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里黄云记-第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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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又过了一会儿,一根金针冲出,众人齐声惊呼,有人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陆崖道:“刘掌门中了暗算。故此落败。”
刘大同忍着痛道:“难怪我忽然觉得膝盖一酸,还以为是雨天犯了寒腿,想不到……是谁敢暗算于我?”
陆崖向王孝方向看了看。道:“是那个督擂官,王孝。”
刘大同忍痛起身。想找那王孝算账,陆崖赶紧将他拉住,捂住他的嘴,道:“先不要轻举妄动,否则无凭无据,反倒说我们作乱。”
刘大同怒道:“你可以忍,我却忍不得。不把这人杀了,怎么对得起我的眼睛?”
陆崖心想此刻若除掉王孝并不容易,况且真正的主角飞鹰还未上场,贸然出手岂不是搅乱了全盘计划?便道:“且慢。待我先替刘掌门收拾了那个冼苍山再说。”
刘大同一想,也好,现在自己受了伤,这年轻人方才疗伤时,内力了得。看样子武功尚在自己之上,若能打败冼苍山也算替自己报仇了,“那有劳兄弟了,不知道高姓大名。”
陆崖一笑:“陆崖,黄云大侠。”
刘大同拱手道:“久仰久仰!”虽然他没听过什么黄云大侠。但凭他治伤的手法,知道这个少年绝对不是等闲之辈,因此也极为客气,“那黄云大侠,万事小心。”
陆崖点点头,“此时还不需我上,还有恶鬼也要来。”继续静观其变。
刘大同等人不解其意,迷茫地看着他,就在此时,从军营里走出来一个秃子,怪叫着奔上台去。陆崖道:“魔人来了。”
嵩山派众人皆不解其意,“什么魔人?”
陆崖笑而不答,将手伸进腰间皮囊,这一摸不要紧,心里暗叫糟糕,原来方才只顾着给刘大同疗伤,结果不小心被雨水淋入皮囊,竟将五雷神机的火药打湿。陆崖心有不甘,在皮囊里对着飞鹰连扣几次扳机,都不奏效。陆崖把心一横,看来只能靠真本事赢他了。
此时擂台上已经动起武来,冼苍山指剑果然厉害,一招“北定中原”向飞鹰眼睛戳去,飞鹰出左掌想迎,向他手腕出一按,这招的劲力便滑了开去,也是驱虏剑法太过诡异,飞鹰竟也未完全挡住,左肩中了一指。
王孝一旁看准机会,中指轻弹,一枚金针也打向飞鹰中招的肩头,但飞鹰似乎毫无感觉,右掌下压,左掌上抬,竟将冼苍山的胳膊夹住,只要上下一用力,他的臂膀非断了不可。
冼苍山反应倒也迅速,臂膀一缩,如一尾游鱼从他两掌中抽了出来,飞鹰双掌啪的一声,来不及收势,拍在一起。这一声倒把冼苍山吓了一跳,连连冲台下王孝直使眼sè。王孝看着他摇了摇头,表示这次是无可奈何了。
这一举动早被刘大同看在眼里,心中恼恨王孝暗箭伤人,致使自己毁了一目。他暴喝一声:“那个督擂的你过来!”
王孝冷笑一声,并不理会,刘大同再不顾陆崖劝阻,抽出一把单刀,几个箭步冲到王孝面前,王孝猝不及防,被单刀架在他的脖子上,刘大同另一只手拿着金针,质问道:“是不是你发的金针”
王孝一愣,是什么人将这东西取了出来?但他岂能就这么承认?便道:“你这无赖,胆敢对朝廷命官无礼?来人!拿下!”
一队官兵手拿刀枪冲了过来。刘大同却反手一扣,将王孝拧了过来,喝道:“哪个敢动,我先要了这个狗官的命。”
王孝是李恒的左膀右臂,如何肯叫他轻易受伤?赶紧叫官兵站定不动,官兵见刘大同一只眼睛仍向外淌着血,依然勇猛,另一只眼睛瞪得老大,怒目而视,也不禁骇然,果然无人敢近前一步。
王孝虽然武功不弱,却不是一派掌门刘大同的敌手,何况刀抵着脖子,哪敢稍动分毫。刘大同可也不傻,若在这里将王孝杀了,自己和门人也难逃毒手,索xing将这家伙押为人质,离开是非之地以后再图报仇。故此高喝道:“这个督擂官暗地里放金针伤人,这比武如此不公,我们还留在这干什么?都走!”说着押着王孝,率嵩山一众好汉向教军场门口退去。
李恒恐他伤了王孝,也不敢派人逼近,待这群人走出大门,才吩咐手下人道:“快跟过去,千万救了王孝将军回来。”
台上两人也因这一幕小插曲,暂时停手。袁振彪打圆场道:“无凭无据地说王孝将军暗箭伤人,真是岂有此理,若真是如此。为何飞鹰没事呢?大家不要轻信谣言。”
谁人理会他?更没有人相信这样的鬼话,本来上一场比武就已经走了七八成。今ri大雨,到场的人更不如前次多,听刘大同所说之言,各门派竟然陆陆续续走了个jing光,心中都觉得刘大同作为中原武林的代表已然落败,而且又是被那王孝暗算,再看擂台上的两个人。都是朝廷内部的人,到了这时也均知道所谓的蒙古第一勇士的比武只不过是一场闹剧罢了。人心一失,任袁振彪如何劝阻,也无法挽回。
各门派这一走。原地却留下了一个带着斗笠穿着蓑衣的神秘人,亦摄斯连真看不真切,却也猜到,留下来的这个可能是最难对付的一个了。
伯颜见比武大会势必要这样七零八落了,张珪也注定不可能夺魁。现在也懒得去管这些事,只盼台上两人分出高下,好给忽必烈一个交代也就是了,至于向南她嫁这个冼苍山,还是飞鹰只能听天由命。尽管他心中仍觉懊恼,却毫无办法,此刻竟觉得有些不耐烦:“快点打!”
冼苍山见王孝被掳走,心中凉了一大截,自己内力修习ri短,虽然jing进不少,却比不得飞鹰,连打了几指在飞鹰身上也伤不了他分毫,如今可怎么办?但王爷发话又不能不打,只好硬着头皮,把驱虏剑法十六路使了个遍,虽然不能伤到飞鹰,但这十六路剑法却也让飞鹰眼花缭乱,每一招都如刀劈斧削一般,凌厉异常,冼苍山已经不求能打倒对手,只要能将飞鹰逼到台脚,他一个失足跌落台去,那也算自己胜了。
这一招果然奏效,飞鹰被逼得接连倒退,眼看到了擂台边上,却说什么也不向后走了。冼苍山心中着急,突然低头,双手变指为拳,使了一招寻常不过的五禽戏猛力向飞鹰胸口撞去,心中暗想,你武功再好,身体纵然刀枪不入,我这一撞之力也能将你撞下擂台。他这一招只发不收,舍弃最高明的招数不用,反倒用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五禽戏来袭击敌人,凭借的完全是一股蛮力,实乃是武学大忌。
冼苍山只觉得腰间不知道从哪里来的一股奇大之力,猛地向上托起,立时站立不稳,整个身子如风中败絮般直向擂台下飞去,向后一仰身,不由自主地在空中翻了七八个跟头,咕咚一声,坐倒在陆崖脚旁,地上水洼纵横,泥水溅得满身满脸皆是。过了好一会,他才清醒过来,原来自己被对方扔了下来。李恒暗道:若非王孝被掳走,定有办法胜了飞鹰,真是可惜。
冼苍山双足一顿,腾地站起,道:“如今只有我们两个人,我看该比兵器了!”若是比兵器冼苍山八王剑在手自然不惧飞鹰,看看左右,除了一个带着斗笠的怪客,再无其他人,故此提出要和飞鹰比试兵器。
此刻袁振彪走上台来道:“这场比武,飞鹰将军胜了……”看看台下只有两个人在场,说话也不似前些时那样兴高采烈。
飞鹰笑道:“比兵器,你就是我的对手吗?你身边还有个人,你怎么不问问他是不是要挑战呢?”
冼苍山看了身旁怪客一眼,满脸的不以为然,笑道:“他就是个看热闹的,不会和你打的。进了决赛就你我二人,快把兵器亮出来。”说罢将腰间布套解下,八王剑出鞘,寒光万道,连亦摄斯连真那样的高人都觉得冷气森森。
飞鹰却道:“我不和你打,我要和你旁边的那个人打。”
冼苍山大笑道:“那你得问问他敢打不敢打,哈哈哈。”他心中想我已经打败了刘大同和焦白泉,飞鹰又把我扔下来,这个人半天未有动静,定然是个局外看热闹的人。
哪知飞鹰冷笑一声,咬牙切齿地说道:“他一定会和我打的,不然也不会在下面看了那么许久,对不对?陆崖!”
ps:
这是上架第一章,权当练习了。不期望订阅有多少,希望读者会喜欢这本书。
马上是飞鹰和陆崖的决战,希望可以写得jing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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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上)善与恶谁败谁胜
陆崖将斗笠摘下,雨水顺着额头滚滚而下,双眼怒视着飞鹰道:“不错!我今天就是来找你决战的。”
冼苍山一听陆崖的名字先是一愣,再看陆崖摘取斗笠,竟是当ri独闯鱼柳帮之人,惊叫一声道:“真的是你?”本来以他现在的武功自认为天下无敌了,但当ri陆崖凭借一根银簪,在几百人中间穿插来去的样子依然历历在目,此刻相见仍觉得害怕。
“就是我,险道人!”说罢一拳打向冼苍山的胸口,冼苍山离他太近,这一拳又来得奇快,尽管驱虏剑法奥妙无穷,也来不及使出,陆崖一拳便将他打倒在地。他也顾不得地上泥水肮脏,向旁连滚了七八次,方才站起。
“好啊,你这通缉犯还敢来教军场?”冼苍山口中骂道。
李恒听冼苍山这么说,才回过神来,吩咐手下,“快把他抓住!把他抓住!”
飞鹰大喝一声,道:“慢着,把他交给我!”
亦摄斯连真喝道:“飞鹰,你要干什么?”
飞鹰道:“师父,我要堂堂正正和他打一场,我要小南知道,谁才是真正的第一勇士!求师父成全!”他知道向南就在后面,向后看了看。
“你……”亦摄斯连真心想,定是之前陆崖与向南亲热惹得他嫉妒,故此他要在向南面前折辱他一番,本来不想答应,但这一仗有胜无败,陆崖再聪明,再刻苦,三天之内能有多少进境,便道:“好,不过只许胜不许败。”
飞鹰看着陆崖,轻蔑地一笑:“放心!”
这时向南迈步走上擂台。坐到伯颜身边,手中提了一把马头琴,面无表情地看了看飞鹰。道:“爹,等下我拉琴给师兄助兴可好?”
伯颜不明所以。她应该不喜欢飞鹰才对,为何要给飞鹰助兴?但见女儿这么说只得道:“那可真不错,我看这比武乏味得很呢。”
亦摄斯连真眉头一皱,心想不妙。下意识地摸了摸怀中的铜铃。
飞鹰闻听小南要给自己助兴,心中却是大喜,毕竟是同门,她还是向着我多一点。顿时jing神为之一振,“小子,你本来就不是我的对手,现在有师妹给我助兴。你还能打吗?”说着一招“山走蛟龙”迎面打来。
陆崖见这招果然与向南所授一般无二,之前在秀苑与她也不知道拆解了多少遍,碎心掌的一切变化陆崖皆了然于胸。但这一掌带着风雨推了过来,其力量不是向南可比,陆崖也不禁心惊。只这一推之间,便已经知道飞鹰已得了亦摄斯连真的真传。
陆崖向后扯步,微一侧身,躲开这一掌,飞鹰第二掌出手如电。陆崖赶紧向旁一纵,回手使了一招“层峦叠嶂”,本来这是飞鹰的后招,却被他先使了出来,飞鹰和亦摄斯连真同时一惊,怎么他会本门的武功?
只这一愣神,陆崖双掌已倒近前,掌变为拳,却使了一招奔雷拳中的“雷动九天”正中鼻梁,飞鹰顿时鼻血窜流,喝道:“你偷学我派武功!”
陆崖也不答话,呼呼数招,拳随声落,使得又都是奔雷拳。
飞鹰大怒,将碎心掌施展开来,他掌法与向南一模一样,但功力之纯,收发之速,实在已经快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陆崖又是惊异又是佩服,心想怪不得飞鹰这么有把握夺魁,如今的他若论拳脚功夫恐怕不在张珪之下。此刻哪容丝毫怠慢,若一个不留神被他打上一掌势必要送了xing命。自己身死事小,就怕不能替师兄报仇,只有除掉亦摄斯连真和飞鹰才能为民除害。想到这,他倒放手一搏,用碎心掌法招架。
二人掌法相同,各种变化均是了然于胸,故此越打越快。陆崖只当是与向南拆招,左躲右闪,灵活之极,无论飞鹰如何进攻,变幻多少种招式,都无法伤到他。可他也知道,与向南拆招明知没有凶险,但飞鹰确实掌掌沉重,万万受不得他一掌。
两个人打斗千余回合,依然难分高下。众评判也不得不佩服这两个人,一个招数沉稳,力大无穷,一个迅似猿猴,灵活敏捷,陆崖忽进忽退,时东时西,惹得旁人眼都花了。比武大会上属今ri一战最为jing彩,可惜中原豪杰除了觉婵之外竟全都无缘得见。
向南见陆崖将碎心掌用得如此纯属,耗不逊sè于飞鹰,芳心窃喜。亦摄斯连真早看出陆崖用的是本门武功,但短短的时间内就有这么深的造诣却也难得,心中不得不佩服。
暗想:好在陆崖内力不纯,以其他门派的内力催动掌法,难以发挥碎心掌的最大威力。须知飞鹰外有鳞甲,陆崖用其他的武功打到他也不会受伤,可碎心掌的掌力却可贯头外面的保护,震荡飞鹰的内脏,若是陆崖功力够深,那恐怕飞鹰早已经落败。但这么打下去,飞鹰始终无法打到陆崖,陆崖反倒打了飞鹰几掌,虽然表面上飞鹰没事,但就怕哪一个不留神,被他的掌力震到内脏,飞鹰必败。
看透此节,亦摄斯连真将手中铜铃拿在手,对身旁几人说道:“这场比武看得尽兴,我为飞鹰鼓鼓劲。”
伯颜笑道:“国师爱徒心切啊,一个铜铃能有多大作用,不如叫军士擂鼓助威!”
向南见亦摄斯连真要使用铜铃cāo纵飞鹰,也附和道:“那是最好不过。我也趁这个机会试试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