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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部分

龙女三劫-第50部分

小说: 龙女三劫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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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有当事相关者聚齐,听过前因后果了解详细,殷沧海风凉调侃:“是啊,卿本无罪,怀壁其罪。错就错在麒麟朝圣这个名头,刚好应了新帝登基周年庆的景儿。敬献至宝,以保前途,说起来,这苏太守拍马屁的水准,倒还不俗。”
  净空禅师露出一抹苦笑:“兰若施主苦劝老纳出山时,老纳就曾有言,只怕走这一趟也是白费功夫。苏施主本就不是佛门慧根清净之辈,平日听劝言,也只因无关痛痒,听一听还算为自己积些福寿。但若论到关乎仕途的前程大事,再想凭老纳劝诫实乃空谈。日前府衙一叙,客气归客气,尊礼归尊礼,但若求放人,却只道等奸商欺诈案情查明,自有公断。”
  殷沧海听得一笑:“打起官腔,也就没有再说下去的余地。”
  龙芊芊一直在安静的听着,眼睛一刻未从他身上挪开:“殷少……呃,殷大哥,你好像很了解官场,你有什么好办法吗?”
  殷沧海看看她,想了想说:“绑架你的人是昆仑派,凭这一点,或许……让苏太守打消夺玉的念头,未必没有可能。”
  龙四爷一愣:“哦?那昆仑派与苏太守……”
  殷沧海说:“他们之间有何渊源我不知道,但凭昆仑派一贯的作风,他们肯乐于出手协作,不可能没有自己的心思。”
  龙四爷皱眉沉吟:“是啊,江湖门派,一贯轻易不与官府相交,这其中必有缘故。”
  兰若琪明白了:“殷兄的意思该不是说,那些昆仑道人,也是为了麒麟朝圣而来吧?”
  殷沧海点点头:“虽不敢肯定,但极有可能。所以我才说,此事并非没有回旋余地,因为那苏太守即使得到玉像,想平安送进京师,只怕也没那么容易。再等路上生出意外,落得人财两空,而昆仑派的人不管怎么做,届时都一定不会留下证据,让他有机会把罪名扣到自己头上。到时他们得利是渔翁,苏太守岂非反要落个有苦说不出?”
  兰若琪的眼中浮现希望之光,红夜却听糊涂了:“你们说的昆仑派是什么呀?”
  殷沧海告诉她:“是出自昆仑山,立足道观的江湖门派,昆仑派中人虽是出家道士,却臭名昭著,无恶不敢为。”
  龙芊芊愤然接口:“没错没错,那些穿道袍的衣冠禽兽,根本不是人!”
  红夜还是不太明白:“他们的名声一直很坏?”
  龙四爷说:“昆仑派远处西域,从不履中土,一直也不大为中原武林所知。传说后来出了个百年不遇号称“琴剑棋”三绝的“昆仑三圣”何太冲,挑战少林,才一战成名。昆仑派自诩名门正派,弟子有男有女,虽信奉道教,但弟子允许婚配,不禁情欲,不禁荤食。一直以来,他们总想在中原武林呼风唤雨,隐隐有与少林、武当、峨嵋相抗衡之意。其最大的特点,一是野心,二就是狠毒。即使同门间也互不信任,相互倾轧代代无止息。”
  殷沧海悠然接口:“武道中人都听过这样的故事:据说百年前的昆仑掌门璇玑子,便是这样一个野心狠辣的代表。为保地位稳固,他一生最想除掉的人就是两个师弟。青莲子和玉衡子,只因顾忌二人也是身怀绝技,才迟迟未敢下手。而这两人也不是省油的灯,为达目的各怀鬼胎,相互利用,无非也是觊觎掌门之位而不得。”
  龙芊芊抢着说:“对对对,我也听过,据说昆仑派自古传承的门风,就是猜忌心极重,不相信任何人,包括自己的弟子。江湖人人皆知的故事,都说百多年前昆仑派道观中一个在厨房做杂役,又瞎又哑又丑的老人,其实正是璇玑子、青莲子、玉衡子三人的师父——叹息老人。昔日作掌门时,也同样是为人冷酷,对待弟子刻薄寡恩,因而遭到三个徒弟忌恨。叹息老人在位时,担心教会徒弟饿死师傅,于是为牵制三弟子的力量,特意将昆仑四绝技中的三项分别传给三人,却把第四项留而不传。三弟子中,表面温和儒雅,最不让人设防的是大弟子璇玑子,正是他下毒害了师父,夺走第四本绝技秘籍,才稳坐掌门之位。而青莲子和玉衡子因没能赶上这一出,为保自身不受师兄所害,才联手以掌控的两项秘技,与师兄手中的两项扯平,彼此牵制,方保多年平安。而当初谋害师父时,基于宿怨,三人一同下手废了叹息老人的武功,逼他喝下哑药、弄瞎了双眼,最后又酷刑毁容。对外却宣称师父身患恶疾身亡,叹息老人从此销声匿迹,所有人都以为他死了,却不知是在自家门派的厨房里做着无尽苦役。”
  殷沧海笑看单纯少女:“玉儿,你想想,同门相残尚且狠绝至此,对外是什么样也就更不必说了。由这样的先辈代代传承到今天,昆仑派还能出一个好人?还能做出一件好事?”
  红夜听傻了,天呐,就为了什么莫名其妙的掌门、秘籍,世界上怎会有这么可怕的人?
  “那……既然这些人的名声这样坏,人人都知道,苏太守为什么还要与他们合作?就不怕也被他们算计害惨吗?”
  龙芊芊立刻说:“哎呀,这个都不懂,坏人当然是找坏人合作嘛。”
  殷沧海闻之失笑,摇头说:“苏太守之所以敢与昆仑派合作,最根本的原因在于他是官!是坐镇一方的封疆大吏!在官的眼里,江湖门派再如何嚣张,也不过是一群草头庶民。想与官斗,凭他们还不够资格。换言之,他是认定昆仑派根本没这个胆量!”
  兰若琪有些迟疑:“殷兄敢肯定吗?”
  他笑笑说:“当然,换成我,手掌大权,也一样不会把江湖门派放在眼里,而只有他们上赶着为我效力的份。”
  说到这里,他似乎想起什么:“对了,那个苏太守叫什么名字?能与江湖门派有瓜葛,或许我以前还听说过。”
  “苏普郁。”
  哎?这个名字让他一愣,忙问是哪三个字,怎么写。
  兰若琪手蘸茶水在桌面写出太守名号,殷沧海一看就乐了。自相识以来,人们还不曾见过这位冷面少侠如此大笑,龙芊芊心口怦怦跳,哇,殷大哥笑起来的样子……好帅。
  殷沧海笑得止不住,红夜更加茫然:“沧海,你笑什么呢?”
  他摆摆手不再解释,只告诉众人:“放心,此事有解了,等我消息。”
  ********
  太守府邸,深夜骤起骚动。听到院子里家丁呼喝,苏太守走出书房,迎面骤见一个腰携佩剑的布衣客,居然旁若无人,大摇大摆出现在深宅内院。
  他吃了一惊:“何处狂徒?”
  来客面带微笑:“殷沧海。”
  没听过的名字,陌生的不速客,苏太守上下打量,又困惑又生气:“是何身份?深夜闯官衙,你想干什么?”
  殷沧海一步步向他走近,微笑着说:“过客而已,我是来救大人性命的。这才是重点。”
  救命?
  苏太守更加惊疑,眼前所见,他一步步向自己走来,有家丁衙役试图拦路,四面八方围堵,他却看也不看,依旧笑意盎然。剑不出鞘,手下如长眼,随便一拨一点,冲上来的人便‘噗噗嗵嗵’尽数倒地,人事不知。是,至少有一点苏太守看明白了,若这人有心取他性命,不过举手之劳。
  放倒碍事的家伙,殷沧海悠然道:“苏普郁!苏大人并非姓苏,而是复姓苏普。苏普是突厥古姓,承袭者不多,即使在今日突厥部盟也已属冷僻姓氏,因此世人少知,方有此谬误,苏普大人,我说的对吗?”
  太守大吃一惊,下意识后退几步。没错,他家祖上正是突厥人,百多年前迁居大燕,数代通婚同化,异族身份早已淡出记忆,如今一个不速之客竟突然重提,他……
  “你是什么人?想干什么?”
  殷沧海对他的紧张反应非常满意,走到身边拍拍肩膀笑说:“莫怕,进屋,慢慢聊。”
  书房落座,屏退闲杂,他悠然说起当今天下之局。
  “汾阳关、紫荆关、碣陵关,东北边防三关作乱,反叛名号‘逆龙刑天’!一夕之间打出反旗,已是势大如蝗灾蔽日,席卷幽州、云州、沧州之东北各州府重镇,成朝廷心服之患。而这伙反叛立足的根基,正是天下各方异族,纠集心怀怨忿者,立意掠夺富庶中原,向天朝子民施行报复。”
  殷沧海面露莞尔:“可惜可叹,这伙反叛打出的旗号殃及池鱼,变乱一生,凡在朝中为官却身有异族血统者,忽然间就成了最尴尬、最倒霉的一群人。仕途因此堪忧,前程更多难料。大人身上即流着异族血脉,这就成了最要命的伤。毕竟,苏普之姓外人不知真相,官籍履历却写得分明,看在天子眼中会有什么结果,实在不好说啊。大人此次入京述职,一心想得‘麒麟朝圣’敬表忠心,恐怕……这才是症结所在吧?”
  苏普郁被他说得脸上青一阵白一阵,正所谓一针见血,不速客实在一字没说错。想他祖上内迁数代,与汉人通婚同化,从外观容貌、生活习俗都早与汉人无异。而他又是十年寒窗,付出多少辛苦才得今日地位尊荣。不想竟被一群飞来反叛,弄得凭空陷入被动危局,这才真叫冤死人没处说理。逆龙刑天!哼,只要想到这伙打着异族名号的反叛,他就恨得牙根痒痒。
  看着眼前不速客,苏普郁的态度不知不觉变得客气:“兄台即洞悉天下时局,又言今日是来救我性命,究竟何意?”
  殷沧海直言不讳:“很简单,若想保仕途安稳,此次入京述职万不可去!务必找寻理由搪塞推托。躲过去了,或可还有未来;入了京,只怕才真要从此断送!”
  苏普郁心头一震:“兄台此言何意?”
  殷沧海凑到近前,冷声提醒他:“自古一朝天子一朝臣,新帝登基,还有异族叛乱,无论出于哪一条,都必然带来举朝官吏大换血。尤其是与边疆异族接壤的各州要职,当朝天子更要替换最得力可靠的官员,以防东线、北线的叛乱,在其它地方引发更大范围的联动。因此说,此次返京述职,边疆大吏的重新洗牌肯定首当其冲!这样说,你同意么?”
  苏普郁下意识点头:“不错,那以兄台所见……”
  他笑了笑:“此次赴京,你已是凶多吉少,而如果再按之前的心思,弄一件价值连城的宝贝,敬献买好,那就不再是凶多吉少,而是必死无疑了!”
  苏普郁暗自心惊:“这又是什么意思?”
  他说:“麒麟朝圣,你亲眼见过,拿出来,惊艳龙安城是可以预见的。只不过呀,在龙安城那个地方,越是招摇越死得快。所有返京述职的官吏中,因此拔个头筹引人注目,站在天子的角度考量,味道却又不一样。不妨想一想,忧心前途者并非只有你一家,却为何只有你愿意花这么大的心思,并且有如此能力弄来惊艳至宝?想过么,麒麟朝圣摆出来,至少可以说明两件事:第一,你这个人,很有能量。要么是有极其雄厚的财力才能办到;要么,就是拥有不能见光却非常犀利有效的手腕。这两种可能无论哪一种,都是在印证你的能量不容小觑。第二点,则是在证明你的心虚,为何要砸这种血本?为什么你对保住官位会这样没有信心?若仅仅因为异族血统想自证清白,还有不少和你一样的人呢,他们为何就做不到像你这样?为什么只有你做了,并且有能力做到了?这实际上在说明什么?哼,一个身有异族血统、心中藏暗鬼、同时又很有能量,财力或者实力都可能不容小觑的封疆大吏,看在天子眼中,你认为他会如何掂量?”
  苏普郁听得心惊肉跳,按照这般逻辑想一想,不由得脊背发凉。
  殷沧海继续笑言:“说一句私下里犯忌的话,当今新帝是何出身,想必大人也清楚,若非心机深沉之辈,又怎能得今日天下?一尊玉像摆到他面前,你有多大把握,敢保证换来的是福,而不是祸呢?”
  至此,苏普郁完全听慌了,站起身在房间里来回踱步,看着横空飞来的劝言者,一时拿不准他说的话,究竟有多少可信度。
  “兄台,请恕我直言,你今日一再提到麒麟朝圣,莫非是和兰若家有何瓜葛?你究竟是来为他做说客,还是真心为本官前程诚恳进言?”
  殷沧海笑了:“是,偶经此地,得遇旧识,才想出手帮个忙。自是为两全其美,谁也不吃亏,否则的话,这些是非与我何干?大人就算从此一去不返,说一句实话,赔进去的是你,我照样替故交拿回至宝,又有何难?”
  苏普郁神情不定,思忖良久才问他:“难道此次赴京述职,真的不该去?”
  殷沧海想了想:“如果我没记错,各地封疆大吏,好像还有一位太守是异族出身……”
  “不错,赣州太守白崇山,祖上是南诏大理人氏。”
  他笑了:“所以说啊,躲过这一次,也算是隔岸观火。不妨就看看,赣州太守还有没有可能再重返任上,继续做他的封疆大吏。”
  苏普郁被难住了,眉头紧锁沉默了很久很久,才开口说:“可是,若托故不肯赴京述职,岂非更要引来圣上猜疑?若去了,或许还没事,若没去,反要坐定罪名。”
  殷沧海立刻明白了:“如果我没猜错,凉州督护使恐怕是刚刚换任吧?新帅乍到,难免令人战兢,是这样么?”
  苏普郁不吭声了,他说的一点都没错,按照大燕建制,掌控一州,封疆大吏是太守,镇州保卫是督护,督护大帅掌握一方军事大权。换言之,太守是文衙门,督护是武衙门,虽名义上平起平坐,轻重分量却怎可能同日而语?
  苏普郁沉默良久,皱眉沉吟:“兄台所言不错,凉州新换任的督护使大帅丁毅,几个月前才刚刚到任,正所谓新官上任三把火,人家正在热火朝天想大干一番的时候,整顿军纪、官纪,六亲不认,铁面无私,短短数月已得了个丁铁头的绰号,如果此番述职,在下托故不去,只怕……第一个就难过‘丁铁头’的关。”
  殷沧海不以为然,他没听说过丁毅的名字,但其中道理不难想象:时局动荡,驻守边疆重地,所派者一则必是天子心腹,二则也必是有几把刷子的硬茬,否则又怎能镇住局面?
  沉思片刻,他为苏普郁指明一条路:“虎牢关总兵安子禄!嘉峪关总兵莫常青!三关生叛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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