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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天子御龙记-第6部分

小说: 天子御龙记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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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钟玉琢道:“那叫七弦剑气,与我派的商阳剑法有很大区别。我们龙泉派创派至今已近两百余年,龙泉剑法每招每式的形成无一不是经过数载乃至数十载的锤炼,广陵剑跟栖霞剑居然都是依靠《七弦要略》而在短短十余年间崛起,并自成一格,可见这《七弦要略》确非凡品。当年上官两兄弟可算是眼光独到。老弟适才所拿的应该便是《七弦要略》了吧,却也曾看出什么名堂没。”

  付璟道:“他派的秘笈,我们看了有害无益,要是未经许可就私自偷练,那更是祸患无穷,上官兄弟与栖霞剑的人就是其例,我自信我们的龙泉剑法要胜过他们的七弦剑法。”

  钟玉琢点了点头,他对前半句不以为然,对后半句却深以为然。 

  李御风忙道:“师伯,既然《七弦要略》这么厉害,那么当年秦楚生的爹怎么又会被上官玄他们杀死呢?”

  钟玉琢道:“具体如何我也不知,江湖传闻说上官两兄弟借寄居在秦家之机,在七弦郎君的食饮中下了孟庐陵的‘九香翠雀丸’。两人用毒计害死秦氏夫妇,到头来也是惨遭横死,一报还一报。”

  “孟庐陵虽然害了七弦郎君,但对秦夫人终是余情未了,否则临死前也不会救秦楚生了。此人作恶一生,不料临死前却做了件好事,不过当年的这件好事到得现在却又成了坏事,可见恶贯满盈的人,就算存了什么好心,办出来的也只会是坏事。”付璟叹了口气,又接着道,“饥灾之年,古人碍于礼教,往往易子而食,而如今秦楚生却与人易师而弑,果然大有‘古人之风’。天理如何,世人早已无所谓,是以违理之事越发层出不穷无奇不有。”

  众人听得此言,都是唏嘘不已,却不知付璟此时所想的却不仅仅是江湖中的恩怨,更多的还是皇室中的权利争夺。 txt小说上传分享

(9)、金紫银青第;绣衣进士家
时下金风拂面,桂香袭人,正是南国秋高气爽时节。

  龙泉剑派四人在城西的一家客栈打尖。付璟、钟玉琢等人原是为了去兖州府贺同门师弟朱正琮的续弦之喜的。龙泉剑派追求隐士生活,对“小隐隐于野,中隐隐于市,大隐隐于朝” 推崇备至,将之奉为圭臬,是以龙泉剑派历代门人当中,居龙泉山野的有之,居市井街巷的有之,居庙堂官邸的也不乏其人。朱正琮乃是山东布政司左参议,算是“大隐”,钟玉琢则辗转于海外做珠玉货殖,可谓“中隐”;而付璟则由于要执掌龙泉剑派,所以只能称“小隐”。龙泉派门人虽众,但同代同一师门中存世的仅钟玉琢、付璟、朱正琮三人,钟玉琢最大,付璟次之,朱正琮最末。

  四人安置好客房,钟玉琢道:“付老弟与两位师侄在此稍候,我出去一会。” 他这一去竟是一个多时辰。夜幕降临,华灯初上,付璟等人正自担心,生怕他又遇上什么事而爽约,却见他提了个背囊回来。

  钟玉琢道:“朱老弟素来高床软枕的,寻常珠玉宝器只怕他也看不上眼,杯莫停里的那些字画倒是不错,只可惜物主不在,无从购买,倘若私下取来送他,只怕有损人格又缺少诚意。”说着就在房内打开背囊,取出一卷棉布和一轴字画。钟玉琢解开那卷棉布包裹,露出一柄宝剑来,那宝剑由柄至鞘通体漆黑,不过柄上之黑比鞘上之黑更有光泽,剑鞘上有两个篆体字,付璟识得那两字是“莫邪”,惊问道:“这把莫邪剑失踪已久,却何以会辗转到了师兄手中?”

  钟玉琢拔剑出鞘,众人均觉寒气侵体,只见剑身也呈黑色,只是灯下折射而出的却不是金属之色而是玉石之光。钟玉琢道:“传说中的莫邪剑只是一柄寻常铁剑,只不过被世人牵强附会传得神乎其神罢了,这柄宝剑借用了‘莫邪’剑名,剑鞘用玄铁所制,剑身却是用一种叫‘金刚’的黑色寒玉所制,此剑长三尺四寸有余,宽两寸一分,想是天然玉石长得没那般合乎尺寸,造剑之人也就没有把捏的那么精严了吧,老哥做生意这么多年,从未见过如此大块的金刚寒玉,也是机缘之下于极北之地的‘寒玉岛’中得此宝剑,既然朱老弟的新人乃是莫邪剑派的,那这柄剑也只好便宜了他们。这一卷轴乃是顾闳中的《韩熙载夜宴图》,就当是付老弟你送给朱老弟的贺礼吧。”

  寻常长剑通体三尺六寸,取意三百六十周天,剑宽一寸八分,为天罡半数,短剑通体二尺八寸,暗合二十八星宿,剑宽一寸二分,即十二月份。所谓“操千曲而后晓声,观千剑而后识器”,龙泉乃是铸剑名都,龙泉剑派终日与剑相伴,而钟玉琢又做了几十年的珠玉生意,这‘识器’能力自是毋庸置疑。付璟素知钟玉琢有陶朱之富、孟尝之风,又是专于货殖生意,疏于江湖琐事,当下笑纳谢了。

  众人轮番品赏莫邪剑,李御风见这柄莫邪剑构造新奇,###不住多摸了几下,只觉剑身冰冷彻骨,剑面光滑如珠,虽然大小与寻常宝剑相仿,但拿在手中却感觉要比自身的佩剑轻上一半。李御风对之大为倾心,擎剑挥舞,把玩不到半盏茶时间,剑上寒气侵骨,不住颤抖,只得暂时放下,搓了搓手,又拿起那剑,转而对钟玉琢道:“师伯,要是日后我娶了莫邪剑派的师妹,你是不是也会送我一把一样的宝剑啊,又或者我娶了莫凌云的女儿,你会不会送我一把这样的倚天剑呢?” 莫凌云乃是倚天剑派的掌门人,倚天剑派为“天下剑术之冠”,莫凌云自视甚高,不轻易下交于人,众人听他如是说,都是相顾莞尔。

  “如果日后你娶了莫邪剑派的女弟子为妻,师伯就送你一把干将剑,若是娶了莫凌云的女儿,师伯就送你一把倚天剑,再加一套商阳剑法。”钟玉琢笑得合不拢嘴,话说到一半,忽然又想起一事,改口道,“倚天剑一直供奉在天山,世上再出一把倚天也没什么意思,你若是当了莫凌云的乘龙快婿,那把倚天迟早是你的,也不用我再送你一把了。”李御风道:“不如到时师伯送弟子一把‘御风剑’吧,也是这般用金刚寒玉所制,只是仿形于倚天剑,剑身处刻着‘御风’二字,不知师伯肯也不肯?”钟玉琢笑着应道:“好说,好说,到时你再自创一套御风剑法,配合你那把御风剑在江湖上所向披靡,无人敢敌。”李御风欣喜不已,心中暗誓,非娶莫凌云的女儿为妻不可。付璟见这弟子将一番戏言信以为真,不禁微微皱眉,缓缓摇头。 

  九月十五才是朱正琮的续弦之喜,付璟原与钟玉琢约定于重阳日中时分在应天府金陵城杯莫停相会,再取道前往山东兖州府,不意钟玉琢为他事羁绊,耽搁了一天,却也因此碰上了广陵剑与栖霞剑的争斗,众人怕再耽误行程,也就没再多管闲事,次日一早就起程前往山东,钟玉琢早购来四匹骏马,当下分与众人骑乘。到得十四日,已到了兖州府。兖州府虽无应天府繁华,但房舍市集比之龙泉,那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朱正琮知道同门兄弟要来,早叫人在门口等候,一见通报,马上出来相迎,引见叙礼毕,朱正琮便带四人参观起了朱家府第。四人当中只有李御风没见过朱正琮,但他早从师辈处得知朱正琮乃是文武全才,非但剑法了得,而且学识渊博,还考得了进士功名。李御风本想乘此良机向朱正琮讨教学习,待见到朱正琮一身文官打扮,雍容华贵,不似会武之人,交浅自不言深,当下也不多说。

  山东布政司左参议虽不是什么大官,但朱姓乃是国姓,朱正琮又曾考得进士,是以朱府规模甚宏、气派森严,正门口摆着一对石辟邪,门楹上雕刻着一幅对联:金紫银青第,绣衣进士家。古有“金紫光禄大夫”和“银青光禄大夫”,后“金紫银青”就泛指达官显贵,“绣衣”即代指进士,这是极言朱正琮进士及第后的显贵身份。李御风没过此等富丽堂皇的官邸,当下喜不自胜,尾随在众人身后,府中亭台池阁与奇花异草都是目不暇接,刻窗镂格和雕梁画栋更是随处可见。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10)、金紫银青第;绣衣进士家
朱正琮先将众人带到各自的客房,又吩咐下人带新夫人过来与众人相见。新夫人姓许,单名一个荑字,乃是莫邪剑派掌门人戚夕的小师妹。龙泉山离莫干山说远不远,说近也不近,虽说两派互有往来,但付璟等人一直只闻其人之名却未曾见过其人之面。此刻相见,但觉这位莫邪剑派的女弟子秀外慧中,与朱正琮一般都不似江湖中人。

  朱正琮却与许荑早已相识,自原配夫人于三年前不幸病逝,二人便渐走渐近,情愫暗生,不久就约定终身。朱正琮虽说“隐于官邸”,但毕竟在江湖上颇有些声名,他本拟在续弦之时广邀各路朋友前来相会,不过新夫人却不爱热闹,不肯让他邀请江湖中的亲友,是以朱正琮只给龙泉和莫邪两派送了喜帖,邀请两派中人于婚期前一日便来。

  傍晚时分,厅堂上贴起了婚联,窗棂上挂起了彩条,歌声暖暖,喜气洋洋。朱正琮早将一切安排妥帖,自己同门当日上午已到,他只道夫人同门的稍后便会到来,但从上午盼到下午,又从下午盼到晚间,山东布政司的同僚倒来了不少,却丝毫未见莫邪剑派弟子的踪影。

  朱府贺客甚多,是以付璟与钟玉琢两师兄弟只好同处一室的,李御风与陶迁两师兄弟也是同处一室,两室东西相对。晚宴后朱正琮又在两师兄房内开了个小宴,兄弟三人又聚首小斟,契阔谈嚥,不亦乐乎。席间谈起金陵杯莫停之事。朱正琮道:“七弦郎君的妻子楚怜,算将起来也该是贱内的师叔,不过她这个师叔可是胆大妄为的很,先时不听同门劝阻,硬要跟臭名昭著的孟庐陵私奔,结果被逐出莫邪剑派,后来她又跟七弦郎君好上,并因而结了婚,孟庐陵遭人横刀夺爱,自然心有不甘蓄意报复,却凑巧遇上了别有用心的上官两兄弟。”钟玉琢问道:“那个叫孟庐陵的不是擅长用毒么,他要报复情敌,什么时候都可以,却为何非要等人家有了孩子后才下手啊?对了,七弦郎君武功卓绝,智计又富,倘若施药不成,定然要反遭其害。” 朱正琮道:“这倒不尽然,情这东西可以使恶人为善,也可以使善人为恶,既然为恶一生的孟庐陵临死都不忘救秦楚生一命,可见其虽然妒恨七弦郎君,却并非要以破坏所爱之人的幸福为代价。”“不错!”付璟接口道,“上官玄、上官丝桐两兄弟沆瀣一气,向来为求目的不择手段,既然出计下毒的是他们二人,那当年必定是他们从中挑拨是非,让两虎相争,他们好坐收渔利。”

  虽然兄弟三人久别重聚,自有一番叨叙,但付璟、钟玉琢两人怕朱正琮冷落新人,都劝其早归,临别时带着六七分酒意,一时间两人也都忘了将贺礼送上,待得想起,却见朱正琮早已去远,只好翌日贺喜时再作打算。

  次日清晨,龙泉派四人都换上了朱府备置的新衣,盥洗毕,侍婢便带四人到正厅用餐,朱正琮夫妇出身江湖,都不喜繁文缛节,两人身着婚服与早至的宾客就座相候。李御风傍师而坐,见众人都不举筷,虽然腹中空虚,却只好###耐。

  好不容易等得人齐,刚动了下箸,忽然一名家丁进来通传,说是门外有位叫李淡然的道爷拜见,朱正琮忙停箸起身,边走边道:“我未曾相邀,他却不请自来了,这可失礼得很呢。”钟玉琢喜道:“原来是真武的李老二到了,付老弟,我们也出去看看。”当下兄弟三人一道出门相迎,陶迁见师长辈都出去迎客,也尾随了去,李御风见状也只得###饥挨饿地跟上。

  众人到得门口,便见一道人裹袖佩剑而立,气象谦和,正是真武剑派的李淡然,朱正琮忙迎上前去。李淡然佯怒道:“朱师兄续弦这么大的事居然不来请贫道,想是为官日久,早将我这个江湖朋友给忘了吧。”朱正琮面露愧色,连表歉意,正不知如何应答,却见听得李淡然又道:“朱师兄前番的大小登科,贫道因为有事,都未曾应邀前来道贺,今番又逢朱师兄小登科,贫道未候见邀请,想是朱师兄生了贫道的气,所以今日只好做个不速之客,说什么也要厚起老脸,非来喝杯你跟许师姐的喜酒不可。”说着微微一笑,转而向众人抱拳道,“钟师兄、付师兄,两位久违了,各位,贫道这厢有礼了。”众人抱拳作揖相答。李淡然生性随和,名利之心淡薄,乃是朱正琮的好友,与钟、付等人也有交谊。

  朱正琮将李淡然迎进正厅,取了一副新碗筷过来,刚坐定饮酒,又有一名家丁持两张名帖进来,朱正琮接过一看,不禁甚为错愕,当下将名帖给两位师兄过目,付、钟两人瞧得一张帖上写着“丰城裴冕恭贺朱参议佳偶天成”,另一张帖上写着“青城华亭、华昭祝朱世兄百年好合”,不觉也颇感奇异。江湖中人素来不喜与朝廷中人打交道,虽说朱正琮乃是龙泉剑派的弟子,但好与相交的多为各派中的闲逸之士,不少门派甚至对龙泉剑派还颇有微词,表面上很是赞赏这种“大隐于朝,中隐于市”的作风,背地里却又说龙泉剑派只是美其名曰为“隐士”,其实是贪好权位利禄。付璟担任龙泉剑派掌门时,丰城剑派与青釭剑派也只派了弟子送礼道贺,今日不过是朱正琮的续弦之喜,两派却都是掌门人亲临,不觉显得十分突兀。

  钟、付、朱三人对视了一番,赶忙又一起迎了出去,陶迁紧随而出。李御风眼尖,早瞧见名帖上的朱字,却不再跟出,心道:“世上这么多帮派,东一个掌门西一个掌门的,不见得当掌门就比别人了不起,要是客人就这般接二连三地到来,朱师叔对每位客人又都这般毕恭毕敬地相迎,别说没时间吃这顿早饭,只怕今日连结婚的时间都没了。”想到此节,就自顾自地夹了几筷菜,呷了几口酒,抽身离开正厅,独自逛起朱府的庭院来。

  朱府庭院布置精巧,构建奇美,不过李御风只熟悉正厅至客房的道路,朱府的家丁都在帮忙筹措婚宴迎纳新客,没有闲暇陪他,李御风胡走乱逛,兜了个大圈,好不容易才从另一侧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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