的大脑却指挥着了,走向了另一面,她错在哪里?她跟人有染了吗?
“来人,净事房的太监都死光了吗?应子荣,死奴才……人呢?都当朕是个废人,当朕的话是耳旁风吗?陈志,将这些该死的奴才,全都拖出去砍了……”
太监们一进房,听得宛烈扬的怒喝声,急忙跪地求饶道:“皇上饶命啊,奴才……被司马大人打伤了,所以……去包扎了一下,皇上饶命啊……”
“司马枫,你还敢搞旨不遵,谁给你的胆子?你以为皇后会保你,你好大的自信啊!”宛烈扬看着这些鼻青脸肿,垂着手的太监,又添一分恼恨。
司马枫已无言以对,他所做一切,好似都错了。他不知道怎么为自己辩驳,他彻底的醒悟,他已是皇帝,不再是生死与共的患难知己,也不是那个不跟他计较的大将军王。放纵与傲气,真的能让人得意忘形,也能毁了人。
“死奴才,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还要朕再说一次吗?实行宫刑……”
“不要,皇上,不可以。司马枫虽说有罪,但是他曾经立下汗马功劳,哪一次不是冒着生命的危险,哪一次皇上碰到难事,不想起他?皇上,你若真的要攻打南丰国,还需良将,请皇上允许他,戴罪立功。皇上,求你了……”白如霜立了起来,凝视着他,哀求着。
“怎么?你心疼了?朕又没有杀了他,朕只是让他些,他的所作所为,足可以杀他数次,足可以将司马家满门抄斩……”
白如霜见他不松口,失望地盯着他,面容哀凄,微微摇头道:“你不是宛烈扬,你不是我的夫君宛烈扬,如果是他,他不会这样的,他不会将自己心中的痛楚,加到别人身上,他虽然暴怒,他是明理的人,可是你不是,你若这样做,就是怀疑我的清白,那么你还留着我干什么?你怎么可以怀疑我的清白,我两次为你而生,你居然还这样怀疑我。司马枫决不会苟活的,你的病有药治,可是他如果受了刑,就是废人,你好残忍,为什么要让好好的人变成太监?皇上你自己受了伤,就这么难过,可是你们皇家,将多少人变成太监?为什么你们从来想过,却是心安理得,你问问他们,他们是自愿的吗?天下没有一个人愿意做太监,而是生活所迫。倘若皇上的病不能得治,皇上还想将所有人变成太监?”
宛烈扬扬起了手,怒气隐隐,看着白如霜仰起的脸,停在了半空,怒斥道:“贱人,你敢将朕跟太监相提并论……”
白如霜不甘示弱地道:“除去头衔,你们都是男人不是吗?不是我要这样说,而是你自己太在意了。皇上,倘若你真的要对司马枫这样做,那也随你,因为你是皇上,天下没有人能违抗你,但是你会后悔,后悔一辈子……”
白如霜说完,扭头出房。被宛烈扬一把攥住,怒声道:“你想去哪儿?去找阮燕北吗?”
白如霜怒不可竭,只觉着气血上涌,啪得一声脆响之后,她才回过神。盯着自己的手,她居然将他给打了,天啊,她一定是被他给传染了。她怎么可以做这样冒失的事情,她会害了司马枫,害了阮燕北,怎么办?
只听得一声倒抽冷气的声音,房里的人惊若寒蝉,皆是不敢置信地看着白如霜。她当着众人的面,将皇上给打了。司马枫却在心里叫好,打得好,他疯了,宛烈扬是狂了,心里变态,最好能打醒他。
宛烈扬也是怔了怔,白如霜阖上了眼睑,心里急速思虑后,一不作二不休,又是一个嘴巴子,挥在他的脸上,歇斯底里地尖叫道:“谁也不能污辱我的清白,我白如霜最恨的就是别人对我清白的质疑,我不是狐狸精,也不是水性杨花的女人。你真的这样不放心吗?好,我立刻将自己的这张脸给毁了,你以后看着一张丑得像鬼一样的脸,也该放心了吧……刀呢,给我刀……”
侍卫们急忙握住了自己手中的马,低头退了出去,清官难断家务事,更何况是皇帝与皇后。白如霜瞟了司马枫一眼,立刻冲进了里间的房子。司马枫心领神会,惊呼道:“快拦住皇后娘娘,里边不是有刀吗?”、
太监惊呼了声,冲了进去,白如霜已从刀具晨抓了一把在手里。想不到太监的工具箱真齐全,这把刀薄如树叶,只有两根筷子那么宽,却是寒光闪闪,一看就是锋利无比。
“娘娘,不可以,娘娘快将刀放下……”
“滚开,都给我滚出去,否则本宫立刻血溅当场……出去,我毁了容,从此后古佛清灯,这样总该太平了吧!红颜祸水,难道容貌美的女人就是祸水吗?出去……”白如霜哽咽着,她是真的伤心,他居然这样怀疑她,难道他还要去将阮燕北也抓来阉了不成?
宛烈扬回过了神,冲进了门,一把将后退的太监,推倒在地。见白如霜阖着眼睑,泪水涟涟,悲痛欲绝地抬起了手,那刀光刺得他睁不开眼睛,惊呼道:“白如霜,你给朕放下,你是脸是朕的……”
“皇上,如霜对不起你,如霜让你怀疑,让你担心,肯定是如霜做得不好。你还是将我忘了吧,好好对待四个孩子,但愿来世我不再为人,做人真的太累了,想得多,思得多,提防的多,算计的多……”
宛烈扬的怒气被她平平静静,带着一丝伤感的话给冰震了。趁她苦叹之际,上前握住她的手,夺下了刀,往前一掷,刀入木三分,插在了梁上。他的胸口起伏着,慌乱地好似从危难中脱身。紧紧的从后面抱住了她,厉声道:“你敢毁了脸,我就将他们的眼珠子全都挖了,回去……”
“放开我,你这样疑神疑鬼的,你还是让我死了算了,长痛不如短痛。我可不想成为第二个元玉婷,你们皇家都没有好人,呜呜……你连三哥都怀疑,要是没有他,我早就自杀了。”白如霜蹬着腿,哭喊着。
“该死的,你居然学司马枫这个混蛋,还敢骂起皇家来了,什么二哥、三哥的,你给我闭嘴……”宛烈扬好似抱了条鲤鱼,使劲地抱着她出房。司马枫一脸黑线。他这样的皇后,还用他教?他可赵没这个能耐,会也是跟他学的,自己的妻子不好,就融赖在别人身上。
“他们就是,就许你有兄弟,我就不可以吗?你要伤了二哥,我跟你拼命,你要是伤了三哥,父皇会从棺材里爬出来,找你算帐的……”
宛烈扬停下了脚步,忽得松了手,白如霜跌坐在地上,摸着屁股,紧皱着眉头。愤愤地抬头,瞪了他一眼,他到底想干什么呀?没完没了,生气也该过了吧!
“你给我说明白,阮燕北跟父皇有什么关系?就因为他是元玉婷的侄子?你有事瞒着我,你这个臭丫头,你居然还学会瞒事了,快说……”宛烈扬攥住她的臂膀,将她揪了起来。
白如霜撅着嘴,翻着眼睑道:“ 居然?你刚刚不是还怀疑我偷人吗?这种事不算瞒?你还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可恶……”宛烈扬咬牙切齿,这个死丫头打了他耳光,她还有理了。立刻拿话堵他,快要被她给气死了,可是他还是舍不得,他这辈子算是栽在她的手里了。
“你放了司马枫,我就告诉你,我可是背负着出卖三哥的罪名,来跟你交换,你换不换?”白如霜凝视着他,一脸无所谓的样子。 反正她知道,最多被他打一顿,她是死不了的。正好,也给他一个台阶下,也让他的脸面上过得去。虽然她打了他,相比之下,他打她的时候狠多了。她才多少力气,最多像五十只蚊子咬一口,就许他打她,不许她打他吗?
宛烈扬深提了口气,转了转身,一手插腰,一手撑着额头,让自己平静些。突得抬头探向了她,见她的眸子颤动着光芒,楚楚可怜的样子,让他想起了从前,想起初见时她的无知与可爱,也想起自己对她所作的一切,他承认,他开始对她是不好,可是第二次将她找回来时,他还不够好吗?他将心都掏给了她,人非圣贤,孰能无过?突得一愣,又默念了一遍,深叹了口气道:“你说吧!”
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