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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部分

新武林恩仇录-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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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涡阳城城门紧闭,守军连看也不出城外来看,大约又是武帝门中有人提前将官府买通的了。

  晚餐时,乐仁毅一人在营中独饮。这些日子,他过得异常困苦,比被龙虎山追杀时还觉得困苦。他打不赢大恩仇,又不能逃。他一逃,万兽门和阁皂山灵宝坛的人就要遭殃了。他饮上酒了。名义上,他是武帝门掌教。他有专门的厨子,专门的侍卫,还有归义做他的贴身奴仆。可归义这些日子大约看出了些什么,比原来话少多了。每顿服侍他进食,总是默然地在营帐门口接过菜为他摆上,为他倒酒,然后就站在一边呆呆地望着他。

  这天晚饭时也是这样。归义为他斟上酒,便垂手站在一边,样子十分忠厚,带了一点儿可怜相。

  乐仁毅想到自己并非归有沫,却白白得了如此一个忠仆,心中不禁对归义生出了同情之心,就在他抬头想对归义说点什么时,他脑中突然灵光一动——归义是归有沫的忠仆,他若有意谑待归义,大恩仇若是归有沫,定然不依的。换句话说归义可以成为确认大恩仇是不是归有沫的最后手段。

  他稍感心安。他要摆脱目前这种困境,第一步就是要确证大恩仇的身份。大恩仇若是归有沫,以双胞兄弟的身份,许多事会好谈得多。大恩仇若不是归有沫他便可以采用智谋手段来摆脱目前这种困境,而不必有过多的人伦上的顾忌。

  营帐外面传来了一阵脚步声。

  乐仁毅皱了皱眉头,拿起桌上一封探报,假作阅读。

  归义小声说:“启禀主公,一定是主母到来了。”

  乐仁毅可以不去大马车中,而陈梦月要来,他却是无法回避,更无法拒绝的。

  陈梦月在六娘子妙玉等人陪同下,走进了帐蓬。

  乐仁毅道:“月妹来了,请坐。”

  陈梦月坐下,幽怨地说:“归大哥,你宁肯与酒为伴,也不让我来陪你,小妹若是那么惹你讨厌,还不如让小妹回崂山去吧。”

  乐仁毅忙道:“月妹说到哪里去了?武帝门的队伍,日益临近开封,大战在即,每日十数封探报,我得一一作出谋划,所以陪月妹的时间就少了一点。”

  陈梦月摇了摇头,说:“归大哥什么时候变得口不应心了?”说完,陈梦月站起身子,幽幽走了出去。她才走进来,见乐仁毅一人在喝闷酒,答话中明显有假,顿时伤心透了,立时又离坐而去。

  乐仁毅坐在桌边,一动不动,其实心中有一种很强烈的冲动,想要追过去,对她说,他并不是归有沫,他是乐仁毅!但他心中的冲动终于没有使他跟上去,作出任何说明或致欠。他已经不是少年十八的人了,他已经是三十好几将近不惑之年的人了,他不能意气用事!他既然因为受惠、武功低和怕连累别人而陷入了这种境况,他就唯有坚持到有一个结果——这个结果的出现在于他达到能忍的极限或者能够接受的极限——的到来。

  归义上来为他斟酒,他挥了挥手,说:“你回去歇息吧,让我静一会儿。”

  归义出去了,走出去时,背有些佝偻。

  营帐中只剩了他一个人。

  他独饮了一阵,打算再调息片刻。

  这时候,他听得外面发出了几声轻响,他陡然睁大双眼,看得在灯光下,竟有些许雾状物从营帐的垂帘缝中飘了进来,他立时闭住气——其实他是用不着闭气的,他的功力已在王霸流之上,这种毒气毒烟是伤不了他的。

  一条黑影悄没声息地溜了进来。

  乐仁毅叹息了一声。

  进来的是一个女人,一个徐娘半老,却丰韵更胜少女的女人。

  进来的女人,赫然便是神雾仙子。

  乐仁毅轻声说:“你干了什么呀!你会被处死的。”毒昏同门!犹如叛门灭祖,罪当五马分尸。这是武林规矩,具有放之四海而皆同的普遍意义。

  神雾仙子飘过来,激动的脸上,泛着潮红之色,轻声说:“乐大侠,你快跟我走吧。”

  “跟你走?”

  “对,跟我走。”神雾仙子飘到桌前,一下子跪了下去,跪在乐仁毅面前,仰头望着乐仁毅,急促地说:“我们一起走,不!不!不!是我跟你走!这武帝门浑身透着鬼气,神秘兮兮的样子,女不女,男不男的,动辄就是毒刑!乐大侠,我知道你是被迫的,被迫当这掌教的。我们都是大恩仇先生的奴仆。让咱们远走高飞吧,趁大恩仇先生此时正在开封一带暗中布置,不在营中,咱们远走海外吧!”

  乐仁毅诧道:“且慢,首先我问你,你凭什么以为我会跟你走?”

  神雾仙子抓住乐仁毅的手说:“我知道你不喜欢那个木头一般的陈梦月,她姿色倒是有一点,可是一点不懂风情。这样傻乎乎的女人,元帝国中要多少有多少。她一点也不知道讨你欢心,连一个地主的小妾也不如!走吧,帅侠我们一起逃走吧!我会让你欲仙欲死的!”

  乐仁毅失笑了。“贱人!”他骂道,“上午陈梦月说十二年前归有沫骂过你是贱人,看来你果真就是一个贱人!实话对你说了吧,本人所修习的大交泰神功,练的是阴阳二气大交泰,即道家的所谓内交自媾。修这种神功的人,对女人可没什么兴趣,这是一。第二,本人纵使是个好色之徒,也绝不会对你这等贱人有什么好感。我宁肯和陈梦月那种木头相处一生一世,也不愿和你这种*贱人交好一次。言仅到此,你走吧。你一个人逃走吧。这一次我就不叫人来查办你了。”

  神雾仙子站了起来,先是一脸诧异,继而目露嘲笑之色:“原来大交泰神功练的是内交自媾,岂不把人练成太监?练得不能人道?哈哈哈!原来你比那陈梦月还木头!你不单是不解风情,原来还空长那一根东西,竟不能人道!可笑呀!可笑!”

  乐仁毅轻声道:“你笑什么?惊动了十二护法,你还逃什么命?”

  神雾仙子冷笑道:“我还逃什么命?我逃得了吗?有你一道,我还能逃来试试。你不同我一起走,我就算逃出了武帝门大门,也逃不出百里之外——可笑呀可笑!”她又狂笑起来。“一看见你,本仙子心中就疯了狂了。我才不管你是归有沫还是乐仁毅——你这张脸,你这身段,就是帅侠!就是美男子!我就要爱!可我没想到,你竟练的是内交自媾的功法——哈哈哈!本仙子走了八辈子先人的眼,爱上了一个不能人道的太监!哈哈哈哈……!”

  神雾仙子狂笑着向营帐门口走去,她伸手掀起帐帘,顿时止住了笑——

  营帐外面,成扇形站着五个人:五行剑杨和,武当无极剑无为子,昆仑剑万山海,洛阳一剑许地仙,天星剑黄正纲。五个人五柄剑,尽皆悬在腰间,没有出鞘,五个人五双手,也没有任何动作,或垂于腰侧,或负于身后,但五个人五双眼睛,却都冷峻地盯着神雾仙子,视她为万恶不赦的贱女人。

  地上被神雾仙子毒昏的几个侍卫已经抬到别处去了。

  神雾仙子冷笑道:“毒害同门,我是否该当死罪?”

  杨和道:“你既然明白,就自裁了吧。”

  神雾仙子再冷笑道:“是的,我该死。可是,你们知不知道,大恩仇先生因我护持主母有功,亲口许诺我可以免死一次。所以,你们不能杀我。”

  五个白道剑客宗师一听,顿时面面相觑,不能言语。

  神雾仙子道:“五位护法请各自回营,本仙子保证不逃不走,一切等大总管回来之后再行定夺。”

  五行剑杨和道:“这样亦好,待老夫点了你的动穴,送你去和那个伊沫水暂住一起,等大总管回来再行定夺。”

  神雾仙子面对五大剑术宗师,而且身陷武帝门营房的中间,她便施展浑身解数,只怕也难以突围。当下只好一动不动,让杨和点了她的动穴,让人将她送去关押伊沫水的囚车之中关了起来。

  囚禁伊沫水的囚车就停在营帐包围着的中间空地上。那是一辆用儿臂粗的铁条铸造成的六面囚笼。迎接陈梦月的时候,它就在队伍中间了。当时它空着,堆放了一些杂物。抓了伊沫水后,便关进了这囚笼之中,就把杂物移出来了。

  武帝门人用两匹马拖了这辆囚车,时不时有人问:“这辆囚车造来作什么用呀?”

  没有人能回答得上。

  或许大总管能回答得上,可是没有人敢问他。

  如今囚车囚禁了伊沫水和神雾仙子,也不知道是不是铸造它的终结目的。

  神雾仙子被点了动穴,由两名女门人将她抬进囚笼之中,伊沫水醒来了,随即往边上靠了一靠。

  武帝门人重新锁上囚笼,留下游守人员,其余的则散开了。

  这时候,乐仁毅还在营帐中间喝闷酒。当营地重新安静下来时,他想起了神雾仙子的嘲笑,他苦笑了——武林中的武功超人都是要做出牺牲的,牺牲人生的许多幸福。为了练功,有自残的,有自宫后成太监的,有深山修练脱离人类社会生活的,有为了修练邪功而做出下人骂万人唾的丑事的……真是数不胜数。而他那大交泰神功,练的就是阴丹和阳丹的内交自媾,练到极至,他成为地仙,但他却要丧失人道功能——而此时,他还有人道功能。因为阴丹和阳丹的交泰最高法门,他因为失去了《灵宝真经》的密语解读手册而不能领悟——他再次苦笑了。他若此时真的就失去了性功能,那倒好了,那就可以和大恩仇先生公平一战,以胜利去求得桎梏的解脱了。

  他端起酒杯,送近口边——他突然又停住了,因为这时候他感应到营地外边来了不速之客。

  乐仁毅放下酒杯,人已飘然而起,直向气灵感应之处飘掠而去。

  两个黑袍蒙面人已经越过了四个游哨,潜进了营地中间。

  乐仁毅飘身上前,正好截住了两个黑袍蒙面人。

  从身形上他认出了其中一个是黑袍帮主。

  而另一个瘦高的黑袍蒙面人,他却从未见过。

  但乐仁毅却从那个瘦高蒙面人的功架上看出,他不是中原武林人。他练的是藏密气功和藏密武功。

  乐仁毅猜出这人是龚柯。

  乐仁毅道:“黑袍帮主,久违了。”

  乐仁毅说这话时,声音较大,这样,附近营帐中的护法就会听到,就会通知其他护法赶过来。

  他这一着果然奏效,他话音一落,立时便有人影飘掠过来。

  黑袍帮主冷笑道:“何不将大恩仇本人也唤出来?”

  乐仁毅冷笑道:“大恩仇先生才喝了二百斤酒,此时正在熟睡,喊他作甚?请问帮主,深夜到此,有何指教?”

  黑袍帮主道:“指教什么的不敢,这位是宣政院院使龚柯。他的义女小七彩郡主倪妮被你们劫持了,他来要人。”

  乐仁毅冷笑道:“他凭宣政院院使的身份前来要人?”

  “正是。”龚柯一把扯下蒙面黑巾,行藏已被发现,当然不必再戴什么蒙面黑巾了。他厉声道:“普天下一切宗教门派,一切武林门派,俱归宣政院管辖,乐大侠敢与王法作对么?”

  乐仁毅沉吟不语了,他这武帝门掌教倒是被迫做的,元帝国要*它,他倒乐得求个解脱。他的万兽门虽然远在西域,元帝国的马队连欧州也打服了,还会嫌祁连山远么?而最主要的是,他曾经是道教符箓道灵宝坛的少掌门,这是在宣政院中注了册的。后来虽然发生了变动,可他立志要光复灵宝坛,这个初衷可没改变。要他公然对抗元帝国宣政院,他还有些顾虑。

  易容为大总管的达摩剑在两个门人的扶持下,踉踉跄跄地走过来了。他喝了酒,更将酒倒进了怀中,所以酒气熏人,扑人眼鼻。

  “什么人在此喧哗?”他朦胧着醉眼问,装得很象。

  陆续闻声赶来的护法中,杨和道:“启禀大总管,这位龚柯乃是宣政院院使,他来要那个什么小倪妮?”

  “可是……关在囚……车……中……那个…少女?”达摩剑含糊而断续地说。

  “不是。那个少女是花魔宫主的女儿伊沫水。”

  “那……那有什么……其他少女?”

  黑袍帮主道:“大恩仇先生既然喝醉了酒想不起来了,不妨让这位宣政院使进去看看,以释疑心。”

  达摩剑哈哈大笑起来:“混帐东西,我武帝门是……任人……看的么?滚!”

  乐仁毅连忙道:“黑袍帮主,这位大恩仇先生发怒了,你们还是走吧。”

  龚柯怒道:“乐教主,你有胆量,就连皇家的院使也公然杀了算了!”

  达摩剑怒道:“好!让我……来……杀他!”

  达摩剑双手一分,推开扶他的两个门人,身形一窜,做出要晃身上去杀龚柯的样子,谁知一踉之下,顿时跄在地下,斜卧在地、鼾声大作,沉睡过去。

  乐仁毅知道众人在作假,便假作皱了皱眉头,道:“大总管今晚喝了多少酒?”

  扶他的人道:“启禀主公,大总管临来此地时,一口气还喝了一桶,大总管总共喝了五桶酒。”

  乐仁毅叹道:“二百五十斤?我的天呀!黑袍帮主,你能一气喝了多少斤酒?”

  黑袍帮主道:“本帮主又不来比喝酒,本帮主是陪龚院使来要人的。”

  乐仁毅正色道:“你要找的人与本门完全无关。龚院使找错门了,请回吧。”

  “本院使今日不走呢?”龚柯傲慢地说。

  乐仁毅动了真怒了:“依仗权势,作威作福,历来就为中原武林所不齿。龚院使如想扬威,不妨使出一点真功夫来。”

  黑袍帮主瞥了一眼地上的“大恩仇”先生。心中已经起了疑,一是怀疑大恩仇本人不在营中,此人乃是假冒;二是此人若是大恩仇,已经醉成这个样子,只怕也是施展不出什么神功了。那么,何不乘机杀了这个大恩仇先生?杀错了,可证实大恩仇正在外面作鬼计。杀对了,还可一举端了武帝门。

  乐仁毅人虽仁厚,可武林经验丰富,一眼就看出了黑袍帮主的心意,当下“当”的一声拔出长剑,刷刷两剑,一剑刺黑袍帮主,一剑刺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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