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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断龙刀.金钗后转-第2部分

小说: 断龙刀.金钗后转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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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你一定就是霍远,竟长这么大了。”此消彼长,老辣如她怎会看不出霍远报仇心切,此刻受挫已有气馁之势,而她自己也决不象表现出来的那般轻松,此刻已明显的感觉脑袋缺血,所以她借说话分散他的注意力,企图寻找让双方都全身而退的时机。果然霍远被她一激心里憋着话想说又说不出来,憋得脸红脖子粗,内力顿时减弱。薛丹凤见机陡然收回全部内力,“啊——”她整个人象断了线的风筝似的后退,砰——重重的撞到了墙上。压力陡撤,霍远毫发无伤,呆呆的愣在那里,她为什么这样做,如果撑下去受伤的一定会是自己,而不是她,可她——

  残骨公子目眦欲裂,立即扶住口吐鲜血的薛丹凤,叫道:“欠你家一条命我来还!”

  薛丹凤摆摆手,虚弱的爬起来,真诚慈爱的道:“我没事。年轻人功夫不错,根基也牢固,只是,咳咳!性子太过焦躁,锋芒太露,如能有平和的心态必将更臻完美。另外你自己运气试试看,第十一肋端的章门穴和第十胸椎棘突下旁开一寸五分的胆俞穴处是否有不畅,日常的表现就是脾胃不和,肝气不舒。孩子,相信我,修心养性对你的身体有益。至于欠你的,随时随地任何方式讨还随你,我决不食言。”

  霍远冲口而出,“哼,别在那里危言耸听!你凭什么教训我?”可他毕竟年轻,而且自己平日里也确有这样的毛病,所以还是忍不住运气,两处穴道果如她所言,阻滞、微痛。他不禁暗惊,但口中仍不肯服输的讥讽道,“薛丹凤以聪明绝顶、善谋略著称江湖,我看是你刚刚动手时在我身上做了手脚,这会儿又来收买人心罢了。我不会领情的,你受死吧!”说毕拳头直捣薛丹凤心口,薛丹凤果然不躲不闪,砰——硬挨这结实的一拳,她又是一口鲜血喷出,伤得不轻,霍远也很错愕,她果真说到做到。

  “丹凤!你这又是何必?”残骨公子激动的道,“为什么不告诉他?霍天正落井下石强霸我家枪谱,强占我娘,让她三十年在霍家受尽欺辱,跟我母子分离!你不过是替天行道而已!还有……”

  “住口!不要再说了,霍天正有错,可是他已付出代价,那是他自己的问题。我只知道我的一生背了太多的血债,这是我自己犯下的错,所以要我自己来偿还,与人无关。霍远,你继续吧,只是,刚刚的话你也听到了,所以柳氏母子并不欠你家什么,你心中的愁恨希望就以我的死终了吧。还有一句话送你,年轻人,宁吃过头饭不说过头话,会伤害你身边的人的。”薛丹凤坦坦荡荡的站直身躯,一脸凛然。十几年来,她一直都在为自己年轻时犯下的杀虐而忏悔,所以今时今日对她来说更应是一种解脱。而残骨公子,不用嘱托,她相信他一定会照顾好醉花荫,照顾好薛宁。这些年他们虽然话都很少说,但这种默契其实却是早已形成的了。

  “我不信!我不信!我父亲怎会是这样的人?你们说谎!骗人!”霍远歇斯底里的吼叫,支撑他生命二十年的信念突然在一瞬坍塌,他双眼赤红向薛丹凤的天灵盖砸去,如果他们说的全部都是是真的,那么就象残骨公子说的,其实就连薛丹凤也不欠霍家丝毫,他心中形象高大的父亲到头来竟是个卑鄙小人。他们有理由说谎吗?而事实上自从他进了醉花荫,薛丹凤和残骨公子对他就没有任何歹意,论功夫他也决不是二人中任何一个的对手,“啊!”他绝望的大叫,拳头——落下,霍远发疯似的冲了出去。

  

第四章 义救人 好心恶报
且说薛宁离家,第一站就来到了玉门,他的目的地是东北,所以还远着呢。人有的时候就是很奇怪,原来在醉花荫的时候,吃喝不愁,出门坐车,他到也没觉得日子过得很惬意,甚至还总希望能甩掉他那成了精的老娘;现在身上的银子虽足够他还过那样的日子,可是随着初出来时的新鲜感逐渐淡去,不安却一天天的在加重。他娘是个坚强的女人,可偏偏是她的儿子做了那样让她没面子的事,她能受得了吗?

  其实他知道娘一个人撑着那么大的家业,也挺不容易的,可她为什么从来不告诉他爹是谁呢?这些年来幸亏有柳师傅——薛宁一边想着,一边百无聊赖的走在集市上,隔锅香的美食、街边的布偶对他都已失去吸引力。虽正处在青春期末梢,冲动、叛逆,但冷静下来之后他还不失是一个孝顺的好孩子。

  “闲杂人等——回避!”突然两个官差扯着破锣嗓子高叫,知道是知府大人经过,薛宁闪到了路边。可是说时迟那时快,竟有一个弱小女子和一个干瘪老头拦住了轿子,女子还差点被随从的马匹踩着,她看上去不过十六七岁,容颜绝美,脸上却尽是悲哀戚苦。

  “青天大人!冤枉呐!求您给小人做主啊!”二人高声喊冤。

  只见知府微掀轿帘授意,几个官差便立即凶神恶煞般的驱赶二人,“去!去!去!我们大人哪有时间理你们这鸡毛蒜皮的事儿!去!有事儿上衙门说去!”他们是连推带搡,可这二人极为坚持,就是高呼冤枉不退。

  “大胆刁民,看来不给你们点颜色不行。”其中一人说着就挥舞着手中的大棒抡向少女。薛宁大惊,不容多想一个箭步上前就夺下了官差手中的棒子。

  “保护大人!”跟在后面的二三十个官兵立刻挤到前面。

  混乱中薛宁只好紧紧护着这一老一小退到一条巷子里,“刚刚好危险,你们有什么冤屈,那狗官不管不过我或许可以帮上忙呢?”紧盯外面官兵的动向,这一老一小半天没有动静薛宁才感不对,回转身,“啊!——”身上的几处大穴均已被姑娘制住,“你们——”跟着哑穴也宣告失守。他只有瞪着双眼来表达他的暴怒,自己好心相救,可他们却——这年月真是好人难当。再看这二人,是小的不弱了老的也不瘪了:姑娘眼疾手快;老者双目炯炯,太阳穴高高突起,显然是内家高手,天呐,人的形容变得还真快!薛宁感慨,真没想到离家还不到五百里就掉阴沟里了,如果要娘知道了,还不笑掉大牙才怪。不过他并不十分害怕,一是虎父无犬子,二是这二人虽然看着跟正常人似乎不太一样,但却也决不象坏人。这时一个少年闪进了巷子,手执钢刀满是失落的叫,“爹!”只见那老者一摆手,他便不再言语,飞快的点了薛宁的睡穴,所以对于接下来的事情我们的薛大少爷就一无所知了。

  薛宁醒来时已是入夜时分,上衣被人脱去,只穿了条长裤,头下脚上的被倒吊在树上,下面升的火已经快要熄了,寒风吹过,——啊啾!薛宁忍不住打了个喷嚏,有没有搞错,这可是冬天哪。不愧是高手,老者立刻惊醒,打了个哈欠,懒洋洋的将火拨旺,薛宁马上就感到了暖意,算这老头还有良心,可他却忽略掉了老者眼中闪过的一丝促狭。只见他不慌不忙从袖中掏出一条六七尺长的钢鞭,鞭身乌黑,有倒钩。鞭子霎时间在老者手中舞得虎虎生风,可硬可软,如龙似蛇,火光映红他的脸颊,使他整个人看上去无比的专注、认真,甚至也不显得那么老了,充其量不过才四十出头而已。

  “好!”薛宁禁不住喝彩,可那鞭子却突然毒蛇般向他卷了过来,他当然也不是省油的灯,双脚虽被捆,可是他利用腰力一荡企图躲过。但没想到,那鞭就跟长了眼睛似的,如影随形,啪——重重的抽上了他的背,“啊!你还有没有良心?我下午还援手救过你们呢!”后背火辣辣疼痛难忍,可老者并没有停手,一口气抽了二十多鞭,他身上已是血肉模糊。虽然吃痛,可薛宁却没有再叫疼,只是嘴里不停的骂着:“老杂毛!老秃驴!老匹夫!”之类,他的硬性子跟薛丹凤年轻时一样,还多了几分顽劣,所以就是打死他都不会嘴软的,“你有本事就一刀将我杀了呀!”

  “说出你的家世和你脖子上挂着的小旗还有包裹里的金钗是谁给的,我就饶了你!”老者对他的辱骂丝毫不以为然。

  “当然是我爹娘给的!”薛宁不无自豪的说。

  “那你爹娘是谁呀?”老者闻言眼中有了笑意。

  “笑话,我爹娘就是我爹娘呗,我为什么要告诉你他们是谁?”薛宁还真跟他杠上了,因为他根本不想利用醉花荫的名望脱困。

  “算了,小子,我看你也坚持不多久了,嘴硬只能多吃苦头,有什么大不了的,说了我就饶你下来。”老者用了激将法,“如果你不肯说,我就只当东西是你偷来的。”

  “嘿——老小子,你要这样说,我还真就不说了。你打吧,打死了还省得惹我娘生气!本少爷不吃这套!”已经五十多鞭抽了下去,薛宁还真有点挨不住了,鞭笞到不算什么,可要命的是那些尖利的倒钩,虽然他拿捏得很准确,并没有刮下许多肉,可还是疼得揪心,但他就这脾气,宁死不屈!所以干脆闭紧眼睛跟嘴巴,给他来个不看也不说,随便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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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拭冰露 痛入骨髓
见薛宁如此傲气,老者丝毫没有将手上的劲道减轻。又二十鞭过后,薛宁纵是铁打的身子也再扛不住,他已然昏死了过去。可老人的脸上这时却露出了丝不易察觉的微笑。

  “想不到这臭小子不光爱多管闲事,还有这一身硬骨头!爹,他下午坏了我们的好事,我看现在我们就将他扔到谷外任由他自生自灭得了。”说话的正是下午在巷子里点了薛宁穴道的少年。这少年挺拔高挑,英气十足,和薛宁、霍远一样,都是少年才俊,只是他的五官却生得过于细致柔媚,带着几分与粗犷身形不相符的女子气,所以略显败笔。

  “不!把他背回去,安置在我房间。”老者语气低沉,将手上的鞭子缠好纳于袖中,便要转身离去。

  “爹!我们又不知他底细来历,况且这小子脾气又嚣张乖戾,恐怕——”少年急争辩。

  “不要说了,我的话你也不听吗?”老者严厉的打断他,无奈的摇了摇头,接着道,“阿虎,我就说你这孩子总是少了些成大事的气度,你当爹不知你在心里打的什么算盘吗?唉——”说到最后老者的语气已经明显的缓和了下来,其中似乎还夹杂着些许说不出的遗憾。

  那叫阿虎的少年被说中心事面上一红,便再不敢顶嘴,只得去解薛宁下来。可一回身,他就看见师妹汤岚已经将薛宁小心翼翼的放了下来。不悦,又一次直冲脑顶,他一声不吭的将薛宁虚软的身体狠狠的抡到了背上,此刻薛宁若还有知觉一定会因他粗鲁的动作牵痛浑身的伤口。

  不用说汤岚就是下午在街上同老者一起拦轿喊冤的“弱小女子”。她和阿虎两人从小就在一处玩耍、打闹、学功夫,感情自是不必说。可自从薛宁那愣头青出现之后,才短短的一个下午阿虎就觉得师妹整个人都变了,不但回来的路上没有跟他说过一句话,就连看那小子的眼神也变得特别娇羞温柔,温柔得跟他们翠仙谷春天刚刚融化的溪水似的,另人陶然欲醉。这可是以前从未有过的,或者应该说是她以前从未用这么温柔的眼神看过他——尽管,他们曾经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而这也是阿虎为什么定要赶走薛宁的缘故,可惜现在已经晚了。感情的事往往就是如此奇妙,天天在一起的并不一定就是最好的,而无意撞见的,也许就是生命中认定了的,这可能就是缘分吧,不过也很可能会是孽缘。只是此时他们还都不清楚罢了。

  蒙胧中薛宁感觉到有一只干燥温暖的大手正在自己的肌肤上温柔的抚触着,就象母亲正在抚摸她那还是婴儿的孩子似的,小心、轻柔、却又充满了爱。不,准确的说他感觉这应该是只父亲的手,于是,柳师傅的脸就出现在了他的脑子里。由于他从小就不知道父亲是谁,所以骨子里对父爱一直都是十分渴求的,可记忆中就算是他一直视如父亲的柳师傅好像也从未如此亲昵慈爱的抚摸过他。所以下意识的他不愿意自己很快就醒过来,因为这样就可以多贪恋一会儿这来之不易的父爱的感觉了,可是这亲近的触感为什么如此的不好受呢?非但不好受,而且还越来越痛,简直就是痛入骨髓般另他难以忍受。薛宁紧拧着剑眉,吃痛不过终于还是睁开了双眼。老者那张冷硬的脸立刻就出现在了他的眼前,近到他可以看清楚他脸上的毛孔,也几乎是立刻,薛宁就发现了自己的身体除了重要部位几乎就是完全赤裸着的。

  “老小子,你有病啊!你简直是下流!可耻!变态!外加——”虽然都是男人,可薛宁还是觉得这样光着身子让人家看是一件很尴尬的事情,而且还是被那不知好歹莫名其妙的将他打了一顿的陌生的“仇人”看。可是他还没有将自己知道的所有恶毒的词语都骂完就发现那老头不但看了,而且还将粘着药水的手指伸向了自己腹部的伤口上,“啊——”猝不及防的他叫出了声,可骂人的话却没有随着倒抽一口冷气而咽回肚子,“天!你这老杂毛,还没完没了了?你想谋杀本少爷吗?想,就干脆直接一刀杀了本少爷!别弄这下三滥的破药水折磨人。”毕竟是薛丹凤的儿子,除了逞口舌之利,他一语就点破了老者有在他身上用毒之嫌,若不是身上穴道被制他铁定会在第一时间反抗的。

  奇怪的是,老者这次并没有理他,反而将自己左手的食指、中指和无名指并排塞进了薛宁不停叫嚷的嘴里,右手继续给他涂药。嘴被堵上,失去了宣泄的出口,痛!顿时锥心刺骨的啃啮着薛宁的身体,就算不用看他也知道伤口周围的皮肤随着药水的流淌一定早已泛起了一层层的鸡皮疙瘩。而那疼痛就象是老者用一柄厚重钝拙的匕首,将他的肌肉一条一条的剐开,露出森寒丑陋的骨头,然后再让成千上万个人拿着小锤子,慢慢的将无数根钢针一点一点的同时钉入骨髓深处——蚀骨散?化骨粉?甚至是化尸水?将所有可能的毒药都想了一遍,薛宁此刻是真的开始有些绝望了,汗水小溪似的顺着他健壮的身体淌下来,浸湿了身底下的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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