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塑国魂-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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须臾,台上二人同时同手。拳来脚往,看的人眼花缭乱。没过二十招,霍圆甲使了个败中求胜,一拳击中那和尚胸口,随即得理不饶人,‘啪啪啪’连续几脚,将那和尚踹下擂台。
“好,霍爷厉害!”
“霍爷好本事!”
“嘛叫功夫?瞧瞧霍爷,介才叫功夫!”
……
人群中,何绍明有些茫然地看着这一切。怎么看,怎么觉得像电影。于是四下打量,看看有没有乞丐冲上台去,问一嗓子“嘛时候是天下第一?”随即霍圆甲反问:“你说呢?”乞丐贱笑道:“就在今天!就在今天!”
“好,谢谢诸位抬举了。多谢多谢,承让承让!”霍圆甲喜笑颜开地四下拱手,随即跳下擂台,一打眼,看到了四下张望的何绍明。
“兄弟,你怎么来了?”霍圆甲拍了下何绍明的肩膀问道。
“霍兄,兄弟路过津门,顺路来看看霍兄。”何绍明拱手道。
“方才搁这儿四下寻么什么呢?”
“我瞧瞧有没有乞丐。”
“恩?你瞧乞丐干嘛?”霍圆甲奇问道。
“哦,哦,没什么,没什么。”何绍明总不能说,我看有没有乞丐问你‘嘛时候儿是天下第一吧’。
“兄弟来看我,做哥哥的高兴,走,咱们‘福临门’喝酒去!”说罢,拉着何绍明,在一帮子起哄的簇拥下,直奔‘福临门’酒楼。
进了酒楼,直奔二楼包间。众人落座,没一会儿,四凉四热四拼盘儿就端了上来,酒是上好的烧刀子。混江湖的汉子,没有不爱烈酒的。一时间推杯换盏,把酒划拳,热闹非凡。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霍圆甲这才与何绍明谈起了正经事。
霍圆甲提着酒坛子,给何绍明满了一碗,道:“兄弟路过津门,这是要去哪儿啊?”
何绍明双手接过酒碗,轻放在面前,道:“小弟这是要去西洋,求那强国之策。”
霍圆甲哈哈大笑道:“那西洋洋鬼子的地儿有什么好的。说话乌里哇啦听不明白,衣服难看穿起来麻烦,最要紧的是到了那儿到处都是洋鬼子,找个窑子里面都是大洋马,浑身怪味儿,兄弟你能受得了?”众人一阵起哄,说什么的都有。
良久,待略微安静,何绍明道:“西洋是没大清好,可人家洋鬼子楞是从西洋杀到了咱中国,仗着船坚炮利欺负咱们中国人。咱大清再好,也只能由着人家欺负。是以,小弟才想去西洋看看,究竟这西洋哪儿比咱们大清强。”
“嘿,我是个粗人,兄弟是文化人,比咱明白。就盼着兄弟别学那些二鬼子,认了洋鬼子做干爹,竟干数典忘祖的缺德事儿。”霍圆甲说完,道了声‘请’,举起酒碗一饮而尽。
何绍明能说什么?说再多也是无用。霍圆甲虽然是名人,是爱国武术家,可说到底,也不过如此了。大环境如此,整个大清都在做着‘同治中兴’的美梦,没有几个人是清醒的。
统治编织了虚假的美梦,自己不愿意醒来,更不愿意百姓醒来。从上到下,从皇帝到百官,一句被曲解的‘民可使由之,不是使知之。’,整个统治集团变着法儿的**愚民政策。你想睁眼看世界?先得冲出钢筋混凝土般坚固的黑屋子。你想把别人也叫醒?那对不起了,一个文字狱抄家灭族,直接把你从精神到都毁灭干净。‘前世’的公车上书百日维新不就是最典型的例子么?
为什么不开启民智?笑话!开启民智的后果就是多出来一大堆的‘中山’先生,这满清与儒家官员还如何统治?在他们看来,那是破坏自己利益的蠢事,怎么会去干呢?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利人损己的事儿,没人愿意干。只可怜这些升斗小民了。一条条苛刻的条约,一份份严厉的条款,全都压在这升斗小民身上。满清只会把赔款转压在百姓身上,自己个儿依旧过着醉生梦死的生活。
拿破仑说过,‘中国是一只沉睡的雄狮’。是的,是一直都是雄狮,只不过在沉睡而已。而自己的使命,便是叫醒它,让它出震耳欲聋的吼声,告诉全世界。中国醒了!让世界为之颤抖,为之战栗!
也许,自己不过是个水滴,落在一片死海中,甚至激不起波纹;也许,自己不过是个愚蠢的愚公,妄想着用双手撬动这满清的大山;也许,也许自己是只倒霉的蝴蝶,扇再多下翅膀,也不会引起半点儿微风。也许,有太多的也许了。可是,心中涌动的那股子热血,在告诉自己。去做吧,放手去做,用尽自己的生命,结束这个民族百年的苦难。夺回这个民族所丢失的一切,土地,金银,还有尊严!
酒席上依旧闹闹哄哄的,何绍明却心如止水。附和着又喝了些,便推脱明日要早起赶轮船,起身告辞了。清凉的微风吹拂,拂去了那淡淡的酒醉。
何绍明心道,“霍圆甲,只能是霍大侠,永远也不会是名族英雄。那么,自己就不要打扰了,让他继续去做霍大侠吧。”
何绍明若有所失地走在街头,觉得一切都没有改变,也许是自己无力改变。大清依旧暮气沉沉的,如同这黄昏中的街头一般。
随即又想,起码凝香与乔雨桐的命运,乔家的命运已经改变太多了。自己又何必强求,去改变一个霍大侠呢?心情转好,脚步稳重而轻快。回到客栈,倒头便睡。
清晨,‘呜呜’的汽笛声响彻马头。何绍明站立船舷,换上了新买的西装,臂弯夹着帽子,深情地望着一片脏乱而繁忙的码头。
暂别了,凝香与雨桐,等着我回来再续前情。
暂别了,中国。当我回来的时候,会全力以赴改变你的命运。
暂别了,沉睡的雄狮,当我回来的时候,会把你叫醒。
沉思中,船笛大做,轮船缓缓驶出了码头。
光绪十五年,何绍明离开中国,远赴太平洋彼岸美利坚。
Ps:书中所描述的霍圆甲,虚拟成分居多。事实上,霍圆甲一直到二十八岁才到天津,在码头做工。文中所写,均为yy,望大家不要较真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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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八年九月十七日,晴。山路文学1^
十几条船泊在港内,扛着箱包的装卸工,走下客轮的旅人,正在朝客轮招手等候亲友的市民,缓缓而驰的马车,一身制服手拿警棍的警察……整个码头一片繁忙之像。远处,几层高的小楼,还算宽敞的街道,还有路边点着煤气的路灯。
身在其中,何绍明贪婪地看着,感受着十九世纪工业文明的气息。楞格里与乔成义有些呆,愣愣地看着眼前的一切。心道,这就是洋鬼子的老窝儿啊。
“下船吧。”何绍明招呼一声,三人顺着梯子走下客轮。
“嘿,最新的圣弗朗西斯科地图,只要十美分。”
“旧金山晚报,谁要旧金山晚报。”
何绍明三人穿过人流,逐渐走出码头。迎面跑过来一个小男孩儿,大概十四五岁年龄。“嘿,日本人,哦不,中国人,要向导么?马特汤普森乐意为你服务,只需要一美圆,一个全天候的,熟悉旧金山每个角落的土生土长的向导,就会为您效劳。”
何绍明好笑地看着眼前的男孩儿,淡绿色的眼睛,鼻子周遭到处都是小雀斑。见何绍明不说话,男孩儿又继续说道,“好吧,你赢了,只要八十美分。不行?六十美分,不能再少了。”
何绍明笑了笑,用标准的美式英语说:“成交。那么,很高兴认识你马特。我叫何绍明,你可以称呼我何。”
小男孩儿马特很吃惊,表情很夸张,双手扶在帽檐上,道:“哦天啊。您竟然会说英语,实在是太棒了。我还以为这份工作又泡汤了呢。”
何绍明道:“那么,马特,作为雇主,我给你的第一个任务是,找辆马车。还有,你最好的说实话,因为我打算在霍华德大街租一套房子。哦,马车大一点儿,你知道,一共有四个人。”
“是的,先生。”小男孩儿拉了拉帽子,转身跑了。
楞格里一脸惊奇地看着何绍明,道:“少……老爷,您怎么会洋鬼子的鸟儿语?”
何绍明撇了一眼楞格里,道:“你知道天才这个词儿么?说的就是老爷我这种人。”楞格里无语,乔成义则满脸崇拜地看着何绍明。
跑出去几十步,马特似是想起了什么,又跑了回来。道:“先生,只要走过这个街区,就有有轨缆车,我算了一下,要比马车省钱。”
“好吧,那我们就去坐缆车。”
随即,在马特的带领下,三人穿过街区坐上了缆车。听马特说,这有轨缆车修建于一八七三年,还比较新。透过玻璃窗,看着飞速倒退的景物,何绍明多少有了现代化的感觉。马特喋喋不休地讲述着沿途的景观,这个导游很有责任心。
半小时后,四人在第街下了车。又走了一会儿,便到了霍华德大街。这是一片小洋楼建筑群,或是两层,或是三层,典型的欧式建筑。
“先生,我必须请您在这儿等一下,你知道,我要找朋友打听下租房子的事情。”
何绍明点头,马特飞奔而去。没一会儿,马特又跑了回来。
“先生,西街173号要出租,是三层的,不过租金比较贵。还有112号,不过那房子只租一个月,听说已经有人买了。还有……”
“好了,我们先去西街173号看看。马特,带路吧。”
“是的,先生。”马特在前面走着,沉默一会儿问道:“先生,您能先付给我薪水么?你知道,我只有一个人,而你们有三个人……”
何绍明哈哈大笑。这个马特是怕自己用完了,卸磨杀驴,不给他佣金。何绍明翻了翻口袋,掏出一张五美圆的纸钞。
“哦,先生,我是个穷人,找不开五美圆。”马特为难地挠了挠头道。
“没关系,五美圆,就当是雇你五天的价格。从今天开始算,也就是说接下来的几天早晨你就要来找我,做我的向导。”
“您真是好人,先生,谢谢,太感谢了。”马特接过钞票,摩挲着,有些贪婪地看着。嘴里反复地重复着感激的话。
走了一刻钟,到了一动三层小洋楼前。乳白色的墙体,红色的房顶,看样子还比较新。小马特走上前去,重重拍了几下房门。
“来了,来了,别再拍啦!我上个星期刚刷的油漆。哦,小家伙你有什么事情么?”出来的,是一个四十多岁,谢顶的中年人。
“先生,我叫马特,是个导游。我的客人需要租一栋房子,听说您的房子要出租,是这样的么?”马特恭敬地问道。
“哦,是的是的,我要把这该死的房子租出去。凯西,快把房子收拾一下。你说你叫马特?好吧,马特,你的客人在哪儿?”中年人问道。
“院子外面的三位,他们要租房子。”马特指了指道。
“日本人?”
“不,是中国人,那个何,是个慷慨善良的人。”马特反驳道。
“随便吧,管他是日本人还是中国人,反正都是一个样子。凯西!收拾好了没有?凯西!”中年人特有的大嗓门,极具个色。隐约间,传来了一声女声,道:“好了”。中年人道:“好吧,马特,可以请你的中国朋友看房子了。”
几个人进了房子,底下一层是客厅,以及厨房。沙,壁炉,还有挂在墙壁上的鹿角,很美国化。
“哦,这房子很新,是的,去年搬进来的时候,刚刚装修过。小心那个花瓶,那是个古董。这里是客厅,那边儿是厨房。好吧,朋友们,这没什么可看的了,我们上二楼吧。”
踩在楼梯上,轻轻的出‘咿呀’声。楼梯墙壁上,挂着几幅油画,何绍明看到了一副达芬奇的《土耳其浴场》后,就肯定,这些画不值一美圆。
二楼是琴房,客房,仆人房。琴房内摆着一架钢琴,一身灰绿色长裙的女孩儿正坐在旁边,时不时弹下一个音符。
“凯西,不要管你的钢琴了,快去收拾房间,快点。”中年人斥道。“二楼也没什么好看的,你知道,呵呵,就是普通的二楼。那么我们上三楼吧。”
三楼是主人的卧室,另外还有两间,一间客房,一间书房。主卧室稍大一些,朝南,采光比较好。
“还算满意,您的名字是……?”何绍明打算租下来,这里住着应该还算舒服。
“伊萨克威斯,您可以叫我伊萨克。”中年人道。
“好吧,威斯先生,您打算要多少的租金?”何绍明问道。
“哦,你知道,这里环境很好,而且交通也不错,距离市中心很近。还有,还有房子很新,一年租金两千美圆怎么样?”威斯道。
“奥!两千美圆,威斯先生,您在抢劫!最多值一千四百美圆。”小马特惊呼道。在马特看来,收了何绍明的钱,就要为何绍明办事,他这个导游很有职业道德。
“嘿,孩子!”威斯恼怒道,随即换上笑脸对何绍明说:“一千七百美圆,不能再少了。”
“成交,我希望今天晚上就搬进来。有问题么?”何绍明问道。
“哦,没问题,我马上就收拾一下,今天就搬出去。”
签订了协议,何绍明打马特去招募两个佣人,一名厨娘,还有一名管家。楞格里扛着行礼,到处乱窜,就是不知道把东西放哪儿好。而乔成义也在乱窜,好奇地看看这个,摸摸那个。
琴房的那名少女,板着脸在收拾衣物。威斯陪着何绍明,坐在沙上聊了起来。
“这么说来,威斯先生,您是去年从德国移民过来的?”端着杯咖啡,何绍明惬意地躺在沙上,问道。
“是的,你知道,相比于德国,美国更包容一些,起码对犹太人来说是这样的。”威斯撇撇嘴道。
“哦,那么,威斯先生是做什么生意么?”何绍明问道。
“是的是的,生意。很糟糕的词,不是么?我在经营酒类生意,红