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千年-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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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铭宇扒开马身上长毛,看了很久,回头道:“云兄,你这可真是匹好马?”
“哦?”云津笑道:“你还懂马?”
楚铭宇笑道:“家里也做马匹生意,有两个马场。”
云津道:“它叫大黄。你说它好在哪里?”
楚铭宇道:“你不知道吗?这可是大腕驹,汗血宝马。”
云津道:“我听说过,很贵重吗?”云津心想,要是这马如此贵重,一定要想法儿还给沈玲才行。
楚铭宇摇头道:“你这马太老,现在也值不了多少钱,三十两吧。”
云津道:“才三十两?一匹军马也要二三十两银子,你说我这是好马,难道也只值三十两?”
楚铭宇笑道:“那就五十两。”
云津看他嬉皮笑脸,也不知道他耍什么心思,于是说道:“你想什么就直说!”
楚铭宇道:“云兄,你这马能不能卖给我。”
云津这才明白,于是问道:“你要它做什么?”
楚铭宇道:“这你别管,总之你开个价儿,我绝不还价儿。”
云津笑道:“不卖!大黄救过我的命,我就是把我自己卖了,也不会去卖它,你就死心吧!”
楚铭宇道:“云兄,再商量商量!”
云津上前抚了抚马身,他知道马身上也有不少伤口,想起当日这马奋力把自己驮出山谷,云津心有感触,于是对楚铭宇正色道:“这事儿没商量!”
楚铭宇见云津坚决,也就不再强求。
下午,吴月和小玉待在客栈里不出来,楚铭宇见不着吴月,闲着无事,就拉着云津去喝酒。云津本想推脱,却还是被楚铭宇拉到了酒馆。
云津见这情形,不禁想起了杜海涛,心道:这有钱人家的公子难不成都是这样的?
楚铭宇叫了酒菜,给云津斟了酒,两人喝了一杯。
云津问道:“这是什么酒?”
楚铭宇道:“店里自己酿的,没什么名堂,不过味道还不错。”
云津也喝不出好坏,只好随声附和。
楚铭宇道:“等有机会,云兄不如来花间居瞧瞧,也好尝尝我家珍藏得好酒。杏花村的汾酒,竹叶青,女儿红。。。。。。想喝什么都有。”
云津道:“花间居?”
楚铭宇道:“就是我家,老爷子最喜欢花草,就把山庄起了个名子叫花间居。”
云津道:“令尊倒是雅致。”
楚铭宇说起了父亲,自斟了一杯,叹道:“他就是对我太好,不论我做什么事,他都答应。我这辈子最怕的事就是让老爷子失望。”
云津道:“那你爹想让你做什么?”
楚铭宇道:“我爹从来没说过让我做什么。我说学武功,他答应;我不想去考功名,他也答应。我也不知道他到底想让我做什么。”
云津也喝了一杯,说道:“那你做什么事,你爹会高兴?”
楚铭宇道:“这两年他老是问我成亲的事,还让人四处给我说亲事,我都没答应。老爷子也没逼我,不过,我清楚,他心里着急得很。我想,要是我今年能成家,老爷子一定会很高兴。”
云津笑道:“你堂堂楚家大少爷,成家还不容易?只要你能看上哪家姑娘,还怕那家人不答应?”
楚铭宇高兴道:“你真是这么想的?”
云津头用力点了点头,又喝了一杯酒,说道:“这酒还真是不错!”
楚铭宇急忙给云津添满,又道:“云兄,那你说,我跟吴姑娘有没有可能?”
云津头摇了起来,一摇就停不住,好一会儿,才说道:“你跟她不成。”
楚铭宇急道:“为什么?”
云津迷迷糊糊道:“她心里有别人。”
楚铭宇失落地问道:“那她心里的人是你吗?”
云津想起往事,心中黯然,叹了口气,没有答话。
楚铭宇又问道:“云兄,吴姑娘对你那么亲近,他喜欢的人一定是你。”
云津摇头道:“不是我!她心里想的是别人。”
楚铭宇道:“难不成吴姑娘想的是与她定亲的那人?”
云津道:“除了他还能是谁?那人姓韩,小月最挂念的人就是他。”
楚铭宇道:“要是这人已经娶了别人,那吴姑娘会愿意嫁我吗?”
云津摇了摇头,有气无力说道:“我不知道!”
楚铭宇道:“你怎么会不知道?”
云津扶着脑袋撑在桌上,一只手攥着酒杯,说道:“小月一直都相信他还没有成家。她是个聪明人,既然她相信,自然有她的理由。我了解小月,即使那人已经娶了别人,小月也不会轻易另嫁他人。”
楚铭宇黯然道:“云兄,你也喜欢吴姑娘?”
云津又喝了一杯,没有点头,伏在桌上不语,但楚铭宇已经知道了答案。
云津觉得头开始昏沉,坐在那里摇摇晃晃,好像脖子脑袋太重,脖子撑不住的样子。
楚铭宇看了看云津,心道:这才几杯酒,他什么就这样了?楚铭宇道:“云兄,你醉了吗?”
云津头摇得跟拨浪鼓一般,大声道:“我没醉!”
楚铭宇知道云津酒量不行,这会儿已经醉了。于是道:“云兄,咱们回去吧!”
云津多少还有些意识,于是点头答应,站起来摇摇晃晃就往门外走。
楚铭宇去会钱,转身一看,云津已经走到门边,怕他摔倒,就叫道:“云兄,等等我!”说刚说出口,就见云津脚拌在门坎上,一头栽了出去。
云津扑向门外,正好有个老人要进酒馆,见云津扑了出来。这老人轻轻向后一跃,躲了过去,云津扑倒在地,伏在那老人脚边。
那老人大笑道:“哎哟!现在这后生就是有礼,这认都不认识,一见面就先给老头儿磕上一个。嗯!好!起来吧!”
周围人听这老人调侃,都哄笑了起来。此时楚铭宇也跑了出来,正要去搀扶,那老人伸出一只脚,挑在云津肩头,一抬脚,竟然把云津带了起来。楚铭宇急忙上前扶住,开始打量这老人。
这老人六十多岁,皮肤黝黑,一把花白山羊胡,穿一身短褐,赤着胳膊,手臂上肌肉虬结,显得十分精壮。这老人也一身酒气,满脸通红,好像没少喝酒。
楚铭宇看这老人提脚有力,绝不是寻常农夫,一定是习武之人,急忙点头行礼,说道:“多谢老前辈!”
那老人醉笑道:“谢!怎么谢我,不如请我喝酒好了。”
楚铭宇一愣,心想这老头儿还真不客气,看来没少喝酒,于是说道:“我还要送云兄回客栈,不如改人再请您老人家喝酒如何?”
那老人道:“什么改日,就今天好了。”说着话,伸手抓住云津,把人从楚铭宇手里拽了出来,像提包袱一样提在手里,拖进了酒馆。
这老人举得若轻,随手一提,竟然把人轻松提走,周围人一看,走目瞪口呆,惊呼不已,楚铭宇也吃了一惊,对这老人有了兴趣,于是急忙追进酒馆。
楚铭宇见刚才那桌酒菜还没收起,就把那老人请到了那桌,让店小二添酒添菜。那老人伸手把云津放到凳子上,坐了下来,拿起筷子就吃。
楚铭宇给老人倒了酒,问道:“不知前辈高姓大名?”
那老人边吃边道:“叫我老李头儿就行。”
楚铭宇道:“原来是李前辈。李前辈武艺卓绝,晚辈真是佩服。”
李老头儿抓起酒杯喝了几口,说道:“什么武艺卓绝,你少拍马屁!”
楚铭宇道:“晚辈也练过两年拳脚。刚才见您伸脚一提就把云兄抛了起来,这份功夫可不是一般人能做的。”
李老头儿挥手道:“狗屁!那也叫功夫?”说着,老头又喝了一大杯酒。
楚铭宇急忙给李老头儿斟酒,又道:“不知前辈练的是什么功夫?”
李老头儿道:“练过几年老土拳,有什么可说的!”
楚铭宇见他这老头醉醉醺醺的,跟他说话也是爱搭不理,于是也没了兴致。正想带云津回客栈,却见云津也坐了起来。
李老头儿一扭身,醉笑道:“小子,醒了!”
云津仍然迷迷糊糊,就没说话,呆了一会儿,又扒回到了桌上。
李老头儿问楚铭宇道:“这小子喝了多少?”
楚铭宇苦笑道:“才五六杯。”
李老头儿笑道:“酒量真差!我像他这么大的时候,一口气能喝五六坛。”说着,李老头站了起来,摇摇晃晃来到云津身后,伸出两指在云津后背猛戳几下,又“啪”的拍了一掌,然后又坐了回来。云津背上吃痛,便直起身来,疑惑地看了看二人,又伏到了桌上。
楚铭宇怪道:“前辈这是做什么?”
李老头儿道:“帮这小子催催酒。”
楚铭宇惊喜道:“原来前辈是内家拳的行家,晚辈真是大开眼界。”
李老头儿一脸不屑的神情,但却没说话,只是埋头喝酒。过了一会儿,李老头转身看了看了看云津,伸手去晃了晃,见云津仍然软绵绵的,一副睡相,面露疑惑。
李老头伸手抓起云津的手腕,把了把云津的脉搏,喃喃道:“奇怪!真是奇怪!”
楚铭宇十分困惑,不知道他在干什么,于是问道:“前辈,怎么了?”
李老头仍旧捉着云津手腕,自言道:“这小子内功竟然这么好。不对!酒量这么差,不像是练过内家功夫的人。这不是内功!难道是病?也不对!这就怪了!”
楚铭宇道:“前辈您说什么?”
李老头儿拍了拍云津,只云津不动,扭头对店小二道:“打盆水来!”
店小二以为他要洗手,就端了一盆水过来。李老头接过水盆,转身就把水全浇在了云津头上。
楚铭宇急道:“前辈你这是干什么?”
云津被水浇了一脸,猛然站了起来。他刚才虽然头晕迷糊,但却没有睡过去,对外面的事也听得清清楚楚,只是无心理会而已,这下被人浇一身凉水,顿时清醒了过来。左右一看,见一个醉醺醺的老头儿拿着水盆,就喝问道:“你泼我干什么?”
李老头儿醉笑道:“醒了!我问你,你师父是谁?”
云津十分生气,说道:“管你何事?”
李老头儿醉笑道:“哎哟!还挺横!你信不信我一只手就能把你打趴下?”
楚铭宇急忙劝道:“李前辈,你这是干什么?”
李老头儿不理会,对云津道:“快说,你师父到底是谁?”
云津被他浇了一身水,见他是个喝醉的老头儿,也不想跟他计较。此时正生闷气,也就没理会这老头儿,拧了几把水,坐到桌边,独自吃起了菜。
李老头儿见云津无视自己,有些动怒,伸手抓住云津的右手。云津此时正拿筷子夹着菜往嘴里送,被他一抓,把菜掉到了地上。云津生气,手臂也用起力来。
李老头儿手微微一松,滑到云津手背,向下一按,折住手腕,想让云津丢开筷子。这是夺人兵刃的一招,云津也曾用过,自然十分熟悉。头腕刚一痛,云津就马上耸肩抬臂,把前臂和手背放平,手腕扳直,立刻用力绷住,和李老头儿僵持起来。
李老头儿见云津化开这一招,微微一惊,手上加力,竟然扳不动云津的手腕。于是道:“好小子,腕力不错。”
云津和他僵持,也很吃力,想不到这老头儿竟然这么大手劲儿。就在要坚持不住的时候,云津灵起一动,手指一抬,把筷子戳向李老头儿手腕。但筷子刚碰到他的皮肤,还没用力,李老头儿就立刻松了手。云津见他松手,以为他放弃,便也松了力气。
李老头儿抽回手臂,低身在地上一转,右手臂缓缓挥出,打向云津胸口。云津看他这一下不紧不慢,混不着力,没想到是要打自己,根本没怎么防备。等李老头儿手臂挥在自己胸口,云津却觉得就像是被人轻拍了一下,实在不能算是挨打。正想这老头是在干嘛,忽然感到对方手臂上一股大力涌来,如奔流一般,连绵不绝,势不可挡。云津仿佛站在急流中央,被水不停地冲击,稍有松懈,就会被水流冲走。云津本能地想侧过身去,避开这股力量,忽然又感到这股力量一变,变成了一面墙,从前方压来,让人无从躲避。云津觉得自己全身都被压住,竟然动弹不得。
李老头儿见云津身体僵住,手臂加力,云津支持不住,从凳子上仰翻过去,摔倒在地上。
楚铭宇大惊,问道:“李前辈,你这是。。。。。。?”楚铭宇话还没说完,就急忙跑去扶云津。
李老头儿掀翻云津,却是一脸迷惑,喃喃道:“不对啊!武功怎么这么差?”
不等楚铭宇搀扶,云津就爬了起来,大喝道:“你这老头儿,想干什么?”
李老头儿此时酒也醒了许多,见云津立刻就从地上爬了起来,笑道:“呦!你还挺能挨的。你是不是练过内家功夫?”
云津气急败坏,但还是忍住没有发作,只是冷冷道:“什么内家功夫,听都没听过。”
李老头儿道:“我看你脉搏有力,比一般的练武之人还要沉缓,只有修炼内家功夫的人才会有这样的脉相。”
云津气道:“我是天生的,怎么了?”
李老头儿想了想,又说道:“天生脉搏沉缓,倒还说的过去,不过那都是病症。你小子脉搏强劲,哪里像个病人?”
云津道:“我吃人参吃得!不行吗?”
“人参?”李老头儿一怔,想了一会儿,喃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