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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新武林恩仇录-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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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长老听后,呆了半响,骤然间,失声痛哭,不辩方向地向荒野狂奔而去。

  乐静修面色冷峻,嘴角含着冷笑,直到河滩上听不到三长老的哭声了,连运功倾听也听不到了,他才向乐仁毅打了一个手势,二人走向河边,各从怀中取出两块木板,扔向小河。待乐仁毅展开轻功踩木过河后,乐静修也展开轻功踩木过了河,更将木板收回,一点痕迹也不留,然后才向北方飞掠而去。

  天亮前,二人已飞掠至高安一带。乐仁毅潜去一地主家,偷了两袭锦袍,却留了五两银子,算是偷买,父子二人换了衣裳,将道袍烧了,灰烬埋于地下泥土中,然后父子二人照直向北行去。

  数日后,二人已经到了安徽境内。行至琅琊山附近,乐仁毅道:“父亲,咱们究竟要去哪里?”

  乐静修道:“急行了这几日,你是否累了?”

  “孩儿不累。”

  “以你的功力,想来亦不当累。不过,急行了这数日后,也该歇息一两天了。这附近有个山洞,人皆不知。弄不好连这琅琊山的和尚也不知道。那是为父年轻时周游天下在这一带无意中发现的,咱们这就去那里歇息两日吧。”

  乐仁毅皱了皱眉,似有所思。

  傍晚时分,二人来到琅琊山的一处深沟,乐静修走到一处悬岩下面,走到一方巨石前,笑道:“这巨石还是那样子摆着,说明为父出洞后,从没人进去过。”那方巨石有方桌般大小,泥土遮掩,野草遮掩。谁也想不到石后有一个洞口。

  乐静修搬开巨石,止乐仁毅先钻进洞去,然后他从身上摸出一根天蚕丝编织的绳子,套在巨石上,他进洞后,又将巨石拉还原掩住洞口,父子俩就向洞内走去。

  洞口小,进洞有几丈远尚需蹲着走。渐行渐高渐宽大,父子二人已经可以直起身子了。再往洞内走了几十丈后,来到了一间天然成趣的洞厅。

  乐静修道:“毅儿,咱们就在这里坐下,各自调息一个时辰再说。”

  乐仁毅点了点头,与他父亲相对而坐。洞厅内极黑,黑得象稠墨一般。好在父子二人功力极高,乐静修的功力可视黑夜如白昼,而乐仁毅的功力也可在全黑中视物如有朦胧月光照着一般。

  乐静修垂目进入了调息态。

  乐仁毅垂目不久,旋即慢慢张开。他明白三山斗法中失败了的父亲心中是什么滋味。他伤心地望着父亲,突然发现,父亲原本乌黑的鬓发,已经有些花白了。

  乐静修睁开双目道:“毅儿,你心中不安,无法进入调息状态?”

  “是的,父亲。”乐仁毅说完这三个字,眼眶顿时潮湿了。

  “你察觉到了为父的心思?”

  乐仁毅点了点头,双目中热泪夺眶而出。

  乐静修笑道:“痴儿,这有什么好哭的?人生自古谁无死?为父近六十的人了,死何足惜?毅儿,你知道么?茅匹道长在地才洞门口自击天灵而死时,我也曾想自杀。为父修习灵宝交泰神功四十年,金丹灵药吃了不少,一身功力,以常数计,至少也有百七十年之上。可是却被正一教主张与材隔着二十丈的空间,移过去移过来的,犹如玩儿。这羞辱谁受得了?当时我真想死,真想死……”

  说到真想死这几个字时,乐静修的声音充满了悲伤。他旋即郎声一笑说:“多谢茅匹道兄,他的死使我突然惊觉,这具臭皮囊丢在龙虎山倒没什么,茅匹老道那一身以常数算在两百年以上的神仙内力,与臭皮囊一起丢在龙虎山,那岂不是天大的浪费?”

  乐仁毅涕泣道:“父亲千万不可作如是想。咱们还是远走西域吧。”

  “去干什么?去找太上老君?痴儿,我们汉人治理天下,讲的是以神设教,以教治民。这种由神道而入治道的方法,仍是治国平天下的至理。老子真是那么神的神仙?还不是以神设教造出来的。咱们习武之人,还不明白那符箓的神力,其实就是真力在催动符箓,符箓才有穿透力,迷魂力,附着力和杀伤力,给人以神奇迷信。”

  乐静修说到这里,突然郎声笑了起来:“你以后气功大成,先别去龙虎山找张与材斗法。你要先查明,张与材修习的是什么功法?服食的是什么灵药,竟然修到了似有千年功力一般!”

  乐静修一下子垂下了头,呢喃自语道:“这是一个谜……这真是一个谜。凡人哪里能有如此修为?毅儿,为父从龙虎山回来,一路上反复思考,为父反正是只有死路一条了,因为为父无法活着看见灵宝坛受领于正一教。可是为父与其象茅匹一般羞愤而死,不如将一身真力度给自己的儿子,让他修为更高,这乐氏一脉,这灵宝一宗,不是还有报仇雪耻的时候!”

  乐仁毅痛哭失声道:“父亲!不可如此?”

  乐静修怒道:“你不接受为父的度力?”

  “孩儿不敢……。”

  “好,你想曲解‘孝’之一字,让为父活着受人嘲笑?为父仍象茅匹一般自击天灵好了!”乐静修说着,回掌便向自己的天灵击打而去。

  乐仁毅连忙扑上去,抱住他父亲的手,跪在地上,哭泣不止。

  乐静修默默地等他哭泣,等他哭声小了下去,才沉声说:“为父这身内力,你要,为父是死;你不要,为父也是死,而且死得更加失望,更加凄惨。毅儿,为父决定将一身近两百年的内力分三次度给你,每月一次,每次度六十年内力,让你有时间好练练化,与你自己的内力溶为一体,这其间,为父还将与你共同研习灵宝经,看能否在祖传的交泰神功七层功法之外,另有所得。”

  说到这里,乐静修从身上摸出一个油纸包,打开,从里面取出两册经书,放在双膝上问:“毅儿,你那里存的两册经书取出来吧。”

  乐仁毅伸手入怀,从贴身袋囊中取出一个油纸包,打开,现出两册经书。

  这四册经书,就是灵宝派的镇派之宝《灵宝真经》,这四册经书收录了灵宝派的几部经典经符及方术法术修持法门。它不以经书成书时序为排列,而以深浅分册,循序渐进。第四册的经箓之中,暗藏了道家修仙功法。

  这四册《灵宝真经》中,最主要的经篆是。《元始五老赤书玉篇》。灵宝派的道士们世代相传,说这经箓是“元始天尊口咏灵章于九天灵都之宫。”元始天尊咏曰:“天地分判,天号之灵,地号之宝。”而天灵地宝之合,谓之曰交泰。小至路边野草,大至高山深海,天灵如雷中风雨,地灵如神人兽虫,皆是天灵地宝交泰之产物。

  而灵宝大交泰神功,就是“上承天尊,下启地灵,贯通天地人三材的道法。”这四册经书为灵宝派的开派祖师葛玄装订,最早出现在东晋,南朝时传到灵宝派掌教葛巢甫手中,以后历代相传,开始将历代灵宝派宗师如汉魏左慈、东吴葛玄,郑隐,西晋葛洪及其它灵宝道高士的练功心得,用密语写于经文的字里行间,其中便有乐静修本人十分独到的修仙法门。也是用密语记于经书的字里行间。

  这历代高士真谓有心之人,他们并不乱批乱写,而是依照葛巢甫的规定,只对灵宝大交泰神功的七层修练法门,从浅到深的进行完善,详细记下自己修习的经验,为了防止外泄又另外搞了一个密语解渎的手本,隔开收藏,若有盗经人,盗走了经书,而得不到密语解读法门,也偷学不了灵宝大交泰神功。但由于传承了几百年数十代宗师,那密语渐渐传走了样。传到乐静修的师父时,那本解读手本竟然传丢失了。

  可以说,灵宝坛若干代宗师为了将灵宝符箓由中乘经符功法提高到上乘经符功法,是集聚了他们的心血和全部渴求。这些宗师全是道教高人,他们的炼功心得,却不为乐静修破解,岂不是守着金矿山却始终没有找到主矿脉?

  乐静修说:“毅儿,今日有些事,为父要对你反复强调一遍。为父度力给你后,每度一次不但内力要降低,连生命力和灵性都会同时退化。这几日为父反复思索《灵宝真经》的秘密,有了一些新想法,今日一并说与你记住,以后为父就专心度力传功,就不再饶舌了。”

  乐仁毅道:“是。孩儿一定牢记心中。”

  乐静修道:“先说张与材的事。从龙虎山大败而归时,为父一路都在想,古代的轩辕集、张果仙,大约也不过就是四百年功力罢了,就足够施展一切仙术了。可张与材龙虎山一战,好象有千年内力一样,那就太奇怪了。你还记得为父对你讲过千古一道的事么?据为父所知,千古一道的功力,似乎也只与轩辕集张果仙等同,所以很难想象张与材五十左右年龄,能有千年内力修为,能将茅山灵宝两派宗师象搬运百斤静物一般搬来弄去。”

  “父亲的意思是不是说,张与材在施功斗法时,得了外力所助?”

  “对,为父就是这个意思。据为父所知,藏传佛门有一种功法,叫连体接力*,就是在打斗之中,集若干内家高手的内力,串为一体,从后面把内力往最前一人传,由最前一人集若干人的内力使出种种神功,以取胜敌人。这种方法可以使一个百年内力的高手,使出两三百年内力才能使出来的神功。那么,张与材是不是就是使用了这种方法?你以后一定查个明白。为父的想法,只是为了给你提供一点线索罢了。”

  “是。孩儿以后一定注意探查。”

  “现在讲《灵宝真经》的事。经文中间那些密语,若干代宗师传了数百年,他们全没有想到密语的解读法门,全凭口传,岂有不传脱之理?为父也曾问过先师,是不是应该有一份密语的解读密籍?先师当时一听我这么问,就大发其火,说这经书代代单传,留一份解读密籍,还用密写干什么?当时为父一想,此话甚有道理,也就不再追问了。谁知一年后,先师去世时,却在弥留之际,说了千古一道的名字,他当时是这么说的:‘千古……一……道……道……’就这么五个字,断断续续说了好一阵,没有说完,就弥留了。隔了两个时辰就死了。这些天,为父一直在想此事,先师为何要在弥留之际提到千古一道,这事的奇怪之处在于,先师生前从来不提千古一道的名字,弥留之际却提到了千古一道,这是第一点。第二点就是那个‘道’字,毅儿,你注意了,先师说的是‘千古……一……道……道……。’那个道字重复了一遍,是两个道字。这一点为父最早理解为先师弥留之际,吐字不清,因说话吃力,而有重复。但在正一教主终于战胜了茅匹道长和为父时,为父失望地想,他终于抢走了三山符箓的总领权!他终于盗走了三山符箓的总领权!就那么一想,一想到盗字,为父忽然省悟道,先师二十年前所说的‘千古……一……道……道’那最后一个道字,不是道字的重复,而应当是‘盗’字,连通了来听,先师弥留之际所说的,应当是‘千古一道盗……’为父在想到这一点时,一下子相信,师父手中曾经有过一本《灵宝真经》经文间的密语的解读密籍,这与《灵宝真经》是一套,但是分开密藏,到师父手中时,却被千古一道盗走了解读密籍。但师父却不敢承认这事,便说解读法门会凭单传口授,传得他也记不得了。所以不能再往下传。”

  乐仁毅从来没有听他父亲讲过此事,今日首次听到,不禁惊奇得睁大了双眼,心中惊骇父亲心机之深,连在亲生儿子面前,也从不多说一句还把不稳的话,而能将一个疑惑藏在心中那么十数年。

  乐静修说到这里,笑了一笑道:“这次龙虎山斗法失败,却有了这么一个开悟,也算有失有得吧。现在为父要向你详细讲一讲千古一道的事情了。”

  乐静修沉吟半响,似在想从何讲起,然后才说:“这千古一道,本性何,生性洒脱,常用一句口头禅:天下事何须多说,何必多问?时间长了,干脆便以何必问作了名字,后来江湖上盛赞他为千古一道后,人们渐渐就忘了他的名字为何必问。至于他本来叫何什么,就更没有人知道了。”

  乐仁毅问:“请问父亲,千古一道那句口头禅有什么来历没有?”

  乐静修道:“有。他与人喝酒,五十个人也拚他不赢,人们就问:‘你哪来那么大的酒量?’他就会说:‘何必问?’或者人们问他:‘你哪来那么深不可测的武功?’他又会说:‘何必问?’。”

  “父亲见过千古一道没有?”

  “见过。而且正好是他在白云观喝酒,最后一次出现在江湖上时。为父与先师当时正好在白云观。那天他一到邱祖殿,便喝令观中道人搬酒来,道人敬他人品,更惧他武功,却也不敢不搬酒与他。他在邱祖殿中饮酒,先师在七真殿的檐角下闷坐。到千古一道喝到第三大桶时,也就是说,他喝完了一百斤,正拍第三桶的泥封时,先师慢慢起身,走到千古一道面前,默默地作了一揖,也不说话,就只是默默地望着千古一道。为父当时正好三十岁,对师父这个动作十分不解,躲在门外偷看,想进去,却被师父用手势止住。”

  “千古一道当时醉没有?”

  “没有。哎!就是半醉吧。”

  “喝了一百斤酒才算半醉?”

  “他喝两百斤也不会醉。”

  乐仁毅摇头道:“孩儿不信。”

  乐静修沉声道:“你去想这事干什么?为父在给你讲有关《灵宝真经》的密语解读的事宜,你却去想千古一道喝多少酒才算醉,你往日不是这样的,今日却是怎么了?”

  “孩儿错了。父亲请往下讲。”

  “当时先师作了一揖,却一句话也不说,千古一道却先发问了。千古一道说:‘拜个什么球!?’他骂人。他性情粗豪,喝了酒好开晕玩笑。先师却莫名其妙地说:‘问必问?’。”

  “师祖这句话作何解?”

  “为父也一直在想此事。先师是在招呼他么?因为千古一道的名字就叫何必问。但那作一揖后却默默盯着千古一道的样子却又不象是在打招呼,那是在借千古一道的口头禅打仙机?或者打隐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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